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查院的眾人臉色鐵青,不管今日能不能把薑月清鎮殺在這裏,他們督查院的權威與顏麵都將不複存在。


    「這裏有我需要的東西,我感應到了一縷無上的神識印記。」雀思簪在此時閃爍出瑩瑩光華。


    薑月清聞言一愣,道:「如果我幫你拿到那縷神識印記,是不是可以再換半次出手的機會?」


    「不,這一次的因果已經不是出手多次可以對等交接的,我可以自己承擔,不需要再轉接到你身上。」雀思簪言道。


    按它的說法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平衡的,想要得到什麽,就勢必會失去什麽。


    之前在蒼雲山莊,雀思簪就是用半次出手機會與薑月清交換了龍牙匕首,這就是取舍。


    「轟!」


    就在這時,督查院的深處有一片神聖的光芒綻放,在一座古老的廟堂中,有一道法旨浮現出來。


    漫天的金色光雨,絢麗而刺目,彌漫著一種磅礴的氣息,震撼人心。


    不要說是朱雀大街了,就是整個長安聖都都震動了起來,所有人都心生恐懼,隻感覺膝蓋發軟,想要跪伏在地。


    薑月清沒有一點懼意,反而還非常好奇雀思簪到底內蘊著何等強大的神威,能否對抗太皇的一道法旨。


    督查院深處,猶如一片星海流轉,絢麗無比。


    「督查院不是誰都能折辱的,今日誰來了也救不了你!」一名老人冷漠無情的說道。


    突然,督查院深處的廟堂內,絢麗的光輝一下子暗淡了許多,下一秒,薑月清感覺耳畔生風,有東西沒入雀思簪內。


    「這一點給你,吃了它對你也有好處。」


    雀思簪的聲音傳來,薑月清低頭一看,發現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小塊太皇法旨。


    上麵的太皇威壓都已經被磨滅了,隻剩下道韻。


    「不應該是留在身上參悟嗎?」薑月清不解。


    「就這麽一點,能參悟出什麽?還不如直接吃了省事。」雀思簪道。


    薑月清覺得頗有道理,將那一小塊帛書送進嘴裏,用力咀嚼起來。


    遠處,督查院的一幹人等都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目眥欲裂,在下一秒全都驚叫了起來。


    他們看到了什麽?那個家夥竟然在吃他們太皇的法旨!


    「這是鎮魔印和清心鈴,哇呀呀,都是上好的法器啊!」


    一處大墓中,一名少年眼冒金光的欣喜道:「這一趟可真的是賺大發了,隻要將這些法器拿出去拍賣,我們這輩子也就吃喝不愁了!」


    「還是天哥有能耐,連這種商周時期的大墓都能找到。」


    「嘿嘿,從我第一眼看到天哥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會帶領我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跟著天哥混,人生不迷路啊各位。」


    幾個小年輕你一言我一語的拍著馬屁。


    被他們叫做天哥的人,是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卻比其他人要沉穩許多。


    「把東西收拾好趕緊走,畢竟是商周時期的大墓,要是孕育出來了死靈,絕對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


    一聽到可能會孕育出死靈,幾個小年輕都趕忙取出一個大袋子,將散落在地上的仙寶法器全部裝了進去,準備離開。


    然而,偏偏就有人財迷心竅,朝著墓室中央那口懸在半空中的青銅棺走了過去。


    「都幾千年過去了,還能有個屁的死靈啊。」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嘴邊留著濃密的胡子,頭發也亂糟糟的像一個鳥巢。


    他徑直朝著青銅棺走去,這外邊的陪葬品就已經如此驚人了,棺槨裏麵


    指不定還有什麽驚天的寶物呢。


    「林三,你特麽想死也別拉上我們啊,快回來!」


    「那青銅棺動不得,趕緊回來!」


    後方的幾人大聲叫喊道。


    「嘖,怎麽這麽吵?是誰在說話?」


    躺在青銅棺裏的白九溪皺了皺瓊鼻,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忽然聽見「哐當」一聲,一束強烈的光從外麵照了進來,讓她感到極其不適,霎時間睡意全無。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棺材邊緣趴著一個青年,一隻就要觸碰到她臉頰的手停滯在半空。


    四目相對,時間凝固了三秒。


    「放肆!」


    清冷的聲音蘊含著無上威嚴,直接將那名趴在棺材邊緣上的青年給震飛了出去。


    看著從青銅棺裏坐起來的絕美女子,墓室裏的眾人都大驚失色,嘩然一聲全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白九溪皺眉打量著四周,她記得自己隻是睡了一覺,怎麽就沒弄到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來了。


