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用較大的篇幅描述德國的狀態,但是個人認為這是必須的,西南的崛起必須借助國際力量,從國際博弈夾縫中崛發展。從德國對西南的策略變化也展示出國際形勢的千變萬化,每一個變化都體現出各自國家利益的需要。我相信各國高層沒有傻B)


    漢納根馬不停蹄的趕往海防,因為據說西南軍部分隊伍在海防整編(整編桂軍),整編完成要接受王猛檢閱,為此王猛已經趕到海防,他身負國家重要任務要和王猛商談。


    漢納根從昆明一路趕來,鐵路完全被洪水衝垮,房屋損毀無數,讓他深刻感受到那場認為的洪災的恐怖破壞力。


    進入交趾平原更是唱毀滅的景象,幾乎練像樣的道路都已經不存在,隨處可見中國軍人的收屍隊伍,一具具日軍的屍體被丟進路邊挖好的萬人坑,也有的直接燒毀,到處可見打掃戰場收集的槍支彈藥堆積如山,甚至看見數百門火炮...隨時冬季,可在這熱帶幾乎天氣晴天可以達到二十度,空氣中彌漫著屍體的腐臭味道,讓漢納根幾乎作嘔。隻有親臨現場,才能夠感受到那場人為的世紀洪災的恐怖威力。如果不是中國人早就開始把越北土著向南“轉移”(實際上可以稱驅逐),隻怕這場災難之下也沒多少活人。


    努力趕到海防,漢納根顧不得全身要散架般的痛苦和疲憊,立即求見王猛。


    王猛很快接見了漢納根,如今的局勢已經發生根本性變化,日軍主力被全殲,西南軍在東亞的強勢已經無可動搖,渡過了最艱難的時期,就算沒有國際援助,也仍然足以屹立不倒,再也沒必要看其他國家的臉色行事。


    禮節性客套一番後,漢納根立即道:“總司令閣下,您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尤其是海防港沉沒的龐大艦隊,也足以讓你打造出一支亞洲最強大的海軍。”


    王猛笑道:“是的。英法日派了打撈船,可是現在卻都落在我們手中。我想貴國對英法最先進的戰列艦也一定非常有興趣。”


    漢納根認真地道:“是的,閣下。我想著瞞不了您,帝國和英國進行海軍軍備競賽,的確需要英國目前最先進的戰列艦的數據,作為報酬,我們會盡力幫助您修複戰艦。”


    王猛笑道:“沒問題,我想我購買的艦隊似乎也可以交付給我們了吧?”


    漢納根道:“這是當然。不過我們海軍部建議閣下不要輕易讓海軍出戰,畢竟貴國海軍訓練時間太短,能保障航行就很了不起了,可是作戰的話仍然需要加強訓練。”


    “多謝提醒。”王猛對此很滿意,他也明顯的發覺德國方麵的態度變化,頓了頓道,“以我軍的實力,把法國人趕出東方完全有能力做到,答應貴國的十萬平方公裏的殖民地也一定會兌現。但是目前我們還有一個巨大的困難,需要貴國的幫助。”


    漢納根大喜,連忙道:“您請說。”西南方麵重申兌現德國的利益,這也是明顯的示好,這對德國拉攏西南軍十分有利。


    王猛一字一頓地道:“我們要造巨炮。”在越池大決戰中,西南軍的要塞炮炮管報廢,以至於無法用巨炮對日軍的炮火進行壓製,這也是越池大決戰打得如此慘烈的最重要因素,更讓他痛失戰友。他絕對不希望他日曆史重演,而且在海軍暫時無法發揮戰鬥力的時期,中國也需要用要塞炮來保障港口安全,海軍的主力艦同樣需要巨炮,否則沒了巨炮,戰列艦存在有何意義?進口?萬一人家不賣呢?王猛是絕對不允許在這方麵受製於人的。


    漢納根真的遲疑了,要知道巨炮是一個國家的最核心國防技術之一,如果是平時他想都沒想就會立即拒絕,可現在國內對華戰略大調整,這可就不好說了。


    王猛也知道他的為難,當下斬釘截鐵地道:“巨炮技術我們必須得到,就算為此和英法停戰也在所不惜。”


    漢納根內心極度糾結,他自然是知道王猛的意思,如果中國這時候和英法停戰,為此少要一些利益以換取英法巨炮技術的援助,英法也未必會拒絕,要知道西南軍可是喊出的是“踏平印度”的口號,現在英國的狗日本已經被徹底打殘廢了,英國還拿什麽抵擋西南軍猛烈的攻擊?一旦西南軍打進印度,其中巨大的損失是英國絕對承受不起的。更重要的是英法一旦擺脫了遠東的牽製,那麽就可以集中力量在歐洲,德國借西南軍給英法放血的計劃也將全部落空,甚至西南軍和英法和談,英法極可能要求西南軍對他們戰列艦的數據進行保密......漢納根內心哀歎,這西南軍和中國各方勢力都不相同,如果換成北洋,絕對會要求大量武器甚至重炮,可是西南要的居然是技術,可見西南軍這位年輕的領袖掌控欲的強大,可他明白德國要和西南軍合作,就必須拿出誠意:看來帝國又要被敲詐了...


