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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李休的話,薑鴻振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道:


    “這件事情,雖然是犬子造成的,但老夫教子無方,我也有錯,很抱歉,柳姑娘,因為犬子的無禮,給您造成了困擾。”


    說著,薑鴻振向柳紅媚深深鞠了一躬,而後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盒子,眼中閃過幾分肉疼之色,接著開口說道:


    “這是三級妖獸青玄靈蛇的內丹,對於修煉,大有益處,還請柳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犬子的冒犯!”


    這枚內丹,是薑鴻振前不久剛剛花了大價錢買到的。


    他本來,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將這枚內丹,煉製成丹藥,衝擊玄武境。


    他甚至,就連搭配的藥材,都準備了,隻等著去找煉藥大師,幫他煉製丹藥。


    但現在,為了兒子的性命,他隻能將這枚好不容易得到的內丹,拿出來向柳紅媚賠罪。


    對於薑高達,他的心中,感到無比失望和憤怒。


    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


    而要是無法拿出足以打動李休的東西,薑家上下,恐怕也難以保全。


    因此,盡管青玄靈蛇的內丹要珍貴,但薑鴻振隻能夠忍痛割愛。


    說著,他將妖獸內丹,遞給身旁的一名護衛,讓他拿出去,交給柳紅媚。


    對於青玄靈蛇內丹的價值,柳紅媚並不是很清楚。


    但看著薑鴻振如此珍而重之的表情,他知道,這枚內丹,絕不便宜。


    不過,她並沒有收下,而是轉頭望向李休。


    因為她知道,薑鴻振看似是在問她,實則是在請求李休的原諒。


    而要不是李休,她現在,恐怕已經遭了薑高達的毒手。


    所以,隻要李休點頭,看在他的麵子上,她也願意放了薑高達一馬。


    見她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轉頭向他望過來,李休知道,她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見,便淡淡笑著搖頭,開口說道:


    “紅媚姑娘,這件事情,由你自己來做決定,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柳紅媚本來還想詢問李休的意見,但他沒有想到,李休竟然將選擇的權利,交到她的手上。


    她的心裏,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感動。


    說實話,她並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薑高達。


    盡管他的父親,為了給他賠罪,拿出了這麽昂貴的東西。


    但是,這是原則性的事情。


    薑高達派人把她抓到了家裏,意欲對她圖謀不軌,這件事情,已經觸犯到了柳紅媚的底線。


    要不是李休及時出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這枚內丹,柳紅媚並不想要收下。


    但她轉念一想,青玄靈蛇屬於三級妖獸,它的內丹,非常珍貴,這對李休的修行,應該會有所幫助。


    李休幫了她這麽多,而她,卻沒有什麽能夠回報的。


    若是收下這枚內丹,將它送給李休,她心裏邊,多多少少會覺得好受一些。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不禁有些猶豫。


    但她實在無法原諒薑高達,因為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柳紅媚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做不了這個決定。


    而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柳紅媚無法做出抉擇,隻好將選擇權交到李休手上,道:


    “我聽公子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對於柳紅媚內心的想法,李休大概猜得出來,她是一個不輕易服輸的女人,不會為了這點東西,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之所以猶豫不決,應該是把他納入了考慮範圍。


    不過,這枚內丹,雖然珍貴,對於修煉,有所助益,但對李休來說,還不如殺一個玄武境初期的高手來得快一些。


    所以,他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但柳紅媚才剛開始修煉,若是能夠煉化這枚內丹,這對她來說,可是一次非常難得機會。


    因此,李休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將內丹收下。


    盡管殺了薑家眾人,他一樣也可以把這枚內丹搶到手。


    但兩者之間,意義不一樣。


    李休希望,讓柳紅媚親自動手,將薑高達殺掉。


    這對她來說,可以給她一種激勵的作用。


    而拿著薑鴻振給的妖獸內丹,變得更強,在李休看來,這才是對薑高達,最狠的報複!


    於是,他便冷笑著對薑鴻振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主,代柳姑娘收下這枚內丹,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罷,他便將那個盒子收了起來,而後帶著柳紅媚離開。


    直到兩人走遠,薑鴻振這才鬆了口氣,而後轉頭望向自己的兒子,一臉憤怒地開口說道:


    “真是蒼天無眼,讓我生出了你這麽一個畜生,這種事情,要是再有下次,不用別人動手,我一定親自出手,把你殺了,一了百了!!!”


