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下好了,想不回去都難。”陳楚仙那無奈的表情,讓人啼笑皆非。


    若夢怒視著前方那個騎馬女子,氣得喘著粗氣。


    安素在一旁好心相勸,但若夢就是聽不進去,剛剛明明就是開玩笑的說幾句,沒想到安素居然跟她嗆嗆起來,若夢此時心中一股悶火,不知往何處撒。


    羅益一瞧,有男有女,還有個老頭,甚是覺得離譜。


    “嗬嗬,荒蕪沒人了嗎?就讓你們幾個過來做暗哨,真是笑煞我也。”


    羅益捧腹大笑,讓陳楚仙好生氣憤,他擰過頭看著安素,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你看看這個人,如此嘲笑咱們,咱們直接將他們平了得了,在這裏傻站著幹嘛?”


    陳楚仙的話,讓若夢非常認同,她看著一邊遲遲不說一句話的安素,氣憤的問道:“怎麽?擔心那個姑娘?”


    安素百口莫辯,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遠處馬背上的羅雯簪仔細一瞧是安素,欣喜若狂。


    來到羅益的身邊,跳下馬背拽著他的衣袖說道:“那個人,那個年輕人就是安素,爹!”


    羅益仔細瞧了瞧:“安素!真的是他!益王府的事情今日必須有個了斷!”


    本來羅益看見前方那三個人,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還真是那個安素還有那個陳楚仙。


    隨即舉手便要讓大軍衝殺過去。


    羅雯簪急忙阻止,並說道:“那天在益王府的事情,我不是已經跟爹說清楚了嗎?為何還要如此?難道你連你女兒的話都不信嗎?”


    羅益一把手將羅雯簪拽到了一邊,並言辭犀利的說道:“你說的爹相信,但終其原因還是他們師徒倆做的,今日定要為益王府上下數十口人命討回公道!”


    “來人,將小姐看好!”


    隨後,他派幾個士兵將羅雯簪捆綁在了大樹邊。


    “爹!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安素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惡人.....。”


    可不管她怎麽喊,羅益完全不以理會,直接帶著士兵衝殺了過去。


    陳楚仙看見他們這架勢,不由的說道:“安素,看來咱們是走不了了,那個羅益本來就對咱們有仇,再加上他女兒的事,哎。”


    而此時的若夢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莽撞,看著前方黑壓壓一片的士兵,緊張了起來。


    “你怎麽沒告訴我你和這個羅益還有仇?”


    若夢埋怨著。


    “我本不想告訴你的,怕你擔心,可沒曾想師父他老人家多嘴將此事說了出來,不過也罷,羅益此人陰險狡詐,為了自己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這次就讓他嚐嚐苦頭,也不是不可!”


    安素將若夢推到了身後,眼神逐漸變得凶狠異常起來,用餘光瞥了一眼陳楚仙,並笑了笑:“師父,咱們來吐蕃這一路竟打架了,徒弟真是不省心啊!嗬嗬”


    陳楚仙看著安素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嗬,如若不是你到哪都惹事,那能出這麽大亂子,前麵


    可是上千的士兵,你真的認為可以駕馭的住?”


    陳楚仙故意嘲笑著他,但是他們之間互相都明白,他們兩人不管是誰,對付這些士兵自當綽綽有餘,隻是安素擔心他師父這幾日的折騰會有些力不從心。


    於是主動上前對羅益喊道:“羅王爺,益王府的事情的確不是我所為,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莫要再上前了,你也知道我和我師父的能耐,就不要再往前了。”


    “有什麽矛盾你我之間解決,不要輕易搭上其他人的性命!”


    安素的一席話,讓羅益有些不知所措,在這麽多士兵麵前怎能丟了臉麵,張狂的嗤笑道:“安素,你那日血洗我的益王府,就應該知道有這麽一天,當日我將女兒意圖想許配給你,可你倒好,非但不領情,還將我益王府上下數十口全部斬殺殆盡,這個仇我又該跟誰去報!”


    安素聽到此話,的確自己不占理,不論如何,刀童就是自己的刀,是不可繞過的事實,這麽一來,羅益的複仇並沒有任何的錯。


    安素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讓若夢很擔心,拉著安素的手顫微的說著:“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剛剛不應該生氣,莽撞的站起來。”


    若夢一邊說著,一邊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安素看在眼裏很心疼。


    “沒事,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過錯,如果當日沒入殺意,刀童又怎麽能出現,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麽好自責的。”


    “若夢,你懂些功夫,十幾個士兵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你先往後跑,待會打起來我和師父肯定顧不了你,你一定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


    說罷,陳楚仙挺身而出,看著近在咫尺的上千士兵說道:“羅益,你的話有理沒理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刀童那天解救,安素和我沒準就會命喪你益王府,誰先犯的錯,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話音剛落,陳楚仙一個白熾如風三千裏,首先將麵前的幾百士兵打翻在地。


    “看到了?區區幾千人,又怎樣?羅益你想清楚了!”


