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君婷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算是一個美人,可那陸子豐卻根本不管這些。


    陸子豐的出現使得那黃君婷花容血色全無,眼看那抬起的手即將觸碰到她螓首的瞬間,卻見火芒一閃。一條巨大的火蟒在刹那間出現,盤旋在黃君婷的蠻腰間,向後猛的一縮,將她迅速拽離。


    “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陸子豐麵色陰沉,望著那放出火蟒,黑布蒙麵的男子。


    “陸道友,您這強行搜魂過於霸道。這些孩子可是我等宗門的希望,您這樣會誤了他們的修行。陸道友此舉若是傳出去,難免會被人說是以大欺小,有損陸道友的名聲啊。”


    沙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三火長老上前一步,將黃君婷護在身後,抱拳一禮。


    “蠻荒大比乃是曆練,難免會有生死,這是小輩之間的事情,我等不便插手。能否請陸道友就此收手呢?”


    “老夫問你,你交還是不交。”絲毫沒有商討的意思,陸子豐目露戾色,那一身元嬰中期的修為轟然放出,一步步向著三火長老走去。


    “枯古道人,這陸子豐有些過了啊。”


    魔元子緩緩走進雲春派等人,他的目光在看到巽逸的瞬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驚訝。但以魔元子的心智,在瞬間就將所有的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


    “魔元子,老夫現在沒時間和你閑扯。”


    枯古道人深色陰冷,一身煞氣向外擴散,手中法決不停,向著巽逸為巽逸梳理著體內的煞氣,根本沒有關心逐漸走向三火長老的陸子豐。


    “誒,枯古道友可真是冷漠。我可是知道是誰傷了你的弟子的。”


    “你說什麽!”


    魔元子的話沒有說完,便感受到一股煞氣鋪麵而至,枯古道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身前三寸。


    “枯古道友莫急,容我和你細說。”沒有在意枯古道人的臨近,魔元子陰笑間張口,改為傳音。


    “你說的是真的?”麵色變換數次,枯古道人首次將目光看向那陸子豐,眼中更是有了殺意。


    “我說的是否是真的,枯古道人心中應該已經有了判斷吧。”露出大有深意的神色,魔元子轉身離開。他的方向正是那陸子豐與三火長老的方向。


    “我去解救一下三火道友,到時候枯古你可別隻在一旁看著啊。”


    望著走遠的魔元子,枯古道人目光閃爍,少頃輕歎一聲。


    “素媚,我過會有些事情,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楊風就暫時擺脫你了,他的傷...”


    “楊風小友的傷就讓我來吧。”


    未等枯古道人說完,一女子的聲音卻突然從雲春派眾人身後傳出。眾人應聲回頭一看,便有一粉衣淡裙的女子映入眼簾。


    “花天。”在看到此女的瞬間,枯古道人的麵色忽然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


    不知是因為跟著雲春派安全,還是為了躲避王楚吉的怒火,花天帶著花天宗的兩人來到了雲春派等人的附近。


    那眼眸微微一彎,不由分說的走到巽逸身旁,神識一掃,那粉黛的容顏上便出現了些許驚色。


    一拍儲物袋,一雕刻精美的沉木香盒便出現在手中,濃鬱的藥香散出,便有一枚紫色的丹藥被她取出送入了巽逸的口中,那修長的手中法決一掐,一朵巴掌大小的黃色睡蓮幻化而出,輕輕的拂過巽逸的傷口。


    在化墟丹與花天的治療下,巽逸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迅速恢複,那虛弱的氣息也變強了不少,隻是他的修為還是那築基中期,體內的煞氣也依舊存在。


    “真是的,枯古你這弟子真是和你一摸一樣,連從蠻荒回來的傷勢也是。”


    見巽逸的傷勢已經穩定,花天鬆了口氣,望向枯古道人的眼中暗含秋波。


    “化墟丹,花天姐姐還真是舍得啊。”一旁的白素媚笑盈盈的望著花天。雖說她是在笑,可那笑容中卻好似帶著刀子。


    “喲,這不是素媚妹妹嗎,妹妹這麽多年了,還是一個人啊,要不姐姐幫你物色幾個如意郎君?枯古兄我說的是吧。”


    花天嫵媚一笑,將手中那黃色睡蓮收回,看向愣住的枯古道人。


    “花天姐姐這麽多年不也沒有道侶嗎,在等下去可就老了,還是姐姐先找吧。枯古師兄我說的是吧。”


    “好了,老夫的弟子楊風,就交給花天和素媚了,我有些事情,去去就來。”


    被兩女這麽望著,枯古道人的背後湧起一股惡寒,輕咳一聲,連忙將話題轉移。被這兩女一鬧,枯古道人心中的壓抑也減弱了不少......


