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玉一邊看,一邊心中琢磨。


    “這世間易容變化之術,確實有人能做到惟妙惟肖,以假亂真,但是眼前這人,很明顯就是學了個皮毛而已。”


    但淮玉又很好奇,他既然修為如此之高,一兩招內就將擄走他的黑袍男子殺了,那他究竟是想幹什麽?


    黑袍男子能從法空爺爺的監視下擄走他,肯定有特殊的本事,實力自然也沒那麽弱,從二人剛剛的交談來看,這位公主的脾氣秉性,簡直是變化無常,相當殘暴。


    淮玉見眼前的“法空爺爺”不說話,便再次開口質問道:


    “你為何把那人無緣無故就殺了,你這公主,也真是心狠手辣,擄我來這,就是為了殘害替你效力之人的性命?”


    “據說塞外諸多番邦國,各個都是暴力凶殘,不通人情,今日來看,傳言果真不假。”


    那幻化成法空的人詫異地看了一眼淮玉,嘶啞難聽的聲音再次傳出:


    “無情,你這小東西,講話當真是令人發笑,什麽都不懂就敢在這口無遮攔質疑本公主。”


    “那淫賊是方圓百裏,臭名昭著的采花邪徒,練習的淫術殘害了萬千女子孩童。我沒在他身上種蠱下毒,已經是夠心慈手軟了,你不明就裏,就替人求情,這樣無知愚昧的性子,來塞外之地是來送死嗎?”


    被“法空”反問之後,淮玉一時語塞,小臉蛋也漲個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麽。


    作為世家弟子,他見慣了好多貴族公子對手下門客打罵羞辱,今日在這荒郊野嶺見到眼前之人突施殘暴的行為,自然也下意識的出言質問。


    此刻聽了緣由之後,也不免覺得確實是自己愚蠢幼稚,總是以自己的性子去定義身邊之事,此次塞外之行,離了法空流煙眾人,確實對他來說一時間有點難以適應。


    “法空”嘶啞難聽的聲音又再次朝著淮玉問道:


    “小家夥,你這胸口的大洞傷成這樣,已經損壞了根骨經脈,日後難以在修成高深境界,你家人這麽不關心你,難不成你是撿來的野孩子不成。”


    說完話,那“法空”扯著嘶啞的喉嚨咯咯咯笑了起來,整個聲音顯得陰森恐怖。


    淮玉聽到“法空”帶著戲虐的嘲諷後,也急忙反駁道:


    “才不是,我爺爺對我萬分疼愛,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去摘,隻不過這次傷我的凶獸委實厲害,爺爺他老人家也沒辦法,所以這才進了塞外來尋找治病的聖物。”


    “哦,江南聽說風光豔麗,那裏的高人也數不勝數,今日照你說來,都是一群廢物而已,這點小傷都治不了,白白拖延數月,成了重傷之軀,現在你雖然能治,但腐肉爛骨難以根除,終究還是殘廢一個。”


    “小廢物一個呦,沒用啦,日後也沒什麽作為了。”那人又言辭刻薄地嘲諷著淮玉,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


    淮玉聽到“法空”連嚇帶唬的嘲諷,眼睛裏已經泛起了淚花,對於一名名門子弟來說,損壞了修煉根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且對於修煉之事,淮玉也有自己的期盼。


    淮玉自幼沒怎麽修煉自家的淮家秘法,但偏偏酷愛習練流家的流光劍訣。


    多次表示長大了想跟流煙姐執劍天涯,行走四方,但這次重傷,怕是這個心願以後都難以實現了。


    在練習流光劍訣之時,爺爺也曾誇讚他,修道之人,不該拘泥於世家門庭,找到自己喜歡的去做,自然會修的一番成就,有了爺爺的支持,他自然在淮家秘法上就沒下多少功夫,因此相較於族內其他的堂兄來講,年紀最小,實力也最弱。


