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橙虛弱的靠在牆角。


    看著麵前的那個青年,眼中有晶瑩的淚花閃動。


    恍惚間。


    白敬祺和十幾年前的那個少年的背影重疊了。


    那天。


    他站在了自己身前,保護著我。


    現在。


    他依舊站在我身前。


    那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他呢?


    噢……


    原來是那天的樹林裏。


    他被姐姐打敗,踩在地上,也沒有哭,反而還在安慰自己的時候吧。


    哈哈,他真傻。


    ————


    李難的速度很快。


    沒一會,就來到了城門附近,打眼一瞧。


    就看到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精神能量在白敬祺身體周圍翻騰。


    摸不清他的狀態,不敢輕舉妄動。


    白敬祺持著劍,眼神漠然,半坐在城頭。


    【注意,鏢師白敬祺在入魔狀態中,靈魂強度正在極速提升。】


    廢話,我不瞎。


    沒一會。


    遠遠的體就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


    隨後。


    那那個做富家公子打扮,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的女子,帶著驚天動地的宗師威壓來到了白敬祺麵前。


    這時青石磚鋪成的街道上,早早就沒了人影。


    在白敬祺抱著邱瓔珞出現的時候,本來還有衙門的捕快出來驅趕。


    不過幸好李難來的及時。


    破財消災,算是平事了。


    “怎麽,白敬祺,從小到大,打你沒打夠是吧?現在你以為入魔了,就可以打過我嗎?


    還有……


    你竟然敢綁架青橙,長本事了你!”


    呂青檸不疾不徐,一步一句走到了白敬祺六尺前。


    “哈哈哈……”


    看著呂青檸如自己記憶中的狂妄自大。


    不或許說是對於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白敬祺發出一聲狂笑。


    “呂青檸!我告訴你,今天沒人能從活著的我手上,帶走青橙,就是你!也!不!行!”


    話語剛落。


    一抹劍光從白敬祺手中出現。


    刹那間。


    呂青檸,眼眸中就隻剩下那抹劍光。


    已經將青橙扶起的李難,頓時感覺身有股熟悉的劍罡。


    轉過身子。


    就看到白敬祺使出一招速度快到極致的拔劍之術。


    那是怎樣一劍。


    隻能看到劍光一閃,刷的一聲,利劍已經歸鞘。


    快!


    極致的快。


    李難一凜,他確實教過白敬祺劍法,不過以前李難一直覺得白敬祺學劍,隻是多門手段。


    可現在看來。


    他是用心了。


    嗡——


    帶著白敬祺那股雄渾的精神力量。


    劍罡冷冽。


    “哼!”


    一聲冷哼。


    兩道化成長龍模樣的水柱憑空出現,徑直朝著白敬祺麵門湧去。


    兩人戰作一團。


    扶起呂青橙坐好,李難臉上滿是疑惑。


    白敬祺的一係列變化,完全超出了李難的想象。


    “敬祺不過有什麽事吧?”


    呂青橙擔心,手腳冰涼。


    在她的印象裏,白敬祺被她姐呂青檸打敗過許多次。


    次次都被打成豬頭。


    也不由得開始憂心白敬祺。


    李難也是無奈。


    這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


    眼睛眯了眯,將審視的眼光看向正在城頭打架的兩人。


    “你姐沒出全力,敬祺還在死撐。”


    很中肯的一句話。


    城頭。


    白敬祺已經開始七竅流血了。漲紅了皮膚,速度快的拉出一道道殘影。


    “哼?入魔?僅僅是這麽一點點挫折,你的心境就保持不住了?就這也敢妄談迎娶青橙?


    白敬祺……你是哪裏來的自信?”


    “閉嘴!”白敬祺大聲嘶吼了一聲,卻是沙啞低沉。


    一道快若閃電,冷過寒霜的劍芒,出現在呂青檸身前三尺後。


    不得寸進。


    “無趣!”


