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琴見她大哥帶了陌生人上門, 還以為是哪個遠房的親戚, 結果人家來他們家卻根本不是找他們的。


    王建業介紹說對方是一名軍人, 這個不用他多說, 有眼睛的看到那身軍裝就知道了。


    “小妹,王婆夫妻倆你聽說過吧,他們有個女兒撈到鐵飯碗在省城當列車員,這位正是她的丈夫。”王建業另外透露了這些,他也就知道這麽多。


    對方當時拿著東西找到他們家, 說要他領路去李家村李大隊長家一趟, 由於有王婆兩口子作保, 而他正想去看望一下懷孕的小妹, 就順便領著人過來了。


    “我姓趙, 劉部長,可否借一步說話。”姓趙的戰士朝李老頭一家簡單地告知了自己的姓氏, 就轉向了此次的目標。


    劉部長深深看他一眼,對方是個軍人, 且是從王店那邊過來, 他心裏已然有了譜。


    “你的妻子是王麗麗?”雖說是問句, 但語氣十分肯定的了。


    趙戰士點點頭, 臉色沉重了許多,朝劉部長敬了一個軍力, 然後抬手示意出去說。


    李婆子抱著榮錦出來,看見這個一身凶煞之氣的陌生客人,心頭上滯了滯, 莫名有點不喜歡。


    榮錦探頭看了一眼,瞬間無語。


    特麽的又見男主光環!


    榮錦小手揉了把臉,感覺最近她的眼睛遭大罪了,總是被閃啊閃。


    她扭頭環顧了一圈,沒見到某個已經吃成了小胖子的宋男主,不然倒是可以讓這倆貨比一比誰的光環更大更亮。


    須彌球看著趙男主嘩嘩流口水,自從吞噬過王麗麗的女主光環嚐到甜頭以後,它目前對這種亮閃閃的光環十分眼饞。


    須彌球撞了撞榮錦的手臂,想讓她給它弄過來,就像上次在火車上那樣。


    榮錦一巴掌把它拍遠了,表示想太多!


    這位男主可是一位軍人,未來的人生軌跡裏難保不會有保家衛國上場殺敵的劇情在,她要是把人家的光環拿走了,容易牽扯出大因果的好麽。


    最好還是旁觀吧,看他們是奮進還是作死。沒看宋小胖子的光環都給他留著呢嘛。


    看戲就好,不招惹到她,榮錦是不會幹預的。


    須彌球無法,撲到趙男主的光環上啃了好幾口,然沒卵用,一點好處沒撈到,不甘心地轉悠回來落在榮錦頭上哭唧唧。


    榮錦懶得搭理它,她被李婆子抱了出去,小卡車就停在村口,劉部長的人正在那裏等著。


    剛找過來的趙戰士也跟著他們過來了,路過打穀場時,看到了眾多村民拜神祭神的熱鬧場麵,趙戰士的眉頭皺了皺。


    到了村口後,李婆子跟家裏人告別,隨著劉部長一起坐上車離開。


    小卡車前頭的位置不多,除了司機大叔,剩下就是李婆子和榮錦,還有劉部長、趙戰士了。


    劉部長和趙戰士談話,李婆子抱著榮錦坐在一邊支楞著耳朵聽。


    “前段時間我收到您遞過去的消息,這一趟請假回來看看。”順便查查事實到底如何,他的妻子怎麽就成了特務被帶走了呢。


    當初接到莫名其妙的通知時,趙戰士一點都不相信的,他的妻子賢惠婉約美麗,是在王店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怎麽可能是特務?


    但是容不得他不相信,交給他的通知文書上還蓋著政府的紅印章,另有劉部長作證,一切都已蓋棺定論。


    趙戰士終究還是喜愛他的妻子的,得知劉部長正在老家那片抗災,他抱著一切都是誤會的僥幸,請假趕了回來,想找到他了解具體情況。


    劉部長看了他一眼,心知所謂的特務之說隻是明麵上打的幌子,總不能告訴他王麗麗已經不是王麗麗了吧,且她人對國家和人民存在重大威脅?


    不可能的,這是機密,劉部長再對這位年輕的軍人後生看好,也不會告知他真正的實情。


    “她是不是特務,我覺得你應該有察覺到蛛絲馬跡,據王婆夫妻倆交待,王麗麗以前一直是一個靦腆怕人有些……醜的女孩子,而你的妻子王麗麗……”劉部長嗬嗬地點出其中一點。


    趙戰士頓時抿緊了薄唇。


    而他的妻子王麗麗不僅漂亮有氣質,還能長袖善舞八麵玲瓏,自己給自己謀到了列車員的好工作,幾乎讓所有領導和同事另眼相看,甚至眾星拱月。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隻是經不起推敲,經不起深思,被他潛意識就給忽略了。


    而現在,麵對態度溫和包容的前輩,趙戰士被妻子的身影填滿了的神智從未有過的清醒,清楚地能回想起妻子過往的疑點和詭異之處。


    若說以前他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層麵紗,朦朦朧朧地看不清真相,那麽現在這片紗被外力猛地掀開了,露出外麵殘酷的事實。