    若是當初用功練習了淮家“河漢江淮”這樣的秘法神訣,此次受傷,奇經八脈連同內息真元齊聚互凝重新化作複蘇真氣或許他也能在淮府眾高手的幫助下醫治康複。


    可偏偏就是有這前因後果,學習了流光劍訣,沒怎麽下苦修煉淮家秘術,這才讓這次重傷成為難以根治的原因。


    本來身受重傷之後淮玉就煩悶無比,但好在流煙和府內眾多長輩都相繼安慰他,後來他也沒有多少顧慮,依舊每天瀟灑快樂。


    但這會這位修為極高之人說出自己已經是廢人一個的時候,淮玉年幼的身心再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要不是眼前之人過於凶殘,他怕是早就哭出了聲。


    “呦,小家夥,被我說得半天不吭聲,原來在這裏偷偷的抹鼻子呢。”


    淮玉抬頭一看,那“法空”竟然又幻化做“流煙”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聲音也變的柔媚了不少。


    隻不過眼前這個“流煙”體態臃腫,身形粗壯,完全就是一個漢子軀體,跟風姿卓越的流煙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究竟是誰,幻化這麽多我身邊之人,你想幹嘛?”淮玉大聲質問道,這會心情不暢,故而說話聲音也沒剛剛那麽溫和


    “本公主不想幹什麽,就想讓你多看看你身邊之人,你馬上要死了呦,多見一見他們的模樣不是很好嗎。”幻化成“流煙”的人再次笑盈盈地看著淮玉。


    淮玉已經怒了,他已經猜出了身邊這人並非是幻化易容的水平不行,而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去氣他。


    “你要變幻就變幻好了,為什麽偏偏要以醜陋心態幻化他們,你這是何用意,這般羞辱人,你就真不怕我淮家之人趕來教訓你嗎?”淮玉再一次向眼前善於變換的人大聲斥責。


    “呦,怎麽我想變成誰還要聽你這個小鬼安排,還教訓我,那你卻叫你爺爺來便是,你在大喊大叫,我就幻化成你爺爺,變得又醜又壞,看你怎麽辦。”


    咯咯咯的清亮笑聲再次響起。話語剛落,一陣白霧升騰,變成一個跟淮玉爺爺一點都不像的老者。


    隨即那人滿臉嬉笑地說道:“說我沒見過你爺爺,先放你爺爺一回。”


    隨後又繼續變幻成“流煙”的身子,而且身姿體態又臃腫了不少,臉蛋也有點黝黑發亮,整個一個渾圓難看的鄉野老婦人模樣出現在淮玉麵前。


    看著眼前的“流煙”,淮玉已經無話可說,七竅生煙。


    他既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又不能阻止他戲弄自己,也隻能生氣的鼓著嘴,滿是無奈地坐在地上。


    “怎麽,小鬼,現在怎麽不用你那不大言不慚地的幼稚話語指責本公主了,剛剛的意正言辭,豪邁正義哪去了,你倒是繼續說啊。”


    “流煙”一臉媚笑,得意的看著淮玉。


    淮玉心中雖有不甘,又氣不打一處,但好在畢竟是世家子弟,見多識廣,心思也相較於普通孩子沉穩不少。畢竟自幼也接觸不少迂回周旋的事情,自然也不在跟眼前善於變幻的“公主”,言辭激烈的爭吵,還是很乖巧地說道:


    “公主姐姐,小弟淮玉,剛才言語不妥,不明事情真相,多有冒犯,還望公主姐姐能變回真身,不要在戲弄我淮家之人。”


    淮玉話說完,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江南之地特有的拱手作揖之禮,以表心意。


    那“公主”見到淮玉說的乖巧可愛,也咯咯咯笑著答應道:


    “好,既然你這小家夥這麽有禮貌,那本公主就答應你便是。”


