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還能有些啥?


    江子木癟癟嘴,覺得自己身先士卒打了頭陣,現在功成身退了,總不至於還得給肖立早這個憨憨做生物多樣性科普吧?


    “就……就這些小玩意兒唄。”


    江子木一邊敷衍,一邊用另一隻小爪子把盤在胳膊上的“小——玩——意”挨個拉扯下來。


    嗐,節目組還挺走心,這條玉米錦蛇,粉橙橙的,小舌頭呼哧呼哧的朝外吐,纏在手腕子上就下不來了。


    媽爺,太萌了。簡直是老娘的“夢中情蛇”。括號:四大名捕我還是愛你們噠。


    額,這坨活章魚……嘖嘖,難道不是快腳app上的“爆頭”天團c位?這觸須,這吸附力……


    體型不大,力氣不小。


    老鐵,這邊還是建議做成燒烤呢。


    喲,還有這貨,啥東西呀爬那麽快。哦?江子木掃了一眼兩根手指頭之間的小家夥,瞬間撤了大半的手勁兒。


    針毛收獲蟻???!!!


    哎喲喲,騷瑞騷瑞。你爬太快了,搞得我有點癢,不是故意要捏死你的蛤。


    至於剩下的,還有一隻手掌大小毛茸茸的萬聖節黑蜘蛛玩偶,一捋蘿卜纓子泡菜,兩根生雞爪,幾粒夾帶在玩偶身上的小米,跟……活得很好就是容易引發密恐的……可愛麵包蟲???!!!


    江子木一臉問號,自動忽略隊友那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小腦袋一偏,心說道具組這是打造了一個多麽bt且匪夷所思的“和諧生態”呀?


    就這一堆小家夥,能擱一塊呆著麽?


    真的,我要是起了興致,隨便給相關組織打個電話,告你們虐待動物,一告一個準兒!


    想歸想,眼下還是得把到手的線索整理整理。


    江子木順勢就要坐到地板上,身子剛剛一低,就聽見對麵一段急促的“高音rap”。


    “呀呀呀江子木,你要幹什麽?”


    “這些東西不要隨地亂扔啊!都是活的會爬的呀!”


    “那條蛇你能不能給我拿遠一點?”


    “我對變溫爬行動物有心裏陰影噠!”


    “哦哦哦,還有這個!這些蟲子,我……我不是害怕,我是……嘔~~~”


    ……


    江子木翻個白眼:閉嘴!


    話音剛落,把到手的線索單獨摘出來,而後把麵包蟲放到最遠處的房間角落,把食材放到桌上,再把初次見麵就看對眼的小蛇蛇順著原本的箱子入口,輕輕柔柔的送了回去。


    “得,得。”


    “現在呢,一共拿到了這幾樣提示。”


    江子木原地蹦了兩蹦,爪子朝後脖頸一伸,緊跟著下一秒又從身上捉出兩隻小螞蟻來。


    這行雲流水的一連串動作,嚇得肖立早嘴唇發白,不敢發聲。


    “喏,一張模糊的票根……”


    “嗯,咒…咒……咒啥呀這是?就……就完全看不清上麵的字跡嘛。”


    “然後……半張手抄筆記,”江子木小臉一鼓,“這個寫的倒是清楚,是幾個數字——3杠4,13,2,10,1杠9,12,6杠8,11。”


    什麽詭異密碼?


    “嗯姆,還有這個,北極熊鑰匙扣。”


    江子木小臉一皺,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而對麵站的遠遠的肖大愛豆,這時候突然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


    “我說親,我就是好奇。你怎麽能一次性從箱子裏撈那麽多東西出來?”


    單憑你那一隻小爪子,是不是有點不合邏輯。


    “這還不簡單麽?我抓到黏糊糊的東西,比如章魚,就把紙片之類的直接粘在它身上。”


    “摸到那條小美蛇,就把摸到的鑰匙扣套在它尾巴上。”


    “其他那些嘛,反正摸一摸,大概也能猜個七七八八。能疊加的就疊加,能套環的就套環。總之一句話,借助箱子裏一切可能力量,同心協力搞挖掘嘛。”


    肖立早:嗬嗬,嗬嗬噠。


    胡文這個……(此處省略三萬字左右長篇髒話),來真的???


    就這種恐怖箱,一般人……一般人誰敢入手?


    江子木咬著嘴唇,睬也不睬自家隊友。她現在的腦子裏,唯一出現的,是第二條線索中的奇異數字序列。


    “三跟四為什麽放在一起呢?同理,一跟九,六跟八,為啥也是同樣的格式呢?”


    “這是什麽計算方法?”


    “還是說這三組內裏遵循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邏輯pattern?”


    “嘖嘖……”


    這邊還沒思考出個頭緒,突然就聽見房間裏又是一聲尖利的嘶吼。


    “江…江子木!!!快!快!”


    “那隻章魚……那隻章魚它,它爬過來了呀!”


