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火紅的旭日剛剛爬上了天空,驅散了淩晨帶來的飄渺霧氣。


    李難剛起,就來到前院打了一套詠春。


    筋骨齊鳴,氣血沸騰。


    龍吟虎嘯之聲在院子裏狂嘯,將一株株枯黃的青草吹的不停抖動。


    李難你也算因禍得福,這次本源恢複後,那早就已經先天巔峰的體魄,開始不停的突破,再突破。


    今日。


    就外功入了宗師之境。


    隻待精氣神合一,大宗師之境,指日可待。


    李難一聲長嘯,成功把還在睡眠的眾人喊醒。


    感受到龐大的氣血,恭叔更是拿著火龍槍,迅速來前院。


    就看到收功的李難。


    看著滿臉倦意的恭叔幾人,李難尷尬一笑。


    “咳咳,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不是我說,難哥兒你這就有點過分了,你自己不睡覺還不讓我們睡,你知不知道你打擾了人家的美容覺?”蔡八鬥捏了個蘭花指,嬌滴滴的指責道。


    李難被惡心的汗毛直立,打了個哆嗦。


    “八鬥你這個情況多久了?這有病,還是得治,不要怕花錢。”


    李難前兩天突然有感,就閉關了。


    這一出來,就看到了“偽娘”的蔡八鬥,隻覺得自己心靈上受到了暴擊。


    “你懂什麽?你們這就是羨慕嫉妒我。”


    白敬祺反駁道:“我們羨慕你?你在開什麽玩笑?”


    他早感覺不對勁了。


    自從蔡八鬥開始吃邱瓔珞師叔,賈大夫的藥後。


    這舉手抬足,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蔡八鬥不知道從哪整出了一方白色的絲帕,掩住嘴角,咯咯直笑。


    塗了蔻丹的手指捏成蘭花指,嬌笑道:“你們呀,就羨慕我長得美,長的白,討人喜……”


    啪——


    被李難你一巴掌拍昏了過去。


    長舒了一口氣,李難問道:“我這麽做沒問題吧?”


    “沒有,沒有。”


    “難哥兒,幹的漂亮!”


    “世界終於安靜了——”


    李難點點頭,問道:“恭叔,你住的和八鬥近,他這最近是咋回事呀?”


    “呼……”


    恭叔虛夾著什麽東西的手指放到了嘴邊,猛猛的吸上一口空氣,又吐出。


    無效吸煙。


    恭叔臉龐模糊,朦朧的三分,長歎道:“八鬥不是想變白點嗎?他就聽了那個賈大夫的話,這兩天就吃什麽雌性激素。”


    “噗——”


    陸三金看到蔡八鬥被打昏的一幕,就過來看看。


    從大堂走出,就聽到恭叔的一番話。


    喝到嘴裏的茶,直接噴了出去。


    “擦,八鬥到底吃了多少?”


    李難也是一臉震驚。


    不過……


    該說不說?確實挺白的,藥效還是不錯的。


    就是可能用錯了方向。


    李難默默環視了周圍幾人一眼,怕他們當中又出現個什麽人造變態。


    “話說我閉關的時候,你們這兩天是怎麽過的?”


    “我還是正常過,他們就不知……”


    “敬祺,青橙暈倒了。”


    突然傳來了邱瓔珞的驚呼聲。


    下一瞬。


    一陣風拂過李難幾人的麵龐,白敬祺消失不見了。


    “青橙怎麽回事?”


    李難疑惑,以為鏢局這兩天出了啥大事呢。


    “最近青橙吃了不少木瓜牛奶,所以老是跑肚子。”


    李難:……


    一陣無語。


    這青橙為了敬祺幸福,可真夠拚的。


    下午。


    冬日高懸在蒼穹,三兩聲飛鳥的叫聲讓人有些心煩。


    “啊!!!”