    隨著一陣白煙過後,一個身材提拔,模樣俊朗的青年漢子又出現在淮玉麵前。


    “你...你竟然是男的,難怪你對那奸邪淫賊如此深惡痛絕,果然也是位正派高人,小弟佩服。”淮玉又連連稱讚道,但心中也不相信這就是“公主”的真身。


    “小弟,呸、以你的年紀,做我第八代曾孫子都不夠格,還想跟我稱兄道弟,你這小家夥,簡直是白日做夢。”青年漢子又再次笑罵道。


    從整個神情動作,依舊可以看出這位青年漢子肯定並非真身,依舊是幻化的人。


    淮玉第一次見到這般善於幻化之人,心中也是震驚,江南之地確實有不少高人善於易容變化,但是也做不到像眼前這位隨心而變的修為,畢竟幻化之後體格聲音四肢還是根據原來的模樣做些喬裝隱藏。


    但是這樣把骨骼體膚隨大隨小的變化之術,當真是有點匪夷所思,神乎其技。


    “前輩即是高人,跟晚輩也開了一晚上的玩笑了,前輩擄我來此,定是有目的,前輩也不用在戲耍晚輩了,請明示吧,晚輩家中,尚且殷實,能做到,定全力滿足你。”


    淮玉此刻心神漸定,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世家公子,擄掠綁架多以錢財法寶為目的,這樣的事情,他屢見不鮮,自然此刻也能獨自應對。


    “嗯嗯,小鬼,剛剛還嚇得哭鼻子,此刻卻能神情自若地跟我講要求,果然是世家子弟,我的要求已經告訴跟你同行的人了,我要十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用來陪我練功,你們淮家能如約送到,自然會放你回去。”


    那青年漢子說這話,又一臉媚笑,明明是個漢子,卻用這樣的神情,讓淮玉心中不由得難受犯嘔,但隻能強行忍住。


    “公主姐姐定是為舉世無雙,世所罕見的大美人,不如現了真身讓晚輩瞧瞧,不知公主姐姐能否答應晚輩。”


    淮玉是在受不了這位“公主”變幻的青年漢子搔首弄姿,隻能開口問道,他也很好奇,如此能變幻的“公主”,究竟會長什麽樣子。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淮玉的後腦勺上,那青年漢子又嬌嗔道:


    “小鬼,你還沒資格見到本公主的真身,本公主想變成什麽樣,用得著你吩咐,你若是不聽話,我就在你胸口的大洞裏,放幾隻蟲子進去,讓它們咬爛你的心肝肺腑,看你還怎麽活。”


    說著話間,那青年漢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隨後果真手裏出現了幾條細如掌紋的紅色蠱蟲在淮玉麵前晃了晃。


    突然,那青年漢子雙手已送,五條蠕動的蠱蟲嗖嗖嗖地就向淮玉胸口的大洞疾飛而去。


    淮玉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去,那青年漢子一閃身,又出現在淮玉身後,淮玉想側身揮掌隔空劈下那五條疾飛而來的蠱蟲,但手掌剛剛抬起,就被身後的青年漢子一摟身子捆住了雙手。


    耳邊香風傳來,公主魅惑的聲音響起:


    “小鬼,你不是想見識一下本公主的真身嗎,那就先看看你這心肝肺腑裏麵到底夠不夠純潔。”


    雙手沒法動彈,淮玉急的連忙大喊,但是話還未出口,五條細絲一樣的蠱蟲就鑽進了淮玉胸口。


    “鑽心的刺痛傳來,懷玉想掙脫出青年漢子的束縛,腦袋一頭往後撞去,忽然彈凸軟綿之感席卷腦後,淮玉心中一凜,心想這下冒犯舉動該不會把這“公主”激怒,而殘殺了自己把。


    隨著剛剛淮玉的奮力一撞,雖然沒有掙脫出青年漢子的環抱束縛,但是那公主幻化的青年漢子也隨之嬌呼一聲,一手便掐著懷玉的脖頸拎了起來。


    半空中淮玉呼吸停滯,眼神也幾近迷離,隱隱約約地聽到耳朵裏傳來:“臭小子,你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理,先斷了你手腳再說。”


