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心情很舒暢,因為至少暫時打發掉了羅雯簪。


    走出客棧後,東張西望想找到安敏之他們,可在眼前的街市上根本看不到蹤跡,隻能自己閑逛了。


    一邊逛,一邊想著過往經曆。


    很多年過去了,遠離自己的彼海之上,又是什麽情景,他也無從得知,隻是希望他們過的還好,沒有什麽災難。


    “趙無極呢?”何敬奎十分費解的說著。


    範中閑在殿內來回踱步,不知是遇到了什麽事?


    原來在遙遠的彼海,島嶼的下沉日益明顯,島邊被堆砌的堤壩眼看就要被海浪打散,身為代替掌管仙歲的何靜奎甚是擔憂,命了很多能工巧匠去重新建造堤壩,可就是不如人意。


    突然想到趙無極,可他身處的位置,安素走之前說過,盡量不要打擾他研製武器,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香帥時宇來到範中閑的身邊,看見他們二人如此焦急,便說道。


    “這件事急不得,如今十月,馬上就要入冬,其實並無大礙,冬天海水雖然不會受凍,但海浪自然會小些,應該不會造成什麽巨大損失,聽說靠近吐蕃的地方,有一個城郡叫汴京,那裏有種奇怪的樹木。”


    “雖然叫什麽名字不清楚,但是古書有記載,這種樹木可以極大程度上的稀釋水分,我可以著力去辦此事,我想應該可以很快的趕回來。”


    範中閑擔憂的說道:“可是這島嶼這麽大,你要拉回多少樹木,咱們的船隻不夠啊!”


    時宇拍了拍範中閑的肩膀,安慰的笑道:“將軍言重了,既然此樹木能稀釋極大的水分,那麽憑他渡河肯定不成問題,如此一來,渡海在海中漂浮,再加上船隻運送,綽綽有餘。”


    聽時宇這麽說,何敬奎甚是喜悅,連忙問道:“那麽你和誰一起呢?你自己上路,肯定不安全,如果遇到什麽不測又當如何?你對於安素是很重要的。”


    何若夢突然聽到,撅著小嘴說道:“哼,張口一個安素,閉口一個安素,人家可是仙歲的帝王,怎麽總是改不了,都這麽多年了。”


    看見何若夢的到來,何敬奎有些不太高興,瞥了她一眼。


    “女孩子家家,不要管這些事,回你的後宮去。”


    何若夢理直氣壯的抻著脖子厲聲說道:“時宇去尋找稀奇樹木,我陪著他便是,在彼海待這麽多年,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再說有我在他身邊,難道你還擔心遇到什麽危險?”


    何敬奎剛要阻止,範中閑連忙說道:“就讓她去吧,這幾年給她憋壞了,再者說現在聽聞天下已經太平,很久沒有戰事了,不會有什麽問題。”


    最後經過多次的勸導,何敬奎還是答應了。


    夜晚,何若夢一人在房間內,有些興奮過度,因為她這是自從來到彼海後第一次出去,心中有一堆的事情要去做,首先要做的便是尋找安素。


    這麽多年的日日夜夜,她經常徹夜未眠,曆經這麽多年的歲月,她腦海中安素的形象始終沒有變過。


    這時,門外丫鬟說道:“王後已經睡下了,將軍可是有事?”


    若夢一聽是將軍,應該是範中閑,於是大聲喊了句:“沒事,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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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推門而入的果然是範中閑,身為安素和玄寶的大哥,當然知道今日若夢為何這麽急於出海,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囑咐她幾句。


    “範將軍?這麽晚,可是有事?”


    範中閑笑了笑,對於她,在她心中一直是安素的妻子,也是弟媳,自然而然沒有那麽多繁縟禮節。


    他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去,問道:“想必你這麽想出海,肯定是想找安素吧?”


    若夢忽閃著大眼睛,喜悅之意無以言表。


    點了點頭:“當然,這點應該瞞不住範大哥的。”


    範中閑聽她叫範大哥,心中暢快不少,笑道:“我就知道,所以在你爹麵前極力促成這件事。”


    “但是一碼歸一碼,出海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本來這句話應該是你爹說的,但是他舍不得與你告別,隻能如此。”


    “你娘懂你們倆,所以讓我特意來告訴你。”


    何若夢笑嘻嘻的回應道:“還是範大哥好,我知道了,我有回環劍在手,不會有事的。”


    範中閑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門邊笑了笑:“嗬嗬,如若不是你,這次應該去的是我,我也想玄寶和安素他們,最起碼是拜過兄弟的,那好,你與時宇注意安全的同時,也順便看看這些部落之間的動態。”


    “這對於咱們仙歲是有好處的,雖然現在天下太平,但歲國不得不除,這也是安素的誌向所在。”


    聽到範中閑如此說,何若夢欣慰的點了點頭並說道:“放心吧,我會關注的。”


    次日一大早,若夢便收拾好了行裝,來到時宇的房間外。


    時宇剛打開門就看到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有些驚悚。


    “王後這是?”


