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地水風火層,終於回到了天地之中,不過卻不是在自己原先出天地之處,而是偏離了不知道多少萬裏的大海荒島之上。


    好在回到天地之中,就對於時間有了清晰概念,秦王差不多呆了三個月。自己則是因為要煉製流珠而多呆了一年。估計是計算失誤,張玄發現自己來到的地方靈氣相當稀薄。


    不過還沒等張玄反應過來,身體之中突然湧現一陣虛弱感,這次變身時間維持太長,足有一年多,雖然這先天神狀態沒有具體時間限製,但長時間使用不屬於自己現在能調用的能力,自然會受到反噬。


    手往腰間玉佩一抹,一個劍匣出現,自裏麵飛出一顆丹藥。


    看著這烏金色丹藥,感知著身體狀況,還是決定吃下這丹藥,大不了以後盡量用莽夫形態去解決問題,不然機會不多了。


    服下丹藥,一股無形力量自虛空中出現,將張玄籠罩起來。一道神力和一道仙力開始交替,彌補規則的完整性。


    時間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時分,一聲狼嚎響起,將張玄驚醒過來,下意識神識一掃,隻出去了兩百一十裏就探知不到了,顯然自己普通形態修為又降低了一個境界,丹藥的副作用來了。


    這丹藥每吃一次,普通形態實力就要下一層次。


    本來還有一次免費試玩機會,可先天神狀態維持的時間實在是長了一點,加上又與秦王鬥法,在混沌中祭煉星辰,消耗大點也純屬正常。


    不過張玄覺得不虧就是了,伸出手來,是一串流珠,三十六顆。


    一甩手,猛地飛出去一顆珍珠大小的赤紅鐵珠,左手再一甩,赤珠好似有了靈性一下變成了海碗大小,迸發出劇烈紅光,閃得人眼昏,亮得人神痛。


    再一用力,一道無形力量推動赤珠往一塊礁石上砸去。


    赤珠與礁石相碰,沒有想象中的特效,而是很自然的透了過去,大風一吹,礁石便化作了塵埃。


    這赤珠不僅硬和重,其溫度也是奇高,礁石常年與海水相互接觸,裏麵自然有潮氣,遇到這赤珠,形成的水汽直接將礁石給撐裂了。


    不僅如此,張玄還發現一點,那就是這赤珠好像能定住水流,所飛過的地方,能掀起數尺的潮汐也被壓了下去。


    左手一牽引,手上的赤珠轉了一下,在外遊蕩的赤珠好似受到吸引,當即又返了回來。


    張玄將右手往外一伸,當即和回來赤珠一碰,一股輕微疼痛感覺傳來,看著微微嵌在手中的赤珠,嘴角一笑,就是要這種效果,能讓自己痛,證明不管是力道還是質地都已經堪比靈寶飛劍,已經有護體之能。


    左手再次一甩,又飛出一十一顆赤珠,往外飛了出去變作海碗的大小,因為速度過快,隻見一十二道流光在沙灘之上不斷環繞飛舞。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星核,一十二顆旋轉之時,相互吸引,散發陣陣元磁之力逐漸形成了一個赤紅色半透明的能量場。


    似乎是見有此神效,張玄往上一躍,能量場隨之一上。


    “哈哈,我終於又能飛了。”


    遠遠看去,海麵之上,飛過一道紅光,所到之地,原本洶湧的浪濤好似羔羊遇到了惡狼,當即潛藏下去,立即變得風平浪靜。


    當然了,這景象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看見,張玄一時興起,連續飛了三柱香時間,飛了差不多上百裏。


    雖然比不上遁光,也比不上跳躍前進的速度,但這是不消耗法力,完全自主運行。


    在祭煉之時曾經放進過兩道陰陽元磁,由手中一十二顆赤流珠推動外界一十二顆移動。所以左手上的赤流珠也如外層一樣在飛動,圍繞著左手,形成了一個紅色能量圓球,就是張玄的方向盤,指哪往哪跑,比開車都過癮。


    而且張玄有感覺,維持時間越長,這能量場就越發堅固,速度也就越快。似乎為了驗證這一想法,紅光又飛了三柱香。在感知之中,速度快了四層左右,飛出了近兩百多裏。然後還沒等慶祝,突然紅光發出一道數百丈大小的赤紅色雷霆。