    說罷,薑鴻振便猛一拂袖,轉身往院裏走去。


    隻留下劫後餘生的眾人,一個個麵露後怕之色。


    雖然表麵上不敢表露出來,但對於薑高達,他們心中,全都怨氣滿滿。


    ……


    ……


    李休帶著柳紅媚,來到熱鬧的大街上。


    一路上,柳紅媚一直一聲不吭。


    雖然是她主動將選擇權交到李休手上的,但說實話,對於李休將青玄靈蛇內丹收下來的事情,她的心裏,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啦。


    明明她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但當事情真的發生,她反倒有些不太高興。


    她突然覺得,自己非常矯情。


    李休明明給了她選擇的權利,是她自己不要的。


    而當李休替她做了決定之後,她又突然感到不開心。


    她明明不是這種人,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呢?


    對於自己的小肚心腸,柳紅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就這樣,一邊感到失落,一邊又在怨怪著自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李休不禁麵露若有所思之色,如此過了片刻,方才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裏停下來,淡淡笑著開口說道:


    “紅媚姑娘,你是不是在怪我收下了東西,就這麽輕易地饒過了那薑高達?”


    聽到李休這麽說,柳紅媚這才緩過神來,連忙開口說道:


    “公子怎麽會這麽想呢,要不是你,我早就遭了薑高達的毒手了,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所以,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聽你的!”


    聞言,李休不禁意味深長地對著柳紅媚笑了笑,道:


    “你真是這麽想的嗎?”


    見她不信,柳紅媚連忙神色慌張地開口解釋道:


    “李公子,我真是這麽想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李休微微笑著搖頭,道:


    “我相信你,不過,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之所以放了薑高達一馬,是想要讓你,親自報仇!”


    “至於這枚妖獸內丹,不要白不要,若能將它煉化吸收,這對你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聽到李休的解釋,柳紅媚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


    心裏邊的失落,頓時一掃而空。


    而後笑著對李休開口說道:


    “李公子,你也太壞了吧!”


    “要是薑鴻振知道你是這麽想的,他還不得氣死了?”


    李休麵露輕蔑之色,滿不在乎地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看在他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我早就動手將薑家血洗一遍了,隻花一枚三級妖獸的內丹,便買下一家老小的性命,這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至於薑高達,就留他再苟延殘喘幾個月,像他這樣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留著他,就是浪費空氣和糧食!”


    “要不是想讓你親自報仇,我豈會輕饒了他?”


    聽到李休這麽說,柳紅媚眼中,也閃過幾分怨恨之色。


    但緊跟著,她才反應過來,李休剛剛說的報仇的時間,好像是幾個月後,這也太短了吧!


    她雖然才剛開始修煉,但修煉的艱難,她還是知道的。


    能夠在半年之內,晉升至衝脈境,這在她看來,已經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了。


    至於報仇,最起碼也得等到她修煉至衝脈境巔峰,才有可能實現。


    而李休,竟然隻給了她幾個月的時間。


    想到這裏,柳紅媚心中,不禁有些苦澀。


    但緊接著,她又忽然想到,這是李休對她的期望和認可。


    要是她無法做到,豈不是要讓李休失望。


    她不想讓李休認為,她是一個沒用的女人。


    因此,她當即在心裏邊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盡快修煉至衝脈境巔峰。


    到時候,她就可以用薑高達的人頭,來向李休證明,他沒有看錯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成為一個不輸給任何男人的絕世高手的!


    柳紅媚胸腔之中,熱血澎湃,而後一臉認真地看著李休,道:


    “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靠自己的力量,完成複仇!”


    李休笑著點頭,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說罷,兩人便繼續往前走去。


    隨後在街上,找了一家飯館,又點了一壺酒,給柳紅媚壓壓驚。


    吃完飯,兩人重新回到客棧裏麵。


    看到李休帶著柳紅媚回來,那名掌櫃,臉色瞬間大變。


    柳紅媚被薑家的人抓走,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李休,竟然能夠從薑高達手中,將人救出來。


    這說明,他也是一個,有實力的人。


    甚至,是一個比薑鴻振還要厲害的武者!


    而他,為了不受牽連,故意隱瞞了柳紅媚的事情。


    他這一回,算是看走了眼,引火燒身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驚駭之色。


    而後立馬從櫃台後走出來,跪在李休麵前,開口求饒道:


    “李公子,我知道錯了,都是薑家的人,逼我那麽說的,我並不是有意要隱瞞柳姑娘的事情的!”


    “他們說,要是我膽敢泄露此事,就要殺了我一家老小,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騙您說我什麽也不知道。”


    “求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饒了我一命吧!”


    見客棧掌櫃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李休不由冷冷哼了一聲,而後一腳踢出,將他踹翻在地,道:


    “你這話倒是說得輕巧,你可知道,因為你那一句話的誤導,差點兒害死了我的朋友!”


