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何教授的血液注射實驗進展到第十天的時候,何教授的身體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反而新生長出的頭發不再斑白,皮膚也不再鬆弛。然而他的意識卻仿佛成為了另一個人,他不記得每一個人,看到誰都會好奇的盯著觀望。


    當時所有的科學家們似乎都看到了希望,一個關於“永生”的希望。


    “他需要回到人群中,在群體的交流和工作中他一定會很快恢複認知的!”這是當時基地的一名社會學家提出的猜測。


    然而就是這個猜測,卻讓很多人付出了鮮血與生命的代價……


    在這名社會學家的極力說服下,基地負責人決定先讓這位社會學家單獨進入隔離室嚐試與何教授進行交往。


    那天這名社會學家穿著當時最為先進的防護服進入隔離室,人們都在門口和窗口圍觀這一重大嚐試。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社會學家踏入門口的第一步剛剛邁出,一道身影如同獵豹一樣衝了過來,速度之快完全超過人們的反映能力。


    那是何教授的身影,他此時如同地獄的惡魔一樣,一把抓住社會學家,同時在社會學家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血飛濺,社會學家在短暫的吃驚後便一動不動了。


    人們開始慌亂,他們試圖拉出社會學家,並把門重新關上。可是何教授的力氣大大超出了人們的想象,何教授此時就站在門口,像一尊魔神一樣巋然不動。


    在社會學家停止呼吸後,何教授繼續開始新的攻擊,於是,兩名科研人員陸續被啃咬後,無聲的倒在地上。


    人們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恐怖存在,直到安保人員到場後,他們才合力製住何教授,將他送回隔離室,同樣以三名安保人員的犧牲和兩名受傷為代價。


    直到現在,人們才終於看清了天使病毒的真正麵目。人們仿佛正在打開一個潘多拉魔盒,盒子裏麵裝著足以毀滅世界的東西。


    情況很快被匯報到上麵,沒過多久便得到明確的命令“停止一切研究,消滅所有天使病毒!”


    於是,所有試驗樣本都被銷毀,其中包括何教授以及那幾位被攻擊的科研人員和保安人員。然後基地被拆除,所有設施都被原地掩埋,掩埋深度超過五公裏。同時,所有與此試驗有關的人員都進行了半年的隔離觀察後才獲得自由。


    一切似乎處理的天衣無縫,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或許就要被永久的埋葬。


    然而就在五年前,天使病毒竟然在消失二十年後再次出現了。它毫無征兆的出現,並迅速在世界各地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天使病毒仿佛墮落的天使一樣,他們讓活著的人倒下,然後又讓屍體站了起來。


    為了不造成全世界人類的恐慌,所有發生天使病毒傳播的地方都迅速進行了消息封鎖,同時世界加快航空飛船的研發和製造,開始了一場與天使病毒的賽跑。這也就是為什麽人類走的那麽倉促,為什麽大部分人對天使病毒完全不了解的原因。


    同樣是在五年前,於年生帶著年僅十歲的於瀟和於瀟的母親來到了這個縣城裏。於瀟的母親是一名建築學設計師,雖然這裏並沒有發現天使病毒傳播的跡象,然而根據目前病毒的蔓延速度,這裏遲早也會變成複生者與感染者的世界。於是她設計了我們所看到的那一個長相奇怪的房子。


    一家三口在這裏自力更生,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於瀟的父親,現在已經是一個農民的於年生突然消失了,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從那天開始,於瀟的母親便獨自一人帶著十二歲的於瀟,一邊生活,一邊等待於年生回來。


    一等就是兩年。於年生沒有回來,複生者卻出現了,感染者也出現了。感染者就是在活著的時候被複生者傳染天使病毒後的變異人類。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由於人煙稀少,天使病毒在這裏並沒有得到大範圍傳播後,便得到有效控製。由於這次天使病毒的出現,也讓於瀟真正見識了天使病毒的可怕。


    那天十四歲的於瀟正在田地裏幫母親收割玉米,突然,一個躲在地裏的複生者出現了,此時於瀟離複生者很近,當時她被嚇蒙了,當麵對複生者的襲擊時竟然無法行動。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於瀟的母親替於瀟擋住了致命的一口……


    受傷後,於瀟的母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以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於是,她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裏,不讓於瀟接觸,然後報了警。沒過多久,警察來了,將於瀟的母親裝進一個透明的容器內帶走了。


    最後,這個曾經無比溫馨的家隻剩下了於瀟一個人。


    人類啟動“逃亡計劃”的時候,於瀟沒有走,因為她要替母親等著父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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