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在微博上麵指名道姓,但依照程招娣的描述,多事的人卻已經猜出了她說的是誰了。


    程招娣暗示陳立果耍大牌,被自己撞見,結果自己的活動卻被人莫名其妙的擼掉了,她表示這個明星私生活極其混亂,隻是太會裝,才讓大家覺得他是優質偶像。


    柳莎莎冷笑:“她這是在找死。”


    陳立果讚同的點點頭。


    程招娣的情商看來的確是堪憂,不過如果不堪憂她也不會罵陳立果罵的那麽大聲,還被陳立果這個當事人撞見。


    陳立果說:“怎麽辦?”


    柳莎莎說:“好久沒有看到這麽作死的人了,你別擔心,有好戲看的。”


    陳立果知道柳莎莎的手段,便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程招娣這一條微博出來,引了不少人的猜測,自然也有人猜出了真想。但柳莎莎卻隻是冷眼看著,由著程招娣繼續吸引眾人的眼球。


    因為這件事,陳立果的微博底下也多了不和諧的聲音,又有人開始說陳立果的脾氣好是裝的,其實經常耍大牌。


    而陳立果的粉絲自然是見不得這些事,於是和這些人吵的特別厲害。


    眼見這件事越鬧越大,天天在家守著陳立果塗指甲油的柳莎莎出了手,她直接在網上公布了一段視頻錄像。


    那視頻錄像非常的清楚,拍攝的就是一個影星罵工作人員罵陳立果的過程——當然,那個影星就是程招娣。


    這視頻一出,黑子們全部息聲了。


    程招娣微博下的一片同情之聲全部變成了譴責和咒罵。


    柳莎莎去翻了兩頁,嘖嘖稱奇:“也不知道她受得了不。”


    陳立果沒啥精神的塗著指甲油,懶懶道:“你哪裏來的視頻?”


    柳莎莎說:“我早就說過這個程招娣戲多,所以多留了一手。”這視頻也是個工作人員偷偷拍的,柳莎莎當時就注意到了,事後去找他要到了這個視頻,沒想到還真能用到。


    她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什麽齷蹉的手段沒有見過,還會怕程招娣這些小伎倆?


    陳立果說:“下一部電影的檔期……”


    柳莎莎說:“明年三月份,你最近是太閑了?”


    陳立果眨眨眼睛:“我哪裏閑?”


    柳莎莎咬牙切齒的說:“你告訴我,不閑為什麽這麽多指甲油都隻剩下半瓶了。”


    陳立果長歎一聲,道:“沒錯,我很閑。”


    柳莎莎說:“最近有個真人秀想找你去……”


    陳立果說:“哪個?”


    柳莎莎說:“就是那個戶外求生……”


    陳立果悚然道:“喝尿的那個?!”


    柳莎莎說:“對啊。”


    陳立果說:“你就不能給我找點優質的真人秀麽?”


    柳莎莎無辜的說:“這這人秀收視率超高的耶。”


    沒錯,這真人秀的確是收視率超高,還特別的吸粉,但是陳立果覺得嬌嫩的自己無法承認大自然的摧殘,於是他說:“人家才不要去——那裏有好多蟲蟲耶,人家好怕怕耶——”


    柳莎莎聽到陳立果這句話才恍然,陳立果這麽娘去這個節目的確是不太合適……


    陳立果說:“人家想去更加美膩,更加舒服的真人秀了啦。”


    柳莎莎想了想,點點頭,走了。


    陳立果這才鬆了口氣。


    柳莎莎走後,陳立果換了身衣服準備下樓吃碗麵。


    意外就發生在陳立果等電梯的時候,隻聽見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人直接拉了其中,然後捂住了口鼻。


    毛巾裏濃烈的藥味讓他的頭腦眩暈起來,他被人從身後死死的製住,然後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陳立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然而待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在一間白色的屋子裏。


    陳立果茫然道:“我在哪兒。”


    係統說:“具體位置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麽好地方。”


    陳立果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索捆住了,他道:“我被人綁架了?你為啥不提醒我電梯裏有人……”


    係統說:“我也不知道那人想對你做什麽啊。”


    陳立果:“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係統溫柔的說:“真的呢。”


    陳立果:“……”好了,我懂了。


    就在陳立果和係統說話的時候,推門的聲音響了起來,陳立果扭頭看去,看到了一個熟人——謝安卓!