    幸虧是朝著天上放的,沒有傷到性命。


    不過張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感知不到島嶼了,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周圍全是海水,沒有一點島嶼樣子。臉上出現一個大寫的尷尬,感知不到島嶼,自己現在又沒有法力,要是這流珠停止了運轉,那豈不是成了落湯雞。


    似乎是心有所想,紅光再次發出紅色雷霆,這次是貼近水麵,頓時掀起一大片濃霧。


    見狀,張玄知道自己必須停下來了,這赤流珠要是再這樣放雷下去,隻怕周圍都要讓自己霍霍了。


    可一旦停下,自己就有可能落入水中,這就很尷尬了。至於那艘海船,可不敢放出來,要是被這赤流珠砸中,張玄也不敢保證船沒事,而且就算放船,自己也還是得落入水中。


    殊不知,張玄正在糾結之時,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異象。


    誰叫那是紅色雷霆,加上流珠形成的能量場已經有了極光模樣,金紅色霞光照耀了一片天空,遠遠看上去好似一顆流星墜落。


    有如此異象,怎能無寶。於是乎一道道流光朝張玄所在之地襲來。


    此時的張玄卻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再轉轉,說不一定就能遇到一片小島什麽的。而原路返回的話就算了,自己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抬頭看天,烏雲密布,看向四周,又全是水,就像將人丟進牢籠一樣,感覺好不自在。


    一道藍色劍光出現,直接擊在紅色能量場之上,但就像是雞蛋碰上了石頭,劍光當即粉碎。


    張玄抬頭一看,隻見數裏外,一群修士正禦劍停在那裏,連臉上的恨意都看得清清楚楚。


    “各位師兄弟,看這血光模樣,必定是剛出世的妖魔,引誘我等到此欲行不軌之事。二師兄不過是打個招呼,就被絞斷了本命飛劍,足見此魔猖狂。”


    “六師兄說得有理,如若此魔不除,隻怕今後誰都敢嘲笑我們流仙府下星劍宗的威名了。”


    “是啊,大師兄,二師兄如今已經收到重創,師父怪罪下來,我們可擔不起,還是快發信號吧!”


    咻砰!


    一道長數千米的金光閃現,出現了一個巨大符文,瞬間照亮了整片海域,將之前被雷霆劈出的濃霧散開了一點。


    一群身穿藍袍的年輕弟子也紛紛被照了出來。不知道是誰見包圍張玄的能量場赤紅一片,在薄霧的影響下隱約看到有數百類似骷髏頭大小的發光物體在快速飛動,大叫一聲:“不好,是血魔,大家小心,結降魔大陣,快叫增援!”


    劍光當即一亂,有的忙著逃跑,畢竟血魔可是出了名的危險;也有的則是組成劍陣加速朝著張玄這邊衝來,打算來個降妖除魔。


    見如此情形,張玄腦袋疼,自己是血魔,怕是這弟子腦袋有毛病,什麽眼神啊!自己這是星宿神光好不好,與血魔扯得上什麽關係。再說真是血魔,一群金丹小修士,你們跑得了嗎?


    可偏偏在這時,一道赤紅雷霆發出,方向正是飛來的幾個修士方向。


    張玄:...搞毛啊,有必要這樣嗎,這下真是黃泥巴掉褲襠。


    左手猛的一用力,盡量操控赤流珠往外移動,在兩者快要接觸之時,好險終於改變了方向。


    “各位師兄弟小心,此魔甚強,不是我等能對付,撤!”


