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軒然大波,薑月清強勢歸來,一個人獨對朱雀宮上百位元老級人物,一戰全滅,讓人驚悚。


    「隻身救下至尊後人,連斃朱雀宮百餘名強者,這個薑月清的手段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啊!」


    「好好好,殺的好!」


    有人拍手稱快,太陽至尊於人族有大功德,朱雀宮卻因為一己私怨,想要對他的後人趕盡殺絕,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可謂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當今天下,年輕一代中的天驕,除了東方謹、北陰太子這些,還有誰能與這個薑月清爭鋒的?」


    「不要說是年輕一代了,就是老一輩中的人物,除了絕世級別的存在,又有誰能與她正麵一戰?」


    薑月清沒有回到天溯大陸,但有關於她的話題,每天都有人討論,熱度隻增不減。


    葉凡遠在北海,還未回歸陸地,卻引發了一片熱論,所有人都在談他。


    謝芸夢,天溯大陸的第一美人,美麗與聖潔的化身,在六年前被蘇子厲以燃欲爐收走,如今已經回到玄清觀。


    燃欲爐臭名昭著,這六年時間裏,她是否還如以前那般聖潔無暇?


    雖然玄清觀的一眾元老都堅稱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在這六年時間裏,蘇子瞻與蘇子厲都修為大漲,這又如何解釋?


    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不想捅破那麵遮羞布,讓玄清觀難堪罷了。


    當蘇子厲得知淵海發生的一切後,先是目瞪口呆,而後朗聲大笑,心中無比暢快。


    蘇子瞻亦是震撼不已,怔怔發愣。


    北陰皇朝的太子在得到消息後,遙望淵海方向,冷笑連連。


    水雲澗的多寶道人站在一處山崖上,皺眉自語,道:「天溯要亂了……」


    朱雀宮的覆滅讓各方勢力都感覺到了一種壓力,開始以另一種眼光看待薑月清這名後起之秀。


    淵海的極深海域,一座環境優美的島嶼上,太陽至尊僅存的一位後人,這名年僅四歲的孩子,此時正坐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與一隻海鷗傾訴心聲。


    「父親,母親,哥哥,姐姐……還有王叔,穹靈很想他們,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父親和母親說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哥哥和姐姐們也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可他們都食言了。」


    說著說著,孩童的大眼通紅了,低著頭,喃喃自語道:「為什麽,那些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明明我們什麽也沒有做錯……」


    薑月清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這個孩子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薑月清隻能帶著他在海上散心,希望他能自己從心裏的霧靄中走出來。


    半個月後,這個孩子第一次和薑月清開口,請她教其修煉。


    雖然他每天還是會在海邊,紅著眼睛與那隻不會言語的海鷗傾訴自己的心聲,但明白自己要學會堅強,不能再輕易落淚了。


    薑月清仔細檢查他的身體,發現這孩子的五髒就像烈陽一樣,無比璀璨。


    薑月清的五藏天秘境,如今就是一片烈焰翻騰的火海,這是她曾經在太陽火域引太陽真火入體煉化所致。


    而這小孩的五藏天秘境,竟然天生就是這種景象了!


    「是了,太陽至尊借太陽真火焚身證道,每一寸血肉與骨骼都蘊含有太陽真火的精華,而這個小孩又是他的嫡係後人,血脈純正,理應繼承這種特性。」


    薑月清心中感慨,自己九死一生才換來的成就,而別人生下來就有了,果然人與人的起跑點天生就是不一樣。


    薑月清把身上的藥物都取了出來,耗時一個月,才將這小孩的內傷全部治


    理複原。


    之後,她又將完整的太陽真經刻進這名孩子的心海之中,完成了六年前炎光神殿前,灰衣老人最後的遺願。


    想了想,薑月清又將九個太陽諱,一筆一劃的刻進對方的心海,正如當日灰衣老人傳她時一般。


    這是太陽至尊的道之所在,如果自幼便開始體悟,將來說不定可以明悟出連她都不能得悟到的東西也說不定。


    然而,就在薑月清刻字的時候,這個孩子的身體不知為何,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


    緊接著,這小家夥竟當場昏迷了過去。


    「怎麽回事?!」薑月清大驚,趕忙將自身的法力渡送到孩子體內。


    待光芒漸退,小孩也醒了過來。


    「你怎麽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薑月清聲音輕柔,關切的問道,


    小家夥眨動著一雙清澈的大眼,聲音稚嫩道:「我看到了一位老爺爺,他說要教我修煉。」


    「什麽?!」薑月清大吃一驚,將神識散遍整座海島也並未發現有第三人的存在,這讓她非常不解。


    「那位老爺爺長什麽樣?」薑月清問道。


    「穹靈看不清他的臉,但穹靈感覺他很親切,就像家人一樣。」


    「很親切,和家人一樣親切……」薑月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自從這一天過後,穹靈每次熟睡,周身都會散發出熾盛的光芒,像一輪太陽一樣。


