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清,你不過孤身一人而已,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朱雀宮的一位元老麵色陰沉道。


    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巔峰大能,紅發披肩,手持一根沉香木杖。


    顯然,他在朱雀宮裏的的身份很高,與老教主並肩而立。


    薑月清殺氣滾滾湧動,伴隨著陣陣雷鳴,冷聲道:「天下無敵這種話我不敢說,但你們朱雀宮肯定是要在世間除名的。」


    「是嗎,那老朽倒要看看你有何雷霆手段,敢如此狂言。」這個滿臉滄桑的老人拄著沉香木杖上前。


    他頭戴朱雀法冠,身披神火道袍,周身流轉出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一步一步向前走來。


    薑月清神色冰冷,沒有多說什麽,一步一步迎了上去。


    這位老人自稱延山居士,是一個極其強大的敵手,已經半隻腳邁入絕世領域了,整個人都如深淵一樣,讓人無法看穿。


    「嗡」


    一座巍峨的山嶽在他的上空出現,蒸騰起一片絢爛的煙霞。


    他拄著沉香木杖,猛地向前抽來。


    「轟」


    千丈高的浪濤衝天而起,瞬間被蒸發成水氣,那根沉香木杖變得如山嶺一樣巨大,有力破千軍之勢。


    「吼」


    龍吼聲響起,薑月清運轉天罡伏魔功演化蒼龍訣,一條蒼龍的虛影在她周身繞動,逐漸變得真實,如山嶺一樣的身軀,銀色的鱗片閃爍著寒光。


    「嗡」


    延山居士手腕一抖,沉香木杖避開了蒼龍,向著薑月清的頭顱橫掃,並且爆發出一片炙熱的南陽離火。


    薑月清雙手展動,任南陽離火淹沒而來,隨後運轉太陽真經的奧義,全部煉化了個幹淨。


    「什麽?!」


    「是太陽真經!」


    遠處,眾多勢力的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自從六年前看到灰衣老人將太陽真經傳予薑月清後,他們對這部仙典一直都念念不忘,與朱雀宮一同討滅烈陽教派,也正是為了這部無上典籍。


    「轟」


    就在這時,延山居士上空懸著的巍峨山嶽,垂落下上千道寒芒,如無邊星河向前席卷而來。


    一股巨大的撕扯力,將迎空而上的蒼龍淹沒。


    「吼……」


    蒼龍發出哀鳴,龐大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仿佛馬上就要崩碎瓦解。


    薑月清抬手打出山河大印,撞向那座寒光爍爍的巍峨山嶽,將其震飛出去上萬丈遠。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延山居士神色凝重。


    「但我卻沒有高看你半分。」薑月清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刷」的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出現在了延山居士的上空,一拳砸下,像是帶動著一整片天宇滾滾壓落。


    拳威浩蕩,將延山居士與那座寒山遮籠在下方。


    延山居士露出了一絲驚色,輕叱一聲,猛地抬起寒山大嶽,向上轟擊,數萬道寒芒爆射,將萬裏長空都打的千瘡百孔。


    薑月清原先還以為這隻是那延山居士的天生異像,沒想到竟然是實物。


    更讓她感到驚異的是,這座寒山硬抗了出山拳一拳,竟然沒有如想象兄弟的那樣,立時崩塌破碎,而且也沒有出現一丁點的損傷,不見一道裂紋。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了,所有殺傷力都被巧妙的化解了,或者說是被盡數吸收了。


    薑月清運轉拘靈秘法,將那座寒山大嶽定住,而後探出一隻大手將其攥在手心,用力一震,強行抹除了上麵延山居士的所有氣息與法則,今此物易主。


    「你!」


    延山居士大驚,眼中盡是不


    可置信之色,自己溫養了數千年的靈寶,就這樣易主了?


    「轟!」


    薑月清的紫色大手抓著寒山大嶽,如天神持印一般,蓋壓而下。


    延山居士心底生出了寒意,眼前這名白衣女子的手段著實超乎了他的想象,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可力敵的感覺。


    他化成一隻朱雀,振翅而起,想要逃遁,但此時天空中的那座巍峨大山已經壓落了下來,噗的一聲將他的半隻翅膀砸碎。


    那隻朱雀發出一聲痛鳴,如流星一樣斜墜而下,最終蛻變回了回來的模樣,整條臂膀都變成了血泥,骨頭渣子參雜著血肉。


    遠處,所有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一位巔峰級的大能強者,一隻腳已經邁步絕世領域了。