    肖立早:臉色發白,瑟瑟發抖。


    江子木的後槽牙咯吱咯吱的響了兩聲。


    算了,算了,啥宇宙阿爾法啊,啥男性荷爾蒙啊,都是浮雲,隨便吧。


    江子木揮揮手,放棄的非常幹脆,“親,你跑起來吧。就你這兩條大長腿,這小短腿的章魚先生,累死也追不上你的。”


    肖大愛豆:誒?這……這貌似是個解決辦法呀。


    然後,然後這位宇宙豆,竟然真的扯開大長腿在屋裏跑起來了。


    江子木:我緩緩打出了一串問號。


    顧姐,我對不起你。千算萬算,我也不知道這殺千刀的胡老大,能整這麽多幺蛾子啊。眼下,肖大愛豆a破蒼穹的人設,我是真的守不住了。


    港真,看著在自己麵前呼啦呼啦不斷跑圈的肖立早,江子木的心裏,不止一次的湧起莫可名狀的無力感——老天爺,不用真的“精心炮製”這麽一位長得特別好看的傻子來凸顯您老創世的公正公平吧?


    沒必要,真心沒必要啊。


    “哼哼,這貨,跟旋轉木馬似的。”


    咦?


    等等!


    我剛剛自言自語了點兒啥?


    旋轉……木馬?


    咒……難不成這是……


    還有那一堆莫名其妙的數字,還有這個大白熊鑰匙扣……


    “我知道啦!”


    江子木一拍大腿,嚇得肖立早一個激靈順帶緊急刹車。


    “蛤?蛤?知道啥啦?”


    “我知道,要去哪裏找金子啦。”


    咦?肖大愛豆的小鹿眼布靈布靈的眨了又眨,不動聲色的掃一眼累死累活艱難爬行的章魚先生,抿抿嘴,小心翼翼的往江子木身邊蹭了蹭。


    “這一串數字呢,其實是襄城地鐵運行圖的一部分。最後的十一,指的是十一號線,前麵的,是按照站點運行順序列出的換乘線。”


    “喏,這裏,三杠四,三四號線是在同一站跟十一號線換乘的,一號線跟九號線,也是在同一站轉十一號線。”


    “十一號線如果按照列舉數字的順序運行,終點就在……”


    “襄城遊樂園?”


    肖大愛豆也不是那麽傻的呀。


    江子木點點頭。


    “這隻鑰匙扣,上麵掛的是北極熊。”


    “最近,不是有相關熱搜,說襄城遊樂園的北極熊媽媽產崽了嘛?”


    “就因為這樣,這些日子拖家帶口去逛遊樂園看熊寶寶的遊客多了好多呢。”


    “至於這個票根嘛……”


    沒等江子木一句話說完,肖大愛豆已經學會搶答了。


    “難不成,是《咒樂園》那部恐怖片?”


    江子木腦袋一歪,“雖然後麵兩個字看不清,但是,我想來想去,應該也隻有這一部了。”


    “不過……”某人的重點突然跑偏,“您,肖立早先生,也!看!恐!怖!片???”


    嫩這老鼠膽?


    啥時候的事兒啊?自己窩家裏單獨看的呀?別墅區的鄰居們耳膜還好嘛?看完之後的幾天,項阿姨沒被您老神經兮兮的表現嚇到吧?


    “我……”


    “我怎麽不能看恐怖片了?”


    “我……”


    算了,現在貌似不是誇口的時候。


    “你呀,話說你是怎麽記得住襄城地鐵運行圖的呀?”


    論轉移話題的時機與新話題的大眾關注度。


    江子木一聳肩,抬手撓了撓下巴,捎帶手,又從毛衣袖口的褶皺裏擇了一隻胖乎乎的麵包蟲出來。


    “之前,有接過一單阿語翻譯的活兒——帶了一幫外賓參觀襄城。”


    “為了提高效率,減少交通時間損耗,我就提前把公共交通圖看了一眼,雖然,最後還是開車去的,並沒有用上公交地鐵。”


    “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嘛。”


    肖立早:我的智商又被狠狠冒犯到。


    “好噠,既然下一步的目的地已經確定,那咱們,就走吧。”


    肖大愛豆如獲大赦:是哦,既然這神婆能通過現有的三個提示得到答案,那就完全不需要我這個重量級嘉賓壓軸出手了嘛。


    喲吼~~~活下來了!


    場外一直盯著顯示屏的胡文一瞧,心說不妙。嘖嘖,同樣的提示,同樣的恐怖箱配置,瞧瞧另外三個組,不是持續跟自己的膽量角鬥,就是仍然跟自己的智商硬剛,哪像這雙子組,稀裏嘩啦一通天秀,線索拿到了,答案也分毫不差。


    氮素……嗬嗬,你們倆以為,老子縱橫江湖這幾十年,是純吃素的嘛?


    你們倆以為,不把肖立早折騰個痛快,老子能輕易放你們出來嘛?


    嗬嗬,年輕,還是太年輕!


    下一秒。


    江子木大步流星的走到門邊,一擰把手,“哢噠”一聲。


    完蛋!把那重要的一茬忘啦!


    “額……”


    “親…親……”


    江子木的臉色瞬間變得極不自然。


    “剛才的遊戲講解播報,是不是有說,恐怖箱裏,放著下一步的提示,以及……打…打…打開這個密閉房間的道具?”


