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軍大舉南下,前鋒部隊更是攻克了法屬安南印度支那,和英屬印度阿薩姆邦迪布魯格爾地區,震驚世界。


    遠東局勢急劇惡化,戰火蔓延一發不可收拾,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西南軍的攻勢猶如摧枯拉朽般就擊垮了英法殖民者,英法的脆弱讓世界難以置信。


    這也讓英法政府真正感到恐慌,局勢變化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們的掌控。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他們在亞洲力量正處於前所未有的虛弱時期。對公開喊出“掃平南洋,踏平印度”的西南軍,英法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日本首相桂太郎滿頭冷汗,陪著笑臉對著在他眼前咆哮的英法大使,心中無比憤怒卻一點沒表現出來,日本的政客已經深深明白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日本雖然已經號稱強國,可在英法麵前依然是弱國。


    “該死的,難道你們沒有腦子嗎?居然在談判中使用戰爭威脅,如果他們懼怕戰爭,還會有這一係列戰爭?”英國駐日大使葛林充滿了憤怒,他也被外務大臣貝爾福斥責,當然還有布置下任務。


    “由於貴國的錯誤,導致了中南半島戰爭爆發,貴國應該為此負責。”法國大使同樣氣勢洶洶。


    桂太郎快氣得吐血,這本來不幹日本的事,可卻惹得一身腥。但是日本卻沒有辦法對英法強硬,因為日本是島國,而英法是當今海上強國,隨時可以讓日本海軍灰飛煙滅。他艱難地道:“帝國已經嚴肅處理日置益公使,很快會給二位一個交待。”


    葛林道:“交待?現在重要的是怎麽解決問題,打敗中國西南軍。”


    桂太郎立即明白過來,英法這是要日本出兵。恩施戰役已經讓英法遠東的陸軍主力消耗殫盡,而歐洲兩大集團對持讓英法無法抽調兵力投入遠東,英法這是要*日本做打手。


    日本該不該拒絕?


    在送走發泄後的英法大使後,桂太郎緊急召開了內閣會議,提出了這個問題展開討論。外務大臣內田康栽頭疼萬分,這關係到日本興衰的大事,出在外務省,空前的壓力幾乎讓他快崩潰,引咎辭職幾乎是他唯一的選擇。


    山縣有朋沉聲道:“諸君,東亞之爭就是日支之爭,帝國必須打壓支那的崛起,維護帝國的威名。”


    西園寺公望做為財政大臣,苦澀地道:“元帥閣下,對此所有人都很明白。可是帝國的財政狀況諸君也明白。帝國打贏了日俄戰爭,沒有得到賠款,為此欠下高達二十億日元的巨額債務,財政收入連償還利息都艱難萬分,如何支撐戰爭?”


    陸軍大臣寺內正毅道:“帝國有得選擇嗎?”


    東鄉平八郎沉聲道:“這場戰爭帝國完全得不到利益,就算取勝了,難道英法會把中南半島的利益分給帝國?即便是支那西南也不可能允許帝國染指。我不讚成這匯總投入巨大,卻沒有任何回報的戰爭。”


    山縣有朋道:“拒絕了英法,帝國將麵臨英法的全麵打壓。東鄉平君想過嗎?”


    東鄉平八郎冷笑道:“那又如何?他們還能在這個時期對帝國動武不成?*急了帝國加入同盟國。”


    桂太郎怒道:“諸君,請認真對待。東鄉元帥,您拿到認為英國人是傻子嗎?*急了英法,他們與支那和談,滿足他們的條件,轉而要求支那對帝國開戰,那會是什麽後果?帝國的海軍比英法強大嗎?帝國的陸軍極可能將麵對支那和俄國人的聯手打擊。那將是滅頂之災,亡國之禍。”


    外務大臣內田康栽猶豫地道:“諸君,我認為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應付。”


    桂太郎急道:“快說。”


    內田康栽道:“帝國可以出兵,可是帝國財政無力支撐,可以要求英法出錢。”


    西園寺公望被氣得樂了:“你真把英法當傻子嗎?”


