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蕭峰臉上帶著幾分急促與愧疚,來到了後院。


    阿朱門前。


    月光下,蕭峰高大雄壯的背影出現在木門上。


    阿朱臉頰上帶著幾分疲倦,但是還沒有入睡。


    似乎在等著什麽人。


    看著麵前跳動的燭火,阿朱忽然想起了十多天前,自己就剩下半條命,以為再也見不到蕭峰。


    沒想到。


    時來運轉,絕處逢生。


    在絕世名醫邱瓔珞的手下,終於是救回來了。


    甚至恢複程度可以和沒受傷時比較。


    這時。


    突然間看見門前熟悉的人影,阿朱就是一喜。


    試探著開口道:“蕭大哥,是你嗎?”


    蕭峰身子一僵。


    不知所措。


    過了兩秒。


    “嗯,我看你房間的燈還點著,就過來看看。”


    吱呀——


    “那就進來吧!”


    突然。


    門就被打開,阿朱站在門前,眉眼含笑。


    蕭峰一怔,竟然少見的,有些局促。


    “我……”


    阿朱主動抓住了蕭峰的手,就將他帶到了房間中。


    ……


    翌日。


    朝陽似火,淩晨時起的霧也漸漸消散。


    李難昨晚折騰了半夜,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讓自己這身齊肩白發,染成了原來的墨色。


    人也精神了不少。


    青玉烏木製成的道簪被李難插在了頭上,不過穿著卻隨意了不少。


    雙兒一早剛醒。


    來到外麵,就看見李難站在了她門前的走廊上。


    “雙兒挑的很不錯啊,我很喜歡。”李難打趣道。


    雙兒一身碧綠水袖長裙,頭發綰了兩個含苞待放的丸子頭。


    如秋水般的眼睛,怔怔的看著李難。


    李難瞧見雙兒半晌不說話,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


    “雙兒,昨會事啊!怎麽不說話呢?”


    “嗯……沒事,隻是雙兒覺得這發簪和難哥你很搭。”


    李難失笑。


    用過早飯後。


    來到前院消食。


    就看到盛秋月的剛從衙門出來的小弟——山雞。


    他正在和白敬祺對練。


    李難表示很有興趣,也要加入進去。


    遭受到白敬祺的強烈抵製,而山雞卻是滿臉的躍躍欲試。


    李難笑著,輕鬆獲勝。


    呼……


    愉快的一天,又開始了。


    白敬祺帶著僥幸的心情和同情的表情,將山雞給扶了起來。


    “對了,山雞你來我們鏢局是幹嘛的?”白敬祺好奇問道。


    這話也讓李難起了興趣。


    “對啊。”


    “我是過來做生意,”


    “生意?啥生意?”


    李難還沒接上話,就看見蔡八鬥雙眼冒著光,湊了過來。


    “山雞哥,啥生意,我能不能聽聽。”


    好麽,鬥哥果然沒讓難哥失望。


    “哦,你們都有興趣啊!”


    白敬祺側耳傾聽。


    這白敬祺雖說家裏不差錢,可是屬於他自己的卻沒多上。


    靠著鏢局的發的薪水,也就是個吃飯錢。


    “既然你們都有興趣,那我就說了,就是我最近想幹一票大的!”


    白敬祺就是一愣。


    這山雞以前可是混黑道的,妥妥的古惑仔。


    白敬祺還不想體驗鐵窗淚是什麽感覺。


    蔡八鬥還不死心。


    “你能不能說詳細點?”


    “就是我在東雲家附近,搞到個山頭,而且我這個生意風險小,成本低,利潤高,你們現在投錢,三年可以翻十倍。”


    陸三金在一邊聽的臉的都白了。


    他想起了昨天夜裏自己給山雞的一筆盤纏。


    當時陸三金想的是給盤纏,他就離開鏢局,算是江湖規矩。


    山雞有了麵子,裏子,就可以走了。


    沒可沒想到啊!這是萬萬沒想到啊。


    這山雞竟然要在附近立山頭,這還得了。


    這束河可是邊境。


    是有邊軍在的,在不是妥妥送人頭嗎?到時候再把山雞給抓住。


    以嚴刑逼供下,說自己投資了他。


    這不是純純要完犢子的節奏?