    “出發啊。”時宇看到她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捂嘴笑道。


    “你還真是火急火燎,我看你是著急想見到仙歲帝吧?”


    “但是他不一定在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時宇挑釁的說著。


    若夢何曾不知道這些,但她內心有真實的打算,這次出去可不隻是去汴京的,其實時宇也心知肚明。


    於是他們連忙走了出去,過了沒多久就來到了海邊。


    時宇接過若夢的行囊後,上了船卻看見若夢依然在回望著。


    “還是舍不得吧?”時宇問著。


    這時,向他們跑來一人,若夢以為是父親或者娘,但跑來的依舊是範中閑。


    “這麽快就走了,一帆風順,一路小心。”範中閑跟船上的時宇說了句,側頭看了看眼眶濕潤的若夢說道。


    “如果想繼續呆在父母的身邊,我可以跟著他一起去。”


    “不,沒事,範大哥幫我照顧好爹和娘。”於是上了船。


    範中閑也依依不舍的擺了擺手,隨後船隻慢慢的離開了海岸。


    而就在不遠處,何敬奎與她娘已經在暗暗觀察著他們,不由的掉下了淚水。


    何若夢就這樣和時宇重新踏上了未知路程,可在吐蕃這邊的安素卻不知情,還在一心想著早些回去與他們同聚。


    在街市上不知走了多久,可就是找不到也碰不到安敏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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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兩個家夥跑哪裏去了?這吐蕃王城附近就這麽大點地方,莫不是被人抓了去?”


    越想越不對勁的他,加快了步伐,生怕會有什麽事發生。


    沒過多久,他在前方看到了似曾相識的背影。


    “沒錯,是玄寶他們。”


    於是急忙跑了過去,可從安敏之和玄寶之間的縫隙中,發現他們對麵居然站著個人,而此人他並不是認識。


    他想了想:弟弟來吐蕃並不認識其他人,為何?


    走到跟前後,他拍了一下他們的肩膀。


    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們倆跑哪去了?讓我好頓找。走,我有話要說,回客棧先。”


    本以為會沒事,突然對麵那個人大聲吼道:“喂!走什麽?就是你師父打傷我爹的?”


    “這回好了,所有人都聚齊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幾個誰有本事?”


    安素渾身一抖,根據他剛剛的言辭,他立刻想到了自己師父在吐蕃唯一交過手而且打敗過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吐蕃王楚雲逍,那麽此人應該就是楚祀。


    “大言不慚,跟我們倆說說也就算了,跟大哥也如此不懂禮數。”玄寶那衝動的性格,果然沒變,二話沒說,舉拳便打了去。


    楚祀不偏不倚,以拳抵拳,直接將玄寶打退數米,這一拳的力量差點將玄寶打殘,手腕瞬間沒了力氣。


    玄寶咧嘴呲牙的說道:“這小子看著年輕,怎麽力氣這麽大?”


    安敏之歪頭看了看玄寶的手,瞥了眼楚祀說道:“這個人是彷徨山上的,出手高深莫測,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安素聽他弟弟如此說,有些不耐煩,看著玄寶受的傷,氣不打一處來。


    安敏之剛要將腰間的錘子拿出來,安素已經拔刀劈了過去。


    安敏之下了一跳,連忙側躲一下,隻見此刀刀風極盛,讓楚祀躲無可躲,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幸好關鍵時刻安素收刀,否則刀下亡魂今日又多了個楚祀。


    安敏之看後,驚訝不已,看著大哥那雄偉的樣子。


    激動的說道:“原來大哥如此厲害,作為弟弟的我望塵莫及。”


    楚祀被安素這麽一刀弄的有些難堪,剛要再上。


    安素緊接著舉起右手的食指輕輕一點,瞬間將楚祀崩出兩米之外。


    玄寶都震驚了,他離開時,還沒有發現安素這麽強,幾日沒見居然如此厲害。


    楚祀被這兩下打的無法站起,捂著胸口厲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安素不屑的說道:“傷我兄弟者,如同傷我,怎麽?隻允許你為你爹報仇,我不能為我兄弟出頭?”


    安素幾句話,讓街市上的旁人乃至百姓聽到了都非常佩服。


    徹底讓楚祀顏麵掃地,知道不是對手的他,艱難的爬起後轉身離去了。


    玄寶欣喜若狂的抓著安素的肩膀大笑道:“二哥果然勇猛無敵,如若不是範大哥他年紀大,你早就是我心目中的大哥了,太厲害了,哈哈。”


    安素看玄寶的笑容,也微微的笑道:“嗬嗬,還是沒變,你這臭小子什麽時候能成熟點,你看我親弟弟,多沉穩,學著點。”


    (本章完)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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