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手下有兩個狗腿,他們一開始是兩個小混混,後來跟著張九混,成了張九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這兩個人一個叫司馬繎新,一個叫王真,司馬繎新全靠武力征服外界,殺人的活一般張九都交給他幹。相比於這個王真,鬼點子就十分多了,金滿堂內部出了問題,張九都會交給王真去辦,每次王真辦事都能令張九滿意。


    “聽說啊,第一天進去之後會贏一大把,讓你嚐點甜頭,可是,自古賭棍都是貪心人,他們贏了自然還想贏更多,之後就一直輸,直到輸的傾家蕩產,最後就被殺了,進了金滿堂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出來的。”店小二滔滔不絕講了半天,陳爾雅他們好歹是知道這金滿堂是個什麽地方了,“勸兩位公子千萬不要去賭,好奇心害死貓,何況,你們還這麽年輕啊。”店小二講的都感到害怕,背後一陣發涼。


    “多謝小二哥提醒,快去為我們準備飯菜吧,另外。”陳爾雅從衣袖裏掏出二兩銀子交給店小二,“我們要住店,你去準備兩間房子出來。”店小二接過陳爾雅的銀子,在手裏掂了掂,應了下來。


    碧禧宮的蘇凝宮中,楊瓊妃一身煙粉色長裙,依舊濃妝豔抹,仿佛隻有這樣,時光才不會帶走她如花似玉的容顏。她清楚的記得,一年前被太後禁足的事情,她清楚的記得,一年前跪在陳爾雅麵前,被他用那象征著太子權力的青龍寶劍抵著脖子的時候,她當時恨不得掐死陳爾雅,用那把劍殺了太後那個老太婆。


    隻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個做小生意的商人,他們的心中就不認可她嗎?隻是因為她嫁給陳煊名不正言不順,任何人都可以決定她的命運嗎?隻是因為陳煊寵幸她,愛慕她的性格和姿容,他們就要認為她是個紅顏禍水嗎?她受夠了,她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她楊瓊妃豈是誰都能欺負的?


    是的,程君怡的落水確實是她一手造成的,那天,她與付婉妃商量好,她站在華良妃麵前擋住她的視線,付婉妃動手把程君怡推下了池塘,她沒想置程君怡於死地,隻是想給她點教訓,讓她不要以為自己當了皇後,就可以瞧不起她們這些嬪妃,都是陳煊的女人,為什麽她就可以淩駕於她們之上?


    楊瓊妃想到這些心裏有一把叫嫉妒和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一年前陳爾雅和王太後如何對待她的事她是不會就這麽輕易善罷甘休的,她要報仇,把他們“欠”她的,都一一奪回來。


    “陳爾雅,你等著,本宮會讓你生不如死。”丹紅的朱唇中輕聲吐露出這句話,好像是在跟誰喃喃低語,玉手把搭在身上的披帛像是要揉碎一般,緊緊攥住。


    夏日的池塘邊總是一片粉紅,開滿了朵朵荷花,水麵上泛起點點波光,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好像一麵明鏡。池塘邊,兩個少女光著腳丫,白嫩的小腳伸進水裏,腳尖輕點著水麵,在陽光下泛著七色光的水珠時而濺落在荷葉上,時而打在兩個少女白皙的腿上。


    兩個少女都生得玲瓏有致,水靈靈的大眼睛靈動的望向河麵上的蓮花,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好像在述說著什麽閨中心事,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用一根金絲繩紮住,其餘的發絲束到頭頂,綰成了一個漂亮的少女髻,綴滿了珠釵,其中那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少女還戴著一隻碧綠色的簪子,簪子上的明珠隨著少女的動作輕輕搖曳。


    “皇姐,我聽說太子皇兄去翎安城了,是和林子哥哥一塊兒去的,翎安城應該很熱鬧吧,我也想去。”頭上戴玉簪的少女名叫陳柔,是陳爾雅的同母皇妹,陳煊的嫡女,在公主中排行第三。


    “我又何嚐不想去呢,不過,得等我把功夫練好,可以保護自己了,以後就和太子皇兄一起去,父皇說了,女孩子不能隨便出宮,因為外麵的歹人太多了,除非,女孩子擁有保護自己的本領。”相比於陳柔,這個少女的口氣有些強硬,甚至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溫柔,反而有點立誌成才的意味在其中。


    這個少女是陳柔的雙胞胎姐姐陳悅,當時程君怡本以為隻生了一個女兒,沒想到在她醒來後,枕邊除了陳悅一人,秀秀的手裏還抱著陳柔,程君怡這才知道,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姐妹。


