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神仙!”


    “真的有神仙啊!”


    “……”


    於新郎三人下落的速度極快,但是眼尖的人還是注意到了他們,一個人開始呐喊之後,一群人的目光都被落地的三人吸引,開始好奇的打量起三個人,為首的老頭一襲道袍,倒是顯得道骨仙風,後麵的少年,一身紅袍,背著一個包袱,倒也有點樣子,但是跟在兩人之後的雞窩頭少年實在是有點無法形容,背後背的那兩個大木架子究竟是什麽呀?


    好在樓青神經大條,哪怕別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他也是一臉無所謂,你們的看法關老子甚事?彼此又不認識。老修士帶著於新郎兩人走到湖邊,手裏已經攥著一枚木製的無事牌,一邊走路的時候,已經變換數次手印,無事牌已經緩緩亮起一層藍色的幽光。


    隨著幽光脹大到極致,無事牌從老修士的手中脫手而出,直直的砸入湖水,小小一枚無事牌落入湖水的瞬間卻不亞於一顆巨石砸入湖心,掀起的滔天巨浪向著兩岸拍去,站在兩邊看熱鬧的人群頓時被這巨浪嚇得四散而逃,卻不想這巨浪雖然被掀起,卻是懸而不落,雖然聲勢驚人,但是在接觸到湖岸的瞬間便被無形的力量阻擋,逆卷回湖心,一滴湖水都沒有灑出。


    一道寬闊的水路浮現在三人麵前,老修士向著二人招了招手,率先踏入水路,於新郎會意,扯著還在看著滔天巨浪愣神的樓青衝入水路,逆卷而來的巨浪瞬間將水路的入口掩埋,一條廣闊的水路頓時消弭於無形,回過神來的人群連忙朝著三人消失的地方衝來,見到的卻隻有依舊波濤洶湧的湖麵,紛紛歎息著離開,又錯過了一次。


    “於師兄,咋樣?”感受到老修士的無事牌開門時動靜,一個矮壯的中年人從那座高聳入雲的山中飛出,看到跟在老修士身後的兩個年輕人,本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看來一門雙傑的時代真的要來臨了。“太爺,這位是?”於新郎有點受不了那個矮胖中年人熾熱的眼神,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他就是現在俠籙山的山主,鶴龔宇,你們喊鶴山主就好了。”老修士被鶴龔宇一句師兄叫的渾身舒坦,笑眯眯的給於新郎二人介紹到,“哦,原來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老王……嗯!”樓青若有所思的說道,卻被老修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嘴巴,鶴龔宇神色古怪的看著老修士,這老小子是不是又在這兩個後輩麵前說自己的壞話來著?


    “什麽老王?那是老鶴,我們師兄弟幾個才會這樣互相叫,小子你這樣亂喊可是不講禮貌的!是吧!鶴師弟。”老修士威脅的看著還在不明所以的樓青,幸好自己動作快,要是被這小子說漏了嘴,指不定這個月的俸祿又得打上一點折扣,這都快買不起酒喝了!“對,不過於師兄你也用不著這麽緊張,後生偶爾說錯話還可以教的嘛。”鶴龔宇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也沒有心思和老修士計較,畢竟能夠帶回這兩個小子就已經是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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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的功勞了,這次姑且就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嘿嘿嘿,也是,臭小子,還不快快謝謝山主。”老修士這才撒開捂住樓青嘴巴的手,然後又威脅的瞪了樓青一眼,樓青似乎是開竅了,老老實實的感謝了鶴龔宇一番,“於師兄,既然他們是你領來的,就由你先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吧,先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鶴龔宇倒是對老修士極為信任,擺了擺手,任由他安排去了。


    “好嘞,師弟,你就放心吧!不過傳道人的事……”老修士趁著現在鶴龔宇心情大好,幹脆蹬鼻子上臉,“嘿,傳道人一事我就不指派了,反正你們憑本事爭,這個皮球休想踢給老子。”鶴龔宇雖然心情大好,但是倒也不至於上了老修士的套,怪笑一聲後,頭也不回的重新飛向了山巔。


    “他娘的,我們師兄弟幾個就數這小子精,怪不得這小子能當上山主,真的是一點套也不鑽啊!”老修士罵罵咧咧的將於星朗二人帶到依附於山腳建造的一片小院子前,找了兩個大門緊閉的院子分給兩人,就這樣安頓了下來,“到了飯點記得去山腰上的食堂吃飯,嫌棄不好吃的話,自己做也是可以的。”囑咐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片小院落,向著山巔飛去,俠籙山長老的房間都坐落在山峰上。


    兩人對視一眼,既然來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咋辦?”樓青撓了撓頭,卸下沉重的行李,“還能咋辦?餓了吃,渴了喝,困了睡唄!”於新郎白了樓青一眼,拎著自己的包袱走進了自己的院子,入眼處還有一個小涼亭和一張石桌,兩張石凳,襯托的這個小院頗為古意。


