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月抬頭看向張瑤,“小瑤,你過來。”


    張瑤早就已經看傻了,她自然不會想到,喬清月竟然會真的為了她如此報複喬二嬸。


    這其中自然要擔著風險。


    這喬二嬸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她到底和喬清月是親戚。


    若是今日讓她逃脫之後,她去府衙報案,是一定會影響到喬清月的。


    就這麽一瞬間,張瑤才真正的將喬清月當成自己能為之付出性命的主子。


    她走到喬清月麵前,站定。


    喬清月悠悠詢問道:“方才是她打了你,你想要我把她怎麽樣,我就把她怎麽樣。”


    喬清月的語氣很沉穩,聽著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張瑤有一種直覺,如果她真的說怎麽辦,喬清月是一定會造作的。


    大小姐可以任性,可她不得不為大小姐著想。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喬二嬸。


    喬二嬸聽見這話,就差抱住她的腿求饒了。


    張瑤嫌棄的閃身,空出一個位置來。


    她想了想,隨後看向喬清月,“大小姐,您對她做什麽,這豈不是髒了您的手麽?不如,這次就先饒了她吧。”


    喬清月歪著頭,盯著張瑤看了許久。


    對上她坦誠的目光,喬清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她大概是知道張瑤是怎麽想的了。


    “你呀,真是傻的很,為別人考慮這麽多做什麽?”


    張瑤無非是害怕這件事會給她帶來什麽影響,所以才淡化了自己挨打的事情,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喬清月可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的,自然不希望她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樣吧,她給了你一耳光,你也給她一耳光,如此公平公正,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她眯著眼睛笑了笑,自我感覺這是一個好主意。


    喬二嬸咬牙,讓這個奴才在她臉上來一巴掌,那她以後的麵子還往哪裏擱?


    喬清月慢悠悠的看向喬二嬸。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她肯定打從心底裏不願意。


    所以,她腳下更重了一點,立刻讓喬二嬸回神。


    電光火石之間,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股怪力,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喬清月重心不穩,整個人朝後仰去,眼看著腦袋都要磕在石頭上了。


    張瑤尖叫了一聲,“大小姐!”


    她想撲過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幸好有阿拙在,他的反應速度非常快,一把將喬清月抱了一個難怪,這才沒釀成大禍,這麽一會兒功夫,那喬二嬸倒是腳底抹油,溜的飛快。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跑到府門外去了。


    喬清月要追,結果腳下傳來一陣錐心的痛。


    得,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身體就沒有好利索的時候。


    這廂風寒還沒好,這邊就把腳給扭了,喬清月看不明白,她怎麽就能倒黴成這個樣子呢?


    阿拙輕聲道:“我幫你把人追回來。”


    張瑤連忙開口阻止道:“大小姐,姑爺,別去了,那個毒婦心狠手辣,沒有必要為了我得罪她。”


    喬清月被氣笑了,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張瑤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當真是個糊塗了,哪怕不是為了你,咱們跟他們也是深仇大恨,也不差多你這一樁,怎麽,你是害怕她會報複你?”


    張瑤重重的搖了搖頭,“我是怕她會做對大小姐不利的事情。”


    喬清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瑤,我將你當成朋友的,你受了委屈大可找我訴苦,沒有必要自己受這個委屈,有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喬清月並不是在說大話。


    也不是聖母到想保護這全天下的每一個人。


    她能給出這樣承諾的人,兩隻手的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護好身邊人,這在喬清月看來,並不算是什麽美德,而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和責任。


    張瑤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她哽咽著對喬清月說道:“大小姐,您對我是真的太好了,我從出生到現在,除了母親和哥哥,哦不,是除了母親,您是對我最好的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是真的無以為報。”


    “誰要你報恩?”喬清月佯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我這樣推心置腹的對你,你居然隻是想要報恩,而不是也將我當成是朋友?”


    “我,我……”


    張瑤不敢說。


    阿拙輕聲解圍,“你別為難她,就像是你自己說過的,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漸進。”


    喬清月是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被自己的道理給教訓了。


    “好吧,既然姑爺給你求情,那麽這件事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以後若是再犯,我就絕不輕饒了。”


    她故意麵露凶相,成功讓張瑤破涕為笑,她擦了擦眼淚,連連點頭。


    “好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你的腳傷要緊。”


    東院和主院相隔甚遠,所以喬清月這邊的變故,主院那邊完全不知道。


    原本這件事是可以悄無聲息就這麽過去的,結果喬清月扭傷了腳踝。


    這走路若是沒問題才叫奇怪了,與其被喬夫人知道自己是在騙人,惹得她又傷心一頓,喬清月這次決定主動開口。


    喬夫人這廂剛準備要送自己師父出府,就又遇上了喬清月腳傷這檔子事兒,天明禪師幹脆也不用走了。


    她老人家道法和醫法同樣出神入化,對於扭傷,自然也手到擒來,相比一般的大夫,手段不知道高明到什麽地方去了。


    喬夫人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了喬清月幾句,無非是斥責她不小心,不然也不會在家裏還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喬清月被說教的半句反駁都不敢有。


    天明禪師到是喜歡喬清月,也願意為了她說話。


    但是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人背黑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阿拙的頭上。


    天明禪師對阿拙,依舊十分不滿。


    哪怕之前罰跪他,他也乖巧的跪了兩個時辰,但她依舊沒怎麽滿意。


    喬清月有些無奈的和天明禪師解釋道:“師祖,當真不是我家夫君的過錯,當時事發突然,沒誰能想到。”


    “他若是多注意你一些,你又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勢?你就這麽喜歡他?如此這般,還要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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