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賬?什麽風流賬?”


    若夢一臉吃驚的看著安素。


    “沒什麽,若夢!等會安全了,我會向你解釋這來龍去脈。”


    若夢是個識大體的人,也沒再多問下去。


    羅益他們突然前來吐蕃,讓安素心中很是焦慮,這才剛剛從吐蕃出來,萬萬不能因為此事再餡入進去,於是緊緊盯著前方,目不轉睛。


    羅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身後的李參謀,又看了看正在享受陽光的羅雯簪,於是緩慢地走到了她女兒的身邊,小聲說道。


    “現在時機怎樣?”


    羅雯簪眼神突變,看了看四周,心中一沉,隨後轉身走向了李參謀。


    看著李參謀依靠在樹前那春風得意的樣子,心中就覺得惡心。


    “李大人,這一路辛苦了。”


    羅雯簪裝作一副嬌嫩的樣子對李參謀說著話。


    而他此時心中卻不是在想羅益父女的事情,身為荒蕪臣子,李參謀本人還算盡心盡力,隻是對待一些自己不看好的人有些厭惡罷了。


    他此刻正在想如何探聽到吐蕃與歲國的連縱之事,如果到了吐蕃境內,去問當今的吐蕃王,又如何張口,直接問會不會有些唐突,這些事縈繞在李參謀的腦海中已經不是一時三刻了。


    他抬眼看著天空這美輪美奐的陽光,想起荒蕪那天寒地凍的場景,不由心中有些抑鬱。


    這時聽到羅雯簪在與自己說話,回過神後對她笑了笑。


    “哦,沒事,為荒蕪做事應當應分,不知這裏離吐蕃還有多遠?”


    李參謀完全沒看出羅雯簪與羅益的不同,還在想著怎樣才能快些到目的地。


    羅雯簪假模假樣的看向遠方,隨後輕聲說了句:“應該快到了,沒猜錯的話這裏距離吐蕃王城不到百餘裏。”


    李參謀眉頭微微緊皺,看了看前麵的羅益,起身走了過去。


    與羅雯簪擦肩而過時,並沒有察覺到她的殺意。


    羅益雙手負於身後,看著眼前的草叢,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突然感覺身後一股涼意,轉身一瞧原來是李參謀。


    “哦,李參謀休息好了?”


    羅益熱忱的問著話,在陌生人眼裏,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麽別的心思,包括李參謀在內。


    “是啊,總算快到了,趕快把王上安排的事情做好,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過後再說。”


    李參謀所說的其他事,讓羅益有些疑惑。


    “您說的其他事是什麽事?難道王上還安排了別的,是我不知道的?”羅益天生謹慎小心,聽到他這麽說,不覺心中一怔。


    李參謀冷冷笑道:“嗬嗬,羅王爺果然小心謹慎,但凡有些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羅王爺的眼睛,下官無意間說的話,都能讓羅王爺抓到,佩服啊!”


    羅益聽他顧左右而言他,一猜便不是什麽好事,不是對自己不利的,就是對女兒不利的,如此一來,此人更不能留。


    於是羅益的眼神突然變得肅殺起來,李參謀瞥了一眼,也發現了羅益的不對勁,以為他會多想,於是將雙臂展開,又背了回去。


    “我是說,你女兒和我.....”


    李參謀剛要說話,羅益從腰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向了李參謀的胸口,一刀刺下,瞬間躺了下去。


    李參謀萬萬沒想到,這次吐蕃之行是自己最後的日子,他喘著粗氣,一把手將羅益的手抓住。


    眼睛已經開始模糊起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顯然已經在瀕死的階段。


    “羅益,我剛剛是想說,你女兒和我兒子是不配的,這次吐蕃之行過後,我會向王上說明,不用非讓你的女兒嫁給我的兒子......”


    說罷,吐了最後一口氣,死了。


    羅益怎麽也沒想到,李參謀會這麽想,看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此時,後麵的大軍也跟了來。


    足足上千人馬。


    躲在草叢中的安素他們,看到了所有事情,安素不由的心中感慨。


    “這一切都來源於權利,來源於嫉妒和猜疑,看來不僅是在吐蕃,歲國於荒蕪也好不了哪裏去,不管百姓或是官員,都無法從中逃脫。”


    陳楚仙聽他的感慨,有些一樣的想法,搖了搖頭:“不錯,想想看還是身在江湖比身在廟堂好得多。”


    羅雯簪看見李參謀已死,心中那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爹,你在想什麽呢?”