    “你家人的命是命,難道紅媚姑娘的命,就不是命嗎?”


    “你要感謝,你雇了一個好夥計,要不然,我豈能饒你!”


    說罷,李休便帶著柳紅媚上樓。


    柳紅媚並不知道客棧的事情,便好奇地開口問道:


    “公子,那客棧的掌櫃,騙你什麽了?”


    李休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憤怒之色,道:


    “他跟我說,你隻是上街去了,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要不是小劉跑出來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被抓的事情!”


    “你別看這掌櫃人長得老實,實際上就是一個笑麵虎,要不是看在小劉的份上,我現在立馬殺了他!”


    聽到李休的解釋,柳紅媚這才恍然大悟,而後有些後怕地開口說道:


    “那還真是多虧了小劉,我得跟他當麵說一聲謝謝才行!”


    李休笑著點頭道:“這是應該的,你先收拾東西,等一下我帶你去找他。”


    “好的,那你等我一下。”


    說罷,柳紅媚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柳紅媚換了一身男裝,走了出來。


    她臉上的妝,也被她卸掉了。


    素顏的她,並沒有變得難看,反而呈現出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別具一種風情。


    李休見狀,不由有些詫異,道:


    “紅媚姑娘,你這是……”


    柳紅媚看起來有些害羞的樣子,微笑著對李休開口說道:


    “這一次的事情,讓我想明白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之前,還是不要穿得太過招搖。”


    “這樣做,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而且出門在外,還是穿得輕便一點比較好,穿著裙子,實在是多有不便!”


    說著,柳紅媚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忽然羞紅著臉,道:


    “怎麽樣,公子,我這樣穿,會不會很難看啊?”


    見柳紅媚嘴上雖然說著不在意,但在她的心裏,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李休不禁笑著搖頭,道:


    “怎麽會呢,你這樣子,非常好看,我很喜歡。”


    “以後,我就稱呼你柳老弟好了!”


    說罷,李休便伸手攬住柳紅媚的肩膀,強拉著她走下樓去。


    聽到她說喜歡的時候,柳紅媚心裏,還很甜蜜。


    但緊接著,她便聽到,李休把她當做了兄弟,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慌張起來。


    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要是真的成了兄弟,那她以後,豈不是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柳紅媚的心裏,感到非常著急。


    但轉念一想,像這樣做兄弟,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最起碼,還可以和李休勾肩搭背,光明正大地進行肢體接觸。


    “不行,不行,你要爭氣一點,柳紅媚,怎麽可以滿足於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要是真的被他當成了兄弟,那以後,便隻能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


    “可是,被他這樣勾著肩膀的感覺,真的好幸福啊!!!”


    “不行,你要清醒一點,這不是愛,他隻是把你當成兄弟,你一定要矜持一點啊!!!”


    柳紅媚覺得,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


    要是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可能會真的變成有情人淪為兄弟。


    她必須得把這件事情,扼殺在萌芽當中。


    於是,她便趕緊開口說道:


    “公子還是叫我媚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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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後還要嫁人呢,要是一直老弟老弟的叫我,這樣會讓別人誤會的!”


    見柳紅媚還是很在意男女身份的,李休便繼續和她開玩笑,道:


    “好的,媚兒老弟,我以後會注意的!”


    聽到他這麽說,柳紅媚這才看出來,李休是故意捉弄她的,不由有些羞惱,道:


    “公子真討厭,就知道戲弄人家!!!”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著,但她還是任由李休搭著她的肩膀,沒有掙紮和反抗。


    兩人說笑著來到後院,看到正在給馬喂草的小劉,方才分開。


    柳紅媚走上前去,向小劉開口道謝,還拿出一些銀子給他。


    小劉沒有收,因為李休,已經給了他足夠多的錢了。


    他並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見他不收,柳紅媚也不勉強。


    隨後跟他道別,緊接著,與李休一起離開了客棧。


    因為隻有一匹馬,行動不是很方便,於是,李休便在鎮子裏買了一輛馬車。


    而後載著柳紅媚,連夜離開了平康鎮。


    李休沒有急著去羅江城,而是先去了一趟高河城。


    到那裏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李休沒有停留,而是直奔衙門而去。


    看門的,依舊是上次那個衙役。


    就在剛剛,他得到了一個消息,青炎寨、狂龍幫還有元陽幫的山賊,全都被一個突然橫空出世的年輕俠客給消滅了。


    據說,為了證實這件事情,高河城守將齊修遠還特地派出手下親信前去調查。


    而根據他們傳回來的消息,這三個土匪窩,現在已經被夷為一片平地,裏麵一個鬼影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山賊了。


    沒有人知道,那名年輕俠客是什麽身份。


    隻知道他事了拂衣去,不藏功與名。


    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傳遍整個高河城。


    所有的百姓,全都歡欣鼓舞。


    而在茶樓裏麵,說書的老先生,更是迅速將這個英雄事跡,編排成書,開始說了起來,贏得一陣喝彩!