    呂青檸冷酷殘忍的眼睛中帶著些許不屑,一雙大手就壓了下來。


    帶著巔峰宗師那浩浩蕩蕩的精氣神。


    李難瞧著白敬祺不跑了,倒是不快急了。


    致於【入魔】?李難卻覺得白敬祺的神智挺清醒的。


    倒是一旁臉色蒼白,嘴唇無血的呂青橙,看的是心驚肉跳。


    嘩啦嘩啦——


    嘩啦嘩啦——


    ……


    呂青檸背後一道驚波濤洶湧,翻滾著海浪的大海出現。


    “大浪!淘沙!”


    幾乎下一秒。


    吼——


    龍吟聲四起。


    兩條活靈活現的水龍,就在呂青檸身後的出現。


    時刻不停的嘶吼著,奔騰著。


    雙龍出海。


    白敬祺心神一緊,利劍橫在了胸前。


    很快,兩頭水龍徑直朝著白敬祺飛去,在空中帶起兩道堅不可摧的水柱。


    李難隻感覺在這麽打下去,這街道都要被淹了。


    可不敢在讓兩人動手。


    趁著兩人正在僵持著。


    李難一步登天,踏空,往城牆走去。


    一個鬼魅的步伐,來到了白敬祺身後。


    “你……”


    “你什麽你?”


    李難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暈套麻袋裏。


    拍了拍手,長笑道:“搞定。”


    “呂大人,你沒有用全力啊。”李難笑著問道。


    “呼……”


    呂青檸長呼一口氣,平息了丹田內躁動的內量。


    “畢竟是青橙心上人,而且表現還算不錯……”


    呂青檸眼瞳深處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對於白敬祺的表現還算滿意。


    之前她在沙龍城時,就已經看出來了兩人間關係匪淺。


    所以來龍門鏢局,也有考察的意思。


    雖說她還是看不上白敬祺,但是……


    誰叫呂青橙喜歡呢?


    纖細的長指搭在了呂青橙的脈搏上,帶著幾分無奈。


    呂青檸問道:“青橙,你們倆在一起多久了?”


    沉默。


    片刻後。


    呂青橙虛弱但是堅定的直視著呂青檸那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


    “姐,我非他不嫁!”


    “真的?”


    呂青檸轉過頭,露出一抹邪氣的笑。


    呂青橙步伐顫抖著靠近了她兩步,眼神依舊堅定。


    “是的,你要是想把敬祺抓走的話,把我也給抓走吧。”


    “你當我不敢嗎?”


    看著李難肩膀上,昏迷過去的白敬祺,呂青橙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


    “姐,你動手吧。”


    說著,呂青橙閉上了眼睛。


    引頸受戮。


    半晌。


    呂青橙也沒有等來自己想象中的【驚濤掌】。


    水汪汪的大眼睛睜開,疑惑的情感填滿了眼眶。


    “唉……青橙,真不知道你看上這黑臉小子哪一點了。”


    又是一陣沉默。


    “他啊,膽小,慫,還好麵,不過他卻唯一一個一直在我身前保護我,重注我的人,所以……”


    說著,呂青橙眼中露出追憶的神色。


    小時候,呂青橙開竅比同齡人慢,再加上有一位幾乎完美的姐姐。


    所以一直被人忽略,被人罵腦殘。


    隻有他——白敬祺。


    一直把自己當成朋友,保護在身後。


    “所以,這輩子就是他了。”


    “唉……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點了?算了,這個你拿著,馬上我就走了,京城還有一大堆事沒處理完。”


    呂青檸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睛望向西山的落日。


    如血般的殘陽打在她臉上,讓呂青橙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姐……你不抓我們了?”


    呂青橙一愣,顧不得呂青檸塞給自己的東西問道。


    “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隻是嚇唬嚇唬你們,也沒想到白敬祺這小子會入魔,


    不過也多謝你們鏢局的這位李鏢師,否則想不傷到他,給他打昏還真有點難。


    對了李鏢師,我看你們鏢局好像有點事在找你,你要不去看看?”