    趙戰士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後謙卑地問道,“我還能再見她一麵嗎?”有些事不問清楚總不死心不甘心。


    “這件事的主權已經不在我的手上,你應該朝上打報告,而不是跑來我這裏浪費時間。”劉部長搖搖頭拒絕了。


    他說的是實話,人已全權上交,目前肯定的是到京都了,但具體被安排在哪兒,外人能不能探監,他可管不了,也不想管。


    災情的事已經教他忙的分身乏術,那些古古怪怪的異世之魂什麽的還是讓主席去操心吧。


    被劉部長甩擔子的主席猛地打了個噴嚏,嚇得秘書趕緊停下匯報,關心地問他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看醫生之類的。


    主席擺了擺手,他現在壯的像頭牛,別說打一個噴嚏,打十個都沒事,用不著大驚小怪。


    “那人送去城北了嗎?”主席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秘書會意地點頭,說道人已經交到老道士手上,以他們那群人的詭異手段,說不定能把那女人的祖傳三代叫啥都掏的一幹二淨。


    畢竟主席可是許諾了,幹好這個活就給城北監獄裏的人集體加雞腿,為著這口肉吃,對方肯定也得盡心盡力。


    主席揉了揉鼻子,心裏猜想到底是哪個老夥計在念叨他,手上重新翻開了那本厚厚的審訊記錄。


    “我是九零後…一四年末世來臨……”


    “喪屍吃人…我有金手指……英雄豪傑們都喜歡我…我是末世的女王……”


    “那個男人…他漠視我……他毀滅了世界…碎了碎了全都碎了……”


    大段大段原話的記錄內容,讓主席看的眉頭深鎖,其中有的能輕易看懂,有些部分卻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今年是公曆哪一年?”主席抬頭問道。


    秘書愣了下,下意識就要曝出大家習慣用的農曆日期,然後反應過來主席要的是另外一個。


    “主席,今年是公曆一九六零年呢。”他翻了翻日曆本如實回答。


    主席蓋上了審訊記錄,靠做在椅背上陷入沉思,嘴裏輕聲推敲著什麽。


    “一九六零年,一四年,一四一四,一九一四?不,不可能,一四…二零一四!”


    城北監獄。


    “二零一四年?!”老道士的年輕徒弟驚呼著猛地起身,撞倒了桌椅板凳,還打碎了茶碗。


    老道士上去按住人一頓胖揍,“你瞎嚷嚷啥,不就是二零一四嗎?又不是咱的二零一四,你叫叫叫個祖師爺爺!”


    年輕徒弟跳著腳躲避,哇哇竄了一通,才在眾位師姐師哥們的幫助下消了老道士的氣兒,大家繼續坐下來詳談。


    “師傅,你的迷魂大法準不準啊?別糊弄了上頭那位,咱們的雞腿泡湯不要緊,要是一不小心被遷怒砍了頭…”年輕徒弟吐槽的話在老道長犀利的眼神下慢慢消了音。


    老道長整了整剛才揍人弄亂的道袍,朝徒子徒孫們招了招手。


    “為防出錯,咱們集體發功再探一遍,把那異世之魂的事全都套出來,老小,你字不錯,負責書寫,將她說的一字不落地記下來,明白了嗎?”


    “明白!師傅!”眾位弟子想到完成任務後的大雞腿,一個個幹勁兒十足。


    王麗麗待在黑乎乎的石屋中本就有些崩潰,稍後經過這群人的精神摧殘,外加有靈力加持的另類催眠,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交待了。


    從記事起到姨媽家寄人籬下陷害表姐,到末世來臨偷取珠寶意外獲得金手指,再到魅力無限贏得各路梟雄的寵愛,最後是設計喪屍皇失敗世界破碎。


    道士們聽得一腦門的官司,像天書更像是遙遠的未來,差點因此迷失了心智,被老道長一個個給揍醒了過來,紛紛抱頭鼠竄。


    隨後,這份更詳細的資料直接被監督員送到了秘書那裏。


    秘書將它交給主席時,隨之一起的還有一份來自部隊的舉報信。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異世之魂的事,主席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所以他將調查資料放置一邊,首先打開了那封舉報信,同時還奇怪舉報信怎麽送到他這裏了。


    “李家村大肆舉辦封建迷信活動…”看到這句,主席不知為何無語了半刻。


    怪不得這封信能遞到他這裏,李家村已經是內部重點關注的地方了,下麵的人看到那裏被舉報,哪兒敢輕易決定。


    主席瞅了眼舉報人,好像有點熟悉。


    憑著越來越好的記憶力,他很快想起這不就是那個姓王的異世之人的丈夫嗎?


    主席嗬了一聲,感覺有意思,拿起筆在舉報信上打了個大紅叉,卻又在探監的申請書上勾了一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今天日萬完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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