    恭叔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鏢局的寧靜,李難方才嘴又饞了,剛出房間。


    就接住了,在空中化為一道流光的恭叔。


    “恭叔,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白敬祺刷的一聲,衝了出來。


    六輪火槍在他手中,無限囂張。


    “誰膽子這麽大,我們鏢局的人都敢打?兄弟們抄家夥。”


    說著,火槍對準的門外。


    很快,鏢局一眾人全都出現。


    就看到一麵相儒雅,溫潤如玉三十來歲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正是呂青橙的師叔。


    他剛一進門,黑洞洞的火槍,就頂在了他的頭頂。


    “不是,這位小夥子,你女朋友胸懷小,你也不能怪我呀?這先天的。


    依照現在的醫療技術,也隻有木瓜牛奶有用,副作用,我也和你說了,真不能怪我!”


    賈大夫當場臉都黑了,雙手在身前交叉狂舞。


    “白敬祺你幹什麽呢?快點把槍放下!”


    邱瓔珞趕緊將白敬祺的雙臂按了下去。


    “呦,幾天不見,白敬祺你膽子這麽大了?”


    門外傳來一道高冷的女聲。


    突然。


    白敬祺仿佛老鼠見了貓,人沒影了。


    讓人又一次吃驚於他的速度。


    呂青橙剛從茅房出來沒多久,腿還在發抖。


    看著她虛弱的模樣,呂青檸一愣。


    腳一跺青石地板,就已經來到了她身旁。


    “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呂青檸劍眉皺起。


    呂青橙似乎是覺得愧疚,低下頭,隻是低聲細語喊了聲:“姐。”


    呂青橙修長的玉手,並成劍指,搭在了呂青橙的脈搏處。


    李難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


    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沒一會,前院傳來了呂青檸淡漠的聲音。


    “白敬祺給我滾出來!”


    正在和曾靜一起練劍的雙兒,耳朵微動。


    看了眼呂青橙的房間。


    緩緩說道:“靜姐姐,大堂那裏似乎出事了。”


    嗡嗡嗡——


    辟水劍法緩緩收回腰間。


    “我們去看看吧。”


    兩人點頭,就已經消失不見。


    吱……呀……


    呂青橙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了白敬祺那張黑臉。


    李難兩步上樓。


    將在原地腿不停打哆嗦的白敬祺扶起。


    “不是敬祺,你怎麽回事?這就慫了?”


    “不是我慫,是……”


    白敬祺嘴巴張合了兩下,還是說不出個理由。


    “你這樣還想娶青橙?敬祺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李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白敬祺哭喪著臉,回道:“難哥,我也不想啊,可是青橙她姐實在太可怕了,我這一看見她腿就發軟,沒辦法。”


    嘚……生理恐懼都出來。


    李難丹田處內力如同波濤的大海,深不可測。


    突然。


    被李難引出一道內力水流。


    內力溫和,送到了白敬祺的雙腿處。


    李難廢了,一定力氣,終於還是搞定了。


    “行了,隻要我留在你雙腿經脈裏麵的內力不消失,你就不會腿軟。”


    操作還是比較耗費體力的,李難也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逃避不是辦法,我看好你。”


    李難給白敬祺打波氣後,往自己房間走去。


    兩樓走廊。


    李難搬來一把椅子,看戲。


    隨後就看到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鏢局眾人,躲在牆角的偷聽。


    嗬!


    還得是你們難哥牛,眼神好,聽覺也可以。


    白敬祺一副英勇赴義的模樣,往大堂走去。


    大堂內。


    陸三金也是一副緊張的樣子。


    畢竟這位可是刑部的人,搞不好會抓人,他是不想再去大牢。


    隻是陪著笑。


    “說吧,你是怎麽回事?怎麽虛弱成那樣?是誰給你下毒了?”


    呂青檸一開口就是三連問。


    絲毫不給呂青橙思考的機會。


    青橙:……


    無言以對。


    這時,雄赳赳,氣昂昂的白敬祺到了。


    李難在二樓,耳朵豎起,眼睛都瞪大幾分。


    “這不關青橙的事,你要怪就都怪我吧。”


    白敬祺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呦,就是你給我妹妹下的毒,你不要以為你我父母想識,我就會饒過你,法理麵前,人人平等,你也不例外。”


    白敬祺一驚,發現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姐,我隻是錯喝了些牛奶,沒大礙的。”


    呂青橙試圖解釋清楚。


    沒想到呂青檸出笑一聲,道:“青橙我也是一位宗師,這控製五髒六腑移動不是很簡單的嗎?