    李難陪笑道:“呂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謙虛了一波,隨後自覺離開。


    瞧見李難走遠了。


    呂青檸長舒了一口氣,原本鋒利的劍眉也柔和了幾分。


    那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臉龐上,也多出了一抹溫情。


    轉過身子,攬著呂青橙搖搖欲墜的嬌軀,麵向落日。


    任由溫暖的陽光照在兩人臉上。


    “青橙,以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一點也沒考慮到你的感受,這入朝為官了,才知道自己虧欠你很多……”


    呂青檸帶著幾分愧疚,緩緩訴說著自己的這些年的感悟。


    或許……


    當初呂青橙,白敬祺兩人放棄優渥的生活,來到龍門鏢局當一個小小的鏢師。


    也是有躲避呂青檸的意思吧……


    ————


    忽的。


    天空上炸開一朵朵煙花,一股硝煙彌漫的味道出現在空中。


    刹那之間,似,曇花一現。


    天地混沌之時。


    呂青檸終於將呂青橙送回鏢局。


    臨終告別。


    呂青橙抱著呂青檸,眼中有淚花閃過。


    “嗯……替我和敬祺說一聲對不起吧。也是我他才會有這隻心魔出現。”


    終究。


    這句道歉的話,還是讓呂青橙轉告了。


    剛才。


    束河城頭一戰。


    呂青檸那雙看破人心的眼睛,已經知道了白敬祺入魔的原因。


    那【魔念】隱藏的很深很深,隻是今天爆發了……


    月光下。


    她身姿高挺,劍眉星目,一襲銀白色的常服在清冷的月光下,更顯的她孤傲清高。


    呂青橙忍不住大喊道:“姐!一路保重。”


    “保重!”


    呂青檸沒有回頭,隻是搖了搖手,留下一個背影。


    前方黑茫茫一片,她腳步不停。


    ————


    一抹陽光從窗戶來到了白敬祺蒼白臉龐。


    “青橙!”


    白敬祺一聲大喊,驚出一身冷汗,從木床上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啊,青橙呢!”


    白敬祺一醒,就開始四處張望,尋找呂青橙。


    “啊——”


    李難打了個哈欠,緩緩說道:“你醒啦?”


    “難哥兒,青橙呢?”


    李難依舊滿臉倦意:“青橙給你乘粥去,應該要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一年而已。”


    李難突然間,惡趣味上頭。


    白敬祺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一臉懵逼。


    “不是難哥兒,你不是在開……”


    “呦,敬祺醒了?你再不醒,青橙都要嫁人了。”


    忽然背著藥箱的邱瓔珞出現,一雙桃花眼,眯成了月亮模樣。


    “嫁人?青橙嫁給誰了?你們快說啊!快啊!!!”


    白敬祺此時捉狂不以,要不是身子骨虛,就從床上跳起來。


    “青橙嫁人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青橙什麽人啊,我那天讓你說要上門提親,你倒好,磨磨唧唧,就是不說。”李難喝問道。


    門外,呂青橙剛要邁步進來,就停住了,側耳傾聽。


    “不行,那個混蛋是誰,難哥你告訴我。”


    李難看到呂青橙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心裏起了念頭。


    咳嗽了兩聲問道:“告訴你幹嘛?”


    “告訴我之後……”


    白敬祺摸索著,在床頭櫃一通亂找,找到了自己珍藏的一柄雙管火槍。


    “小爺拿槍給他開瓢!青橙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


    邱瓔珞就站在門前,一眼就看到了呂青橙。


    聽到李難的話,會意,又問道:“外麵那麽多漂亮的小姐姐,你就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嘛。”


    “是啊,實在不行,我找恭叔幫你介紹介紹?”


    “我白敬祺,認死理,我這輩子!隻會娶青橙一人,其他人再好,我也不愛。”