    看到李休,那名守門的衙役,還以為他是聽說了這件事情,感覺自己被他坑了,想要討回銀子。


    他的眼中,當即閃過幾分警惕之色,看著李休,道:


    “你小子怎麽又來了?”


    “該告訴你的,不該告訴你的,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


    “這裏乃是衙門重地,我勸你最好不要糾纏不清,要不然被太守大人知道了我泄密的事情,不僅是我,你也脫不了幹係!”


    李休並不知道,他消滅青炎寨、狂龍幫,還有元陽幫的事情,已經被方家之人散播開來,還傳到了高河城裏。


    聽到這名衙役這麽說,他不禁感到非常詫異,他還以為,對方是覺得他回去之後反悔,想要過來討要銀子,心裏邊,有些哭笑不得,道:


    “你誤會了,上次十兩銀子,花得非常值,我很感謝你提供的信息。”


    “我這次過來,乃是為了稅銀案來的,還請代為通稟一下,我想見一見太守大人!”


    聽到李休這麽說,那名衙役,這才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他的臉色,便微微一變,對李休開口說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你是為了稅銀案來的,難不成,你有那三名汪洋大盜的線索?”


    通緝稅銀案罪犯的告示,現在已經張貼得到處都是。


    見李休要求麵見太守大人,那名衙役,下意識地認為,他是有了線索,心裏邊,不由感到大為吃驚,同時,還有一些說不出的羨慕。


    因為就算是提供線索,也可以得到白銀五千兩。


    得知此事,他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把李休抓起來,逼他說出施元青等人的下落,然後自己去舉報,拿到這筆賞銀。


    但他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這個時候,街上行人比較多。


    而衙門裏出入的人,也有不少。


    如果李休大聲開口呼喊,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那他可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所以,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這個難得的發財的機會。


    雖然在這裏動不了手,但等李休領完賞銀離開,他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把銀子弄到手的。


    對於這名衙役內心的想法,李休並不知道。


    他本來想說,他是來歸還部分稅銀的。


    但是,看到這麽衙役,如此驚訝的樣子,誤以為他是來舉報施元青等人的,李休突然改了主意,想要戲弄他一番,報複一下他上次敲詐勒索他的事情。


    於是,他便故意裝作很高興的事情,道:


    “不錯,我確實知道他們的線索,事關重大,還請閣下通稟一下!”


    雖然心裏邊已經開始在籌劃著,如何從李休手中,奪走這五千兩的銀子,但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開口向李休確認道:


    “這件事情,可開不得玩笑,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那三名江洋大盜?”


    李休淡淡笑著點頭,道:“我很確定,不會有錯的,你隻管進去通稟就好了,不會有問題的。”


    見李休說得如此肯定,那名衙役,這才麵露喜色,道:


    “既然你這麽確定,那我相信你,不用通稟了,直接跟我進來吧!”


    說罷,那名衙役,便在前麵帶路。


    李休帶著柳紅媚,跟在他的後麵,走了進去。


    但他們才剛剛進入衙門,迎麵便走來一個身材魁梧、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的名字,叫曹安華,乃是高河城衙門的總捕頭,境界為衝脈境巔峰。


    看到那名衙役帶著兩個外人走進來,而他們的氣質,看起來都頗為不俗,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


    曹安華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兩人絕不簡單。


    於是,他便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劉蒙,這兩人是誰,到衙門裏來是有什麽事情?”


    劉蒙本來想要越過曹安華,直接向太守郭交稟報。


    這樣,若是能夠抓到罪犯,他也能夠分得一些功勞。


    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撞見了曹安華。


    見他問起,劉蒙不敢隱瞞,連忙開口解釋道:


    “曹捕頭,我正要去找你呢,這位公子,說他有稅銀案罪犯的線索,想要向太守大人稟報,我便將他們帶了進來。”


    “您既然在這裏,那我便將他們交給你了。”


    見李休竟然知道稅銀案的線索,曹安華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而後轉頭向他望去,道: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真的確定,你看到施元青幾人了嗎?”


