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安素他們翻了半天,也看了半天,並無異樣,本想著安慰安慰他們潘府上的仆人,好讓他們好生散去,可誰知一個活人未發現,這就想走。


    謝胖子張開雙臂突然跪下,這讓玄寶大吃一驚,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嘛?剛才還見你看到我們翻東西不舍的樣子,這回怎麽跪下了?莫不是傻了?癡了?”


    安素見狀,連忙將他扶起,問道:“你這是作甚?”


    範中閑也一臉問號的看著他。


    謝胖子扭捏了下,隨後看了看周圍感慨的說道:“不怕你們笑話,我謝胖子原名謝永貴,從小就被家人遺棄,被丟入了彼海,本以為死定了,誰知讓潘仁峰潘老爺救起。一直到現在,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很愛惜。”


    話剛說,就被玄寶的嘲笑聲打斷。


    “謝永貴!你這名字好生土氣,笑死個人!”


    “玄寶!”安素厲聲訓斥後,玄寶捂著嘴接著笑。


    “可是如今潘府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知道你們不是有心,當初盡心盡力為潘府除掉大仇人大惡人,更是我們的恩人。”


    “所以,現在這個局麵,我想請各位留下,來重新掌管這個潘府,來當新的潘王府城主。”


    安素聽到這,算是聽明白了,連忙擺手道:“這個做不了,我們幾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必須離開這裏,再說我們中還有個刀童,此人窮凶極惡。你就不怕我們留下會帶來更大的殘害?”


    謝胖子低頭不語,玄寶看著他也有些許可憐,安慰了幾句。


    “既然你沒去處,大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嘛,我們本來就是浪跡江湖走天下,不愁多帶你一人,你說呢?”玄寶雖然這麽說,但是內心是不情願,他巴不得謝胖子婉拒。


    “我還是希望你們留下,你說你們這麽多人,去哪裏都不方便,不如在一隅稱王稱霸,豈不快哉。”


    謝胖子這麽說,倒是給玄寶說動了點,他擠眉弄眼的與範中閑說:“咱們可以在這多待些時間,一隅霸主也是不錯的選擇。”


    範中閑看他那貪婪的樣子,用手掌推開他那張大臉,嫌棄的說道:“你大哥又不是土匪,怎麽?打一架就要收複一個底盤啊,真是笑話。”


    安素片刻都沒想,連忙說道:“我們不是為了搶奪你們潘府之位,也不是為了這地盤而來,我來是為了查詢一些事情,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我等真的有事要回去,還是請你不要阻攔我們。”


    說罷,將謝胖子的手臂擋在了一邊,揚長而去。


    安素歎氣的說道:“真是苦了那個謝胖子,但又有什麽辦法?還是趕快五日後離開此地吧,我愈發感覺這裏很怪異,再待下去可能真走不了了。”


    說的讓玄寶毛骨悚然,看向範中閑問道:“大哥說的真的假的?”


    範中閑遲疑了會兒,回頭看了看喃喃自語:“如果潘府的上等兵器真的是他所說,倒也無妨,怪就怪在女子又怎能拖起那麽重的兵器?”


    安素說道:“的確如此,但也管不了那麽多。如今都是快要走的人了,不要


    生事。”


    於是他們回到了客棧,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刀童。


    “果然還沒醒,看來等他醒來真的要很長一段時間,不妨咱們出去走走?這眼看馬上就要走了,買點當地特產什麽的?”


    安素看了看若夢,笑道:“也好,在這潘王府上一直也沒好好逛逛,若夢咱倆就去街上轉轉,看看彼海也是好的。”


    若夢笑道:“現在是夏日,海風多潮濕,再加上炎熱的天氣,還是在客棧待著比較舒服。”


    宋寧寧看著他們很無趣,自言自語的說:“那我出去走走,平日裏我最喜歡夏天。”


    玄寶立刻串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那我陪你去?”


    宋寧寧並沒有多說什麽,撩起潔白的長腿,擦著什麽,透光窗外炙熱的陽光,顯得額外誘人,這種春光乍現般的美,頓時讓屋內的男子都傻了眼,玄寶還不時的咽了口口水。


    宋寧寧看著他們的眼神疑惑的問道:“怎麽?你們不知道這個防曬滴露?防止腿部或者手臂曬傷的藥物?範中閑應該知道的,我從小就用,有什麽奇怪的嗎?”


    範中閑拿過藥瓶一瞧,笑道:“啊,不錯,這種藥是能促進防止太陽暴曬,隻是沒多大用,無非就是騙騙小姑娘用的,街上很多這種江湖郎中在賣,不足為奇,嗬嗬。”


    範中閑這麽說,讓宋寧寧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範神醫,果然是範神醫,在婉姑娘麵前,連藥理都不敢說,怕是被誤會嗎?你們中原男子真是奇怪得很。”


    玄寶不管那麽多,一直叫好:“對對,你看看宋寧寧白皙的身體,哪像你們這些糙漢子,懂個屁。”


    於是,直接和宋寧寧出了客棧,逛街去了。


    若夢有點好奇的問:“一個姑娘家這麽喜歡在男人麵前露大腿?我是做不出,難道吐蕃人這麽開放?可我記得,吐蕃人號稱野人,蠻人,難道女子不一樣?”