    你居然和我說喝牛奶造成的,當我是傻子不成?”


    說著,一雙帶著極強威壓的眼睛,看向了白敬祺和陸三金兩人


    “既然青橙不想說,就你們來說吧。”


    白敬祺一是想要些臉麵,二就是不想讓呂青檸知道自己和青橙的關係。


    嘴巴倒是嚴實的很,一副寧死不從的架勢。


    呂青檸正要發問。


    瞬間看向外麵樓上喝茶的李難身上。


    一雙燦若繁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難,雙掌更是有股大力在凝聚。


    “何方鼠輩?在這裏偷偷摸摸的窺視我等!”


    吼——


    蒼茫的龍吟聲回蕩在空間中。


    周圍的空氣都濕著了三分,晶瑩的水浪嘩嘩作響。


    “我擦,看個戲都要被人盤?”


    李難也不示弱。


    剛好修為提升了,想要找人碰一碰,感受一下現在的力量。


    內力片刻間轉換完成。


    等到呂青檸飛身到二樓時。


    李難兩袖之間隱隱有著龍吟之聲。


    “來到好,你也吃我一掌。”


    兩條由罡氣形成的黃金長龍淩空飛舞,向著呂青檸撞了過去。


    同時李難大手一抖。


    一抹通體黝黑的三尺長劍就出現在手上。


    以掌法對掌法?


    李難可沒有挨打的興趣。


    從來都隻有你難哥打人,什麽時候難哥挨過打。


    嗯……跑路不算。


    那叫計謀。


    墨劍劍身處不知不覺間,出現了兩道金色長龍虛影。


    就和呂青檸碰在了一起。


    尷尬的是,李難隻是與其戰平。


    就這樣還是費了一番手段的。


    過許是沒有影子的助力,李難的屬性上還是距離這位快要突破大宗師的呂青檸有段距離。


    “姐,你們不是見過麵嗎?別打了。”


    呂青檸充耳不聞。


    繼續和李難交手。


    又是十數招後,李難依舊穩穩當當的接下。


    “好,果然是少年出英才,李鏢師了不得,有沒有興趣加入六扇門?”


    突然間,呂青檸就是放聲大笑,一步退到了大堂門前。


    讓李難一臉懵,有點琢磨不清她的想法。


    這時係統提示音響起。


    李難看向麵前的光幕。


    【巔峰宗師呂青檸對宿主使用天賦讀心,己被係統攔截。】


    【巔峰宗師呂青檸對宿主使用天賦讀心,己被係統攔截。】


    ……


    看著一連串的係統提示。


    李難默然無語。


    這娘們是自從那天一別後,一直對老子念念不忘啊?


    李難心裏已經開啟了無限吐槽模式。


    片刻後。


    李難來到了大堂。


    臉上帶笑,拱手道:“呂大人高看了,在下不過一江湖草莽,受不了約束,倒是讓大人失望。”


    “那倒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說著呂青檸坐回沙發上,半眯著眼,喝了一口茶,久久不語。


    不怒自威。


    呂青檸早早就搞清楚呂青橙的情況了,不過在李難出現時。


    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


    畢竟活了這麽多個年頭,能夠防住呂青檸讀心之術的人,不過百來人。


    可那些人,不是論是身居高位的高官,還是與門派氣運相連的掌門,亦或者是修為極其高深的前輩。


    全是遠超呂青檸的人物。


    哪裏可以想到名不經轉的小鏢師,可以抵擋住自己的讀心之術?


