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阿拙的麵,談起這樣的話題。


    一下子將喬清月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阿拙期待地看向喬清月,他其實很想聽喬清月會怎麽回答。


    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喬清月的身上,讓她頓時深感壓力深重。


    喬清月捂著半張臉,隻敢小聲叨叨,“他既然是我的夫君,那我本來就應該多在乎他一些,這平白無故的讓他受委屈,他不心疼自己,我都要心疼了。”


    天明禪師愣了一下,大概是覺得這個孩子多半沒救了,隻是哼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麽了。


    夜幕降臨,喬清月仰麵躺在床榻上,突然想到了什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在想什麽?”


    “今日你看到我阿娘的反應了麽?”


    屏風外傳來阿拙低沉的聲音,“嗯。”


    喬清月翻身趴在了床上,兩手撐著支起上半身,“你困不困?”


    “還好。”


    喬清月連忙說道:“那你進來,陪我說說話吧。”


    屏風外傳來一陣瑣碎的聲音,阿拙迎著月光走了進來。


    她幹脆直接坐起身來,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空出來的床位,“坐,不用客氣。”


    阿拙目光微微一沉,坐在了他身邊,但是沒有看向她。


    喬清月坐在床榻上,抱著雙膝,頭靠在膝蓋上,“她好像有意在回避我,之前下藥的事情,我其實也沒那麽生氣。”


    阿拙有些不解。


    “差點失去清白,這也不生氣麽?”


    喬清月抬頭看向阿拙,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對,良久,喬清月開口率先打破了沉默,故意說些渾話來調侃,“如果是你的話,好像吃虧的人也不是我。”


    “喬清月,那是因為我很冷靜,如果是其他人,你有想過會是什麽下場麽?”


    阿拙就算聽出喬清月這話隻是玩笑話,也沒和她開玩笑。


    喬清月覺得這番話似曾相識,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阿拙好像總是喜歡拿這件事來嚇她。


    “沒有那麽多如果,在我身邊的人是你,我知道,你隻是將我當成了一個盟友,你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就這麽有信心?”


    阿拙似笑非笑的偏頭看了一眼喬清月,借著窗外折射進屋子裏的月光,她有些看不明白阿拙眼底的情緒。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摸到了一點邊,但是又不能完全確定。


    喬清月很清楚,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一旦基於某種可能,哪怕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都有可能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發生巨變。


    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結果是未知的。


    喬清月也很有自知之明,她現在處境危險,喬家二房那邊尚且還虎視眈眈,她想著,自己是絕對承受不了這樣的未知的。


    喬清月朝後一躺,隔絕了阿拙的視線,悠悠的說道:“對啊,就是那麽有信心,我累了,你也回去睡吧。”


    她睡在床榻裏麵,沒聽到身後的聲音。


    等她好奇的轉過身來,阿拙已經倚靠著床簷睡著了。


    喬清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將他叫醒。


    她跪坐在阿拙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拙沒有任何反應。


    喬清月穩了穩心神,準備繞過他下床,剛準備走,阿拙突然將腿伸直,無意間攔住了她的去路。


    喬清月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人醒了呢。


    乖巧的躺回床上,又等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麽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對啊,喬清月嘴角抽搐,他待在她的床上睡著了,她又沒犯錯,她為什麽要這麽緊張啊?


    真就離譜。


    喬清月往下縮了縮,坐起身來,查看起了阿拙的膝蓋。


    他之前跪了四個小時,後來好像也沒找過大夫。


    喬清月知道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他去麻煩別人幫忙,所以,他的傷勢八成還沒來得及處理。


    阿拙沒脫衣服,喬清月想要查看他膝蓋上的傷勢,就得先將他的腰帶揭開,撩起長袍褪下外褲。


    她一開始沒想那麽多,可當她的手真的攀附上了阿拙的腰帶,近距離感受到他綿延的呼吸,她的一張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喬清月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臉頰,自己安撫自己,“喬清月,你給我支棱起來啊,你隻是想要看看他的傷勢,就不想對他做點什麽別的過分的事兒,有什麽好害羞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真的開始解阿拙的腰帶了。


    暗扣一鬆,不知道是不是喬清月的錯覺,她好像聽到了一聲不屬於自己的悶哼。


    這讓喬清月在頃刻之間便緊張了起來,她連忙看向阿拙,好在他並沒有清醒的意思。


    喬清月如同在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剛要褪下他的外褲,作惡的一雙手突然被阿拙握住。


    喬清月尚且沉浸在震驚之中,阿拙醒了?


    隨後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他是什麽時候醒的?


    總不會,在她方才解他腰帶之前就已經醒了吧?!


    “你,你什麽時候醒的?”


    喬清月被他攬在懷裏,她微微抬頭,能清楚的看到阿拙的喉結微微滑動。


    良久,就在喬清月以為他不會回複自己的時候,阿拙有些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睡覺。”


    喬清月渾身僵硬了幾分,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阿拙這個反應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阿拙的手沒有直接觸碰到她,但是也在她身邊形成了一個穩固的“牢銬”,她能活動的區域被限製在兩個轉身的空檔裏。


    喬清月多少是明白了,阿拙應該一直都是清醒的。


    方才自己作的那些事情,完全是以為他沒有任何知覺的前提下才這樣做的。


    結果他明明是清醒的,反而縱著她一直做下去,要不是她方才太過分了,想來阿拙是不會突然製止她的。


    喬清月多少有些惱羞成怒。


    忍不住踢了一腳阿拙,表達自己的憤怒。


    阿拙痛的悶哼了一聲,“這麽凶啊?”


    阿拙縱然在極力忍耐,但喬清月還是能感受到他聲音裏隱忍的笑意,頓時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混著黑暗湊到他麵前張嘴一咬,正好咬到了距離她最近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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