    她們都是陳煊的嫡女,當朝皇太子的妹妹,生的如花似玉,正直豆蔻年華,可姐妹二人的性格卻是天差地別。二公主陳悅從小大大咧咧,每次陳爾雅和林子習武的時候她都在旁邊偷偷看著,有一次她爬到樹上偷看二人習武,不慎從樹上跌落下來,幸虧陳爾雅及時看到,接住了她,不然她這輩子別想習武了。


    當時,她記得皇兄對她說:“悅兒,你是何時爬到樹上的,一個女孩子,不好好學女紅繡花,爬什麽樹?”陳爾雅皺著眉,無奈的看著這個妹妹。


    “皇兄,我看到你和林子哥習武的樣子特別帥,悅兒也想學,皇兄教我好不好?”陳悅拉著陳爾雅的衣袖,小臉上沾了些許泥土,好像一隻可愛的小花貓,一點也不像個公主,睜著一雙剪水雙瞳,期待的望著比她高出半頭的陳爾雅。


    “不行,一個公主,怎麽可以學習這些舞刀弄棒的事,回去學你的繡花去。”陳爾雅把臉一板,壓根就不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皇兄,悅兒就是想學,為何女孩子就不能習武了?”陳悅嘟起櫻桃小嘴,十分不開心的看著陳爾雅,“爾雅,要不你去問問皇後娘娘,若是她同意,你就答應了吧,我看五公主對武功挺有興趣的。”林子在旁邊幫陳悅說話。


    後來,陳爾雅經不住兩人的軟磨硬泡,便去問了程君怡,程君怡覺得,既然陳悅想學,技多不壓身,誰說女孩子就不能習武了,便同意了。從此以後,林子和陳爾雅自然而然的成了陳悅的老師,陳悅雖然是女孩子,但對習武卻天賦異稟,沒一個月,基本功就練的差不多了,陳煊知道這件事後,還戲謔的說,以後陳家會出一個巾幗英雄,比唐朝的平陽公主還要厲害,每當陳悅聽到這種誇獎,就會更加賣力的與陳爾雅和林子學武,她也成了陳煊眾多女兒中唯一會武功的公主。


    相比於陳悅,陳柔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主,她像其他公主一樣,學習宮廷禮儀,刺繡女紅,琴棋書畫,對打打殺殺,舞刀弄棒從來都不會看一眼,也不會過問政治上的事,是典型的乖乖女,文靜可人,就像一朵純潔的桔梗花,清新雅致。


    陳柔不但女紅出色,偶爾還會做一些手工活,比如程君怡的香包,陳悅劍上的流蘇都是出自陳柔的手中,她曾經還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為自己的小皇弟陳爾瑜編了一隻風箏,風箏雖然飛的不高,但陳柔看出陳爾瑜玩的非常高興。


    “哎呀,不玩了,皇姐,我還有一幅繡花沒有繡好,我先回去了。”陳柔從地上坐起來,穿上綢麵繡花鞋,準備離開池塘邊。


    “柔兒,你急什麽,反正時間還早呢,離太陽下山還有很長時間,那些針頭線腦有什麽意思啊,走,皇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陳悅也穿起鞋子,拉住妹妹的手,向練武場走去。


    “皇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陳柔被陳悅拉著,不由自主的跟她跑起來,風揚起她們的長發,眼前的場景以飛一般的速度掠過。陳悅不愧是習武的女孩子,跑步的速度比常人要快,而陳柔柔弱的軀體就受不了這麽快的速度,平時程君怡就告訴她,作為一個公主,最基本的儀態就是要淑女,走路不能帶風,要蓮步輕移。忽然被陳悅這麽拉著跑,一路不但有好幾次差點摔倒,累的陳柔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停下來後捂著胸口輕聲呼氣。


    “到了,就是這——練武場!”陳悅看著一些皇親國戚都在一旁或圍觀,或演習,她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少年身上,其中一個一襲藏藍色衣袍,握劍正與另一個少年切磋,另一個少年也不甘示弱,和藏藍色衣袍的少年打鬥起來。


    “好棒!”陳悅拊掌歡呼,周圍人看到是五公主,都知道她的性格,比她身份低微的紛紛上來行禮。兩個少年正是陳景淵和陳治,所以他們兩個才吸引到了陳悅的目光。


    “皇姐,我不喜歡這裏,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陳柔拿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輕聲對陳悅說,“哎,你看我們長得一樣,但是性格怎麽就這麽大差距啊,那你回去吧,我要再看一會。”陳悅頭也不回,忙著看場上的陳景淵和陳治的較量,大大咧咧的和陳柔說。


    “叮”的一聲,兩人的劍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錚錚聲,這時,陳景淵飛身躍起,舉劍進攻陳治,陳治抬手去擋,兩人的劍再次碰撞在一起,陳景淵手腕猛然轉動,挑起了劍,又是一個飛身,當陳治反應過來時,劍尖已經指在陳治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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