    曹安華的反應,與劉蒙如出一轍,見他們問了同樣的問題,李休有些無奈,道:


    “我很確定,曹捕頭盡管向太守大人通稟就好。”


    得到李休肯定的回答,曹安華這才點頭道:


    “那好,你趕緊跟我來。”


    說著,曹安華就要轉身走開,但就在這時,他卻是突然想到,此事關係重大,不能讓太多人知曉,以免有內奸將消息泄露出去。


    於是,他便對劉蒙開口說道:


    “你也跟來吧,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得小心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劉蒙有些詫異,道:“曹捕頭,您的意思是,咱們衙門裏,有那三名罪犯的內應?”


    曹安華突然麵露寒色,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他們怎麽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稅銀搶走。”


    “走吧,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說罷,曹安華便在前邊帶路。


    李休等人,隨後跟上他的腳步,往衙門裏麵走去。


    剛開始,曹安華並沒有多想,但走著走著,他的腦海裏麵,卻是突然浮現出了其他的念頭。


    對於五千兩賞銀,他並不是很感興趣。


    但找到施元青等人,這可是一個大功勞。


    不是五千兩賞銀能夠換回來的。


    將這樣的功勞,放在李休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要是給他,這對於他的仕途,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想到這裏,曹安華眼中,不由閃過幾分狠色,隨即調轉方向,帶著李休幾人,去往他辦公的地方。


    李休和柳紅媚,對於衙門內部的建築構造,並不了解,沒有發現他的意圖。


    但劉蒙是知道的,見曹安華沒有去大堂,而是前往他辦公的地方,他不由感到非常奇怪,便開口問道:


    “曹捕頭,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聽到劉蒙開口詢問,曹安華故作鎮定,道:


    “郭太守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現在衙門裏的事情,由主簿大人代為掌管。”


    “他現在,正在我那裏查閱卷宗,我們直接過去找他就好!”


    聞言,劉蒙這才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這方向有些不太對。”


    說罷,他們便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便來到曹安華辦公的地方。


    這是一個寬敞的庭院,一共有三間屋子。


    一間是存放卷宗的檔案室,一間是曹安華處理公務的辦公室,還有另外一間,擺著一張床,還存放著一些雜物,勉強算作休息室。


    偶爾有時候,辦案太晚,不方便回家,曹安華會在這裏過夜。


    曹安華帶著李休幾人,走進那間辦公室。


    而後突然將門關上,眼中殺機畢露,看著李休等人,沒有說話。


    李休見狀,不由微微皺眉,將柳紅媚拉到自己身後。


    但還不待他開口說話,一旁的劉蒙,便麵露惶恐之色,道:


    “曹捕頭,您這是做什麽,不是說要帶我們來見主簿大人,為何要突然把門關上?”


    聞言,曹安華冷笑著開口說道:


    “主簿大人不在這裏,我是騙你們的。”


    “至於原因,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


    “想要活命,就識相一點,把施元青等人的下落告訴我,如果不然,後果自負!”


    劉蒙萬萬沒有想到,曹安華竟然也貪圖那五千兩的賞銀。


    並且比他更加膽大,直接在衙門裏麵動手。


    他的心裏,在感到震驚的同時,還充滿了悔恨。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麵來了。


    聽到曹安華這麽說,他連忙轉頭望向李休,輕聲開口說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兄弟,你還是趕緊把那三名罪犯的下落,告訴曹捕頭吧!”


    “他可是衝脈境巔峰的武者,要是真的動手,對我們沒有好處!”


    李休來這裏,隻是想要歸還稅銀,但他沒有想到,高河城衙門,竟然貪汙腐敗到了這個程度。


    稅銀案事關重大,竟然還有人想要在這個時候,從中作梗,謀取私利。


    而這人,還是衙門的總捕頭,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見曹安華為了個人私利,而置人民與國家的利益於不顧,李休的眼中,頓時閃過幾分強烈的殺意,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道:


    “衝脈境巔峰很了不起嗎?”


    “我到想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麽樣?”


    李休說這句話的底氣,來自於他的境界。


    但劉蒙並不知道,見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沒有將曹安華的話放在心上,他的心裏,焦急得不行。


    因為這件事情,不止關係到李休和柳紅媚的安危,還關係到他的生死。


    他可不想,因為李休的莽撞和無知,害得自己喪命。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當即流露出幾分憤怒之色,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瘋了,你可知道,衝脈境巔峰是什麽概念,曹捕頭隻要動動手指頭,便可以把你殺掉!”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你們和我的生死大事,你想死我不攔著,但你不能害我啊!”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還是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要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見他如此愚蠢,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替曹安華說話,幻想著他會真的放過他們,李休不由麵露輕蔑之色,瞪了他一眼,道:


    “你是不是傻,你真以為,這姓曹的,知道了那三名罪犯的下落,會放過我們!”