    淮玉想掙紮,可就是使不上勁。但就在他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公主卻又扔下了淮玉,隨後一臉玩味地看著一裏外的山丘處。


    “呦,你這小鬼,還有兩個人來救你了,看來你不是你爺爺撿來的的孩子。”說著話間,那公主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公主,你一個男人模樣,笑起來可真怪異難看,你肯定長得極醜無比,才不敢以真麵目世人。”淮玉剛剛誇公主美卻吃了苦頭,這下他知道淮府來人,自然也不想在跟眼前戲弄他的公主客氣,也開口嘲諷道。


    雖然淮玉性子溫和,又純真善良,但是今夜這“公主”,無緣無故擄走他不說,還各種戲弄挑逗,剛剛更是差點殺了自己,尤其鑽入胸口的五條蠱蟲這會依舊讓他隱隱感覺到刺痛難忍,這樣心腸狠辣之人,淮玉自然也不在跟她在客氣說話。


    至少淮家的人來了,淮玉相信眼前這人即使修為很高,但淮家的人也定會讓這“公主”吃到不少苦頭。


    這次出發前,爺爺雖然安排了法空等人護衛他,但是他在後來吃飯的時候,隱隱看到天空雲層之上,有其他靈獸盤旋高飛,斷定了爺爺還安排了其他人手護衛在他身邊,這會自然也沒剛剛那麽驚慌。


    聽到淮玉的話後,幻化成青年漢子的公主也再次笑著看向淮玉問道:


    “小鬼,你猜猜看,來救你的人能在我手上撐過幾招。”那青年漢子不知何時又幻化成一位身材嬌小,跟他一般高的俏麗少女。


    淮玉看得愣住了,倒不時因為眼前公主幻化的俏麗少女有多清秀俊美,而是這少女手中竟然握著一條白鱗螣蛇,整個身子至少長約數十餘仗,蛇尾在夜幕中更是瞧不見蹤跡。


    “我...我江南淮府之人各個舉世無雙,你...你別得意過頭。”


    淮玉雖然對自家的人萬分肯定,但是此刻他也忍不住擔心起來,這不知何時召喚而出的白鱗螣蛇,身形如此之長,實力肯定也若不到那去。一想至此,看了看前方的山丘,心中各種五味雜陳湧上心來。


    那少女明亮如水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看了看懷玉,抿嘴微微笑道:


    “好,那就讓你看看誰是舉世無雙。”


    “白鱗,去~”


    隨著身旁妙音響起,那白鱗螣蛇在少女的驅使下急速飛出,像一道巨長無比的白色閃電,衝向了一裏外的山丘處。


    由於距離太遠,以淮玉此時的修為自然看不清前麵發生了什麽,隻能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前方的狀況。


    但是淮玉剛剛見識過黑袍男子暴斃的慘狀,也對這位公主的殘暴忌憚不已,心中也暗暗地祈禱淮家之人能打得過飛出去的那條白鱗螣蛇。


    就在懷玉認真地地聽著一裏外嘶嘶作響的纏鬥聲時,身邊的少女又用玉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問道:


    “看來救你的人不少啊,後麵也來人了。你這小家夥,還挺有份量啊,這麽多人都來保護你,看來你不是你爺爺撿來的呦。”


    順著少女的聲音淮玉往後望去,身後空無一人,依舊漆黑一片,但淮玉自知眼前的公主修為高深,難以想象,


    所說的救他之人,或許還距離尚遠,自然也呆呆的看著後方,想知道來救他的究竟是什麽人。


    過了好一會,感覺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淮玉都已經聽到了前麵他們淮家之人已經打完了,聽少女開心的大叫,原來是淮家的人已經撤退了。


    本來一臉失落的淮玉也感到了絕望,但一想到後麵還有來救他的人,淮玉就又滿心期待,心情放鬆了不少。


    果然,數十個呼吸之後,一道凜冽的殺氣傳來。


    殺氣之後是一股霸道的真氣氣浪,猶如長虹貫日一般,一氣嗬成,洞穿夜幕直接朝淮玉所站的位置刺了過來。淮玉始料未及,大吃一驚,心中也大喊不妙,這並非救他之人。


    眼見那道氣浪急速射出,已經飛至淮玉眼前,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邊的公主竟然毫無道理的出手了。