    陳楚仙的話和一些列的動作,瞬間讓羅益有些擔心,他心裏明白,剛剛陳楚仙那一下就將幾百士兵紛紛打殘,如果真的發威,這些士兵肯定不夠用,到時候就算僥幸跑了,到了吐蕃又該如何?


    想到這,羅益舉手示意,讓大軍暫時不要再繼續前行,待在原地不動等候指令。


    羅益大步走上前,來到了安素眼前,眼睛中充滿著的怨恨。


    “安素,你真是好樣的,以這種方式,咱們又見麵了,我現在就你麵前,你如果想殺了我,現在就可以,我也知道憑你們的本事,就算殺了我,逃出這裏也相當輕鬆簡單。”


    羅益用反話激怒著安素,讓身邊的陳楚仙多少有些厭惡。


    “你一個異姓王,非要對我們江湖中人如此咄咄逼人,意欲何為?難道我們的出現或是存在阻止了你的發展?”


    陳楚仙也嘲笑著,希望羅益這個人識趣點趕緊走。


    而羅益此人心胸狹隘,今天這件事沒有結果,他是不會離開半步的。


    他抬了


    抬手,又讓幾百個士兵朝著自己這邊慢慢挺進。


    羅益眼睛死死盯著陳楚仙笑道:“我知道這些士兵攔不住你們,但是我就是想看看你們是如何當著我的麵殺死我的士兵的,就好比當著我的麵如何血洗益王府的。”


    羅益的言辭很犀利,突然讓陳楚仙不知如何是好,是該動手還是不該動手。


    安素深知羅益的意思,於是眼神空曠的看著那幾百個士兵,嘴角微微扶起尷尬的笑容。


    “那你想怎麽辦?我們究竟如何你才能放了我們。”


    安素的話讓陳楚仙有些難受,明明可以解決,為何還有苦苦哀求。


    羅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讓所有士兵後撤,自己站在安素的麵前,眯起眼睛說道:“很簡單,你想如何才能讓我益王府死去的人得以安息?”


    “做到了,以後我羅益與你安素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你做不到,今日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要拚下去。”


    很顯然這句話給安素難住了,已經死去的靈魂,如果讓他們安息,無非就是獻出自己的生命,可他並不想這麽做,並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後會給朋友,若夢,仙歲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他低著頭想著如何才能解決他的要求。


    陳楚仙見狀,非常不解的問道:“羅益,讓死的人安息,就是讓活著的人也死去陪葬,你這是很明顯就是想讓安素去死啊!你真是夠可以了。”


    “你認為,作為他的師父,會看著自己的徒弟死嗎?”陳楚仙說罷,就展開了架勢,而此時的羅益也很害怕,這種賭博似的較量,如果陳楚仙不管三七二十一殺了自己,他也沒什麽後悔的。


    羅益想到這,便沒了什麽負擔,反而對他陳楚仙說道:“你如果把我殺了,我的女兒便是英勇之後,荒蕪不會把我的家人怎樣,還會紀念我的偉大。”


    “而你們呢?殺了荒蕪的異姓王,而且又再次屠殺了荒蕪的士兵,你認為阿率桑會怎麽想,歲國的歲涯會怎麽想?”


    陳楚仙聽他說完,也不敢再動手,兩手放下,看著士兵即將要到自己的身前。


    隻聽安素的一聲‘破!’


    就將所有士兵打飛了出去,而且竟無法再站起來。


    “你給讓他們打殘了?”


    陳楚仙驚呼。


    “沒有,隻是暫時起不來而已。”


    剩下羅益一人站在他們麵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嗬嗬,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年輕人,手中的魔刀刀法也用的如此熟練,看來今日我也必死無疑了。”


    而此時在遠處被大樹捆綁的羅雯簪看見此情此景,害怕的疾呼道:“安素!不要傷害我爹!”


    羅益猛回頭怒視著他的女兒,並大聲吼道:“不用求情!我乃是異姓王,不管在哪裏一直都是,異姓王怎會去求兩個江湖中人?”


    安素看著羅益眼神中的那股驕傲,不由的晃了晃頭,對陳楚仙說道:“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安素到最後也什麽話要說,與若夢還有陳楚仙慢慢的走出了吐蕃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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