    “隻怕我一把他們的下落說出來,他就會迫不及待地殺了我們滅口,然後隨便安一個偷盜的罪名給我們,輕輕鬆鬆地從中脫身。”


    “你在衙門裏幹了這麽久,這種事情,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聽到李休這麽說,劉蒙這才從驚恐之中反應過來,為了保守秘密,曹安華還真有可能這麽做。


    意識到這一點,他當即麵露絕望之色,而後跪在地上,向曹安華開口求饒道:


    “曹捕頭,我對您,可是一向忠心耿耿,我保證,一定不會到外麵亂說的,還請您看在我跟了您這麽多年的份上,饒了我吧!”


    曹安華確實有殺人滅口的打算,但他現在,還沒有得到那三名罪犯的下落,為了穩住李休,他隻能收起眼中的殺意,對劉蒙還有李休開口說道:


    “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想不想活命,得看你們自己的表現。”


    “如果你們肯配合,告訴我施元青等人的下落,並且承諾,不會到外麵亂說,對我不利,我可以放過你們。”


    “但如果這小子非要執迷不悟,逼我動手,那就怪不得我了!”


    劉蒙本來感到無比絕望,聽到曹安華這麽說,心裏邊當即重新湧現出幾分希望,連忙轉頭望向李休,道:


    “這位公子,算我求你,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把那三名罪犯的角落,告訴曹捕頭吧!”


    “我相信他的為人,他既然這麽說了,就不會殺了我們。”


    “你還是乖乖配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吧!”


    劉蒙絕望無助,將李休當成最後一根稻草。


    見他如此驚慌失措,完全失去了判斷,李休不禁感到更加厭惡,直接踢出一腳,將他踹到一邊,用充滿同情的口吻開口說道:


    “像他這樣貪得無厭、言而無信的人,還有什麽信譽可言?”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你還替他說話,你的腦子到底是用來幹嘛的?”


    “被人賣了,還高興地幫比人數錢,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劉蒙沒有想到,李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打他。


    如果是曹安華,那也就算了,畢竟他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且還是一個衝脈境巔峰的強者。


    但李休算個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打他?


    想到這裏,劉蒙當即怒火中燒,而後抬起頭來,怒視著李休,道:


    “臭小子,我給你臉了是吧?”


    “好,既然你不想說,不用曹捕頭動手,我現在就揍你一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罷,劉蒙便從地上爬起來,而後抄起一旁的椅子,朝著李休當頭砸去。


    見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倒向曹安華那一邊,李休眼中,不由閃過幾分殺意。


    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像劉蒙這樣愚蠢的人,就算不用他殺,總有一天,也會死在其他人的手上。


    而他也需要一個證人,將發生在屋子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要不然,將他們兩個都殺了,還真有一點解釋不清楚。


    因此,眼見劉蒙舉著椅子衝過來,李休當即冷冷一哼,隨後一巴掌扇出去,將他扇倒在地。


    “啊!!!”


    劉蒙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便倒在了地上,當即疼得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


    如此過了片刻,他方才反應過來,麵露怨恨之色,瞪著李休,道:


    “臭小子,我跟你拚了!!!”


    說罷,他便從地上爬起來,想要繼續動手。


    但他才剛剛起身,就被李休一腳踢在肚子上麵,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將身後的桌子,砸得碎裂開來。


    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沒能再爬起來。


    曹安華原本還想著,通過劉蒙,逼迫李休開口。


    但他沒有想到,劉蒙竟然這麽沒用。


    看著他的眼神,不由閃過幾分鄙視之色。


    隨後,他轉頭望向李休,神色冰冷地開口說道:


    “看不出來嘛,你小子竟然還有兩下子!”


    “很好,既然你非要逼我動手,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他便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大刀。


    而後麵露猙獰之色,一刀凶猛斬出,落向李休。


    在他看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他隻要一出手,李休便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刀,即將落在李休身上的時候,他的身影,卻是突然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曹安華見狀,瞳孔不由猛地一縮,而也就是在這時,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了李休的聲音:


    “你看起來很自信嘛,但很可惜,你遇到的人,是我!”


