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你們也應該累了,回房去吧。”


    喬清月如蒙大赦,唯恐阿拙再多說什麽,拉著他逃命一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了門,喬清月長舒一口濁氣。


    算了算了,反正已經被誤會了,就這樣吧。


    “喬清月,你為什麽不和她們解釋清楚?”


    “阿拙,你可明白,我們是夫妻。”


    是了,在別人眼中,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情發生在夫妻之間是多麽正常的事情?


    若是貿然解釋點什麽,反而會引起喬夫人的懷疑。


    總之,得不償失。


    當天晚上,喬清月的腦袋一沾枕頭,便直接陷入了深度睡眠。


    她真的太累了,已經沒空再去想其他有的沒的了。


    所以,喬清月也沒發覺,身後的阿拙,視線追隨著她,一直到深更半夜。


    阿拙自己都說不上來,自己對喬清月到底有什麽感覺。


    她和自己認識的很多人都不一樣。


    或者,說的更清楚一點,他覺得喬清月,很特別。


    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弄清楚,自己對喬清月,到底存了什麽樣子的心思。


    至少,他能非常篤定,自己對喬清月絕對不會是喜歡。


    對!


    他暗暗在心底點頭,一定是這樣沒錯。


    心悅他人,無非隻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一見傾心,另一種是日久生情。


    他和喬清月的初見,絕對說不上是什麽一見傾心的場景。


    他沒有那方麵的意思,相信喬清月也應該沒有。


    如果是日久生情,從他們剛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五天的時間,他怎麽可能會喜歡她?


    想到此處,阿拙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這兩天,縈繞在他心頭的煩躁,似乎在他認定了這件事之後,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第三天的時間一到,喬清月正在喬氏布莊同阿拙閑聊,門外到是來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


    譚飛。


    阿拙比喬清月更先一步注意到譚飛。


    他不著聲色的將喬清月護在自己的身後,給與了她充分的安全感。


    喬清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卻對著他緩緩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必須要她自己來麵對,一味躲在阿拙豐厚的羽翼下,她便沒有辦法真正展現自己的能力。


    阿拙和她也隻是暫時的合作關係,如果將來有一天,他離開自己了,那她也依舊是一個人。


    這些都是直白的事實,喬清月心裏比誰都清楚。、


    “哎呀,喬小姐,別來無恙啊。”


    譚飛舔著一個大肚子,笑容燦爛的衝著喬清月拱手作揖,態度到是擺的十分低下。


    喬清月手中的搖扇輕晃,隨後遮住了半張臉,“譚老板大駕光臨,小店也著實是蓬蓽生輝啊。”


    接下來,左右不過是一些恭維的話。


    反正,譚飛不先提正事兒,喬清月就選擇揣著明白裝糊塗。


    幾番交鋒下來,譚飛果然先一步沉不住氣。


    “喬小姐,你就不好奇,我今日來貴店所為何事?”


    見他總算是提出了口,喬清月逐漸煩躁的情緒猶如被潑了一盆水,瞬間就讓她冷靜了下來。


    簡直不要太好!


    “啊,說起這個事兒,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譚老板可是一個大忙人呢。”


    譚飛盯著喬清月看了幾眼,又覺得同她說,有些不太妥當。


    想到這裏,他對喬清月說道:“喬小姐,我今日來,那是要送你們喬氏一場潑天的富貴,你怕是做不了主,不如,叫你母親出麵?”


    喬清月歪著頭想了想,這話其實說的不錯。


    喬老二也姓喬,若是真的讓譚飛和他聯手將她給坑了,將整個喬氏大房的產業連根拔起,再換算成金銀,這確實是一場潑天的富貴。


    更重要的是,他們似乎並不需要付出什麽努力,隻要看著她倒黴,就能空手套到這麽多的財富。


    嘖,可是這世上,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情啊?


    他們既然想要做謀財害命的豺狼虎豹,那喬清月也不介意做個武鬆。


    反正,這裏是古代。


    他們做的事情若是不犯法,她做的,自然也不會。


    喬清月眯著眼睛笑了笑,“譚老板不知道麽?自我成親之後,我娘便將我們喬氏所有的產業都承繼在我名下了,所以啊,如今的喬氏布莊,是我當家,譚老板有什麽潑天的富貴要談,隻管和我說就行了。”


    譚飛一張大餅臉上,虛偽的笑容僵硬了幾分,隨後客氣恭維道:“原來還有這等大喜事呢,當真是恭喜喬小姐,哦不,如今應該稱呼一聲喬老板了。”


    “您客氣。”


    譚飛看向喬清月的目光,逐漸有些貪婪。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雖然已經到了這個歲數,身邊的美人小妾也不在小數,可他依舊會拜於別人的美色。


    就比如眼前的喬清月。


    這個女人現在掌握著不可估量的錢財,若是……若是能和她勾搭上,譚氏吞並喬氏,一定會成為這朱雀大街上最賺錢的商戶。


    阿拙對譚飛的嫌棄,從他剛進門開始,就從沒克製。


    作為同類,他太清楚譚飛的眼神裏包含了什麽肮髒的心思了。


    “把你的眼睛放幹淨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幫幫忙。”


    阿拙的聲音冰冷的像是臘月飛霜,一字一句的說出口的話,讓聽到的人相信,他是真的會說得出,做得到。


    譚飛畏縮的視線從喬清月身上轉移到了站在她身旁的阿拙身上。


    他周身的氣勢很是強大,對譚飛形成了一定意義上的壓迫感。


    譚飛心裏在打鼓,他做了這麽久的生意,自認看人不會差。


    這個男人,這樣的長相,又是這樣通身的氣派,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呢?


    “這位是?”


    譚飛探究的詢問了一句。


    “啊,這位便是我新婚夫君。”


    “噗嗤。”


    喬清月找個一個贅婿躲避官媒逼婚的事情,城東已經傳遍了。


    有喬老二這樣的親戚,添油加醋的不知道說了多少個版本了。


    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贅婿。


    如此一來,他到是一點也不擔憂了。


    做了贅婿,這男人絕對不是什麽有背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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