    越池大決戰的勝利,西南軍的戰略已經從戰略防守再度轉為戰略進攻。


    海防市政府內作為臨時指揮部。


    巨大的沙盤通過飛艇移到這裏的會議室。


    王猛。蔣方震和蔡鍔都在盯著沙盤,對西南而言,法屬安南就一個地方讓西南頭痛,那個地方就是峴港---峴港是法國遠東艦隊的基地,擁有完備的要塞群和造船廠。


    “我們必須拿下峴港。”王猛咬牙道,“沒有峴港的造船廠,我們更本就沒有能力修複海防海底的大量軍艦,而且海防已經沒有要塞炮,為防止敵人對打撈作業的破壞和對軍艦的破壞,我們必須占領峴港,並迅速移幾門要塞炮道海防協助防守。”


    蔣方震憂慮地道:“總司令,峴港是法國人精心構築的要塞,我軍雖然繳獲不少火炮,可是要對付要塞隻怕力有不逮。”


    蔡鍔也道:“總司令,強攻要塞隻怕傷亡慘重,目前我軍本身已經受重創,無法承受這種傷亡。日本當年攻擊俄國防守的旅順要塞,那簡直是血流成河,還清總司令三思。”


    王猛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和日本人一樣傻去強攻,拿下峴港並不難。”


    蔣方震和蔡鍔麵麵相窺,攻擊峴港不難?這怎麽可能,像這種要塞要攻克幾乎隻能拿人命去堆,或者耗光對方的彈藥。至少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對付,要知道峴港本身有駐守部隊不說,在海防潰敗的英法日海軍官兵大多逃道這裏,就是在“共工計劃”中也有不少日本陸軍逃過一劫,也必然往這裏匯集,可以說峴港兵力雄厚,少說有四五萬人馬,仗著要塞工事和強大的火力,就是十倍兵力猛攻,隻怕也難以攻破。


    蔣方震忍不住問道:“總司令有特別方法?”


    王猛幹笑道:“當然,來,我們一起研究完善一下...。”


    隨著西南軍逐步南下追擊潰散的日軍,東南亞的英法殖民當局一日數驚。


    峴港哀傷的氣氛籠罩著,因為日本陸軍的中流砥柱山縣有朋因為越池大決戰的失敗憂鬱成疾,很快病逝,而且巨大的失敗給日本陸軍的打擊是無比沉重的,每天都有日本陸軍軍官精神崩潰剖腹自盡。


    在峴港碼頭,喬治和利比士在為桂太郎等日本遠征軍送行,不僅僅是為護送山縣有朋等的靈柩回國,更重要的是日本需要這些軍官回國重新整頓陸軍再度投入中南半島戰場。


    桂太郎和大島義昌忍辱負重,望著逐漸遠去的碼頭,桂太郎兩眼通紅大聲吼叫:“我們會回來的!!!”


    大島義昌歎息道:“回來?隻怕很難了。”


    桂太郎憤怒地道:“我不服,不服啊!支那西南軍的戰鬥力更本不及帝國軍隊,我們敗得冤啊!!!”


    大島義昌內心苦澀,說實在的,他也不服,可是西南軍領袖王猛實在是太妖孽了,幾乎成了他的噩夢...在峴港碼頭,喬治和利比士望著遠去的日本船隊,相對歎息。那場洪水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場噩夢般的存在,遠東局勢因此而徹底逆轉,英法在遠東的殖民地危在旦夕,麵對即將南下的西南軍,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利比士歎息道:“希望日本人的軍隊早日重回安南。”


    喬治苦澀地道:“隻怕沒有幾個月是來不了了,中國人隨時可能南下。如果峴港守不住,那麽安南全境很久就會全麵失陷。上帝啊,該死的中國人實在太可怕了。”


    利比士道:“不是中國人可怕,是中國西南軍的領袖王猛可怕。從我們的情報人員提供的信息,這個計劃似乎連西南軍高層都不知道,就連中國名將蔣方震和蔡鍔等都不知道,為此多次要求王猛撤退到山地作戰。”


    喬治道:“是啊。現在想起來我終於明白中國人為什麽要死守越池防線,因為偶越池以西就有大量的丘陵可以躲避洪水,而越池以東則是平原,隻有在平原,這場洪水才可以給日本陸軍以毀滅性的打擊。中國人肯定預料到有我們的情報人員關注著他們高層的狀態,所以王猛故意瞞住高層,產生爭執,消除我們的懷疑,這才讓這個計謀無聲無息的實施,達到最大的效果。”


    二人正感慨間,突然“轟...”一竄猛烈的炮擊聲讓二人大驚失色,一時間整個碼頭尖叫不斷,一片混亂,一些本來就在碼頭準備坐船離開遠東的法國平民和商人登時完全沒了風度,瘋狂朝船上衝去,不少人因擁擠被擠落水,夾雜著落水人員的驚恐呼救,宛如末日來臨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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