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孕婦絕對非富即貴。


    哪怕這個孕婦的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村姑,春夏也會救她,無關別的,隻是這是一個醫者應該做的。


    司馬磊聽了張梅的話之後,皺了皺眉。


    參片這件事情是梗在他心頭的一根刺,老二家不肯把人參給老三家一點,所以老三就開始跟張梅哭訴。


    張梅一向是偏心老三一家子的,張梅不開心了,司馬磊也連帶著要聽張梅嘮叨。


    因此司馬磊對老二一家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意見的。


    “春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春夏掙的錢還握在司馬磊的手裏,因此現在還不能直接跟春夏撕破臉。


    見到司馬磊還要先問過春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之後,張梅氣得咬牙切齒,更是記恨春夏了。


    見到張梅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之後,春夏心下一驚,自己的賣身契現在還在張梅手中,如今自己雖說看張梅這個唯利是圖的性子不順眼,卻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之後的話春夏開始顧及到了張梅的心。


    “老爺,這件事情還是得慢慢說,要不您跟夫人進去喝喝茶順順氣兒?”


    春夏的笑容越發燦爛,俗話也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因此司馬磊老兩口雖然說心裏不痛快,終究還是拉著一張臉進了屋子。


    洛蓮看了一眼在家門外等著看熱鬧的人,心裏一驚。


    自己方才都沒有發現外頭已經圍了一些人,沒想到春夏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


    這要是被別人看了笑話,別說是開醫館了,就是在這個村子裏估計都很難立足。


    與此同時,司馬林見到天色已經擦黑了,可是還是沒有看到春夏和洛蓮回來,一時有些納悶。


    左等右等沒等到自己的媳婦,司馬林坐不住了,總不能又是家裏老兩口刁難她們了吧?


    這麽一想,司馬林有些坐不住了,準備親自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就在司馬林拄著拐杖準備出門要去找洛蓮的時候,司馬謙走了出來。


    “爹,你這是要去哪?”司馬謙有點詫異。


    方才他正在溫書,可是想到了春夏和那個孕婦的事情,就有些心神不寧。


    司馬謙歎了口氣,緊了緊自己的衣服之後準備出來吹吹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秋老虎太過於毒辣,以至於現在都還隱隱有著暑氣未消散。


    正巧司馬謙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正準備出門。


    “我準備去看看你娘還有春夏,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到現在還沒回家。”司馬林倒是不知道孕婦的事,隻是心裏隱隱約約還是有些不安。


    司馬林腿腳不便,司馬謙攔住了司馬林,“我去吧爹,你回屋頭歇著。”


    聽到了司馬謙的話之後,司馬林猶豫了一下。


    之前的司馬林一向都是清冷的性子,特別是生病之後,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如今倒是有些不一樣了。


    司馬林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好事,不過願意從屋子裏出來走走,總歸是好的。


    “那你去吧,去你爺奶的屋頭的時候記得說話要小心。”


    司馬林叮囑好了之後,目送著司馬謙出門往司馬磊那邊走去。


    而這邊,春夏正在跟司馬磊老兩口解釋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三房的的人坐不住了。


    李氏本就是個不講理的,如今不管春夏說什麽都是在狡辯。


    “你現在說的這些,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編出來騙人的?再說了,你一個鄉下的丫頭知道些啥?還看得出來布料好不好了?”


    李氏說的話不無道理,聽完李氏的話,張梅皺了皺眉,春夏的家底她比誰都清楚,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見識。


    是啊,春夏自從之前被瑾哥兒打暈,醒過來之後就不正常了。


    先不說為什麽突然會醫術,就是這性格也變了。


    之前的春夏性子是個軟的,幾乎什麽都是聽別人的,根本就沒有一點主見。


    如今不僅變得有主見了,而且眼神裏隱隱約約帶著的都是看不懂的東西,這太奇怪了。


    隻是眼下也不是張梅想這麽多的時候,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參片的問題到底要怎麽解決比較好。


    她才不想就這樣放過春夏這個丫頭。


    張梅眼珠子轉了轉,開口說:“你這要救人也不先征求一下老爺的意見,自己貿貿然救人,萬一是個不好的怎麽辦?”


    其實張梅一開始想說的是像你這樣的喪門星,可是最後看到了司馬磊的臉色,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現在主事的人還是司馬磊,張梅總不能太過放肆。


    這個問題讓春夏一陣瞠目結舌,她倒是沒有想到張梅會說出這樣子的話。


    不管是什麽樣的人,在春夏看來都是病人罷了,非要一個個地了解每個人的人品,那還要不要醫治了?