    白敬祺,翻身,下床。


    還沒站穩,人就癱軟在地時,一雙素白的小手扶住了他。


    “青橙,青橙,你怎麽樣了?你沒被你姐欺負吧?”白敬祺擔心的問道。


    ……


    李難是沒有興趣在看下去,腳底抹油,撤離戰場。


    去找雙兒嘍。


    白敬祺足足昏迷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的時間。


    又來了幾單生意。


    說來,楊康也是說話算話。


    在呂青檸走後,第二天就有一批貨出現在鏢局門前。


    李難接的手。


    這也是剛回來兩天,每天跟睡不飽一樣。


    李難徑直往廚房走去。


    今天是雙兒下廚,八鬥和恭叔還有曾靜夫婦都走鏢去了。


    一進門,滿滿的煙火氣,就鑽鼻腔裏。


    飯菜的香味讓李難食指大動。


    雙兒頭上紮著兩個丸子頭,束著圍裙,露出藕玉般潔白的小臂。


    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李難掃了一圈,說道:“雙兒飯菜差不多了,別弄了。”


    “剛才鬥哥和恭叔他們倆們讓人回來傳消息了,說馬上回來,給他們多加兩菜。”


    李難無奈。


    添了些柴火,順帶偷吃,嗯……嚐嚐鹹淡。


    “汪,汪。”


    已經有長到李難膝蓋的灰太狼在地下轉來轉去的。


    灰黑油亮的毛發,仿佛高等水袖一般柔順,舒適。


    “狗子,光吃飯不行,要幹活,下次走鏢,你就跟著一起去吧。”


    李難臉上帶著幾分嚴肅的說道。


    狗子聽沒聽懂不知道,但是正在炒菜的雙兒笑眼彎彎,嘴角也勾了起來。


    “當家的,我們回來了!!!”


    蔡八鬥直接一聲遠古的呼喚,讓李難注意到了他。


    大堂內。


    陸三金正在算賬,這八鬥一走,陸三金的工作量就上來了。


    這一下子聽到那帶著幾分熟悉的大嗓門。


    別說,陸三金還有點想他了。


    出門迎接。


    給蔡八鬥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怎麽樣,此行順利嗎?”


    “嗐!水路暢通,一馬平川,順利的不要,不要的。”


    蔡八鬥張大了嘴巴,揮舞著手臂,誇張的說道。


    陸三金直接無視,看向一旁抽煙的恭叔。


    “嗯,和八鬥,都說的差不多,畢竟是漕幫的貨,我們過去護鏢,其實也是漕幫的兄弟給的麵子。”


    陸三金點頭,了然。


    一會後。


    恭叔兩人洗漱完,恢複好狀態。


    而李難已經將飯菜端到就餐廳。


    “開飯了,各位。”


    李難也沒有開嗓門,大聲音吆喝。


    隻是淡定的和往常一樣說話。


    但是擁有這高深音波功力的李難,還是將聲音傳遞到每一個人耳中。


    ……


    十一月中旬了,明日就是冬至。


    這天下午。


    鏢局眾人閑來無事,開始包餃子。


    溫暖的冬日讓人很舒服,鏢局門外是你又熱鬧的大街。


    不時有三五孩童從鏢局門前路過。


    李難的廚藝也是加過點的,包的還算不錯。


    “對了,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當家的,今年咱們生意怎麽樣?”蔡八鬥突然好奇的問道。


    陸三金頗為意外的看了蔡八鬥一眼,隨後又看到鏢局一眾人那好奇的眼神。


    無奈長歎了一聲?


    “今年大大小小的鏢,我們接了不下三十多,護送成功的占了大半,在這裏我們要特別感謝李難……”


    李難倒是對這些沒興趣,心思沉進了海裏。


    沒有想到啊,這麽快就在這個世界呆了一年了。


    “最後,扣掉一些雜七雜八賠償貨物的,我們的純利潤大約有三萬兩銀子……”


    ……


    第二天,下午。


    眾人中午剛剛美美的,吃了一頓餃子,現在正在午睡。


    蔡八鬥就開始嚷嚷起來了。


    “不好了,當家的,出大事兒了。”


    陸三金剛剛將一杯熱茶端到了嘴邊,就有一肚茶水傾瀉,燙到了褲襠處的衣服。


    “八鬥,你成天嚷嚷什麽?我不活的好好的嗎?”


    陸三金這一刻,十分慶幸自己衣服穿的厚。


    不然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小老弟,不是在劫難逃?


    “不是當家的是我哥要來了!”