    這樣的人物,不說天下無敵,起碼也是可以橫行天下的存在了。如今卻在一個後輩的手上,吃了這樣的大虧,著實讓人意想不到。


    朱雀宮的幾位元老同時一衝而上,延山居士敗局已定,他們擔心薑月清會行殺伐之舉。


    薑月清抬手祭出七十二杆鎖龍旗,將他們全部人阻隔在外,寒山大嶽蓋壓了這片天空。


    延山居士驚恐飛退,同時也將手中的沉香木杖祭了出去,為自己爭取逃遁的時間。


    「嚓」


    寒山大嶽猛地壓落,那根沉香木杖寸寸粉碎,延山居士也未能走脫,一片血光飛起,整個人粉身碎骨,被埋在了山下。


    在他神魂衝出來的刹那,薑月清彈指一點,一道劍芒從指尖飛出,將其斬滅。


    「殺!」


    朱雀宮的所有人都怒了,上千件靈兵法器遮滿了長空,猛烈的向著薑月清衝殺過來。


    薑月清抬手將那座巍峨的寒山大嶽投了出去,當時就將上千件靈兵碾碎了一半,這件靈寶果然非凡。


    這個時候,薑月清鎖定了朱雀宮的一位元老,運轉大羅洞觀,在虛空與現實世界中隨意穿梭,瞬間就來到了那人的身後。


    一拳遞出,那名元老一聲慘叫,整顆頭顱都被她打的粉碎。


    「布陣!」


    朱雀宮的老教主大喝,所有元老級人物都站在了特定的位置上,合力布下一道道繁奧與神異的陣紋,神火焚天,景象駭人。


    天空中,一座古老的殺陣緩緩成型,把薑月清困在陣中心,四周升騰起一片鋒銳的劍芒,向著她洞穿過來。


    薑月清運轉大羅洞觀,橫穿虛空,回到島嶼上,將那名哭的幾乎就快要昏死過去的孩子抱了起來,輕聲道:「人死不能複生,就把他安葬在這片大海吧。」


    在薑月清的幫助下,他們將青衣老人的屍體葬進了大海,讓老人不至於暴屍荒野。


    「你的先祖是讓人敬仰的太陽至尊,作為他的後人,你必須要堅強,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薑月清將那名孩子抱在懷裏,而後轉身看向朱雀宮眾人,道:「你們以為憑這一座殺陣,就能殺死我嗎?」


    朱雀宮的老教主森然道:「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麽逆天的手段。」


    「激活殺陣,將她挫骨揚灰!」朱雀宮的一位元老大聲命令道。


    朱雀宮的鎮教殺陣,吞吐天地精氣,無邊的殺氣一下子就將這方天地給淹沒了,仿佛是一尊遠古的凶神將要蘇醒過來了一樣。


    薑月清取出一塊血玉,向著高空拋去,一道道血紅色的陣紋迅速覆蓋了這片天宇,一座更加森寒的殺陣浮現而出。


    血煞大陣!中文網


    薑月清全力催動這座殺陣,令其覆蓋朱雀宮的鎮教殺陣,磨滅對方的陣紋。


    「嗡!」


    一聲輕顫,一道血紅色的光芒衝其,朱雀宮的一位元老發


    出一聲慘呼,被當場洞穿了頭顱,身體被那道血芒帶著飛出去很遠,最終粉碎在遠空的天際線上。


    「都給我去死!」薑月清大喝,全力催動血煞大陣,要大開殺戒!


    「噗」


    又一道血虹衝起,將朱雀宮的另一位元老釘死在虛空中,化成一片血霧,被血煞大陣吸收。


    這一刻,朱雀宮的人都心慌了,發現他們鎮教殺陣已經被磨滅了一半,根本無法運轉起來。


    「嗡!」


    第三道血虹衝起,發出破空之響。


    「小心!」


    「不!叔父!」


    又一位元老被滅殺,朱雀宮的所有人都目眥欲裂,對薑月清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但是卻什麽也改變不了。


    這是一場驚天的殺戮,血煞大陣被徹底激活,慘叫聲與求饒聲不絕於耳,沒有一人可以逃脫出來。


    漫天神羽飛舞,根根沾血,一具具斷體殘肢漂浮海麵上,將冰冷的海水染成了血紅色。


    「死了,全死了……」


    這是一幅無論過去多久都讓人記憶深刻的畫麵。


    朱雀宮的上百名強者,全部葬身在了這片海域中,沒有一人能夠活下來。


    六年前灰衣老人的一巴掌,再加上這一日薑月清的驚世殺戮。


    朱雀宮這個超然大教的傳承算是徹底被斬斷了。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如果傳回天溯大陸,肯定會引發不可想象的大震動。


    薑月清帶著那名孩子轉身消失在了這片海域。


    不久後,淵海內發生的事情傳回了天溯大陸,引起了一片震動,各方勢力無不震撼。


    朱雀宮的老教主與一眾元老級人物,沒有一人生還,全部被滅殺在了淵海之內,而這一切的僅僅隻是一人所為?


    一些有在現場親眼目睹全過程的教派勢力,還原了當時的經過。


    「是她!薑月清!」


    「六年前她不是隨著陵明神島一同沉入淵海了嗎?竟然還活著?!」


    當年薑月清隨著陵明神島一同沉入淵海,銷聲匿跡了六年,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死了,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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