    邊說邊搖頭,阿率婉捂嘴笑道:“宋姑娘無非就是正常的擦了擦防曬用的藥物,也是無意間漏腿的,重點不是她怎麽想,而是這些臭男人如何想,正所謂天下男人一般黑,就是這個道理。”


    說罷若夢看了看身旁的安素,不禁的打了個寒戰,齜牙咧嘴說道:“咦,果然,婉姑娘,還在咱倆呆在一起吧,想想就很匪夷所思。”


    範中閑與安素看著他們紛紛走了,剩下他們二人,瞅了瞅對方,互相坐了下來。


    “安素,你的功力現在應該很高深莫測了,讓我把把脈瞧瞧。”


    安素點了點頭,將手臂遞了過去。


    不說把脈則好,這一說把脈,將袖子擼起來一瞧,手腕處一片黑紫。


    範中閑立馬摸了摸問道:“腫了這麽厚,你沒任何反應嗎?”


    安素搖了搖頭表示疑惑。


    “如果不是你說要把把脈,我都不知道手腕會這樣。”安素有些奇怪的看著刀童。


    “現在刀童又在沉睡不醒,不知道這情況是好是壞!”安素自言自語的說著,憂心忡忡。


    範中閑用銀針紮向手腕腫起的部分後,笑了笑:“安素,這


    應該就是內力互相交融的反應,剛才用銀針試探後,並無大礙,甚至你身體健康程度比之前還要強。”


    安素放心了許多,點頭道:“隻要沒事就好,眼看就要走了,我可不想因為自身原因再走不成。”


    他們倆互相聊著天,聊了很久,竟不自知的雙雙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玄寶與宋寧寧悠閑的逛著。


    “宋姑娘,你五日後是怎麽打算的,不如…..”


    宋寧寧沒等他說完話,回應道:“我哪都不想去,我感覺這裏蠻不錯的,遠離世間,遠離一切,這種感覺如同世外桃源般,很舒服,我為什麽要走!”


    玄寶聽她這麽說有些沉默,本想他讓宋寧寧一直跟著他,可是人家這麽說,自己又沒有理由讓她跟著自己,所以心情很低落。


    宋寧寧看著陽光美眉的天空,心情舒暢的很,自從耶律樊死後,她總是做著奇奇怪怪的夢,而如今這幾天,她已漸漸恢複,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很多。


    “怎麽看你悶悶不樂?怎麽了?”宋寧寧無意間的問著。


    可玄寶認為這是在關心自己,高興壞了,忙說:“沒什麽,隻是,隻是看你沒事了,為你開心而已。”


    玄寶他們正聊著天,突然前方一片混亂,商販的鋪子被一一掀翻,齜牙亂叫著。


    他一把將宋寧寧摟在懷裏,說道:“潘王府明明沒有什麽事了,這前方又出現什麽情況了,宋姑娘你先回去告訴大哥,可能要出事。”


    說罷幾步趕了上去。


    宋寧寧被這一摟,反而心跳加速了起來,看見前麵混亂不堪,沒多想就立即往客棧跑去。


    “何人在此放肆!潘王府豈能是你撒野的地方。”玄寶沒看清人臉,一掌衝了過去,可沒曾想對方是兩人,一人一掌打在了玄寶身上,瞬間玄寶感覺胸口一涼,隨即就暈了過去。


    人群中喊叫聲一片。


    “這兩人又出來作怪了,誰來製止下?”百姓們嚇得閉門不出。


    “如今潘府上下無人主事,哪還有什麽人製止,忍忍吧!”


    宋寧寧看著身後的情形,突然想:自己明明會武,為何要跑?可是又轉念一想,還是盡快回去為好。


    她回到客棧,立刻跑到了安素房門前用了敲著門。


    出來的是若夢。


    “若夢,安素他們呢?”


    阿率婉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怎麽了?安素他們在玄寶房間呢!”


    於是,宋寧寧來到玄寶房房間,推門而入。


    氣喘籲籲的說道:“不,不好了,潘王府好像又出亂子了!”


    安素猛地坐了起來說道:“什麽?”


    範中閑不予理睬的胡亂自語:“哪還有什麽亂子?如今潘王府咱們說的算!”


    宋寧寧忙說:“現在玄寶正在外麵,我怕他有危險,你們快去看看,百姓們都閉門不出了!”


    安素一邊碎碎念一邊往房門口走去:“什麽情況?四年了,整整四年,都沒聽說過什麽亂子?難道是誰知道潘府出事,來趁機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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