    聽到李休的聲音,曹安華的身體,頓時僵住。


    而後慌忙轉身,斬出一刀。


    然而,在他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他的眼神之中,當即閃過幾分驚駭之色。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對於自己一時的貪婪,這一瞬間,曹安華感到無比懊悔。


    但人已經被他得罪,後悔也沒有用了。


    曹安華不敢繼續待在房間裏麵,當即轉身,向著門口衝去。


    但他的腳步才剛剛一動,胸前便傳來一股劇痛。


    他的臉色,登時變得一片煞白。


    而後一臉痛苦地低頭望去,在他的胸前,不知何時,已經破開了一個血洞。


    血洞約莫拳頭大小,從後背,貫穿了他的身體。


    大量的鮮血,正從洞裏,快速奔湧著流了出來。


    他試圖伸手去捂住,但沒有任何的效果,鮮血透過他的指縫,依舊在不停地往外流著。


    他的身體,隨後倒了下去。


    臨死之前,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不該為了搶這個功勞,把自己給害死了!


    地麵上,很快流出一大灘的血。


    曹安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完全死絕。


    劉蒙剛剛從疼痛之中緩過來,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他的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駭然之色。


    “曹安華怎麽死了,這怎麽可能?”


    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劉蒙一臉難以置信。


    要知道,曹安華可是衝脈境巔峰的強者,一輩子殺敵無數。


    從他摔倒在地,到抬頭望去,這才過去多久,怎麽會說死就死呢?


    劉蒙心中,滿是困惑,而後抬頭,望向李休。


    他正在甩掉手上沾染的血跡,臉上的表情,非常冷靜。


    仿佛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而在他身後,柳紅媚也隻是安靜地看著。


    他終於意識到一件事情,從頭到尾,李休和柳紅媚,都非常冷靜,完全沒有把曹安華放在眼裏。


    隻有他,像一個小醜一樣,慌得六神無主,不僅在那裏苦苦哀求曹安華,還試圖對李休動手,想要逼他說出施元青等人的下落。


    此外,他還癡心妄想,意圖尾隨李休,將這筆賞銀,從他手中搶過來。


    他實在是太愚蠢了!!!


    竟然連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就算是豬,也沒有這麽蠢吧!?


    想到這裏,劉蒙心裏,不由感到懊悔不已。


    一股深深的恐懼,同時從他內心深處湧現出來。


    他連忙閉上眼睛,假裝昏迷,以免李休找他的麻煩。


    對於他的舉動,李休全都看在眼裏。


    見他故意裝暈,李休不由冷冷哼了一聲,道:


    “不想死就趕緊給我爬起來,帶我去見你們的太守,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要不然,我不介意,讓這個房間,多出一具屍體!”


    劉蒙沒有想到,李休還一直在關注著他,聽到他這麽說,他不敢繼續再偽裝下去,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李休磕頭謝罪道:


    “大俠饒命,我剛剛是被曹捕頭威脅,才會對您出手,我對您,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吧!”


    見劉蒙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後悔,李休當即冷冷瞪了他一眼,道:


    “我若真想殺你,剛剛那一巴掌,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了!”


    “趕緊起來帶路,剛剛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劉蒙聞言,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而後接著對李休磕了三個響頭,道:


    “多謝大俠不殺之恩,您的恩情,我一定會永遠記在心裏,不敢忘記!!!”


    說罷,劉蒙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就連身上沾染的塵土,還有嘴角的血跡,也不敢去擦。


    而是十分殷勤地走在前麵,為李休帶路。


    李休轉頭看了柳紅媚一眼,道:


    “媚兒,讓你受驚了,走吧,咱們領賞銀去!”


    說罷,李休便跟著走出了房間。


    柳紅媚衝著他輕輕點頭,而後也走了出去。


    路過曹安華屍體旁邊的時候,她還不忘彎下腰去,將他腰間的儲物袋,撿了起來。


    路上,有不少人看到劉蒙嘴角溢血,一身狼狽的樣子。


    但麵對他們的疑惑,劉蒙不敢說是李休打的,隻說這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很快,他們便來到大堂。


    劉蒙讓李休和柳紅媚先在這裏等待,而他,則是進去稟報太守郭交。


    郭交前幾日剛剛受了重傷,正躺在床上休息。


    但是,聽到劉蒙說有人前來舉報三名罪犯的消息,他當即不顧病體,神色激動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後重重咳嗽著,對劉蒙開口說道:


    “快扶我起來,帶那兩人來見我!”


    “好的,大人,您慢點兒!”


    劉蒙聞言,連忙動手去扶郭交,讓他靠著床板坐好。


    隨後,他來到大堂,請李休和柳紅媚進入後院。


    一看到李休,郭交便立即開口說道:


    “你就是來檢舉那三名罪犯的人吧,我聽他們說,你要親自見到我,才肯說出他們的下落。”


    “你放心,告示上寫得清清楚楚,隻要有人能夠提供那三名罪犯的線索,不管是誰,統統賞賜白銀五千兩。”


    “這筆銀子,誰要是敢私吞,我定不輕饒!”


