二伯笑盈盈的邊點著炮竹邊說著吉利話,我與家人回應著吉利話,在二哥、二嫂的招呼下,父親牽著我到火爐旁坐下,父親看我穿著單薄,心疼我一直都不讓我離開火邊。哥嫂把吃食、茶水端至火爐旁邊,二嫂走到我身旁一陣的誇燿,“這妹子漂亮又有知識,以後嫁個老夫婿,別忘了嫂子曾把你和你侄兒一把扯大的。”二哥一旁附和:“家裏現在未出閣的妹子也就剩??了,在家過一年是一年了。”二伯母在我打小時便疼惜我,走到我身旁,拉著我的手摸了摸說:“在二伯家吃飯,全是你最愛吃的,不許偷偷走了,走了二伯不高興。”我望著二伯,看著盛情難卻便連忙點頭允諾。家裏的習俗,二哥、二嫂常年在外務工,年底回家一趟,家裏的走親訪友等待客之事便是老人一手包攬。我起身走入廚房,看著忙碌的二伯,我張口道:“二伯,我來幫您,我掃視了一下,所有的菜品均切好待用,青菜均清洗完畢。二伯回頭衝我笑了一下說:“??,你難得回來一趟,有三年沒有吃我做的菜了,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我做的這些菜,好好坐著歇會,姑娘家的不需要你做。”我站了一會,看了一會二伯炒菜的雅姿,一盤一盤的菜在二伯的操弄下色香味俱佳,我看著哥嫂沒有要來幫襯的意思,我端著做好地菜往客戶的桌子上端。二嫂見我在上菜,笑嘻嘻的說:“我來、我來,你歇會,大過年的你是客人。”我也客套的回敬二嫂說:“二嫂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是家裏的血脈嗯。”二嫂有點尷尬也不知如何回話,衝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二嫂在我不更事的時候來的,也有十多年了,侄兒與我隻差三歲,小時候跟著嫂嫂東家跑西家竄的過子一去不返了。哥嫂在深圳務工、開店均有做過,有七八年的光陰未回家過節、今年也是難得一聚。嫂子待我如以往,隻是感覺少當年的純粹。我拉著嫂子的手走進廚房,二伯見我拉著二嫂過來麵露喜色說:“趕緊端走,邊吃,待會涼了不好吃了。”我端著菜上桌,嫂子備好餐俱。二伯炒完所有菜,解下圍裙。我見著她動作麻利,說道:“多年不見,您的動作越發輕盈了,看起來更硬朗了,關鍵在廚房裏還有橫掃三軍的氣質。”二伯開懷一笑,順手拉著我住桌旁走。


    二伯上坐、父親坐在其側旁、哥、嫂分兩側就座、我與帥鍋坐到了下方。我笑嘻嘻問嫂子:“平兒哪去呢?一直沒有見到他呢?”嫂子笑著回道:“樓上學習,說是早上吃多了,就不下樓來吃午飯。”我嗯了聲。看著二伯與父親開完菜後,我伸出了筷子,二伯將一整條桂魚放入我的碗中,笑著說:“你是屬貓的,最喜歡吃魚,這是自家養的。”我並不饑餓,但看到二伯夾的魚,我嗅著香味忍不住的嚐了起來。魚肉鮮美、刺少。二伯跟父親看我著吃得開心,都相視而笑。“這麽多年沒有回來,吃好點,過十來天又得去學校了,想吃沒得吃了。”二伯美滋滋的說。帥鍋一旁醋意十足說:“怎麽我現在的待遇完全不同啊?二伯偏心、二哥、二嫂也偏心。”我嗬嗬了兩聲,故意在帥鍋麵前炫耀了一番。“用現在一句流行話講,人品問題、人品問題。”我抿嘴玩笑說道。帥鍋衝著我幹瞪了幾眼,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整家人完全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


    二伯沒吃多少,就停住了筷子。我好奇的問道:“伯,您咋不吃了?“二伯不好意思的嗬嗬笑著說:“我也要減肥呀。”我們望著年芳68的二伯,都哈哈的大笑起來。二伯當作沒聽見,拿起了道具扭起了秧歌。帥鍋見狀笑著說:“好狀態,這舞蹈由北南引,我們南方人跳也別有一番見味哈。跳得好呀,越跳越健康越長壽。”二嫂打趣道:“這麽跳下去,下回我陪您老上街,人家會說咱倆是姐妹。”二伯邊跳邊樂嗬,這日子正如她的伴舞音樂,幸福的生活越來越美好嗨、越來越好。


    酒足飯飽後,我們起身返回。母親點炮竹在門口等候,我們興衝衝的走進了家門,圍坐在自己家的火爐旁,門外開始烏雲壓頂,屋前的山巒隻能清楚展露被雪覆蓋的山尖,風雨欲來風滿樓,寒風從門前鑽進了屋裏,“大雪消停了幾天,怎麽又開始下了?這天怎麽跟漏了一樣。”母親在門口望著這黑壓壓的雲層。我忙走到門口拉著她進門,“雪災年份當然會雨雪交加,門口風大、寒風刺骨。好多地方過節都被圍困在雪裏,咱們這邊還算好,還可走家竄戶。“我示意母親坐下,父親和帥鍋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視。我的視線也移到電視上,一支孔雀舞讓我驚歎不已,一個白色的背景掛著一輪圓月,一襲孔雀長衣飄袂,翩翩起舞、神情和動作跟孔雀並無二致。舞者是一森林孕育的精靈嗎?她動作及創作的靈感完全源於自然的饋贈。藝術源於自然、高於生活,一個舞者的靈魂能與自然合體,這是何等空靈、高雅的境界。這是我見過最美的對自然、對藝術的詮釋和解讀。中國的藝術好像是追尋到自己的本真了,越回歸自然、回歸本我的作品,才越俱有中國文化的風骨,這興許是中國藝術驚世的起點。


    一曲舞畢,全場嘩然,現場的觀眾及主持人無不歎止。相聲、小品仍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趙本山草根的代表,他的形象本就牽動萬眾、而作品更是妙趣橫生。父親聽到是趙本山的節目,臉上自然的展開了笑顏,這是他的偶像,每年的春節晚會,他對趙本山的節目情有獨鍾、並百看不厭。我有意將手伸至父親的眼前,上下晃動,打亂他的節湊。父親硬把我的手拽住不放,接著笑嗬嗬的看著趙本山的小品,“黃金搭檔,趙本山跟宋丹丹。”父親說著,我也隨著父親的喜好,看起了小品。“公雞下蛋、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雞。”電視話音剛落,父親笑的前府後抑,我聽著也一陣狂笑起來。


    晚會看罷,我起身走到門口,早已是雨雪交加了,雪像是剛跌落了神壇,一著地就被融在水裏,即而寒風一吹,結起了薄薄的冰層。風吹到臉上,有種刺刺的疼痛。天空越發陰沉,好像傳說中年未被趕走,惹了天神,故降風雪。我伸出了白嫩的手,接著掉落的雪粒,雪粒在年內遇到溫暖,即刻化成了水珠。而屋簷上滴滴噠噠水珠,在這午後唱歡著清脆的歌謠。天神還是想用睡眠舒緩著雙眼,命著黑雲嚇走了白晝,夜來了,父親拉著我走進了屋裏.......


    我們一家圍爐夜話,大家在一陣的嘻哈聲中癡醉,帥鍋不停的打著哈欠,我也睡意十足,父母親輕推著我倆,示意大家上樓休息,我猛的一站,搖晃了兩下,速速的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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