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嬉笑中往回走著,三人之間的情誼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許多,尤其是安敏之對他大哥,更加佩服不已。


    而就在他們回去的路上,突然前方駛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毫不在乎周邊的百姓。


    安素見狀,急忙將二人擋在身後:“什麽人?這麽暴躁!”


    馬車與他們擦肩而過,風馳電掣般的疾風刮過,差點將弱不禁風的百姓刮倒。


    可見這馬車之快。


    玄寶側過頭看著跑去的馬車唏噓不已。


    “如今天下太平,怎麽還有如此猖狂之人?”安素搖了搖頭,沒說什麽,繼續和他們二人向前走去。


    可剛剛經過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馬車裏的人掀開車簾,往後方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強的氣息,馬車這麽快的速度,居然內力如此驚人,馬夫!停一下,稍等片刻。”


    隨後此人緩慢的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此人風度翩翩,腰間別著一把青色竹笛,將手背於身後,看著漸行漸遠的安素他們,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閣下可是荒玄境?”


    這個聲音在喧鬧的街市上根本不會引起重視,可安素與安敏之卻聽到了。


    安素駐足片刻,回頭望了望,瞬間將目光鎖定在了街市中間站著的那個人。


    玄寶納悶的看著他們二人問道:“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安素側頭對玄寶說道:“玄寶,你先回客棧,讓師父過來,此人光韻一瞧便是天玄境,如若有什麽是發生,我和敏之不是對手。”


    玄寶聽罷,慌忙的答應後急匆匆的向後跑去。


    “大哥!此人可認識?”安敏之也在納悶,雖然才是荒玄境第一層,但是這種聲音,還是可以聽到的。


    “不認識,看穿著應該不是吐蕃的,也不像是荒蕪的,更不像歲國的,好奇怪。”


    而馬車旁的這名中年人,卻不動如山,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們二人,過了片刻,徐徐走向他們。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此人雖然向他們走來,但是雙腳卻是離開地麵的,每一步腳下都冒著點滴波紋。


    “大哥,此人功夫高深莫測,就連走路都是他在氣浪之上,恐怕有危險。”安敏之作為大都督,平日裏見過的世麵很多,看著這個距離自己越來越越近的人,心中有些不安。


    安素也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很久沒遇見內力如此高超的高人了,但又覺得此人來者不善。


    於是逐漸的擺出打架的姿態,單手向身後摸去,好能在防備之時將九環刀抽出。


    安敏之瞧安素已經開始準備,自己也逐漸的將雙斧拿出。


    此人麵不改色的背著手來到了他們二人麵前。


    隨後笑了笑:“一個荒玄境四層,差一點就吐蕃天玄境,另一個剛剛到達荒玄境,妙哉,妙哉。”


    “你是何人?為何要叫住我們?”


    安素從來遇見事不怕事,更不會輕易認慫,他厲聲問道,表情十分凝重。


    安敏之不知不覺的已經將雙斧拿於身前。


    此人看了看他的雙斧,又定神瞧了瞧大聲笑道:“這個荒玄境一層的家夥,用的可是司徒聖斧?怎麽?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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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宦的徒弟?”


    安敏之沒出手,居然被看穿了招式,有些不忿的說道:“家師的名號可是你這等宵小能說出口的?你到底是何人?”


    此人將腰間的青色竹笛拿出,單手張開,放在他們麵前,卻什麽話也沒說。


    安敏之有些疑惑,滿腹狐疑的看著他。


    “你這是作甚?”


    可安素卻麵目猙獰,顯得十分震驚。


    “北笛書生,章圖!你是章圖?”


    安素突然的一句,讓安敏之更迷茫了。


    看著安素問道:“大哥,怎麽了?你認識這個家夥?”


    安素謹小慎微的點了點頭,對安敏之說道:“天下間很多高手存在,我曾在古書中得知從前有個人,用一杆青色竹笛,便可殺人於千裏之外,兵不血刃而衝殺千軍萬馬,這個人就在咱們眼前。”


    說罷,此人將笛子又重新放在了腰間,並小聲撇了下嘴:“不錯,在下便是章圖,已經很久了,你是第二個認出我的人。”


    章圖有一頭靚麗的秀發,且微微發黃,清秀的麵孔,初次見看著像是女子,身體看上去孱弱不堪,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讓安敏之有些不信。


    隨即,安敏之將雙斧提於手中,奔向長圖便砍了去。


    司徒聖斧一般人是無法躲避的,沒有深厚的內力就算勉強抵擋,也會受到嚴重的重創。


    可章圖隻用雙指,輕輕一彈,就將雙斧打飛,安敏之也差點仰頭倒地。


    並且這隻是抵擋,並沒用什麽招式,所以安敏之並沒有受什麽傷。


    安敏之氣憤的將雙斧撿回,還要繼續,被安素擋在了身後。


    “敏之,萬事不可強求,你先靠後!”