    “說吧,這三名罪犯,現在在哪兒?”


    從郭交的言行舉止來看,並不像是一個貪官。


    但李休相信,糜和誌等人,不會無的放矢。


    不過,不管郭交是不是貪官,這件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前來歸還稅銀,是替高河城的百姓著想。


    而這件事情,鬧得這麽大,李休相信,郭交不會傻到再來動稅銀的手腳。


    所以,他並不擔心,他前腳剛把稅銀還給郭交,他後腳就把銀子放進自己的口袋。


    見郭交如此關心稅銀的事情,李休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郭大人,這次過來,其實不是來檢舉施元青他們的,而是來送還稅銀的!”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儲物袋,接著開口說道:


    “這裏麵,放著六十萬兩銀子,是我從糜和誌,還有郝力夫的身上,搶回來的。”


    “至於施元青,讓他給逃了,我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平康鎮裏,你可以派人到附近去搜索。”


    聽到李休竟然追回了六十萬兩稅銀,在場之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為之一變。


    尤其是躺在床上的郭交,更是一臉震驚,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立即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下來,而後伸手去拿那個儲物袋。


    他也是一個武者,隻是境界沒有高河城守將齊修遠那麽高,隻有衝脈境巔峰。


    拿起儲物袋之後,他立馬將神念注入其中,見裏麵密密麻麻堆著的,全是稅銀之後,他立馬麵露狂喜之色。


    因為太過激動,他再次重重咳嗽起來。


    而後轉身望向李休,一臉感激地握住他的手,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我替高河城所有的百姓,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快快請坐,今晚我要設宴,給你慶功!!!”


    說著,他轉身望向房間裏的仆人,接著開口說道: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奉茶,莫要怠慢了我們的恩人!”


    見他如此熱情地抓著自己的手不放,李休有些受不了,連忙將手從他手中拔出來,而後開口說道:


    “郭大人,慶功的事情,我看就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在這裏就留了。”


    “另外,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與你的下屬,有一些衝撞,至於前因後果,還是請劉蒙來告訴你吧!”


    一下子收回來這麽多的稅銀,郭交本來還很高興,聽到李休這麽說,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而後轉頭望向劉蒙,道:


    “劉蒙,剛剛發生了什麽,是哪個蠢貨衝撞了李公子,你立馬去把他給我叫來,讓他親自給李公子磕頭謝罪!”


    聽到郭交讓他去請曹安華,劉蒙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道:


    “郭大人,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辦……”


    郭交並不知道曹安華已經死了,還以為是有部下不聽話,便冷冷哼了一聲,道:


    “這有什麽難辦的,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我倒要看看,在衙門裏麵,誰敢違抗我的命令?”


    見郭交誤會了他的意思,劉蒙連忙開口解釋道:


    “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曹捕頭來不了,是因為他已經死了。”


    郭交聞言,不由感到大為震驚,道:


    “你說什麽,曹安華死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回想起剛才的遭遇,劉蒙不禁感到有些後怕,道:


    “事情是這樣的,郭大人,剛剛我在門口站崗,得知李公子是為了稅銀案的事情來的,便立即把他帶進來。”


    “然而,就在半路的時候,曹捕頭突然出現了。”


    “於是,我便將李公子來衙門的目的,告訴了他。”


    “這件事情,本沒有什麽,然而,就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曹捕頭卻是突然將我喊住,還以大人身體抱恙無法見人為由,要帶我們去見主簿大人。”


    “樹下當時沒有多想,便跟著他一起去了,誰知道,曹捕頭竟然喪心病狂,不僅想要搶占李公子的功勞,還要殺我們滅口!”


    “多虧了李公子出手,將他殺掉,屬下這才得以重見天日,帶著他前來麵見大人!”


    聽完事情的始末,郭交當即勃然大怒,重重拍了拍桌子,道:


    “該死的曹安華,稅銀一案,事關重大,他竟然還想謀取私利,實在是死不足惜!!!”


    “傳令下去,好好徹查一下他,就連稅銀他都敢伸手,平日裏,一定沒少貪贓枉法,徇私舞弊!!!”


    “就算死了,也不能便宜了他,該罰的還是要罰!”


    說罷,郭交又重重咳嗽起來……


    ps:一個月三十萬字,我做到了,下個月開始,出去做兼職,更新會少一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好加油吧,希望可以早一點通過寫作,實現經濟獨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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