    聲音落下,飛來的幾位弟子忙將劍光往海中飛去,畢竟常年時在海上的宗門,水遁可能比劍遁更快一點。


    張玄見此,也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右臂上的紫銅環一亮,右手將赤珠一收,然後整個人往水中一跳,反正都是落水,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這樣至少姿勢好看一點。


    人一落水,無邊海水當即湧來,張玄擔心被水淹的事情沒有發生,因為左手與右手上的流珠在發著紅光散發無形磁場,使得水雖然靠近張玄,但卻弄不濕,做到了入水不濡。


    也沒注意那麽多,張玄本能的將手往前一伸,打算浮出水麵,準備放船。


    結果雙手相碰之處,陰極與陽極相互碰撞,磁場相合往外噴湧出一道元磁極光,瞬間將前方一條數百米外的大魚給轟成了渣渣。


    看著雙手,張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難道還能這麽玩,似乎打開了一個新大門。


    好在這時一道慘叫聲在感知中響起:“不好,我的靈寵已遭血魔毒手,此魔太強,需得求仙府上仙方能降伏。”


    “師兄放心,我早已經放出消息了,隻要等候一盞茶時間,上仙們必來。”


    張玄:...,嗯突然間感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妹的,都是一群瞎子嗎?哪隻眼睛看出自己是血魔了。”


    抱怨一聲,自腰間玉佩之中飛出一顆寶珠。


    寶珠遇水當即破開,化作一道流光,待到光芒散開,一艘寶船出現。


    見到鱘龍寶船,張玄忙感歎一聲,真大。


    畢竟一百多米長的大船,雖然聽起來不怎麽樣,但站在下麵,就能感受到其宏偉之處。


    不過此時不是感歎之時,張玄一個飛縱上了寶船,直奔控製室。剛才他也聽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流仙宗下屬門派,也就是說這裏是南海。


    知道是南海,那就不著急了,怕就怕一個落地,落到了其他八洲,那就尷尬了,億萬裏的路途,自己就是天仙狀態,也得飛兩天,現在更慘,沒個幾年時間是無法回羅浮的。


    進入控製室,張玄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地圖,自己的位置是在南海近海,稽流仙府海域,距離神洲陸地不算遙遠,也就是五萬多裏。


    注:前麵提到過海船必須配備星辰釘,目的之一就是為了配合這海圖定位。當然了完整海圖隻有超級勢力手中有,其他的大多是部分海域,而出了海圖所劃定區域,星辰釘就隻能指向九洲中心,神洲之地,至於方位就得人自己去估算了,畢竟神洲也不小,有時候出現點誤差也很正常。


    知道了具體方位之後,張玄心中穩了。將海船變為鱘龍飛鯨模式,往神洲大地而去,至於為何不直接開船。


    一個是因為近海風小,這鱘龍寶船再怎麽不行,也是大船,靠風的話速度太慢。而本來應該配備的三百傀儡,現在也沒配好,所以隻能靠浪了。


    二來是沒聽到剛才那些小修士去叫人了。雖然來人定然打不過自己,但這種不明不白的架還是少打為妙,走水路可以避免直接暴露,對大家都好。


    果然,張玄剛走沒多久,數百道流光襲來,來者多是青年男女,領頭的是一絕色麗人和一帥氣大叔。


    人群中飛出一個少年,去與星劍宗交談片刻之後,又查看了一下現場,來到領頭之人麵前說到:“七師兄、十一師姐,按星劍宗那幾個弟子的說法,應該是遭遇了血魔,但現場又未發現魔修蹤跡或者魔頭氣息,不知該如何處置。”


    “師兄,看來這事情沒那麽簡單,此地天外之味太重,應該是有星辰隕落,但又不見星宿神金,應該是被人取走了。”


    “師妹說得有理,那麽眾弟子聽令,這次的考核任務,就是知道那星宿神金是哪一種,前十個來報道的可入仙府內門。現自行搜尋,任務終止時間定於十日之後,我在彭涯等候各位的好消息。”


    “是,師兄放心,我等必定完成任務。”


    話音落下,數百人影當即四散開來,往各地而去,尋找神金下落。


    待到人全部走散之後,帥氣大叔歎息一聲。


    “師妹,這次你出走,隻有一人,還請多多保重,至於那一汐子之事有完結了,師兄再去接你。”


    “師兄!”


    “師妹不用多說,你走吧!”說著,帥氣大叔背對麗人,仰頭看月,嗯,看烏雲。


    “師兄,我是說人家好歹也是師伯弟子,下手可以”麗人剛說道此處。


    帥氣大叔也不再看月,當即怒道:“怎的,師妹還想求情不成,我不答應!”