    章圖果然有一股陰氣,捂嘴諂媚的笑道:“嗬嗬,看來司徒宦沒有把精髓交予給你,要不就是你學藝不精!”


    “當年與司徒宦那個老家夥比試,如果不是我著急,怎能讓他隻輸一招,早就死於我手了。”


    章圖的話不僅讓安敏之生氣,更是讓安素憤怒不已。身為他嶽母的父親,也等同於自己的爺爺,怎能讓人如此詆毀。


    說罷惱怒的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我麵前休要胡言。”


    隨即抽出九環刀,架於章圖之前。


    安敏之一怔,小聲問道:“大哥!魔刀居然還在,難道大哥真的已經學會了魔刀刀法?”


    安素什麽話也沒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的章圖。


    “呦!魔刀九環!果然如此,怪不得剛剛在馬車中,聞到了如此怪異的氣息。”


    正當他們說著話,周邊的百姓也紛紛議論起來,尤為女子更是被章圖這盛事美顏所迷惑,小聲嘀咕著。


    “這是哪來的公子哥,如此英俊?”


    “誰說不是呢,再看看那個拿刀的人,更是英俊非凡,真是人間美色,不過如此。”


    章圖聽到百姓的竊竊私語後,甩了下袖子瞟了一眼不屑的說道:“你們這些俗人,難道看不出我們正在比試,其他人等,速速給我走開!”


    原來,章圖此人有個毛病,如果看他的人多,他會比較不自在,也可能是因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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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太像女子了吧。


    百姓見狀,被嚇的也就散開了。


    “既然你認識此刀,就讓你看看此刀的厲害!”


    安素剛要舉刀,意識也逐漸進入殺意之中,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後方傳來急促的喊叫聲。


    “慢著!安素,你不是答應為師,不會輕易再用魔刀刀法嗎?怎麽又開始….”原來是陳楚仙,他走到安素身邊才認出麵前此人還真是章圖。


    “陳前輩?你也在!看來今日是我僥幸了,很久了,我早就跟你邀戰了,隻是您老人家一直推辭,這次應該可以如願以償了!”


    說罷,再次將腰間的笛子拿了出來。


    陳楚仙擺了擺手笑道:“章圖,我知道你認識王昭然,並且號稱與王昭然打成平手,但是老夫不想與你一戰,你不必苦苦相逼了。”


    安素聽罷有些慌張,看著陳楚仙的側麵急忙問道:“他和你經常提及的那個人,居然打成了平手,豈不是連您也無法保證能打過?”


    陳楚仙看著安素那張疑惑的麵孔笑道:“王昭然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在外界很多人都說自己和王昭然打個平手,最後呢,最後一個個都是在瞎扯,沒有可信的。”


    “就別說他了,就算十個他也不是王昭然的對手,平手?我才不信。”


    說罷,就要將安素與安敏之帶走。


    章圖聽了半天,氣的直跺腳,厲聲罵道:“你個老頑固,已經邀戰多次,今日必須有個了解。”


    話音剛落,隻見章圖吹起了笛子,可笛子發出的音律倒是稀疏平常,但奇怪的是,從音律中突然冒出了很多人形的東西出來,拿著的兵器也各不相同,齊刷刷的向他們襲來。


    給安敏之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喊著:“這是什麽?難道他是巫師不成。”


    陳楚仙不以為然的看了看說道:“什麽巫師,無非就是一些意境,徒兒!你經常用的一招便可破了他的音律。”


    安素聽後,想了想點了下頭,大聲喊道:“破!”


    隻見音律所變化出來的那些人形,瞬間化為烏有。


    玄寶在陳楚仙的旁側鼓掌大聲笑道:“嗬嗬,果然二哥的看家本領還是這一聲破。”


    章圖邪魅的笑著說道:“還行,陳楚仙的弟子果然有兩把刷子,那麽接下來呢!”


    說罷,章圖飛身躍起,一把笛子變成了上百上千把,一齊發出了震耳發聵的聲音,聲浪逐漸變大,大到差點將周邊百姓的耳膜震碎。


    扛不住的安敏之,不僅耳朵刺痛,大腦也開始像炸開一般。


    陳楚仙居然也感到了微微的不適,轉頭一瞧說道:“玄寶和安敏之,速速回客棧。這裏留給老夫和安素足夠!”


    聽後,玄寶與安敏之互相攙扶著往身後跑去,兩個人的耳朵中也留出了血漬。


    安素與陳楚仙看著頭頂之上那些繞成圈的笛子,漸漸地安素也承受不住了。


    這笛聲越來越大,並且大到沒有邊際,根本沒有界限。


    陳楚仙的耳朵也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章圖嗤笑道:“嗬嗬,劍仙不過如此,別說劍仙,當初和王昭然對招的時候,他也險些被我的青笛震碎心脈而死。”


    (本章完)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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