    李難看著陸三金這表情那精彩,就知道他想歪了。


    扶額無語。


    剛想開口提醒山雞把生意說清楚,突然想到了什麽。


    行動停了下來。


    自從李難身旁有蕭峰傍身後,那個一直想要殺李難的殺手就沒有出過手了。


    李難覺得這是個機會。


    一切有條不紊,如同李難所想的進行著。


    先是陸三金先下手強報官,將山雞又送回了他熟悉的大牢裏。


    隨後盛秋月回來,得知真相。


    來到了睡得正香的陸三金床前。


    看著邱瓔珞迷暈陸三金,被一群人扛走。


    李難差點笑出聲。


    趁夜,出城。


    來到東雲江邊,林子裏的一座荒山中。


    李難不出意外的和幾人一起來到了外麵的控製室。


    其實山雞搞了半天,就是做了個密室逃脫的遊戲。


    看著從外國整過來的千裏眼,還有改裝的傳聲筒。


    李難是一臉驚訝。


    沒想到山雞的手藝這麽好。


    “我們這麽關著,他不會瘋吧?”蔡八鬥擔心問道。


    蔡八鬥畢竟和陸三金關係好,感情深。


    “走江湖的,最忌諱就是出賣朋友,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盛秋月大馬金刀的,坐在幾個貨箱上,大手一揮。


    反駁。


    白敬祺我點頭,讚同道:“我覺得也是,知道讓當家的多吃些苦頭,以後他就不會這麽隨便的出賣朋友了。”


    嗯——我白敬祺,絕對沒有看好戲的意思。


    “想要白發變黑發嗎?想到肌膚重返十八歲時的嬌嫩嗎?想要……”


    看著陸三金在密室裏麵不停的大喊大叫,卻半天沒有自己逃出去的想法。


    反而陸三金在裏麵用起了蠱惑性極強的話術。


    引得盛秋月三人忍不住想進密室看看陸三金說的真偽。


    看這幾人的表現,山雞有點忍不住了。


    就決定過去看看。


    這時李難把他攔了下來。


    一番說辭後。


    李難孤身一人往山腳的密室走去。


    李難從返回鏢局開始,就花費了不少心思在身體上,現在已經讓精神恢複了大半。


    雖說本源是硬傷,影響了李難的各方麵屬性。


    但是,他已經可以模模糊糊的感知道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人了。


    準備,就在今天,給他拿下。


    省的每天睡覺,提心吊膽的。


    腳下帶起陣陣清風,剛來到山腰處,就已經可以聽見遠處碼頭小販傳來的吆喝聲。


    是的。


    山雞考慮到人流量的原因,找到的這個荒廢的山頭離東雲江碼頭不遠。


    也就幾裏地的樣子。


    難怪陸三金會在密室裏,用那種近乎傳銷洗腦的話術自言自語,扮雙簧。


    想來是聽到吆喝聲了。


    要不是呂青橙幾人在密室那裏看著。


    陸三金早就被別人救出去了。


    下山的路崎嶇。


    一個拐角,李難這就來到了山的陰麵。


    剛走沒多遠。


    就能感受到呼呼的陰風在刮,如同刮骨關刀,讓人臉生疼。


    這陰麵和那常年麵向太陽的正麵山體比,果然冷了許多。


    或許是太冷,加上沒陽光,也沒什麽人來。


    陰麵的草木也茂盛了不少,甚至還看到不少有一人高的枯黃植被。


    忽然,


    李難耳朵輕微抖動,眼皮微微抬起。


    心中冷笑。


    我這麽少見的落單,就不信你不動心!