    第二天醒來,他會記得那位老爺爺都教了他什麽。


    那是一種古老而高深莫測的心法,和太陽真經相輔相成。


    「至尊的血脈果然奇特非凡……」


    薑月清心中感歎,輕輕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道:「好好跟他學,他可以幫助你激活先祖的血脈之力。」


    半個月後,薑月清覺得是時候帶這孩子離開淵海,回到天溯大陸了。


    「那裏都是壞人,穹靈不想回去。」穹靈搖頭。


    「是啊,這個世界上的壞人有很多,但我們必須要直麵他們,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隻會讓他們越來越猖獗。」


    薑月清將小家夥抱起,聲音柔和道:「你就是一輪驅散黑暗的小太陽,怎麽可以畏懼黑暗嗎?」


    淵海浩瀚無垠,比之陸地還要廣闊很多倍,沒有人去過它的盡頭。


    一個月過去,薑月清他們還是在淵海中飛行,看不到陸地的影子。


    忽然,她看到一座海島上有道道瑞氣彌漫,同時還伴隨著陣陣仙樂傳來。


    「一個教派?看來這裏已經離陸地不遠了。」


    薑月清看到有一道道流光劃過長空,降臨在那座海島上。


    都是人族的強者,形形***,有男有女,來自不同的仙道教派。


    薑月清攔下一人,詢問道:「前麵這是怎麽了?」


    「金蛇島的老太君三萬歲大壽在即,他們都是過來賀壽的。」


    薑月清牽著穹靈的小手,登上了這座金蛇島。


    「泰山王府左賢王前來賀壽!」


    「南海水晶宮副宮主前來賀壽!」


    「玄清觀……」


    天溯大陸的諸多超然大教,都派出使者前來賀壽。


    「來者通名,不可帶孩童入島。」一位守門弟子對著薑月清喝道。


    旁邊,一位長老聽到聲音朝這邊望來,頓時就變了顏色,趕忙將那名守門弟子拉走,壓低了聲音咒罵道:「不怕死的東西,你知道她是誰嗎?敢這麽跟她說話!」


    「她是誰?」


    「連她不都認識?她就是那個在一日間讓朱雀宮就此


    除名的薑月清!」那位長老驚出了一聲冷汗。


    薑月清帶著一名年僅四歲的小孩來到這裏,很快就成了萬眾矚目的存在,許多人都露出了奇異的目光。


    當日,薑月清以血煞大陣讓朱雀宮的近百名強者身隕淵海,那是一場驚世的殺戮,這段時間,她的凶名已經在天溯大陸徹底傳開了,沒有人敢主動招惹。


    但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不是說小孩不得參加宴會嗎?是哪個不長眼的給放進來的?」


    這是一位身著藍衣,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攔住了薑月清的前路。


    薑月清沒有理會此人,而是回眸看向了剛才阻攔她的那名守門弟子,道:「金蛇島是有什麽忌諱嗎?為何不可小孩進入?」


    在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之後,那名守門弟子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道:「沒,沒有這個忌諱……」


    薑月清點頭,道:「如果真的是有什麽忌諱的話,我們也就不叨擾了。」


    「不用不用,你們裏邊請。」


    薑月清的態度越客氣,那位守門的弟子就越感到害怕。


    然而前方那位手持折扇的藍衣青年卻是不依不饒道:「金蛇島的老太君不喜小孩,這是人人都知道事情,你在他的萬壽大宴上帶著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前來赴會,簡直就是在挑釁!」


    薑月清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頭,道:「守門的弟子都沒說什麽,輪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


    「啪」


    藍衣青年冷哼一聲,道:「他不過一個下人而已,哪知道什麽規矩。」


    他擋在前方,臉上帶著一絲譏諷,周圍的許多人都望了過來。


    薑月清雖然凶名在外,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長相,眼前這人顯然就是後者。


    她沒有說話,隻是一步邁出,這片區域頓時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像發生了大地震。


    此刻,那名藍衣青年露出了驚駭之色,意識到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他從眼前這名白衣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極度可怕的氣息,就像是在麵對一尊遠古的神祇,壓的他喘不過氣,幾欲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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