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仙這一上台,引起台下一片嘩然,議論聲如同炸開了鍋。


    “這個老頭是誰啊?怎麽這麽不怕丟臉,這麽大歲數了還想娶妻?”


    “是啊,最主要的還是北平王之女。”


    “嘖嘖嘖,又有好戲看咯,這金帳軍營裏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安素在台下聽這些言語,顯然有些不高興,但又能怎樣,猶如熱鍋的螞蟻,讓他煩躁不堪,緊盯著台上的動靜。


    薛管家看著陳楚仙首先是一愣,隨後問道:“這位老前輩,怎麽?你也想娶我們小姐?”


    陳楚仙摸著胡子看著下麵的群眾,一個個翻著白眼甚是聒噪,又聽他這麽問,於是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不是來娶妻的,更對你們家小姐沒有半點非分之想,隻是來切磋下武藝,舒展舒展筋骨而已,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這話聽得台下群眾更是怒不可遏,而站在陳楚仙對麵的那個中年人,也急不可耐的說道:“你這老頭,不是來娶妻的那就快快下去,不要占用他人的時間。”


    說罷,一腳踢去,台下的安素搖著頭自言自語:“哎,真是無趣。”


    眨眼間,中年人摔到了台下,這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明明中年人主動攻擊,又為何突然被打翻到了台下。


    這時坐在一旁的羅益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看著陳楚仙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陳楚仙沒做回應,盯著台下繼續說道:“還有沒有人上來較量的?”說著,一邊指向台下錐刺旁邊的中年人說道:“這種就不要上來了。”


    中年人捂著胸口,一臉不情願的鑽進人堆裏不見了。


    台下群眾很多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但還是沒有一人主動請纓。


    而陳楚仙居然坐在了擂台的邊沿,蕩起了雙腿顯得十分無聊,打著哈氣問道:“怎麽?難道荒蕪人這麽不抗打?這麽膽小。”


    這時,台上的羅益又問:“老前輩到底是誰?還請告知。”


    陳楚仙用手指挖了挖耳洞,站起來看著他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比武招親,這些人根本沒什麽能耐?何來招親?”


    這句話惹怒了台下很多武者,瞬間從台下跳上來五人,這五個人膀大腰圓,各個凶神惡煞,看著陳楚仙像是要把他活剝了一樣。


    陳楚仙笑眯眯的雙眼仔細的瞧了瞧,這五人身上無一人有光韻,就是普普通通的武者,他不足為奇的伸出右手,輕輕一揮袖,五人還沒等出手,就被掀翻到了台下,身體並被錐刺紮穿,血濺當場,五人無一幸免全部斃命。


    陳楚仙探頭一瞧,嘶了一聲說道:“哎呦,這五人還沒有剛剛那個中年人強,太弱了。”


    台下靠近擂台邊緣的一部分人,被血噴到了衣服上,嚇的嗷嗷直叫,拚命的往後逃竄。


    安素在台下習以為常的雙手環抱與身前說道:“哼,不自量力。”


    薛管家一瞧,真的有人死了,這可怎麽辦?忙說:“這位老前輩就不要在這裏無事生非了,我們家老爺無非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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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個差不多的有誌之人托付終身,您不必在這裏大開殺戒啊!”


    薛管家這麽說,是怕這種情景會引來官兵。


    而羅益卻不這麽想,看著陳楚仙如此了得,心中暗中偷喜,第三次拱手相問:“老前輩這麽能打,想必這台下應該無人是您的對手了,還請老前輩借一步說話。”


    陳楚仙很好奇他要說什麽,剛要移步前去聽聽,這時台下一聲叫喝,一人縱身躍起輕盈地落在了擂台上,一襲白衣甚是打眼,荒蕪這麽冷的天氣,他既然穿得如此輕盈。


    安素鬆開雙手,側身一瞧,此人倒是有光韻,但為何時強時弱?


    陳楚仙也看到了,疑惑的端量了許久,眯起眼睛想了想笑道:“果然還是有高人的,看上去這位小兄弟年紀不大,師承何處?”


    冷風吹過,白衣男子前額邊的兩屢發絲輕浮飄動,麵如傅粉昂藏七尺,其五官精致無雙,美如冠玉。雙手托於前,抱拳道:“在下徐落山,還請賜教!”


    陳楚仙看他這麵容倒很是喜歡,多少有些安素的影子,嬉笑道:“看你應該荒玄境,不是我的對手,還請下台去吧,我不想傷害你,看你如此靚麗應該武功底子不錯,我怕手誤將你打傷,可就不好了。”


    徐落山魅之一笑道:“前輩可是有些低估在下了,不交手,怎能知道我的身手如何?而且我也不是荒玄境。”


    說罷,兩人屹立不動,雙方都沒有先出手的態勢,台下的安素看著徐落山有些詫異,感覺他身邊周圍的光韻突然不見了,正當他滿腹狐疑之時,徐落山還是先動手了,他從身後拿出一把木尺向陳楚仙拍去。


    陳楚仙一怔,感覺不對勁,後撤一步躲了過去,這一尺直接將陳楚仙對麵的台麵拍出了個坑,台下群眾突然鼓掌,似乎都在期盼著徐落山將他打敗。


    邊上的羅雯簪被這一聲驚到了,捏著萍萍的胳膊說道:“這比武切磋怎麽這麽嚇人?”