    放置好行頭,取來一床嶄新的被褥,工整鋪好,到也有幾分那麽個樣子了,於新郎伸了個懶腰,本來從李府回家時就十分疲倦,奈何剛好遇到二太爺,隻能強撐著精神和他討價還價一番,這又駕馭著血沙一路飛到俠籙山,於新郎早就昏昏欲睡了,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懶得脫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天邊的太陽已經快要完全沉入地平線以下了,還有一抹深沉的紅霞蕩漾在遠處的天際線,久久不落,於新郎翻上房頂,坐在房頂上就那麽靜靜看著那抹紅霞,心頭想得卻是另外的一抹紅色,隻是不知這抹紅色曾經的主人究竟在何方,陪伴著於新郎的,隻有如同赤蛇般攀附在於新郎手臂上的血沙,以及隔壁院某人比豬還響的鼾聲。


    “王八蛋,差不多得了!老子睡覺睡得這麽香都被你吵醒了!”對,於新郎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樓青震天響的鼾聲吵醒的,於新郎其實睡的正香,甚至還做夢夢到了一些美好的事情,奈何樓青的鼾聲卻如同晴天霹靂般打斷了他的美夢,製止了他那隻打算探囊取物的罪惡的手,於新郎醒來時,看著空蕩蕩的右手,感覺人生是真的幻滅啊!


    “嗯嗯嗯……哼~哼~”樓青似乎聽到了於新郎的聲音,鼾聲戛然而止,就在於新郎剛剛清淨了一會兒之後,那鼾聲就再次響起,於新郎也終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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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這小子為什麽連左右鄰居都沒有,就是有,隻怕也得被這個鼾聲逼成精神衰弱,關鍵是這個鼾聲實在太魔性,差不多就是到了一種要麽我睡你就別想睡,要麽你睡我就別想睡的地步,就算於新郎這個粗大的神經,也經受不住他的折磨。


    在連夜畫了四張噤若寒蟬符之後,於新郎終於又一次進入了夢鄉,但是偏偏閉上眼睛之後眼前就是李天霸的樣子,無數的李天霸朝著他撲來,每每剛要睡著,於新郎就被想象的場景嚇醒,典型的剛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最後被逼無奈,於新郎揭掉了一張噤若寒蟬符,聽著樓青的鼾聲才得以入睡,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鼾聲竟然也可以如此動聽。


    “我去,老於,你咋了?”樓青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敲響了於新郎的院門,頂著熊貓眼的於新郎開門把樓青嚇了一跳,要不是那身標誌性的紅袍,樓青真的差點沒認出來這是於新郎,“沒事,昨晚上有頭豬打鼾力氣用的有點大,把我吵醒了。”於新郎拖遝走回小院,無力的擺了擺手,“啥?這附近還能養豬?我咋沒看到?”樓青好奇的四下張望,的確是一點豬叫聲都沒聽到啊。


    “滾蛋!”於新郎撿起一塊板磚就想拍死這貨,昨晚上開始的時候還是他的鼾聲與夢魘相互廝殺,到了後來夢魘都快壓不住這貨的鼾聲了,於新郎今早醒來的時候,就像被人把腦袋按在鍾裏,然後拚命敲了一晚上鍾的感覺,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讓於新郎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鼾聲直接送走了。


    坐在床上換了半天,理清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這三個問題之後,於新郎就開始考慮要不要提把刀把這小子抹了,再三考慮之後,理性還是壓下了感性,去洗了一把臉,剛洗完臉某人就送上門來了,然後就出現了俠籙山上的經典一幕,下任山主被下任掌律祖師拎著一塊磚追的滿山跑,要說這倆貨體力也是真的好,愣是繞著俠籙山的山腳跑了兩圈多,最後還是樓青體力不支先倒在了地上,一副要殺要剮任君宰割的潑皮模樣。


    好在因為激動,鶴龔宇興奮的一晚上沒睡著,大早上就去找這倆小子,正好看到了於新郎按住了累成狗的樓青,一番勸說,方才讓於新郎兩人暫時放下仇恨,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去了位於山頂的祖師堂,在祖師堂點燃一枚屬於自己的魂燈之後,兩人像是恢複了些力氣,然後互相攙扶著去了半山腰的食堂,一通風卷殘雲,也顧不上好吃不好吃了,反正能添進肚子裏的,兩人是一點也沒有放過。


    鶴龔宇看著兩人離開,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的,生怕他們再出什麽亂子,直到看著兩人互相攙扶著走進食堂,半天沒有動靜,鶴龔宇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就在他轉身剛要離開時,就聽到樓青尖叫著從食堂裏衝出,像極了屠宰場裏掙脫了束縛的野豬,緊跟著的則是手拎兩把菜刀,身形矯健的於新郎,一路下坡,於新郎敏捷的不像話,哪怕樓青會騰雲也差點被於新郎抓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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