    “不,師兄,我想說人沒死就行,下手能下多重下多重,師父那邊怪罪我來擔著。”麗人咬牙切齒道,仿佛與那一汐子有深仇大恨。


    “哦,原來如此,放心,這點小事用不著師妹擔心,師兄們曉得,你快去羅浮吧,清雅就在那,你倆是好姐妹,在那應該會沒事。就算是鎮闕師伯的那群弟子,也不敢為難於你。也就是南離師伯如今不在,不然那一汐子,都不用我們出手,師伯就得將他狗腿敲斷。”


    說道此處,帥氣大叔取出一份畫卷和好幾件靈寶。


    “這畫是當年師伯臨走時給師兄的,說是危急時刻,可以拿去羅浮找未見麵的清玄師弟求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既然師伯都如此說了,那必定有其緣由,你拿上吧!


    此外這是大師兄的轟天雷,可以傷到陽神修士、二師兄的銷魔砂、三師兄的驚神刺、四師兄的滅魂刀、五師兄的化魄劍、六師兄的捆仙鎖、我的衡陽寶船、老八的萬毒蠱、老九的傀儡草人、老十的釘頭七箭。最後十一,說句實話,師兄不希望你用到這些,保重!”


    話音落下,帥氣大叔身影當即隨風消散。


    “唉,師兄,你們這是何必呢!”收起靈寶,碧清看了看遠方,自己這些師兄啊,自己不過就是出門避一下風頭,有必要弄那麽多東西嘛,這是怕自己遇到什麽危險不成。


    笑話,她可是神仙,怎麽可能會遇到危險。


    不過說起這副畫,碧清還是有點好奇,畢竟沒有任何靈氣和文氣波動,當真有用?


    打開一看,碧清更疑惑了,這不是小姨的畫像嗎?怎麽會出現在著,南離姨父到底是什麽意思。


    仔細查看一番之後,碧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將畫卷收好,往神洲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稽流仙府


    風一汐揉著腰子,看著麵前的丹藥有點不知道給說什麽好了。


    這群稽流仙府之人太不講究了,切磋就切磋,偷襲也就算了,還專門找腰子打,五次比試,自己被打了四次腰子,一次差點沒了最寶貴的那件東西,看那把刀的樣子,估計傷到就很難長好了。


    這些也就算了,畢竟以後都是自己大舅哥。


    關鍵是,這丹藥是治傷的沒錯,可風一汐卻遲遲不敢下口,他有預感,吃了估計今後自己就廢了。沒法,隻能取出自己帶的,現在他連仙府提供的靈食都不敢吃,畢竟來這五天,有四天是鬧肚子。


    偏偏仙修基本到了金丹境之後,一般來說隻要吃的是靈物,基本就不會進行五穀輪回了,所以這仙府之中是沒有茅房的,你都不知道他這幾天是如何過來的。


    砰砰砰


    “進來吧!”


    “師弟,師兄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門開之後進來一位中年男子,名為一峰子,是鎮闕仙之二弟子。


    “二師兄,你知道的,如今對我來說,好消息就是碧清仙子同意下嫁於我。”


    “唉,不遠了,碧清仙子如今已經外出了,我們可以”


    風一汐連忙比手勢,示意師兄別亂說話,好家夥這裏就是人家的地盤,當著人家的麵說這些,也不怕被一掌拍死。


    “不用擔心,師父去下棋了,師兄我會去處理的。”


    “那多謝師兄”行了一禮,一汐突然想到還有一件壞消息,不由問道:“那壞消息呢?”


    “啊,壞消息就是聽聞你是來求親的,這稽流仙府好多青年才俊想要試試你的水準,放心,不多,師兄幫你打發了一半,剩下的實在打發不了,總之,你做好準備吧。”


    “師兄,到底是多少人?”


    “不多,加上這幾天的,正好八十七個。”


    聞言,風一汐突然覺得自己要是打下來,都不用娶了,直接可以去西極釋洲定居了。一把拽住一峰子的手,哀求道:“師兄,你要快點啊!不然師弟可能挨不到那個時候啊。”


    一峰子用力將手掙開,嘴上說著一定一定,腳上卻跑得飛快,隻留風一汐看著屋內的瓶瓶罐罐獨自感傷命苦,要不是師命難為,他又何必要受這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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