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苗晴兒向著呂清吐了吐舌頭。


    呂清卻並沒有理會苗晴兒的嘲諷。他剛才死裏逃生,此刻心猶然跳的厲害,實在沒有情緒跟苗晴兒拌嘴。


    “閣下好手段。”沈莫秋看向李固,輕聲說道。剛才的這一劍乃是蝕日九劍中的天外流火,即便以沈莫秋的手段也沒有及時發現李固的這一招,因此被他一劍打中刀身。


    “僥幸而已。”李固微笑著說道。


    “恐怕閣下就是李固吧。”沈莫秋說道。


    “原來閣下聽說過我。”李固微笑著說道。


    “我曾聽府主說過,江湖上除了李固之外,沒有人敢跟我們冥府作對。”沈莫秋說道。


    “沈言這話卻說錯了。”李固說道。


    “錯在哪兒?”


    “江湖上敢跟冥府作對的人並不隻有我一個人。”李固指了指身後的眾人,卻繼續說道:“他們同樣敢跟你們冥府作對。”


    “不錯。不錯。不過凡事跟我們冥府作對的人,從來沒有什麽好下場。”沈莫秋說道。


    “我看未必。”李固看著沈莫秋,卻緩緩說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想你們冥府也蹦躂不了多長時間。”


    “閣下倒是一張伶牙利口,慣能顛倒黑白。”沈莫秋說道。


    李固卻有用手摸了摸鼻子,並不明白沈莫秋這句話的意思。


    “曾聽府主說閣下的武功蓋世無雙,今日既然有緣相見,倒要請教一番。”沈莫秋說道。


    “請!”李固將蝕日劍一橫,便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隻見沈莫秋便往前一個躍步,向李固的胸前砍了過去。李固見狀,卻使出一張萬物焚日,迎向了沈莫秋的這一刀。便見刀劍相交,爆響轟鳴,火星四濺,生起陣陣狂風。兩人便急忙各自向後退去,直到五步方止。


    沈莫秋見狀,便向著李固的下盤攻了過去。李固曉得這一招的變化,卻是將蝕日劍一轉,便是一招蒼雲遮日,將這一刀所有的變化都給擋住。沈莫秋見狀隻好途中變招,便見沈莫秋舉刀向李固平刺過來。這一刀的速度極快,甚至還帶起了一陣狂風。


    李固見狀,便使出一招天狗吞日,隻見一股狂風夾帶著一股熱浪向沈莫秋襲去。


    沈莫秋刀在半途,便已經感到這一股熱浪帶來的壓力。刀劍相交,沈莫秋便迅速的後退,一陣血氣上湧,差點將一口鮮血吐出。他站定身形,心中暗暗吃驚。李固的武功果然厲害,恐怕即便是沈言也並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雖然沈莫秋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卻也激起了他的鬥誌。他便將刀一舉,隻見他手中的刀一晃,便似乎變成了十多個刀影,向著李固衝了過來。李固見狀,將蝕日劍一舉,卻使出了天人一劍,隻見憑空產生的二十多道劍影,便向沈莫秋激射而去。


    沈莫秋以為這些劍影之中,必然隻有一柄是真的。卻沒想到這些劍影徑直便穿過刀影,徑直向他飛射而來。他大吃一驚,卻才發現這些劍影並非虛影,而是真劍。他急忙揮動手中長刀抵擋這些激射而來的劍影。


    這些劍影乃是內力所化,與實劍相差無二。沈莫秋在連續擋住了二十三道劍影之後,最終還是被一道劍影射中了右臂。他握刀的手一陣刺痛,險些將刀失落在地。


    沈莫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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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身前還有三道劍影襲來,便急忙往後一退,想要躲過這剩餘的三劍。誰想這劍卻緊隨而至,分別射中了他的左肩,右腿和肋下。


    他的刀最終還是落在了地上。他的右手捂住左肩,左手捂住肋下,半跪在地上,震驚的看著李固。


    他不知道江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劍法!


    “我們走!”沈莫秋高喝一聲,便領著一眾冥府的人離開了堯山。


    呂清想要攔住他們,卻被李固給阻止了。


    當沈莫秋等人走遠之後,便見呂清大踏步往前一走,就要往山中而去。然而走了沒有兩步,卻一頭栽倒在地上。


    “師傅!”苗晴兒疑惑的說道。


    伍六七見狀,急忙來到呂清的跟前,想要扶起他,誰想他剛碰到呂清,便也一頭栽倒在地。


    “小心,有毒。”秦依依突然開口說道。


    眾人皆是精神一振,急忙屏息凝神。李固卻是微微一笑,抬腳便要往前走。


    “師傅。”苗晴兒拉住了李固的手臂,輕聲說道。


    “固哥哥,這裏有毒。”秦依依亦高聲說道。


    李固依舊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信步往前走。當他走過呂清的身旁的時候,卻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怎麽回事?”安慶緒看到這種情況,也不免有些疑惑。


    這時突然半空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便見從山中走出來一個人,赫然便是酒癡老人。


    “原來是你這個老毒物搞的鬼!”安慶緒說道。


    “這些毒本來是給冥府準備的,沒想到用在了這兩個小輩的身上。”酒癡老人捋了捋長髯,高聲笑道。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便是江湖上聞名的蓑衣神醫皇甫謐。