    蔡八鬥拿著一個黃色的信封,快步走了進來。


    邱瓔珞搖晃著手臂,大步走來,怒道:“你哥來就來唄?大驚小怪什麽?我都進行到最後一步了,你把我吵醒了,還我的美夢!!!”


    邱瓔珞臉上泛著紅,妝容有些亂,扯著著蔡八鬥的衣服,差點給他拎起來。


    “不是,瓔珞你做啥夢了?這麽激動?”蔡八鬥開口就是一頓吐槽。


    “老娘做什麽夢,跟你有毛線關係?行不行?老娘給你吃的東西下毒?”


    或許是氣急敗壞,邱瓔珞現在還沒有平複下來心情。


    李難打著哈欠,揉揉著後頸脖子,來到了大堂。


    坐下,結果陸三金遞給自己的茶。


    疑惑的問道:“八鬥,你哥什麽情況?讓你這麽害怕?”


    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屋子人。


    這時,蔡八鬥卻有點害羞,或者說是慫了。


    白敬祺坐在呂青橙旁邊正在她玩華容道,看到蔡八鬥這副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模樣。


    突然來了興趣。


    “鬥哥,你行不行,就說個你哥的情況你就不敢了?膽子太小了吧?”


    蔡八鬥滿臉的尷尬,嘴巴張合了兩次說道:“我之前寫給家裏麵的信,吹了點小牛。”


    陸三金剛換完褲子,聽到蔡八鬥的話,心裏疑惑。


    二郎腿一翹,半倚在了沙發上。


    “你吹了什麽牛?說出來聽聽”陸三金問道。


    蔡八鬥低眉,瞅了眾人一眼。


    “咳咳,我不好意思說。”


    李難一個閃身來到了蔡八鬥,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微笑道:“鬥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環視了一下四周。


    蔡八鬥低下了頭。


    “咳咳,我在信上寫,我是鏢局的總鏢頭,然後青橙是……是……”


    “是啥啊,你說啊!”白敬祺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問道。


    “是我女朋友。”


    眾人:……


    白敬祺:小爺我槍呢?


    “敬祺,你找什麽呢?”呂青橙一直在玩華容道根本沒細聽。


    “沒事,我就找一下六轉火槍。”


    “你後麵。”


    李難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指向白敬祺身後的武器架子上。


    ——


    “擦,蔡八鬥過來領死,小爺,今天不把你頭給崩了,小爺就跟你姓。”


    李難倒是沒攔著。


    這一個多月,白敬祺都在養傷,沒有走鏢。


    那杆六張火槍,一直掛在兵器架上,沒人用。


    上次李難親手,裝在槍裏麵的空包彈還在。


    他隻是純粹想表達一下。


    吹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圓不上,就尷尬了。


    “讓開,別攔著我,小爺要崩了這小子。”


    鬧了一會。


    趁著白敬祺沒防備,被邱瓔珞一針給治住,癱倒在呂青橙懷裏。


    “咳咳!你們最近不要在刺激敬祺了,他精神上的魔念還沒有完全消散,尤其是關於青橙的事,敬祺就更不好控製住自己的。”


    嗯……


    和個炸藥桶子一樣,一碰就炸。


    經驗之談。


    呂青橙無奈,將昏迷過去的白敬祺,帶回房間。


    李難斜眼看了驚魂未定的蔡八鬥一眼,眸中含笑緩緩說道:“鬥哥還有嗎?。”


    蔡八鬥依舊低下頭,不敢正眼看眾人。


    “咳咳,我還說,還說瓔珞是丫鬟,恭叔是鏢師,雙兒是廚娘,難哥兒是趟子手……”


    蔡八鬥每說一個人,大堂內的氣氛也越來越沉重。


    鏢局內被安排身份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就是曾靜這個日常十分溫柔的女人,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避水劍。


    “我說鬥哥,老娘哪裏像丫鬟了?哪裏?哪裏?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以後就別想安穩吃飯了。”


    “就是,鬥哥,你這就過分了,你難哥我都單獨走了那麽多次鏢,那還把我安排成趟子手了???”


    ………


    一頓口誅筆伐下,蔡八鬥已經尷尬的抬不起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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