    張梅真的是又蠢又壞,可最離譜的事情是,這樣的說辭竟然還真的說動了司馬磊。


    最主要的是,如今春夏還不能跟張梅撕破臉,自己的賣身契是張梅保管的。


    因此春梅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說,“夫人,話不是這麽說……”


    還沒說完,就被蠻橫的李氏打斷了,“不是這樣說是怎麽說?你是在質疑我娘的話嗎?”


    李氏的話可是戳到了張梅的肺管子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本來就對春夏有意見了,現在春夏還不把自己的話當成一回事,就更加讓張梅覺得不爽。


    春夏倒是沒有想到李氏會如此難纏,因此她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話茬。


    洛蓮看不下去了,這每一步都是在逼著春夏啊,不管春夏說什麽,他們都有反駁的話。


    “怎麽這麽熱鬧,老三家的這是怎麽了?誰敢不聽我們娘的話?”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進來,原來是王氏。


    王氏進院子的時候,看到司馬謙在門口焦急著徘徊,就是不肯進去,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氏是個心直口快的,雖然看到張梅心裏還是會有些害怕,可終究還是選擇了先幫春夏說話。


    看到王氏過來之後,洛蓮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王氏不管怎麽樣都是個講道理的人,而且為人也敦厚,一直都跟自己家同氣連枝。


    這些年因為王氏沒有所出,張梅也沒少找王氏麻煩。


    李氏對於王氏多少還是有些發怵的,倒也不是什麽別的原因,王氏本身長得就比李氏壯實些,看起來也頗為有氣勢。


    見到王氏以來,李氏的氣焰也就沒有那麽囂張了。


    “嫂子來了。”洛蓮也不知為何,心裏的那塊大石頭落下了。


    王氏衝著洛蓮點了點頭,走到了洛蓮的身邊挽住了洛蓮的手,然後說,“你呀你,也不知道自家男人和謙哥兒都還等著你吃東西呢。”


    聽到這句話之,洛蓮就猜到了王氏估計是特地過來解圍的。


    張梅見到王氏之後,態度依舊冷冷的,似乎不是很想搭理王氏的模樣,隻等著王氏問候自己。


    王氏清楚這張梅的脾性,就笑著說,“哎喲,瞧我這記性不好的。娘啊,今兒個我家裏頭煮了小雞燉蘑菇,就等著您跟公爹一起過來吃呢。”


    聽到了王氏家裏煮了小雞燉蘑菇,李氏氣的牙癢癢。


    “阿木他今兒個上山的時候啊,捉到了一隻野雞,看起來可肥美了哩。”一邊說著,王氏一邊看了一眼李氏的,果然沒已經變得鐵青了。


    看到這一幕,春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是來給自己解圍的呢。


    司馬磊聽到了王氏的話之後,臉上帶著笑意。


    “還是老大媳婦懂事,你們多學學。”司馬磊的話無疑就是一時激起千層浪。


    李氏自然是不服氣的,她本就跟王氏有些不對盤,好在張梅一向是比較偏心他們家的。


    可是如今司馬老爺子突然誇獎了不受待見的王氏,這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至於為什麽場麵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就都是春夏的錯了。


    自從春夏出現之後,就什麽事情都變了。


    一開始是自家的瑾哥兒出現那件事情,如今又是老大家的被老爺子誇了。


    而這一切的根源,全部都是春夏!


    這麽想著,李氏用一種近乎仇視的目光看向了春夏。


    春夏原本正樂在其中地看著李氏吃癟,卻沒想到莫名其妙被李氏瞪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本想著春夏的這件事情就這樣被王氏一打岔也就過去了,誰知春夏還是低估了張梅的難纏。


    “等會,過去老大家之前,總要先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麽解決吧?萬一我們因為救她惹了麻煩還吃力不討好怎麽辦?”


    瞧瞧,這一席話說得多麽冠冕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梅自己救了那個孕婦。


    春夏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把視線轉向了司馬磊。


    不論如何,現在這個家掌權的人是司馬磊而不是張梅,要是這個時候春夏說話,那就是春夏自己的不對了。


    司馬磊十分滿意春夏的懂事,他捋了捋胡須之後,沉吟著。


    現在春夏對於司馬磊而言就是一棵搖錢樹,而且春夏雖然今日是第一次行醫,卻收到了很多人的認可,這是之前司馬磊行醫所沒有遇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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