    “那你還不趕緊給他們解毒?”安慶緒說道。


    “沒事。這些毒不過是讓他昏睡上三個時辰而已,過了時辰,他自然就醒了。”酒癡老人笑道。


    “先生還是跟從前一樣,慈悲為懷。”延慈大師宣了一聲阿彌陀佛,向酒癡老人說道。


    “殺人總歸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酒癡老人歎息一聲:“如果有可能,老夫倒是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學過用毒。”


    “那樣的話,恐怕江湖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毒藥之下。”張清修道長亦宣了一聲無量天尊,高聲說道:“劍乃凶器,唯有德者用之。世上沒有什麽事物本身是邪惡的,終歸還是看用他的是什麽人。”


    “哈哈。道長說的甚是。”酒癡老人用手一指,卻又說道:“各位請往陋室一聚,到時再做暢談,勝過這裏許多。”


    “眾位請跟我來。”皇甫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眾人便在皇甫謐的帶領下,來到了堯山中的一個小山穀內。內中有一個小湖,湖畔有一處房子,約有兩畝方圓。在房子之前,還有一個花圃,裏麵盛開著菊花,形形色色,既有銀菊,白菊,甚至還有世上稀有的墨菊。


    眾人剛剛踏進這個小山穀,便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他們來到房間之內,皇甫謐便端出一個茶壺,登時整個屋內便彌漫著一股茶香。


    “久聞先生的菊花清茶舉世無雙,心殊向往之,今日得償所願,真是幸甚至哉。”延慈大師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高聲讚道。


    “不過世人妄傳罷了,又曾有幾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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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這茶?”酒癡老人歎息道。其實他這些年來很少與人泡茶,因為他很少跟人往來,即便是往來,也很少有人敢喝他泡的茶水,畢竟酒癡老人的名號,在江湖上實在是過於響亮。


    李固卻是微笑著看著麵前的眾人,輕聲說道:“前輩的茶,倒是比十年前更加濃厚了。”


    “酒越陳越香,茶又何嚐不是呢?”酒癡老人輕聲歎道。


    “前輩,我們此來乃是想要向先生問一件事。”李固說道。


    “什麽事?”


    “前輩可曾聽說過控心蠱嗎?”李固問道。


    “控心蠱?”酒癡老人疑惑的問道。


    “不錯。”李固回道。


    “你在什麽地方看到控心蠱的,據老夫所知江湖上已經沒有控心蠱了。”酒癡老人說道。


    “前輩的意思是,控心蠱已經失傳了?”李固訝異的問道。


    “不錯。”


    “可是前輩,此人的症狀的確是中了控心蠱的症狀。”秦依依突然開口說道。


    “秦幫主出身藥王穀,自然知道控心蠱的症狀,但恐怕在藥王穀中也根本製造不出控心蠱吧。”酒癡老人說道。


    “是的。”秦依依如實說道。


    “其實控心蠱並不是毒,而是如它的名字所說,乃是一種蠱,隻是這種蠱蟲在五十年前便已經徹底絕跡了。”酒癡老人頓了一下,然後向秦依依問道:“但不知道是何人中了這控心蠱?”


    “是家父。”沐顏開口說道。


    “這位姑娘倒是眼生的很!但不知高姓大名。”酒癡老人說道。


    “小女名叫沐顏,原本是血雨樓的殺手,我爹是鬼門關的掌事人。”沐顏施禮說道。


    “血雨樓?”酒癡老人看向李固,卻問道:“莫非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血雨樓?”


    “沒錯。”


    “原來如此。控心蠱的確已經在江湖上絕跡了,但據老夫說知,有一種毒,它的症狀跟控心蠱極其的相似。”酒癡老人看了一眼秦依依,高聲說道:“隻是這毒,卻跟控心蠱不同的是,凡是中了這種毒的人,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四十九日之後,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前輩,這種毒是什麽?”秦依依問道。她雖然在藥王穀中學到了很多關於毒藥的知識,但畢竟江湖上的毒藥何止千萬種,她在藥王穀也不過十幾年,想要窮盡所有的毒藥根本不可能。


    “這種毒藥知道的人很少,江湖上知道這種毒藥的人也寥寥無幾。這種毒藥叫做索命丹。”酒癡老人說道。


    “索命丹?”秦依依疑惑的問道。


    “不錯。很多時候人們以為中的是控心蠱,因此耽誤了救治的時間,在四十九天之後,便會死亡。”酒癡老人看了秦依依一眼,繼續說道:“自從控心蠱絕跡之後,這種毒藥便很少在江湖上出現了,因為不能瞬間斃命,慢慢就被淘汰了。”


    “前輩,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沐顏突然跪在了酒癡老人的麵前,含著淚說道。


    “你先起來,老夫也不能確定。”酒癡老人說道。


    沐顏卻將頭低的更低並沒有起來。


    “哎!至於你爹中的是索命丹還是控心蠱,老夫現在真的不能確定,畢竟控心蠱絕跡的消息也是從一個人的口中得知的。”酒癡老人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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