    羅益看著躺在地上的李參謀,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有些低落。


    “雯簪,李參謀並不想讓你嫁給他的兒子,而是礙於荒蕪王的麵子,他無法駁回,咱們都誤會他了,尤其是我....哎。”


    羅益顯然有些後悔,可是羅雯簪並不這麽想,他繞到父親的眼前,皺著眉頭,指著躺在地上的李參謀說道:“爹,他是阿率桑的走狗,如果他不死,死的便是咱們,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又何必耿耿於懷。”


    “如今,咱們已經快到吐蕃,他的人就算暗中觀察,現在回去報信,也於事無補,咱們還是快些啟程吧。”


    羅益看著羅雯簪那淒厲的眼神,和對生死無所畏懼的樣子,不由抽搐了一下,轉身看著她的背影,不禁說道:“女兒,你到底遭遇了什麽?為何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陳楚仙看了看安素嘲笑的說著:“哎,那時追的安素滿街跑的少女,如今這麽心狠手辣,幸好當時安素堅持初心,一直等若夢回來。”


    “否則,早就淪陷了.....”


    陳楚仙那一臉不嫌事大的樣子,讓安素險些氣急敗壞的罵回去。


    “師父,你說些什麽呢?真是的.....”


    若夢夾在他們倆中間,聽到這句話,雖然有些聽著不舒服,但是想想也挺搞笑,於是轉頭對安素說道:“沒想到我不在的時間裏,你招蜂引蝶的本事還不小?”


    安素這回真是被氣炸了,雙手張開一臉無辜的表情。


    “若夢,我?”


    “噓!”


    陳楚仙突然發現前方似乎有人發現了他們。


    “大人,草叢中似乎有人!”


    一個士兵突然喊道。


    羅益剛要提刀上前,羅雯簪卻給製止了。


    “爹,應該是李參謀的暗哨,讓他們回去給阿率桑報信去吧,想想阿率桑那被氣炸了的表情,就很


    好笑。”


    說罷,她騎上了馬背對羅益說道;


    “走吧,爹,前方不遠便是吐蕃,不論如何,我也要讓你看看安素是個什麽樣的人?”


    原來她一直認為吐蕃內安素還在。


    躲在草叢中的安素他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又聽到羅雯簪如此說。


    多少吃了一些醋的何若夢,眼神犀利的看著安素。


    “這姑娘倒是挺颯的,不如你將她娶了?做二房?”


    若夢話裏帶刺的對安素說著,讓陳楚仙差點笑噴出來,一直用雙手捂著。


    安素不知所措的看著若夢,眼神裏全是無助。


    “若夢,我對你什麽樣,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麽這麽說?那個羅雯簪,我隻是對她有幾麵之緣,而且是她追的我,我並沒有同意啊!”


    女孩子對於這種事時很敏感的,她歪頭看向安素並厲聲問道:“是嗎?如果這個羅雯簪是追的你,你又沒同意,她為何說出讓她爹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如果你不是說了什麽承諾,她為何如此興奮?你莫要再騙我了,安素,你是什麽人我太清楚不過了,你是騙不過我的。”


    陳楚仙看見他們倆越吵越凶,再這麽繼續下去肯定不行。


    “你們倆別吵了,那個士兵快過來了,一旦被發現是咱們,羅雯簪更不會罷休了,沒準還要再回吐蕃,你們不想吧?”


    陳楚仙的勸說,好像他們倆沒聽到,安素還在竭盡全力解釋著,若夢則一直在說他肯定有什麽事在瞞著自己。


    “王爺!這草叢中,肯定有什麽問題,好像是他們互相吵起來了!”


    羅益剛要上馬走人,聽見士兵這麽說,饒有興趣的又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是嗎?難道李參謀的人也會起內訌?算了,把他們給我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那幾個人?這麽不怕死!”


    而此時在馬背上的羅雯簪對此事一點興趣都沒有,焦急的等著大軍出發。


    羅益走到距離自己不遠的草叢前大聲說道:“幾位出來吧,本王爺是不會為難你們的,不要鬼鬼祟祟的待在這了。”


    羅益的一聲叫喊,讓若夢和安素安靜了下來。


    陳楚仙斜視的看著他們輕聲說道:“我就說你們倆肯定能惹出禍事來,這下可好了,看你們怎麽辦!”


    安素決不能再因為任何事回到吐蕃,於是對陳楚仙和若夢說:“立刻掉頭,匍匐前進,萬萬不能露麵,好不容易從吐蕃出來,我可不想再回去。”


    於是他們三人轉身慢慢地向後方爬去。


    羅益定神一瞧笑道:“嗬嗬,你們幾人還真是屬老鼠的,就這麽怕見光不成?我知道你們都是些探子,但如此做事如何成就大事,真是笑話,嗬嗬。”


    羅益故意嘲笑道,就是想讓他們出來,隨後一並處死,管他什麽報信,一個別想活。


    安素與陳楚仙聽到這種嘲笑多了去了,哪會在意這種言辭,而若夢不然,本來剛剛就和安素吵一架,如今又這般被羞辱,理直氣壯的‘嗖’的一聲從雜草中站了起來。


    安素一驚:“若夢!你這?”


    無奈,他與陳楚仙也紛紛站了起來。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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