    “我最後問你一次,此人你交還是不交。”隨著陸子豐的臨近,他那元嬰中期的靈壓也完全釋放而出。感受著這無法抵擋的巨力,三火長老體內靈氣暗暗運轉,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使得傳送陣上的眾人屏住了呼吸,可就在這時。


    “陸道友,若你想要知道你問天宗弟子的下落,直接開口問便是,何必做出這種以大欺小,有損名譽之事呢。”魔元子含笑向著陸子豐走來。


    “哦,直接問,你們這群鄉寇會說嘛?”陸子豐冷笑一聲,他本就心煩,眼下言語間也再無遮掩。


    “陸道友什麽話,以陸道友這尊貴的身份,隻要道友開口,我等一定知無不言。”清了清嗓子,魔元子的臉上露出奸笑。


    “陸道友無非是想知道你那弟子的下落,所幸的是,我恰巧知道那李琦的下落。”


    “說!”雖說麵對魔元子假嬰的修為,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將他滅殺,但魔元子的舉動卻使得陸子豐心中出現了些許異樣之感。


    “陸道友莫急,我這裏有一物,有些不凡,特邀陸道友一同賞玩?”魔元子笑著,一拍儲物袋,便見一人形傀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我這屍傀,陸道友是不是很眼熟?”


    在看到那屍傀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便有青筋從陸子豐的頭上暴起,這屍傀正是魔元子用李琦做煉製的。


    將自家的弟子殺死煉成傀儡,在將這傀儡拿出在眾人的麵前展示,用羞辱一次已經無法形容魔元子此刻的舉動了。


    “好好好,既然你執意尋死,老夫便送你一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再能忍耐之人都會被激怒,更不要說是問天宗了。


    怒極反笑,那陸子豐抬手向著空中一指。一指之下,那土黃色的天空刹那間變得湛藍,在天地轟鳴間,一白色的拳頭轟然降臨。這一神通,正是殺死淩權的那一招。


    對於這魔元子引誘自己出手,盡管心中有所疑慮,可陸子豐還是選擇了出手,畢竟他的修為可是有元嬰中期,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選擇避讓,那定會讓人嗤笑。


    幾乎在瞬間,那白色的拳頭便轟然落下,使得燕禦城的整片大地都出現了塌陷,那黑色的傳送陣雖沒有破碎,但也不斷顫抖著。


    望著這從天而降的一拳,魔元子神色自若,竟完全沒有想要躲閃的意思。手中法決一掐,黑色的魔氣頓時翻滾了起來。這魔氣之氣,比巽逸當日在那參殿所見要濃上數倍。


    “魔牢,出!”


    陰笑間,魔元子抬手向著身前一指。他所指之處,黑煙翻滾鬼哭狼嚎,一座黑色的牢籠憑空現出,如同盾牌般,將魔元子與那一拳阻隔。隻是這盾牌在那白色的拳頭下,似乎有些小。


    仿佛感受到了什麽威脅,其內被鎮壓的那一隻隻的魔頭張開血紅的雙目,向著這空中那降臨的本能的發出尖銳的嘯叫。


    在這些魔頭嘯叫的刹那,他們身上那橫穿身體而過的鐵鏈黑芒大放,竟開始從這些魔頭的身上吸收起了魔氣,灌入那魔牢之中。魔氣的灌入,也使得這魔牢在刹那間膨脹了數倍,與那白色的拳頭在大小不相上下。


    轟的巨響傳遍整個燕禦城,那白色的拳頭瞬間擊打在了這魔牢之上。這一幕,極為震撼。猛烈的碰撞掀起一道波紋,將那纏繞在魔牢上的魔氣瞬間震散了不少,暴露出其內的黑網。


    一拳之下,那魔牢劇烈顫抖,那黑網直接出現了凹陷,在啪啪聲中,有大片的網繩直接斷開,可並沒有崩潰。


    白色的一拳緩緩消散,在其消散的一瞬間,那魔牢也出現了些許塌陷。在一拳的衝擊下,魔牢內的魔頭有不少被直接炸死,剩下的更是在這衝擊下齊齊昏厥,使得這魔牢竟出現了罕見由詭異的的寂靜。


    鮮血從魔元子的嘴角溢出,盡管體內出現了些許傷勢,但他的麵色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陸子豐目光閃爍,但神色依舊平靜,他方才的這一式隻用了一半的修為,這魔元子能以假嬰的修為,接下自己的一擊,盡管讓他有些意外,但對他依舊構成不了威脅。


    掃了那魔元子一眼,陸子豐冰冷的開口。“能接下我的這一式,你...很不錯。不過,如果這就是你的全力的話,那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陸道友,依我看,方才的那一式,你不是故意留手,而是因為什麽原因才下意識的不想施展全力的吧。”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魔元子淡淡一笑。


    魔元子的話落到陸子豐的耳中,使得他心中一動。為了提前開啟傳送陣盡快趕回宗門,陸子豐答應給那傳送陣輸送靈力。可他還是低估了開啟這傳送陣所需要的靈力,如同一隻吃不飽的巨獸般,竟消耗他接近一半的靈力。


    但,身為問天宗之人,在這群鄉寇螻蟻前怎麽能露出疲態,所以他沒有用丹藥恢複,隻是回到座位上,通過吐息來緩解疲態。


    “是又如何?你今天還是必死。純陽之氣,給老夫聚!”


    心中的異樣感愈發強烈,陸子豐決定不再留手,手中法決一掐之下,道道白氣與天空降下纏繞與他的周身,盤坐的身體緩緩浮起,使得此刻的他如同與天相接一般。


    “我若是敗了,你那些寶貝徒弟也會遭殃。三火道友,你還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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