    謝安卓對陳立果的驚訝感到很滿意,他走到床邊,坐下,淡淡道:“孫青青。”


    陳立果可憐兮兮的看著謝安卓,道:“你、你為什麽把我綁過來,你、你要對我做什麽。”


    謝安卓冷冷的說:“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麽?”


    陳立果瑟縮的看著他。


    謝安卓伸出手,捏著陳立果的下巴,冷笑:“你……嗬,拿了錢不辦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陳立果趕緊甩鍋,他顫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錢,我已經還給安河了!”


    謝安卓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立果。


    陳立果說:“我真的沒有動那筆錢——綁架人是犯法的!”


    謝安卓說:“孫青青,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魅力,讓謝安河失去理智。”


    他說完,就要扒陳立果的衣服。


    陳立果想到了什麽,立刻開始瘋了似得掙紮。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謝安卓還是把陳立果的褲子給扒了。


    陳立果:“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隱私被侵犯了啊啊啊啊!”


    係統說:“我來幫你!”


    他說完,陳立果的眼前就出現了一片馬賽克,連謝安卓的模樣都看不清楚了。


    陳立果看著這花花綠綠的世界,同情道:“你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這比血腥暴力馬賽克還要克的徹底啊。


    係統說:“對啊,我們總部對色/情管理的特別嚴格呢。”


    陳立果:“……但是我有個問題。”


    係統說:“說呢。”


    陳立果說:“我的隱私被侵犯了,你在我的眼前上打馬賽克有用嗎?”


    係統說:“沒用啊。”


    陳立果:“……”


    係統說:“我就隨便打著玩玩。”


    陳立果對係統無言以對。


    陳立果眼前一片方塊的時候,謝安卓卻已經低低的笑出了聲,並且卻笑越大聲,笑的陳立果恨不得直接掙脫繩索和他打一架。


    陳立果說:“笑屁啊笑。”


    謝安卓說:“剃的挺幹淨的嘛。”


    陳立果一提這個就生氣,因為這件事,謝安河已經和他接近半個月沒見麵了,因為一見麵陳立果就想親手捅死他。


    謝安卓伸手還摸了一把,道:“滑滑的。”


    陳立果生無可戀。


    謝安卓說:“怎麽不哭了?”


    陳立果看著他,淚水終於落了下來,他抽泣著說:“你好討厭,為什麽要這麽對人家,人家不要這樣……”


    謝安卓伸手抹去了陳立果的淚水,憐惜的道了句:“小可憐。”


    這本該是個充滿溫情的動作,但陳立果實在是溫情不起來,以為謝安卓剛摸完他的小弟弟,又來摸他的臉。


    陳立果甩開他的手,道:“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真的很髒啊!


    謝安卓冷笑著說:“我不但要碰你,還要把你上了。”


    陳立果瞪著眼睛。


    謝安卓說:“這麽可憐的看著我,我也是不會心軟的。”


    陳立果抽泣著說:“你、你這個變態,安河不會原諒你的!”


    謝安卓笑道:“我可不需要他原諒我。”


    說完,他真的就這麽壓了上來。


    陳立果尖聲道:“不要啊啊啊,□□啦啦啦,你這個壞東西!!”他故意捏著嗓子叫,叫聲之難聽,已經足以讓他自己都萎了。


    謝安卓說:“別叫了。”


    陳立果說:“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謝安卓被陳立果叫的心煩,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毛巾蓋在了陳立果的嘴巴上。


    陳立果被毛巾上的藥一熏,又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然而當陳立果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精光了,不但如此,他身上還有十分詭異的白色液體,某個部位也好痛。


    陳立果悚然道:“臥槽,謝安河真的把我上了?”


    係統沒吭聲。


    陳立果說:“寶貝,寶貝,你說話呀。”


    係統生無可戀的聲音響起:“他把你衣服扒了之後,盯著你看了好久,然後去了廚房。”


    陳立果:“……”


    係統繼續說:“然後拿了瓶沙拉醬。”


    陳立果:“……”


    係統說:“倒你身上了。”


    陳立果:“……”真相有時候真的是殘酷的嚇人。


    陳立果說:“那為什麽我的菊花那麽的痛?”