    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在經過前麵的拐角,就又可以回到山的正麵。


    也就離山腳不遠了。


    李難也是感歎這位殺手的潛伏能力。


    這近些日子,最好的時機都快要從殺手的手上溜走了。


    她卻還是淡定的跟著,沒有冒進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職業殺手就是不一樣。


    快要經過拐角。


    李難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凝神戒備。


    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機擴聲。


    隨後,瞬息之間。


    數十根散發幽幽著黑光的飛針以極快的速度,紮向李難的後頸脖子。


    這要是碰到了,就是被紮成篩子的結局。


    殺手的居心,已經顯露無疑。


    就是想要取李難的性命。


    李難等他出手很久了。


    先是淡定的一袖子將那些明顯沾了毒的飛針給掃落在地。


    隨後再看向一擊不成,直接遠遁的殺手。


    “想跑?老子釣了這麽長時間的魚,是你想跑就能跑的掉的?”


    這個唐門的殺手掌握著一門斂息之法,外加上警惕心高,輕功也高。


    每一次出手就是遠遠的使用唐門暗器,從不正麵和他們交手。


    沒有成功,就直接跑路。


    這也是讓蕭峰十分抓狂的地方。


    蕭峰雖然內力悠長,武力無雙,可唯獨沒有一門上乘的輕功,


    隻會江湖上普普通通的基礎輕功水上漂,草上飛之類的低級輕功。


    雖說因為內力好,可以隨便使用這種輕功。


    可卻卻少中距離的爆發,一直追不上殺手,所以才讓那殺手瀟灑到今天。


    李難之前也一直找不到機會給他幹掉,可現在嘛。


    你想走?看你難哥不把你頭擰下來!


    上山時,李難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


    隻看見這陰麵的山腰裏,一個個黑漆漆,體型高大的【影魔】出現。


    沒有細數,也有數百隻。


    雖然因為境界低,幾乎不是那個唐門殺手的一合之敵。


    不過卻因為【影魔】的種種特性,極難殺死。


    死死的纏住了唐門殺手。


    過一碗茶的時間。


    李難那蒼白的臉上,輕輕抬起一抹笑容,來到了已經被消耗成一隻死狗的殺手身前。


    “怎麽不是要殺我嗎?怎麽變成這個死樣了?”


    一隻漆黑鬼魅的巨大妖魔之爪突兀的從空間中出現,抓住了殺手的身體。


    李難使用係統開始查身份。


    【唐秀妹】


    【蜀中唐門內門弟子,是唐門長老唐斷山之女兒,在陸小鳳遊曆蜀地時,與其相識,後因為陸小鳳多情,因愛生恨,曾經多次刺殺過陸小鳳,皆以失敗告終。


    這次刺殺宿主一方麵是接下了殺手組織青衣樓的任務,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滿足自己對陸小鳳的奇怪心理。】


    【修為:宗師五境】


    【氣運:紫(因為和風雲人物,陸小風有關,自動上升一個等級)】


    李難仔細看著眼前的文字。


    不過卻沒有放過她的想法。


    把老底都出來了,你就想這麽走了?長得醜,想得美。


    “唐秀妹對吧?以你的武功背景來說,你應該算得上一位青衣樓主吧,說吧,是誰委托你們青衣樓來殺我的?”


    唐秀妹現在是處於那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


    她可以說的上是唐門這一代的佼佼者了。


    耐心,毅力,天賦她都不缺。


    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出來殺一個陸小鳳的朋友,可卻走到了這一步。


    李難看著她半晌不說話,眼神內斂了幾分。


    啪——


    一巴掌就將她臉上的麵具給打了個稀碎,嬌柔的臉龐,頓時紅腫了起來。


    “問你話,就老實說,讓你死的快點,否則……”


    李難麵無表情的召出了一隻身上滿是色欲之氣的妖魔。


    這陰魔一出來,渾身上下的肌肉就開始泛出桃紅色的紅暈。


    看著她誘人的胴體,喘著粗氣,滴啦著口水。


    估計不是李難在的話,它早就撲上去,行那苟且之事了。


    唐秀妹那嬌柔的身軀,開始顫抖,汗如雨下就想要自盡。


    才發現藏在牙齒裏的毒,早就被拿了出來。


    看著這個麵前被妖魔環繞,奉為真主的年輕男人。


    唐秀妹瞳孔深深一縮。


    “你不是陸小鳳的朋友嗎?怎麽會和這群妖魔混在一起。”


    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給唐秀妹蒙了過去。


    頭皮發麻,眼中滿是淚水。


    “跟你有關係嗎?問你什麽,就說什麽!你有資格向我提問嗎?”