    「你拿著本座的洗腳盆作甚?」白九溪指著天哥懷裏抱著的霞玉寶盆,皺著眉頭問道。


    聞言,被叫做天哥的少年更加用力的磕頭了。


    「小的有眼無珠,褻瀆了上神神威,還望上神恕罪…還望上神恕罪!」


    其他人見狀也更加賣力的磕頭了,直呼上神恕罪。


    白九溪勾了勾手指,將天哥拘禁到自己麵前,道:「你們是帝俊的人?」


    「這位上神,我們……」


    「這位上神我們...」


    「你應稱我為帝尊。」白九溪的聲音冰冷了幾分。


    堂堂創世祖神,被稱之為上神,這算什麽道理。


    「是是是,帝尊大人,我們隻是偷點陪葬品維持生計而已,絕對沒有褻瀆之意,打擾到了您的沉眠真的是萬分抱歉,您就把我們當是一個屁給放了吧!」如果不是被白九溪拘禁在手上,天哥此時已經磕頭磕的頭破血流了。


    「沉眠?」白九溪挑眉,這是把自己當成死人了?


    想到這裏,她猛地將天哥拽到自己身前,兩張臉幾乎就要貼在一起了,溫熱的吐息吹拂在天哥的臉上。


    「你看本座像死人嗎?帝俊那老東西就是這麽教你們跟本座說話的?」


    看著一臉驚恐與懵逼的天哥,白九溪也懶得廢話了,直接探查了對方的神識。


    天哥識海中的那個世界對白九溪來說非常陌生。


    「怎麽回事,我這一覺到底是睡了多久啊?」白九溪心中疑惑,不過讓她感興趣的是,她在天哥的識海中捕捉到了[天庭]這兩個字眼。


    「天庭,是帝俊建立的那個天庭嗎?」白九溪喃喃自語,決定親自去這所謂的天庭走上一遭。


    「你們待在這裏等本座回來。」


    她點指設下一個結界,將這群盜墓的小年輕關在了這裏,而後打了個響指化成一道虹光消失不見。


    一群小年輕近乎虛脫的癱軟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可是天哥的脖頸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抓痕,以及困住他們的結界,都說明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與此同時,魔界的禁地之中。


    一頭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窮奇被九條粗大冰冷的鐵鏈緊緊束縛在受刑台上,四顆鎖魂釘洞穿了它的四隻蹄子,限製了它的行動。


    在它那雪白的腹部上,被人硬生生的剖開出一道口子,填充著可以可以消磨神力的陰冥草。


    尖銳的鐵鉤勾住了它的五髒六腑,讓它每一次掙紮都要承受撕心裂肺之痛。


    「吼!!」


    窮奇像


    是感應到了什麽,忍著劇痛站了起來,拚命的針紮,想要擺脫身上的所有束縛。


    然而,它身上的這些刑具全都是由魔尊親手鍛造而成,就算是天界的真神來了也無法掙洞分毫。


    「吼!!」


    窮奇發出陣陣嘶吼,腳下的鎖魂釘越掙紮釘的越深,腹部的傷口也是越扯越深,五髒六腑近乎都要被掏出來了,鮮血去泉水般汩汩流淌,順著刑台的一道道血槽匯入下方的血池。


    周圍負責看守的人都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這頭窮奇幾千年前就已經消停了,怎麽今日又***了?」


    「快去拿幾株藥王過來,可別讓它把自己給折騰死了,否則魔尊問罪下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突然***的窮奇,一名魔兵驚疑不定道:「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那個人回來了吧?」


    另一名魔兵抬手就是一巴掌過去:「想什麽呢,帝尊要是還活著,怎麽可能對這頭窮奇不管不問。」


    不過一說到[帝尊]這兩個字,他們好似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


    「沒事提那個凶神作甚!」旁邊的幾個魔兵都投來了不友好的目光。


    天界神庭,南陽天門


    幾個天兵看著突然出現的白九溪,石化在了原地。


    其中一人指著她,聲音哆嗦道:「帝帝帝帝……尊!您您您……還活著?!」


    白九溪無言,一手扶著額角,自己隻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她死了?


    「喝啊!」


    白九溪突發奇想的做了個鬼臉,發出嘶啞的聲音:「帝俊,本座找你索命來了~」


    「啊!鬧鬼了啊!!!」


    幾個天兵被嚇的丟盔棄甲,連滾帶爬。


    「哈哈哈……帝俊培養出來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廢物。」白九溪大笑。


    穿過十裏畫廊,繞過三百六十五根撐天柱,白九溪兜兜轉轉的來到了天庭的藏經閣,散出神識搜尋這裏麵的典籍與曆史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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