    係統說:“因為他放下沙拉醬後,又拿起了風油精,還往你的某個部位上滴了不少。”


    陳立果:“……”幹丨他爸爸謝安卓,這人真不是人,他的菊花真的好痛啊啊啊啊。


    正在陳立果痛的流眼淚的時候,罪魁禍首謝安卓冒了出來。


    謝安卓說:“早上好,寶貝。”


    陳立果心說好你大爺,別讓我抓住你,不然把花露水塞你菊花裏。


    謝安卓卻拿起了手機,哢擦哢嚓拍了幾張照片,他道:“你說你這幅樣子,若是讓謝安河看見了,他會怎麽想?”


    陳立果已經知道了謝安卓想要做什麽,他的淚水從剛才就沒有停過——他的菊花太疼了。謝安卓居然還在嘲諷他,他說:“哭什麽?你是已經知道了謝安河的答案?”


    陳立果的眼淚已經快要流成河。


    謝安卓看著陳立果流淚,彎下腰解開了捆著陳立果的繩索,他淡淡道:“我讓你早點看清楚這所謂愛情的本質,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


    陳立果沒說話,他縮成一團,像一隻可憐的受了刺激的小動物。


    謝安卓的眼神裏卻毫無憐惜,他說:“孫青青,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陳立果說:“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是風油精!!!


    謝安卓沒有回答,他的眼神,看向陳立果就像在看沒有生命的物體——你會因為摔破一個杯子有罪惡感麽?謝安卓顯然不會。


    謝安卓的手機響了起來,然而他並沒有接,直接掐掉後關機。


    謝安卓說:“你可以走了,孫青青。”


    陳立果抖如篩糠。


    謝安卓說:“再見。”


    他說完後,將陳立果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裏。


    如果陳立果真的是孫青青,那麽脆弱的他大概會陷入一種極端的自我厭惡中,甚至可能精神直接崩潰。


    但陳立果不是,他不但沒有感到悲傷,甚至體內的憤怒之魂,已經熊熊燃起。


    陳立果:“好想親手弄死謝安卓。”


    係統說:“動手吧。”


    陳立果看了眼自己的小弟弟,冷笑一聲:“嗬,我不會讓他死的那麽輕鬆的。”


    係統:“……”


    這謝安卓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雖然說要放陳立果走,但是居然沒打算讓人把陳立果送回家。


    陳立果踉蹌著從床上爬起來,進了廁所,正想洗掉風油精,卻發現這裏居然沒有水。


    陳立果:“啊啊啊啊,謝安卓這個死變態啊啊啊啊。”


    係統:“……”好樣的。


    無奈之下,陳立果隻能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褲子,踉蹌著出了門,踉蹌著打了車,踉蹌著回了家。


    回家後,陳立果狂奔進了浴室,放了一大缸的熱水,然後趕緊想要把風油精清洗幹淨——然而他已經疼的有點麻木了。


    講道理,疼成這樣,如果沒有係統,陳立果還真是沒法子分辨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謝安卓這個畜生上了。


    想來如果他真的是孫青青,那麽此時情緒估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不但精神上受不了,連肉體都飽受折磨。


    柳莎莎因為這件事急的嘴上長了好幾個大燎泡,她知道陳立果失蹤後,本來是想報警,但是卻被謝安河攔住了。


    謝安河說:“我知道他在哪。”


    柳莎莎說:“你知道他在哪?!”


    謝安河說:“嗯。”


    柳莎莎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謝安河說:“青青被我哥帶走了。”


    柳莎莎有點懵,她道:“你哥把他帶走——他想做什麽?!”


    謝安河低低的歎氣,他說:“我不知道,我正在聯係他。”


    柳莎莎瞪著謝安河,她道:“你就一點都不著急麽?青青如果遇到了什麽事——”


    謝安河說:“我哥不會對他做什麽的。”他似乎對這件事十分的篤定。


    柳莎莎生氣了,她道:“什麽叫他不會對青青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青那個性子!”就算謝安卓隻是找他聊聊天,孫青青恐怕都會難過幾天。而且這次謝安卓突然把孫青青綁走,想來也不可能隻是談談心。


    柳莎莎咬牙切齒道:“孫青青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麽,他活不下來的……謝安河,你到底懂不懂他?”


    謝安河道:“我已經在聯係我哥了。”他也沒有想到謝安卓會突然來這麽一手。


    柳莎莎氣的胃疼,可是又不能做什麽。報警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讓孫青青和謝安河的戀情曝光,那他就是真的完蛋了。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謝安河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臉色大變。


    柳莎莎見他表情變化如此劇烈,急忙道:“出什麽事了?”


