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身上有什麽驚天秘密嗎?”


    “難道這位相師想打探東方朔的朝廷旨意?”


    “這種事情似乎沒什麽好打探的!”


    姚元廣不滿公孫弘所說的事情,這勾起了他並不算佳的回憶。


    自認為算計到位,姚元廣哪曾想到一無所獲,還不得不在水府秘地做客。


    這讓姚元廣在水府中逐個給那些排隊的龍崽子相了一天的命。


    相命累一些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些小龍不省心,比人類幼崽還讓人煩躁頭疼。


    反正姚元廣是不想再去這種多子的家庭了。


    他摸了摸少了一半的胡須,又將腦袋湊近了張學舟。


    公孫弘的講述雖沒什麽作用,但至少調和了他和張學舟的小衝突。


    如今姚元廣就在詢問張學舟想要什麽,而他是否又能做到。


    “你肯定沒問題”張學舟低聲道:“事情對你而言不會有多難!”


    “你做不到而我能做到,我不信!”


    姚元廣搖頭。


    如果事情好做,張學舟自己就能完成。


    隻有事情是張學舟完全沒辦法,張學舟才會推出去。


    “我進不去仙庭你還能進仙庭呢”張學舟低聲道:“我做不到你能做到的事情多了!”


    “可這不是在仙庭,而是在大漢境內”姚元廣皺眉道:“你的事情應該是涉及淮南王,我在那兒毫無根基,行事甚至還不如你方便!”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不會拜托你,更不會和你做交換!”


    張學舟和姚元廣低聲秘議,這讓姚元廣臉顯難色,最終又點頭應了下來。


    “事情我會去做,你也得透一些口風給我”姚元廣皺眉道。


    “你想知道那片秘地相關的哪個部分”張學舟道。


    “秘地的主人?她的實力?她秘地中的情況?她在長安城附近圖謀什麽?她是不是長安城朝廷的支柱,和長安城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樣的……”


    姚元廣涉及秘地的問題確實很多,每一種事情都是他當下所不知曉的事情。


    “你想對那片秘地做什麽?”


    張學舟並沒有選擇直接告知,而是有低聲的詢問。


    “到底是我問你事情還是你在打探我的事情?”姚元廣皺眉道:“你這有私心了!”


    “你還沒完成我的事情,我不可能全部告訴你”張學舟道:“我隻有清楚了你行事的目的,我才能選擇部分告知你,比如你想殺死對方,那我絕對不會說那位聖地之主的個人實力與長安城朝廷的關聯!”


    “我沒想殺死那位聖地之主,就我這樣的實力也殺不死一位聖地之主”姚元廣道。


    “我不信”張學舟搖頭道:“你殺不死不意味著東天門殺不死她,東天門殺不死不意味著仙庭殺不死她!”


    “我就是前來探討消息的”姚元廣低聲道:“能探聽到什麽算什麽,至於我背後的人想幹什麽,那也不是我所能染指的!”


    “你總歸是知道一些”張學舟道:“如果你不能說清楚一些,別到時候我說了相關情況你又選擇不相信,那咱們這個事情就沒法繼續了!”


    與張學舟談判不算一件愉快的事情,明明是對方咄咄逼人,但姚元廣發現對方居然還很有理。


    不清楚他的目的,張學舟就沒法談。


    透露自己行事目的是一個壞事情,但與此前一樣,姚元廣也發現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張學舟知曉的信息會較之他想象中要多。


    事情向來分兩麵看,他或許是在吃虧,但也可能得利。


    思索數秒後,姚元廣才附耳低語。


    “金霞元君當下已經相信三太子將來有隕身之禍,在仙庭尋求幫忙,有人建議金霞元君尋到禹王鼎,從而洗去三太子身上招惹的禍氣,這或許能改三太子的命,而長安城附近的秘地藏鼎的可能性最高,也就有了我下界前來的探查”姚元廣低聲道:“至於這背後有沒有利用三太子的意思,那不是我所能猜測的!”


    “那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了,我也會告訴你一個極具價值的消息”張學舟點頭漫不經心問道:“既然你目的地是禹王鼎,你去陽信縣幹什麽,那邊可沒藏禹王鼎!”


    “這事情與我們所談不相幹吧?”姚元廣皺眉道。


    “你如今的身份雜了!”


    張學舟抬頭看了姚元廣一眼,這讓姚元廣臉上多了一絲尷尬。


    “如果我想知曉你這樁事情,我隻需要多透露一個秘地消息而已”張學舟道:“我現在能告訴你的事情是那片秘地中有一個三丈高的大鼎!”


    “你多說兩句”姚元廣臉色微紅道。


    “該你了”張學舟搖頭道:“我能告訴你這個消息,也就必然知曉更重要的消息,但我不想做毫無回報的事情!”


    “我那趟下界是執行仙庭的密令,謀求重新掌控下界王朝的可能”姚元廣道:“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以後被打死可別怨吃到嘴的金丹沒效果”張學舟低聲道。


    “呸!”


    姚元廣呸了一聲張學舟這個烏鴉嘴。


    各大勢力插手王朝並不是什麽稀奇事,這種事情年年都有,而且仙庭在大漢朝廷安插的人也有數位,姚元廣不信大漢王朝會專門逮著他這種小嘍囉霍霍。


    相較於一些人,他的危害反而是最低的。


    “我見過那尊鼎,它被一張青銅大門強行封住,一般人沒法進去”張學舟道。


    “那你是怎麽進去且看到的?”姚元廣問道。


    “這是另一個問題了”張學舟回道。


    “我呸!”


    姚元廣發現張學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他就是沒怎麽詳細說此前到陽信縣做什麽事,張學舟回饋的信息也是有用但又不詳細。


    依這種信息交換的方式,姚元廣覺得事情有點難辦,他壓根就不可能憑借一些碎片化的信息推測全貌。


    張學舟交代的事情還是得做,不做壓根不可能從這小夥嘴裏掏出所有相關信息。


    “你說說你的那個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決定去淮南一趟,也看看張學舟到底想辦成什麽事情。


    但凡被他抓到反向的把柄,姚元廣不信張學舟能守住嘴裏的那些事。


    他應下了事情,這讓張學舟也開始將營救剩下張家莊眾人的麻煩事情交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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