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岸,趙拓瞥了他一眼,道:“在這等著。”接著,就一人上了岸。


    繞著島走了小半圈,隻見四麵皆是海,連個鬼影都沒有。島上叢林繁茂,覆蓋著密密的灌木,是座孤島無疑了。好在一路瞧見不少飛禽小獸,糧食問題暫時不用發愁。餓了一天,剛看見隻肥碩的野兔跑過去,趙拓口水都要留下來。要不是歐陽克還在岸邊等著,他怎麽也要先打下來燒了解解饞。


    哎,想不到竟然和他漂流到一起,成了落難同命鴛鴦。隻祈禱島上不要有那種大體積,還喜歡成群行動的“朋友”就好。想著,趙拓順著原路返回。還沒走兩步,卻看見歐陽克迎麵走了過來。


    趙拓一挑眉,“你跟過來幹什麽?”


    “笑話,難不成隻允許你上岸,我就要在海裏泡著?”


    趙拓白了他一眼,沒搭理,向登陸的岸邊走去。遠遠望去,海天相接,白雲漂泊,想要期盼海麵上冒出隻船來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這裏離中原有多遠,靠著舢舨能不能回去……舢舨!趙拓突然一驚,連忙跑上前,左右圍著找了幾圈,哪裏還見舢舨的影子?!


    後麵歐陽克跟了過來,遠遠看趙拓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就算不知為何也很是幸災樂禍。待離近了看到空無一物的海岸,臉色這才也變得煞白。先前他急於跟上趙拓上岸,竟忘記了將舢舨捆綁好再停在岸邊。


    照理說歐陽克是決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奈何近日來一直受了不少驚嚇與折辱,更經曆了生死一線的掙紮,看趙拓獨自離去,又見空無一物的大海,放眼竟隻剩自己形單影隻,一時間不禁亂了陣腳,急著也跟上瞧瞧,而全然忘記了拴好舢舨。


    趙拓抱著頭蹲在地上,恨不得想磕死。他沒事撐得幹嗎非要陪郭靖坐那殉葬船?大腦注水了才會又跳下海救歐陽克。抬眼看了看同樣有些不知所措的歐陽克,一本正經的問道:“歐陽兄,你認真跟我說,我絕不告訴別人,你小時候是不是腦袋被門夾過又或者有大腦炎後遺症?”


    “啊?”歐陽克還沉浸在痛失舢舨的哀傷中,沒反應過來。


    “當初認識你時你也挺狡詐啊,為何如今怎麽看怎麽覺得你智商趨於負值?!”沒指望他聽懂,趙拓拍拍衣服站了起來,自憐自怨解決不了問題,一掃頹廢的黴運,自力更生才是王道。深吸了口氣,對著歐陽克繼續道:“舢舨也沒了,別的不說,這荒島上就剩你我二人,我提議,咱先化幹戈為玉帛,誰也別給對方下絆,聯手找尋離開的出路才是正道。”


    歐陽克顯然早就想到這個,他也不想最後落個孤苦伶仃,以至在荒島上淒涼的了卻餘生,忙不迭答應。


    眼前首要之事就是紮個木筏,早日離開這見鬼的孤島回歸中原。隻是今日勢必是不行了,在海上漂泊了這麽久,早就渾身乏力,哪兒還有力氣再砍樹砍蔓藤。合計一下,兩人一個生火,一個獵野味,圍坐在一起先解決溫飽問題。


    荒郊野嶺的隻有他們二人,先前再有什麽看不對眼的如今也要先放下。酒足飯飽後,天色早就暗了下來,趙拓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先找些話聊聊。


    “喂,歐陽兄,要說咱倆也認識不短了,當初在金國我就勸戒過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枝花?”


    歐陽克重重一哼,“那些爛花爛草又豈能和蓉兒相比?要不是你從中搗亂,現下我又豈能落到如此地步?”


    “你這話可說的沒道理,是蓉兒妹子自己千不願萬不願嫁你,我身為她兄長,自然要幫她。你怎麽不先檢討檢討你做人的失敗?再說,要不是你和你那叔父放火燒船,又怎麽會落個沉船飄落孤島的天境。”


    看歐陽克對他所說不屑一顧,想了想,雖然記不清了,但貌似這斯雖有人品問題,卻對黃蓉當真情有獨鍾,甘願斷腿殘廢也不願自己的老爹傷害了黃容。不由一歎,“哎,感情的事,往往都出乎意料。”


    歐陽克聽趙拓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反倒起了興趣,“你又有何感慨?”


    趙拓一愣,想起在臨安以及出來後的種種事,一時也有些無語。“算了,不說這些,換個話題。你那套‘靈蛇拳法’挺不錯啊。”


    “哼,不敢,比不上你的‘獨孤九劍’。”歐陽克雖以前未曾聽說過獨孤九劍,但看當日在桃花島包括他叔父在內的幾位大師級人物的表現,也知道肯定是套及其厲害的武功。


    趙拓摸摸鼻子,“好歹咱也算是共患難了,暫時擱下成見,說話都別加槍帶刺了。”


    歐陽克一想,也不知哪輩子才能回到中原,要真這麽一直肯氯サ降娜凡皇腔厥露閫匪閌峭狻


    雙方暫時解除冷凍關係,簽訂和平條約,倒還真來了興致談話。畢竟兩人在金國時彼此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隻是後來的種種使關係僵持惡化。趙拓兩世為人的經驗,宮廷裏鍛煉出的外交能力,各方麵學識自然非同小可。而歐陽克同樣受得西毒自幼的精心教導,也是見識不凡。一番天南地北的胡侃下來,關係的確拉近了些,竟都暗自有點可惜對方與自己不對路。待到深夜,兩人才沉沉的睡去。


    接下來的兩天,二人雖談不上什麽相形益彰,甚至偶爾還要發生點口角,但也總算是相安無事。趙拓早起洗漱完畢,就是去找歐陽克吃過早飯好開工。紮木筏兩人都是第一次,但再怎麽樣,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一個砍樹,一個以粗壯的蔓藤結索,倒也紮的似模似樣。


    清晨,趙拓醒來坐起,隻覺褲襠處有些濕漿,粘粘的貼在大腿上。


    趙拓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回想起來昨夜有作過什麽香色無邊的美夢。竟是跑了無春馬……


    趙拓嘴角抽了抽,溜溜的看著到現在都沒消下去的兄弟,頂著半漿硬的衣料也要誇耀自己的存在。唉,也是,忙的好久都沒時間照顧他,也該交流交流了。這麽想著,趙拓手往下滑,退下褻褲,精心嗬護自己的好兄弟。滿足得喘著粗氣,感受他在自己手中“茁長成長”。


    手的頻率越來越快,悲哀的發現腦子裏的幻想從豐滿柔軟的女人不自覺的轉向那結實精壯的身體,終於,趙拓心驚膽戰的認識到,自己一個祖國大好青年,社會未來的棟梁,性取向真的開始向冷門方向發展的事實。


    眼看就要到達頂點,突然,一聲喊叫,讓趙拓本來就飽經滄桑的心靈又是小受一驚,小心肝一顫,反射的哆嗦了哆嗦,蔫了。


    “姓趙的,你睡死了?還不快起來砍樹!”難得能逮到趙拓的空子,歐陽克理直氣壯怒氣衝衝的過來,在看到他定格住的動作後,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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