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夜景比起餘杭城要壯觀的多,同一時期也就隻有華夏有這麽繁華的地方了。


    來到長安已經三天了,陳墨暫時住在師娘家,原本陳墨還有些顧慮,直到李白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師娘是你師傅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小墨,明天幫我燒點紙錢吧,我之前還在煩惱誰去幫我,還好你來了。”


    “紙錢?”


    “今天就是中元節了啊,不知道蘇安會不會回來看看。”


    推著師娘走在路上,陳墨有些心不在焉,李白說讓他在等幾天,過了中元節再回去,他不說陳墨都忘了,還有什麽詩會。


    中元節啊!這個傳統的節日裏鬼門關大開,還未投胎的孤魂野鬼可以探望親人,可陳墨記得蘇安說過地府不再……!陳墨思索片刻忽然心裏一動:“師娘,中元節這天有什麽不常見的嗎?”


    “嗯,有啊”石蕊溫和的說,“中元節這天傳說中是地府放人回家探親的日子,長安的各大寺廟會舉行法會,儒家的大儒們也會在這天書寫文章,以天地正氣鎮壓百鬼,讓他們安分守己。”


    似乎是很久沒與人暢談過,石蕊顯得健談、興奮,嘰嘰喳喳說:“但是,你知道為什麽會舉行法會這些嗎,年年都有中元節,以前也不是年年都辦。”


    陳墨搖搖頭,捧哏似的追問:“總不是因為明麵上舉行法會盛世,實際上是鎮壓百詭驅散邪惡鞏固鎮獄塔吧。”


    石蕊詫異的看著陳墨,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笑道:


    “以前蘇安和你說過吧,居然尋師娘開心。”看著陳墨的表情,“沒有嗎?居然這都被子猜中了。”


    “在大唐詭異複蘇後,其實一開始鬧出很大的恐慌,最後是大唐和儒道佛三家共同鎮壓下來,那一戰的真像被掩蓋,普通百姓所知道的妖物亂世其實就是朝廷的功勞。”


    “國師曾說過,那一戰我們麵對的詭異其實隻有一小部分,真正的恐怖還沒有醒來,祂以恐懼為食,人們越恐懼祂越恐怖,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隻有官員,不良人等少數知道。”


    我就說為何總覺得怪怪的.....陳墨說:“那鞏固鎮獄塔是怎麽回事?”


    石蕊用手帕捂住嘴咳嗽,凝眸審看著陳墨,黑亮的眼睛裏出現一絲悲痛。


    “鎮獄塔布滿全國各地,但是並非一勞永逸的,每年都需要維護,所以借助中元節這個日子。”


    “但是鎮獄塔的建造十分耗費人力財力,而且大部分的材料都被多數隱世宗門把持,如果不是這群宗門,哪怕是小鎮,山村都可以升起一座座高塔,蘇安也不至於來往各個村莊。”


    說到這陳墨懂了:“大部分財富被地主,世家壟斷,普通人根本沒有出頭之路,隻不過在這成了各種資源。”


    “對了,你過些天還得參加詩會,有把握嗎,當年你師傅可是長安出了名的才子!”


    陳墨皺了皺眉,試探道:“這種詩會一般有哪些人參加!。”


    “各大學院的學子,還有國子監的學生,對了可能你師公那一脈也會出現”?


    “師公?”


    石蕊詫異的停下,“蘇安沒有和你說過,他是國師的學生?”


    國師?陳墨腦海裏浮現一個臉色陰沉穿著道袍,陰險狡詐,夜夜笙歌的人。


    “想什麽呢?”


    陳墨看著夜色,是啊,自己想什麽呢,牆邊的一株草引起了陳墨的注意,這株草葉片如同被墨浸染,紅色的霧珠凝固在葉片上。


    回過頭,整個世界寂靜無聲,地麵湧出血泉,來往的行人被黑暗吞噬,陳墨抓住石蕊的手,卻發現手心握著的是類似於史萊姆的軟體組織。


    在街道的盡頭,一道仿佛高達天空盡頭的青銅門出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青銅門緩緩的浮現出全部麵貌,一個個詭異從腐爛的土地中鑽出,在陳墨身邊,石蕊所在的位置一個嘴上全是複眼的詭異出現,口中滴著唾液,對準他的腦袋咬了下來。


    “切,就知道鬼節沒好事!”


    扒開詭異的腦袋,陳墨正好想試試自己現在的力量有多強,對準詭異一拳下去,詭異體表的膿包連二連三的炸裂,然後如同一隻氣球在空中爆開。


    四周的詭異似乎聽到了動靜,朝著這個方向跑來,陳墨連忙披上詭皮。


    盡頭的青銅門開始出現一道縫,震驚陳墨的是,門中沒有出現任何的鬼魂,身邊的詭異像是發了瘋一樣朝著青銅門跑去,想要進入門中。


    透過青銅門,陳墨看到一棟建築的輪廓,還沒看清眼睛就被血色覆蓋,僅僅一眼,陳墨現在就已經七竅流血,與注視血月不同,那仿佛是一種規則上的禁忌。


    難道我所在的地方其實不是那群所謂的平行世界,而在陰間?為什麽這些詭異都想衝破那道門。


    青銅門上,一輪血月升起,四周出現了新的詭異,陳墨掃視一眼,關閉靈瞳,要是身上有把鎬子,他都想挖三填一了,他能感覺到這些新出現的詭異,隨便哪一隻都能殺了他。


    ……


    長安鎮獄塔,一個老者看著夜色下的長安,“國師,是鎮獄塔有什麽問題嗎?”看著沉默的國師,李白擔憂的問,入夜的時候法會一切正常,但是他總覺得不安,站在鎮獄塔上,能清楚的感受到深邃的黑暗。


    “無妨,它們還破不開鎮獄塔。”


    “太白,我聽說你那新來的一個不良人挺優秀的啊,一個月內就鬧出這麽大動靜,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咦?”


    國師的手放在鎮獄塔上的一顆寶珠上,往下一摁,異樣的感覺消失了。


    “怎麽了?”


    “就是又不安分的家夥想出來罷了。”


    國師緩緩的走下鎮獄塔:“下次帶他來見我吧,畢竟也算是我的徒孫。”


    等詩會結束,我會帶他來的……李白點了點頭,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之子。


    ……


    大地開始震動,陳墨穩住身形,看到天空中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把趴在青銅門上的詭異嫂開,最後與血月的月光一起消失。


    “難道自己要在這待到第二天嗎?”就在這時,一道身形串出,陳墨就聽到:“血月之子,願血月保佑你!”


    “自己好像進入詭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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