    眼看著自己逃跑無望,也沒有辦法自殺。


    唐秀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大約是十月份,我就收到了第一樓主傳下來的追殺令,我從蜀地一路趕來,就在沙龍城第一次遇到了你。”


    李難眼睛微微眯起,據他所知,這青衣樓的總瓢把子是天下富豪榜上有名的霍休。


    自己和他沒仇沒怨的,他是怎麽盯上自己沒?


    李難雖然疑惑,卻將這霍休的給記住了。


    想著年後正月去京城,去赴紫禁之巔的約定,順道去拜訪拜訪這個青衣樓總瓢把子。


    問問他的腦袋保熟嗎?


    至於麵前的這個已經有了死誌的唐秀妹。


    李難還是有點糾結的。


    “算你運氣好,給陸小鳳一個麵子。”


    唐秀妹卻依舊麵無表情,她可不覺得一個與妖魔為伴的人會有什麽善心。


    當然,李難確實沒什麽好心腸。


    就把【腦山】喊了出來,讓他來洗腦。


    李難的這個決定卻讓陰魔一陣不滿。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李難是【影魔王】不是它們一族的王。


    沒有敬畏之心,這些事,也是時有發生的。


    所以在李難的一個眼神下,腦山將它吞進了肚子裏。


    當早餐了。


    一揮手,就將眾妖魔送了回去。


    藏在濃濃黑霧之中的【影王】本體的利爪,也被李難收回。


    沒有了【影王】附體,李難身體一個趄趔,差一點摔倒。


    還是本源問題。


    不過現在。


    李難聆聽這係統結算的聲音,好不舒服。


    【任務:喜歡反殺的鏢師(已完成)】


    【地下世界的某個殺手,似乎接到了個了不得的單子,要幹掉一位鏢師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係統獎勵:恒能:一萬;恢複巔峰一次;暫時大境界突破一次。】


    李難看著麵前【恢複巔峰】哦係統獎勵。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皇天不負有心人,你難哥今天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副病秧子的模樣了。


    是的。


    自從在流沙河與那個【殺仁僧】一戰後,用了係統魔改後的【八門遁甲】


    李難每天的感覺就是,身體仿佛被掏空,幹什麽都提不起力氣。


    之前一顆補足精血的丹藥也沒有想象中效果那麽好,隻是失去的精血被補了上來。


    而靈魂受到的本源傷害,卻遲遲沒有辦法彌補。


    現在看到了希望,李難自然喜不自禁。


    【係統友情提示:恢複巔峰隻是將實力恢複,並不能彌補靈魂受到的本源傷。】


    李難剛才還高興的臉,瞬間就黑了下。


    你這係統商城也不賣彌補本源傷勢的丹藥,隻有先天境用的【養神丹】之流。


    現在眼看著傷就要好了,你又給我來這一手?


    “係統君?你們不是以人為本嗎?”


    【反饋係統已收到,會有郵件發送給宿主,請注意查收。】


    李難倒是見怪不怪。


    剛穿越過來時,李難就被係統給上了一課。


    已經有些免疫了。


    ……


    【魂果已上架,係統商城。】


    李難就看到了係統屏幕前的商城裏麵多出了一個兌換物品。


    【魂果:以形補形,以魂補魂,一顆紮根在戰場上的異樹,吸收軍魂所結的果子。】


    【係統提示:這果子保熟。】


    李難嘴角扯了扯,在看向價格,嘴角又扯了扯。


    【五萬恒能。】


    雖說李難現在已經攢下了十多萬【恒能】,但是你這一下子就把我抽去近半。


    是不是有點過分?