    自從處理完沙龍城的事後,她的位置就往上更近了一步。


    她便飛鴿傳書,動用了升級的權限,調出了李難深層的生平檔案。


    可令她驚訝的是,上麵的記載就隻有今年的,往前十幾年,好像都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一樣。


    隻有一句:行乞十數年。


    所以就有了在試探的想法,畢竟李難這人是鏢局中的一人。


    和自己妹妹關係近,還是弄清楚比較好。


    在沒有試探出李難的底細後,呂青檸就向李難拋出了橄欖枝。


    希望李難可以離開鏢局。


    可惜李難實在是太懶了,不想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重新開局?不可能!


    ————


    呂青檸看著敬祺的眼睛,穿透了他的內心。


    那懦弱與勇敢互相矛盾的內心,被呂青檸一覽無餘,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不知道是不屑還是高興。


    “嗯……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呂青檸端著一碗清茶,笑著問道。


    “沒事,絕對沒事!”


    呂青檸端起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劍眉一挑,眼神莫名的看向白敬祺。


    “你們……真的沒事瞞著我?”


    說著,眾人隻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殺意彌漫在大堂內。


    白敬祺喉嚨滾動了兩次,吞下口水,就想繼續死不承認。


    李難看在眼裏,扶額無語。


    小老弟,看來還是要你難哥幫你一把啊!


    “是這樣的,前兩天敬祺還和我討論過,準備過年時登門,向青橙提親,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到了,倒是讓敬祺沒有準備。”


    頓時全場一陣死寂。


    眾人看向李難的眼神,有驚訝,有冷漠,還有高興……


    “白敬祺,呂青橙,這位李鏢師說的真的假的?”


    呂青檸臉上冷若冰霜,那股之前就凝結的殺氣,這一刻,更是幾乎已經成為了實質。


    宛若一柄削鐵如泥的長劍正比在白敬祺的脖頸處一樣。


    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呂青檸會因為自己“出軌”一刀把自己斬首。


    害怕被抓入刑部大牢,挨毒打。


    更害怕被她告訴青橙父母,讓自己永遠見不到青橙……


    許多許多的事情讓白敬祺這個膽小,慫又好麵的人害怕的。


    不過你讓他開口否認……


    看著滿眼都是希冀的呂青橙,白敬祺卻是張不開嘴。


    “怎麽啞巴了?說不出話了?我看你剛才進來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


    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就是來帶走青橙的,明日就會走,想清楚再說!”


    呂青檸淡定的繼續飲茶,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白敬祺聽到後半段,眼眶,不知道什麽時候紅了。


    豆大的汗水,浸透了衣裳,初冬的風吹來,寒意穿進骨頭裏。


    冰冷徹骨。


    門外已經被邱瓔珞包紮好胳膊的恭叔來到了門前。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杆熟悉的煙槍又搭在了他嘴上。


    “嘶……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煙圈,恭叔悵然道:“敬祺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我清楚,隻是今天……他會怎麽選,也隻有他自己選擇了。”


    朦朦朧朧的煙氣下,恭叔那張蒼老的臉龐上,帶著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表情。


    似乎是追憶吧……


    李難剛坐在,準備看著白敬祺怎麽選擇時。


    門外的風沒有征兆的大了起來。


    甚至能夠聽到風呼嘯的聲音。


    天空突兀的一聲雷響。


    下雨了。


    那雨水穿過重重阻礙,浸入了白敬祺的身體裏。


    同時,一股玄妙的意境在他身上展開。


    仿佛是自由的風,可以隨意好想在天空之中。


    李難無語。


    擦,正是關鍵的時候,老天爺,你搞這個。


    故意的吧?


    是的,在呂青一寸一寸的壓迫下,白敬祺這小子竟然突破。


    白敬祺束發的發冠不知怎麽的,變成一團碾粉。


    黑發張狂,袖袍獵獵作響,無形的氣勢,讓他那原本有些黑的臉龐,多出了一抹邪魅的味道。


    忽然間,環繞著白敬祺的清風中多出了一抹血紅的顏色。


    李難一愣,眉頭緊鎖。


    “這好像不對勁啊?”