    內田康栽道:“當然不。我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沒錢的話,帝國想出兵也不可能。這樣帝國雖然會犧牲一些勇士,可是帝國的工廠卻也可以獲取一定的訂單。”


    “貸款終究還是要還的,帝國負債已經到了極限。”西園寺公望歎息。


    內田康栽道:“不是貸款,是讓英法出錢。”


    桂太郎歎息道:“英法怎麽可能會答應?”


    內田康栽道:“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呢?反正急的不是帝國,那就拖...。”


    火輪穿行在三峽水道,風光秀麗。


    大群學子在甲板上欣賞美景,很快看到一座要塞炮台,依稀可見炮台的要塞炮巨大的炮管。其中為首一個學生道:“看。同學們,這就是三峽要塞了。就是這個要塞擊沉了英國四艘軍艦。”


    “哇,太厲害了。我看見了,那是鐵鎖。”


    “鐵鎖橫江,英夷铩羽。這三峽又多了一個典故流傳後世啊。”


    宋教仁正在這艘船上,他的目的是為了說服王猛結束和列強的衝突,將重兵投入壓製北洋方麵,改變南北實力對比。見到這些興致勃勃,高談闊論的學生,不由得走了過去道:“江山如畫,可惜卻要因為西南的魯莽變成血海滔滔。”


    為首那學生反駁道:“這位先生,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如今國難當頭,正是我輩男兒奮起之機。”


    宋教仁道:“戰火延綿,生靈塗炭,不知得死多少人啊?”


    那學生嗤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閣下不聞六君子之譚嗣同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以我輩鮮血,鑄就我中華魂,我等不勝榮幸,能在祖國複興崛起的偉大曆程中留下足跡,雖死無憾。”


    宋教仁能清晰感受到這幫學子炙熱的激情,洶湧的熱血豪情,那濃烈深沉的愛國情懷,不由道:“請問小先生大名?”


    那學生道:“我叫馬濤,是北大學生,這些都是我的同學。”


    宋教仁吃驚地道:“你們這是?”北大做為當今最高學府,宋教仁當然知道,他更知道北大校長嚴複是北洋文學泰鬥,北洋對於北大的人才,也是視為禁腐。可怎麽能允許北大學生去為西南效力?


    馬濤還未回答,就有北大同學大聲道:“自然是投筆從戎,身赴國難,追隨總司令,橫掃南洋,踏平印度,驅逐外虜,複興中華。”


    跟隨在宋教仁身邊的孫武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英法日皆為世界強國,尤其是英國更是公認的世界第一強國,豈是王猛能抗衡?不過螳臂當車而已。”


    馬濤和北大學子們臉色都沉了下來,馬濤道:“誠如閣下所說,那麽恩施三戰如何解釋?其他人打不贏,不等於總司令對付不了。”


    孫武道:“王猛不過走了狗屎運罷了。而且也不是靠真實實力取勝,不過采用陰謀詭計,難登大堂之雅。”


    馬濤冷笑道:“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軍事上采用謀略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例數不勝數。按閣下這麽說,那孫武、衛霍(衛青、霍去病)、李靖、嶽飛等曆史名將也都是走的狗屎運了。”


    “是啊。自己沒本事卻眼紅人家的戰功,不要臉。”不少北大學子嘀咕出聲。


    “你...。”孫武一時無言以對,卻被刺激得幾乎吐血。


    宋教仁見狀,連忙打圓場:“諸位,孫先生不是這個意思。”


    馬濤斷然道:“不必解釋。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請。”


    宋教仁見對方已經完全一副拒人千裏的姿態,有話也難以啟齒,隻得長歎作罷,他真的不希望這些國家棟梁之才卷入這場旋窩,可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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