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二人去路的不是旁人,正是劉方,好在他裝備了炭治郎的嗅覺,在幾裏外嗅到了人和馬匹的氣息。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雪中送炭,不知方向,不知身在何處的他,早就在刺骨寒風的招待下,整個人都被凍木了。


    於是他立刻朝著氣味傳來的方向趕去,還好運氣不錯,被他給截到。


    此時坐於車與內的那年輕男子,也掀開布簾,探出腦袋一臉戒備的看向擋住二人去路的劉方。


    劉方暗自慶幸,也在偷偷打量眼前兩人,見對方身穿古裝扮相。


    心中詫異,雖說從一開始他在冰麵字跡得知,自己似乎到了什麽寶應元年,但他本就是個史盲。


    你讓他說什麽曆史上赫赫有名之人,他還能多少答的出來點,可要是什麽年份是什麽朝代,這對劉方而言簡直跟要他的親命差不多。


    “莫非,我來到的這場,其實就是曆史上某個古代位麵……”


    思索起對方二人口語,有點閩南語調,還好能聽得懂,劉方確定這兩人應該就是古人。


    於是劉方學著電視的模樣,抱拳到:“二位,我……在下路徑此地,失了方向,幸好遇到兩位,我想搭乘二位的馬車,去到有人煙的地方。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聞聽劉方所言,趕車的老丈,仔細打量這突然冒出的奇異男子。


    此人一頭短發,並未梳著發髻,身上佩戴著似鐵又非鐵的甲胄,怎麽看怎麽覺得蹊蹺。


    再加上這人言行裏裏外外透著股格格不入,越發覺得此人可疑。


    見對方朝自己兩人施禮,忙是回禮,隻見這人以左手緊握右手拇指,其左手小指則向右手腕,右手四指皆直,以左手大指向上。


    這倒讓看見的劉方一時錯愕,怎麽跟自己印象中作揖的樣子不同。


    “這位壯士,我二人還要趕路,怕和壯士不同路,你還是找別人搭車吧!”


    見此情行劉方心裏暗罵:“這他媽荒山野嶺的,鬼才能找到下一輛過路的馬車!”


    劉方無奈,被凍到僵硬的臉皮,扯出勉強的笑容,和顏悅色到:“不知兩位要去何方……”


    老者無奈蹙眉,隨口應付:“長安……”


    “巧了,我也要去長安,剛好順路,二位你們看,這大冷天的可不可以捎上我……”


    “休要聒噪,再擋道不讓我倆過,別怪我劍下無情!”


    倒是車內年輕人不耐煩打斷劉方說話,還晃了晃手中長劍。


    見此情行,劉方臉色一冷,給你臉了是吧!


    須臾間,劉方腰間長刀出鞘,一道利芒劃過,激起陣陣勁風,接著收刀回鞘。


    卻見幾米外兩顆腰粗的樹木,瞬間一分為二,轟隆倒地,濺起無數枝椏,飛雪瞬間四散飄蕩。


    劉方眯眼微笑:“哎呀,我還以為那兩棵樹後麵藏著兩隻不長眼的畜牲,沒想到竟然看錯了。


    噢,對了,剛剛風太大,我沒聽清二位說話,不知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咕嘟……


    兩人愣愣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下意識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回憶起方才電光火石間,都沒看清劉方如何出刀,道路旁的兩顆大樹就被一分為二,頓時腳下一軟。


    見兩人大眼瞪小眼死死盯著自己,劉方撇了撇嘴,還是耐心問到:“二位,你們捎不捎我一程?”


    “壯士請!”


    兩人異口同聲,年輕男子立馬撩開布簾,這模樣像極了請君入甕。


    劉方也不客氣,他早就被凍得夠嗆,嗖的一聲,如一隻靈巧的猴子,飛快竄入車廂內。


    見車內鋪著被子,顧不上其他,立馬盤腿而坐,裹上被子,一刹間留有餘溫的被子,瞬間溫暖了他早就被寒冷折磨到夠嗆的軀體。


    霎時,劉方隻覺自己已從臘九寒天,回到了三月春暖花開之時,沉溺在被窩溫暖裏無法自拔。


    緊接著劉方微眯雙眼,嘴皮哆嗦嗚嗚嗚的囁嚅幾聲,心道總算是可以不用在冰天雪地裏繼續遭罪了。


    另一邊,見劉方這副模樣,車頭處的二人,年輕人小聲朝車夫嘀咕:“老丈咱們怎麽辦?”


    車夫走南闖北,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隨即小聲說到:“公子勿驚,我看他並非是歹人。


    此人武藝登峰造極,如若是歹人,方才就能把我二人殺了,大可以獨自駕車趕路。


    你我二人小心應付,應該沒事。”


    聽到這話,男子一想也是,隻要將他倆殺了,這荒郊野外的,誰也不能把這人怎麽樣。


    年輕人隨即回到車廂內,坐於劉方身旁,邊收劍回鞘,邊尷尬笑到:“仁兄勿怪,這亂世剛平,妖魔出道,我二人也是擔驚受怕極了,所以方才多多冒犯,還請海涵。”


    劉方裹著被子,看情行他是不想把被子放下來了,呼出一口寒氣,打量身旁這圓臉男子。


    見此人雖說麵相成熟,可其人嘴角留著的胡須,多是泛黃的絨毛。


    於是開口到:“不知這位小老弟,今年多大啊。”


    “在下秦良,長安人士,今年已有十六,不知仁兄貴姓,家住何處?”此人行著與那老人一般奇怪的拱手禮問到。


    劉方這會剛暖和一點,實在是懶得動,便說到:“我是荊楚人士,名叫劉方,打算去長安辦點事!”


    “原來仁兄是我唐人,我見仁兄一身奇裝異服,還以為是異國之人,倒是我少見多怪了。”


    劉方卻沒管這茬,而是看向身旁這圓臉的男子,見對方隻有十來歲,卻處處透著股老成,回想起自己身處於似古代的位麵。


    一想也對,古時十幾歲就已經成婚了,搞不好十五六歲,小孩都滿地跑了。


    而劉方最在意的是他剛剛口中所說的妖魔,這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有著非常大的關聯。


    於是開口問到:“你說妖魔出道,我問問你,你可見過什麽妖魔鬼怪沒有。


    它們是怎樣的?”


    聞聽這話,秦良倒是一臉意外,上上下下打量了劉方幾眼,透著稀奇。


    隨即講到:“自安祿山攻打長安,謀反之後,這天下分崩離析,妖魔趁機出世惑亂天下。


    有不少人都被妖邪給害了性命,莫非仁兄沒見過?”


    “這個嘛,我身懷本領,那什麽妖魔鬼怪倒是沒找過我的麻煩,所以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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