    “砰~”


    一道冒著雷電焰火的長槍從黑夜中破空而來,本來會準確無誤地刺中淮玉的身子,但就在距離淮玉還有一臂距離的時候,身邊的公主竟然隨手指尖一劃,真氣翻滾,熱浪澎湃,硬是把這股霸道真氣槍風給攔了下來。


    這道冒著雷迪焰火的長槍氣浪以萬鈞雷霆之姿釘在二人五六米處的地方,禦槍之人雖然還未現身,但是槍身依舊劈裏啪啦爆響不斷,雷火赤焰一直燃燒不停。


    “這是司空鳴的雷電烈火槍”淮玉心中默念,認出了這杆長槍。


    畢竟這是淮府的勁敵,江南三十六府霸名遠揚的司空府之人。


    而且禦槍之人司空鳴位列司空家的三長老高位,靠著一杆上古流傳下的雷電烈火槍而揚名江南,此槍更是被選入江南之地十大名槍第五位,且司空鳴的實力也是非常恐怖,實力傳言比法空爺爺還要厲害一些。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看這架勢,一定是來殺我的,剛剛身邊的公主又為何突然救我,這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淮玉腦中思緒萬千,今夜之事過於蹊蹺,雖然還未能分析出緣由,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圍繞他而發生的。


    看著遠處身影閃動,很明顯司空鳴已經來了。果然,一眨眼的功夫,一位身形高大,錦衣玉帶的中年人帶著黑紗麵罩已經立於槍身之上。


    足尖輕點,仿佛踏空而立,氣息隱匿,人槍合一,冷冷地注視著淮玉和身旁的公主。


    還未等淮玉率先開口發問,身邊的公主已經用帶著童真的俏音開口嗬斥道:


    “哪裏來的蒙麵賊人,敢對本公主無理,還不下來磕頭向本公主認錯,你站那麽高,待會定把你摔成肉泥。”


    淮玉心中的驚愕被公主的舉動頃刻間化成了一縷青煙,從剛剛公主身上的真氣修為來看,他已經看得出來公主的實力相當強勁,但畢竟來的這人可是雷電烈火槍的主人,實力恐怖,難以想象。


    身旁的公主實力雖強,但在沒交手之際,淮玉也不敢妄自下結論,尤其以他現在的修為,跟二人一比較,簡直是雲泥之別,自然也感知不到二人真正的修為究竟有多高。


    不管司空鳴此番進入塞外是不是真的殺自己而來,但以他一個長老的身份親自出麵,而不去外麵雇傭殺手,這樣的行為舉動要麽就是想和淮家直接撕破臉正麵宣戰,要麽就是他也想擄走自己有別的打算。


    公主性情跟她本人一樣變幻無常,又異常殘暴,若是打得過,自然是萬中幸事,若是打不過,怕是公主肯定會丟下他離去,以淮府這些年和司空家劍拔弩張的關係來看,今夜定是凶多吉少,不死也會被司空家控於鼓掌之中。


    一想到這,淮玉心中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公主身上,淮家人已經被逼退,眼下也隻有她才能救自己。


    淮玉偷偷地瞄了一眼公主,公主似乎毫不在意司空鳴的存在,察覺淮玉看著她,公主竟然還一臉玩味地挑逗著淮玉說道:


    “小家夥,去吧那蒙麵的賊人打一頓,本公主就讓你見見我的真身。”


    淮玉嚇了一跳,嘴上趕緊喊道:“公主姐姐莫要開玩笑”,但是身子忽然不受控製,被一股無形氣浪卷起,直接衝向的司空鳴。


    ps:有票的麻煩給幾張票哈,感謝感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南淮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酒師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酒師公並收藏南淮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