    正想著,一枚枚腥紅的風彈衝著周圍除了呂青橙以外的所有人衝去。


    作為陸三金助手,兼廚師和鏢師的蔡八鬥,立刻反應了過來。


    撐起一道澄黃色的護體罡氣,拉過陸三金就將他護在了身後。


    “敬祺,你昨會事啊!怎麽胡亂攻擊呢?差點傷了大當家!”


    蔡八鬥大嘴不停的嚷嚷著。


    白敬祺沒有多管,一把抓過還處於虛弱期的呂青橙,就望窗戶奔過去。


    【注意:白敬祺因為武道之心不穩,強行進入宗師境,正處於入魔邊緣,若是入魔後久久無法喚醒本心,將改變陣營,成為人魔。】


    李難一驚。


    大聲道:“快點攔住他。”


    就在李難的話剛出,呂青檸在原地隻流下了幾滴水。


    一瞬間。


    就已經來到了白敬祺的背後。


    “嗬?你對速度一無所知。”白敬祺眼角流著血,回頭嘲諷了一句。


    李難一陣無語。


    這入魔了你還是那麽喜歡裝逼呀!


    不愧是你啊,敬祺!


    隨後就看見白敬祺在空中生生拉出一道殘影,錯開了幾個身位,讓呂青檸抓了個空。


    他竟然做到了大宗師,才能做到的空中踏步。


    思緒百轉下,李難卻沒有看戲的意思了。


    說起來,李難覺得白敬祺入魔還有自己的責任在裏麵。


    自然不可能不讓他揚長而去。


    幾乎沒有出過場的【風神腿】李難覺得是是他表演的時候了。


    腦中瘋狂思索,輕功好的俠客。


    隨後就想到了那個常年披著紅色披肩,長著四條眉毛的好色男人。


    內轉換之間。


    風來到了李難的雙腿。


    “鳳舞九天!”


    一聲嘹亮的鳳鳴響起。


    李難忽然感覺雙臂間仿佛都出了兩道肉翼。


    突然間【風神腿】帶來的清風開始變成狂風。


    轟隆作響,大有席卷天下之氣勢。


    沒顧得欣賞自己現在的狀態。


    看著以及逃到大門口的白敬祺。


    李難竟然在空中飛了起來。


    讓一直觀察著他的呂青檸一驚,瞳孔猛地一縮。


    此人是隱藏了實力?還是有什麽特殊的秘法?


    思緒間,步伐不停往青橙的位置追去。


    明明已經看不見人影了,這呂青檸卻依舊死死的追著他們兩人的位置。


    速度竟然不比翱翔在天空中的李難慢。


    這或許就是她們家傳的【驚濤掌】的一種特性。


    白敬祺本就以速度見長,在突破到宗師境後,終於來到了他前二十多年速度的巔峰之刻。


    隻看見他動作輕柔的將虛弱的呂青橙放在了城牆上。


    通紅著眼,隻留下一句。


    “青橙,不論是誰,我都不會讓他搶走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句話是白敬祺小時候,他的父親盜聖白展堂告訴他。


    雖然不知道白展堂是從哪抄的。


    但是他卻很認同。


    所從小一直苦練輕功,絕佳的輕功天賦加上億點點努力下。


    每一次與別人比鬥,他都以遠超別人的速度獲勝。


    直到他遇到那個堪稱妖孽的呂青檸。


    她是個一點就通,一看就會,完美的仿佛是個天上的謫仙。


    那天。


    她的出現,打破了白敬祺平靜的人生。


    所以心魔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呢……


    或許是白敬祺想要保護呂青橙時,被呂青檸一招打敗,被她踩在腳下羞辱。


    或許在晚上是呂青橙給他擦藥時,看到呂青檸把燒紅的烙鐵刺向自己時,呂青橙舍身擋下烙鐵。


    又或許是自己那長達十幾年被她嘲笑的人生吧……


    所以啊。


    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腰間的一柄劍不知道什麽開始長鳴,似乎在渴望一戰。


    劍法……


    我也會一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俠從龍門開始的鏢師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桐勇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桐勇士並收藏武俠從龍門開始的鏢師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