    肖立早的信念,崩塌了。


    “什……什麽意思?”


    明知故問。


    胡文:嗐,就是說吧,雖然嫩倆現在已經知道去哪兒找金子救公主了,但是吧,這個房間是從外頭鎖住的,咱們道具組,是安置了嚴密的機關的,沒有拿到開門的工具,一切都白搭。


    而且呢,噯,說出來還挺不好意思的。老子早就算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提早做好了準備——遊戲提示線索跟開門道具,分開來放。


    你們二人小分隊,如果僥幸不是全軍覆沒,那在這兒也終歸得死一個。


    嘻嘻,短線操作,玩兒的就是心跳!


    江子木臉色更加黯淡了,心裏把胡文這隻老狐狸罵了三百六十五回,還回回不帶重樣的。


    “就是吧……還得…麻煩您老一趟。”


    “另一個箱子……開門的東東,估計在另一個箱子裏呢。”


    一聽這話,肖大愛豆的脖子都憋紅了。不能這樣啊!老子的人設,老子的形象,原本以為已經躲過了一劫,誰知道,這完美的結束竟是……恐怖的開始啊。


    這胡文,“奪筍”呐!


    “嗬……不……不用這樣吧。”


    可憐兮兮的小鹿眼對上江子木的臉,無聲的告饒,在磨人的等待之後,隻換來一聲輕飄飄的“嗯”。


    “不是,江子木,你嗯個啥?”


    幾個意思啊?


    我肖立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龍鳳呈祥否極泰來,我這個大個腕兒,我這個坐擁千萬粉絲後宮的無敵愛豆王……究竟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嘛?


    就剛剛你開的那個箱,裏頭那些玩意兒,切~~~


    就現在這個情況,你腳的我有可能步你的後塵,搞自己一身的蛇蟲鼠蟻嘛???


    江子木把手往身後一背,表情也是無可奈何。


    親~冤有頭債有主啊。這事兒,也不是我安排的呀。


    你要是不去開箱,咱們怎麽出去?出不去,怎麽到遊樂場挖金子?挖不到金子,怎麽救在逃公主?救不了公主,比賽怎麽贏?輸了比賽,怎麽賺小錢錢???


    天了嚕,我滴錢,我滴錢呐!!!


    這大把大把充滿著銅臭芬芳的軟妹幣呀!這帶泳池跟花園的獨棟三層高級別墅呀!


    這可都是我這個即將年過半五十、眼睜睜數著日子要.的玄學弟子的退休資產啊。


    肖大愛豆看著對麵沒有進一步表態,嘴角一耷拉,身子一傾,直接湊到江子木耳朵邊講起悄悄話來。


    “喂神婆,你想看我死啊?”


    “金主爸爸,那哪兒能呢!”


    “不過,我這不也沒有辦法嘛?”


    “棄權,咱直接棄權。而且,這話頭還得你來挑。”


    “憑啥?勝利在望咱們憑啥放棄?”


    “哪兒來的勝利在望。八字第一撇就卡在它這恐怖箱上了。”


    “再說,就算咱們棄權了,我估計,厲豐組獲勝的概率還是很高的。等他們贏了,咱們行使上一輪的獲勝權,再跟他們名次對調不就成了?”


    “剛才是誰說,過早用掉了特權,就沒辦法應對後續更大危機的?”


    “還有,剛才是辣一裹,死乞白賴嚷嚷著要挑戰開箱的?”


    “這能一樣麽?此一時彼一時。”


    “一開始,我哪兒能知道胡文這貨搞這麽大陣仗啊?”


    “我尋思著,欄目組就是虛晃一槍,單純在口頭上嚇唬嚇唬嘉賓罷了,誰知道他們這麽喪病,活蛇活章魚都敢往箱子裏塞啊!”


    “再說,剛剛是誰一口一個不行不要不可以,死乞白賴求著我不讓我參與開箱的啊?”


    “這能一樣麽?此一時彼一時。”


    “您老都已經被我掏出來的活章魚嚇成旋轉木馬了,就別想著繼續保持您那所剩無幾的小傲嬌了嘛。”


    “反正,剛才您老的表現已經播出去了。觀眾又不傻的……”


    “呀江子木,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往火坑裏推?”


    “呀肖立早,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從錢堆裏拽出來?”


    “就知道錢,你個財迷精!”


    “咋地?沒有這次的大獎傍身,我老無所養無依無靠的怎麽過下半輩子?”


    “你……”


    場外欄目組等的不耐煩了,畫外音適時響起:雙子組,請決定下一步,是繼續挑戰,還是放棄出局?


    “挑戰!”江子木蹭的一聲舉起了手,下一秒,又連拉帶拽的把肖立早的手也一並托了起來。


    “別催,別催蛤。”


    “我們肯定是要繼續挑戰的。”


    “剛才嘛,就是討論討論戰略戰術。”


    胡文在場外一聲冷哼哼:就你倆剛才開第一個恐怖箱的前後表現,這一次該埋誰,我老頭子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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