    萍萍看她柔弱的樣子笑道:“小姐,男子就應該有這種氣魄,我倒是希望這個徐落山能取勝呢,你看他長的也不賴,與小姐倒是挺般配呢。”


    羅雯簪聽罷順勢掐了下她的手臂道:“臭丫頭,竟知道瞎說,閉嘴吧你!”


    陳楚仙駐足在擂台邊緣點了點頭笑道:“果然有兩下子,玄天無量尺,你是彷徨山的人?怪不得!”


    徐落山點頭道:“前輩不知叫什麽?您是怎麽知道我是彷徨山的?”


    陳楚仙擺了擺手,摸了摸胡子說道:“你用的是玄天無量尺,這種尺子隻有彷徨山上才有,難道這個我還不知道?”


    安素聽著這個山名,不是很了解,但好像聽說過,疑惑的繼續看著。


    此時此刻的台下群眾也逐漸增多了起來,尤為女子更是多了一些。


    “小姐,你看周圍,多了好多姑娘,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徐落山真的很搶手。”


    羅雯簪仔細看著徐落山的側麵,搖了搖頭說道:“嗯,還是有些流裏流氣,我不是太喜歡,雖然武功還算了得,還是看看他能否打敗這個老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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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落山將玄天無量尺平放在手心中,向右側邁了一步道:“那既然這樣,老前輩應該知道我的功法如何,在下更想見識下前輩的招式了。”


    說罷,徐落山再次出擊。左腳踏於前,右腳踏於後,奮力蹬踏後,隻見右腳下的台麵被直接碾碎,可見他這腳力有多雄厚。


    安素一驚:“這個人內你如此雄厚,不多見啊!”


    陳楚仙看他向自己奔來,不慌不忙的稍微側過身子,反手就是一掌就打在了徐落山的小腹上,整個人被托了起來,隨後又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用力一壓,直接被按到了台麵之上,周圍瞬間炸裂,台上是由木頭拚製而成,這一下,直接讓其木塊橫飛,散落在台下各處。


    被單掌按在台麵之上的徐落山,不管如何用力就是掙脫不開,趴著說道:“還請老前輩放手。”


    隨後陳楚仙想了片刻,鬆了力度。


    徐落山踉蹌的爬起,跪在台上雙手再次抱拳說道:“在下心服口服,老前輩果然卓爾不凡,我根本不是對手。”


    說罷,起身剛要離去,陳楚仙不嫌事大的笑道:“哎?年輕人,看你年齡跟我徒兒相仿,不如老夫下台,讓他與你較量一番如何?”


    “雖說你的身手不錯,但也打不過我徒兒,可以比試下,沒準出現什麽奇跡呢?”


    陳楚仙的一席話,讓徐落山有些氣憤,雙拳攥緊冷言道:“既然前輩這麽說,在下當然奉陪。”


    而剛剛的較量被羅益看在眼裏甚是驚喜,他暗想:倘若這個老前輩不願奉命與我,這個徐落山倒也可以拉攏拉攏,麵貌還不錯,取了雯簪也是可以的。


    在台下的安素被陳楚仙提及,滿臉埋怨的自言自已道:“啊這?”


    陳楚仙緩慢地飛身躍起,越過台下錐刺來到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安素,來到他身邊說道:“好徒兒,這個徐落山有點意思,他已經向我認輸了,但你還沒上台漏過臉,不如上去比試比試?”


    安素推辭道:“師父,你這不是開玩笑嘛?你看這人群外圍,早已經有官兵了。剛剛那五個壯漢被你打出擂台之外,掉落錐刺之上死了,就已經引起官兵注意了,我再上台,會讓荒蕪王怎麽想?”


    陳楚仙很煩躁的厲聲吼道:“你這個人真是的,顧前顧後的,你不累嗎?再說那荒蕪王已經答應你了,你現在是比武又不是在惹事端,你怕什麽啊?”


    安素還是擔心阿率桑會認為自己出爾反爾,但陳楚仙這麽說也讓他有了些許的動搖。


    這時,身邊群眾又開始議論開來。


    因為他們在人群中的說話聲不算大也不算小,再說本身陳楚仙走下台就已經很惹人注目了。


    “我說老前輩,你徒弟是不是不敢上台啊?”


    “是啊,不要勉強了。”


    安素被這麽譏諷無法忍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挺身一躍而起,落在了台上,雙手作揖禮貌的說道:“安素請教!”


    “安素?安之若素?好名字!”徐落山說罷,又再次拿出玄天無量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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