    可惜,這係統似乎開始裝死了,那無情的機械聲讓李難的心開始變得冰冷。


    比在菜市場殺了十年魚的那位還要冷。


    貴是貴。


    可李難不想再當“虛男”了,那走路輕飄飄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一顆類似於“人參果”模樣的果子出現在李難手中。


    沒有想象中的香甜,反而透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顏色卻是天藍色般純潔,味道和火龍果差不多。


    效果比李難想象中還要顯著。


    幾乎一瞬間。


    李難就精神了起來。


    原本一直萎靡著的眼眸,也多出了一抹精神奕奕的神光。


    【恭喜宿主突破至宗師六境。】


    意外之喜的是,精神力量的增長,也帶動了修為的增長。


    倒是讓李難舒服了許多。


    渾身上下骨骼劈裏啪啦的作響,濃濃的靈魂力量在周身環繞。


    李難終於恢複自己虧損的本源。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李難突然問了自己一句。


    “臥槽,當家的還關著呢。”


    李難瞧著四下無人,卻還是有幾分尷尬。


    摸過貼在腰後麵的鬼怪麵具,往山腳走去。


    山頂。


    密室控製室。


    “難哥兒怎麽還沒出來啊,他這都有小半個時辰了。”蔡八鬥疑惑問道。


    “不好,難哥兒有危險!有人要殺他!”


    白敬祺忽然間想起李難有傷在身,而且還被一個殺手盯著。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恭叔明顯一愣,那杆煙槍掉在了地上。


    “難哥兒之前在……”


    白敬祺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了盛秋月的高呼聲。


    “阿難已經到密室了,敬祺你就不要瞎說了。”


    恭叔還是好奇白敬祺的後半段話,不過聽到李難無礙後。


    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準備等回鏢局再說。


    密室門前。


    李難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試試自己的演技。


    嘭——


    鐵門被李難一腳踹。


    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肆意飛揚。


    陸三金身子一抖,鐵鏈發出嘩嘩的聲音,往後退了數步。


    “陸三金,今天你落在了我手上。想好怎麽死了沒?”


    聲音也發生了改變。


    和轉輪王有些相似。


    沙啞且肅殺。


    “好漢!英雄!你有事,我們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


    李難手上的匕首,有明晃晃的刀光在空間中來回穿梭。


    “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吧?”李難陰測測問道。


    嗯——


    入戲了。


    陸三金渙散的瞳孔迅速縮小,凝結成了一團。


    “是……是是……山雞嗎?”


    啪——


    刀斬在了鐵鏈上擦出火花。


    “山雞是你喊的嗎?”


    “雞哥,雞爺,隻要放過我一命,你什麽都好說。”


    李難還想多裝一會,這才想起了剛才在控製室山雞他們交代的事情。


    “咳咳咳……我們雞爺讓我問問你,是誰出賣的他?


    還有應該有人告訴過你,走江湖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出賣朋友的人,想清楚了再說!”


    陸三金,眼珠飛狂轉動,思考了一圈。


    本想說出李難的,畢竟在他心中,李難已經是宗師之境,而且走鏢經驗豐富。


    不一定會被人山雞抓住,可想起前天夜裏。


    清冷的月光下。


    李難那頭齊肩白發下,憔悴的麵龐。


    猶豫了。


    最後還是說出了恭叔,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江湖經驗豐富,人生閱曆也豐富。


    “是恭叔。”


    密室內。


    一直觀察裏麵情況的恭叔手中的煙槍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麵如灰土,不可置信。


    恭叔仿佛遭到了巨大的打擊,喃喃道:“當家的,為什麽是我呢?”


    “唉!”


    山雞拍就拍恭叔的肩膀。


    過了一會。


    李難就看到恭叔矯健的身法。


    沒一會,就已經來到了密室門前。


    李難雖說早就知道事情的發展經過了。


    可看著恭叔麵如死灰,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怨氣”的模樣,還是忍不住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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