    謝安河幾乎要捏碎一個手機,他沒有理柳莎莎就直接摔門而去。


    柳莎莎在後麵叫著謝安河的名字,被謝安河甩在了後麵。


    從謝安河的表情上看來,肯定是出了大事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柳莎莎心中焦急,卻像無頭蒼蠅那般摸不著頭腦。


    直到第二天,孫青青自己回來了。


    柳莎莎進屋子的時候,就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她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孫青青的聲音。


    “青青!”柳莎莎這麽叫著,大步走進了臥室裏。


    進了臥室,柳莎莎看見孫青青將自己用被子裹起來,隻露出頭發。


    “青青,出什麽事了?”柳莎莎坐到床邊道,“這三天你去哪兒了?謝安卓對你做了什麽?”


    陳立果沒說話,身體卻抖的更加厲害。


    柳莎莎說:“青青?”


    陳立果啞聲道:“莎莎,我不幹淨了。”人家冰清玉潔的身體,被謝安卓的摸了,那王八蛋擼了人家的蛋蛋,還滴了風油精,現在都火辣辣的疼。


    柳莎莎的心沉了下去,她顫聲道:“他、他對你?”


    陳立果嗚嗚的哭了起來。


    柳莎莎都快要心疼死了,孫青青是她一路帶出來的,她親眼看著孫青青從青澀的少年,變成了萬人矚目的影帝。娛樂圈的確是不幹淨,可孫青青卻也從未被人強迫過,他天賦高,運氣好,一路通途,就沒有遇到過這些齷蹉事。


    柳莎莎抱住了陳立果說:“別哭了青青,沒事的,別哭了。”


    陳立果嗚咽著說:“人家、人家不幹淨了——”


    柳莎莎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她說:“你是最幹淨的,青青,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立果和柳莎莎相擁在一起,互相安慰著對方。


    柳莎莎知道孫青青心思敏感,遇到這種事情,恐怕恨不得自己死了。


    她還注意到了孫青青手腕上的紅痕——這種痕跡,即便是孫青青不說,她也能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麽。


    “人渣,謝安卓這個人渣!”柳莎莎咬牙切除道,“謝安河呢,是他把你救出來的麽?”


    陳立果緩緩的搖頭,淚水流的更厲害了,他說:“我沒有看見他,你別把這件事告訴他好不好?”


    柳莎莎死死的抱著陳立果,她說:“好、好,不說,我們不說。”


    陳立果哭聲越發淒涼,讓柳莎莎的淚水也沒有停過。


    陳立果哭了很久,到後麵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柳莎莎看著他的睡顏,心中卻升騰起了對謝家兄弟的恨意。如果不是謝安河來招惹孫青青,孫青青也不會遭遇這種事情。


    而謝安卓這件事,幾乎可以徹底的毀了孫青青。


    柳莎莎咬著牙,去了陽台給謝安河打了個電話。


    “謝安河。”柳莎莎冷冷的說,“青青回來了。”


    謝安河道:“回來了?他在家裏?”


    柳莎莎說:“你居然還不知道他回來了?!”


    謝安河的聲音有些疲憊,他說:“抱歉。”


    柳莎莎掏了根煙,點上,冷冷的說:“你知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麽事?”


    謝安河沉默兩秒,有些哀傷的說:“知道。”


    柳莎莎說:“所以你打算給他一個什麽交代?”


    謝安河說:“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我很抱歉。”


    柳莎莎沒想到謝安河還能說出抱歉這兩個字,她道:“謝安河,你覺得孫青青需要你的對不起麽?”


    謝安河啞然。


    柳莎莎冷冷的說:“你如果不能保護他,就離他遠一點,這一次是謝安卓,下一次又會是誰。”


    句句誅心。


    謝安河許久沒說話,最後才道:“我知道了。”


    柳莎莎不知道謝安河知道了什麽,她吐了口煙,想起了孫青青崩潰的表情。遭遇了這種事情的孫青青,實在是太讓她心疼。


    她無法去想象,待孫青青一覺睡醒,清醒的麵對這殘酷的現實時,會是什麽樣子。但毫無疑問,柳莎莎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模樣的孫青青。


    她隻想看到孫青青笑,塗指甲也好,穿女裝也好,隻要這個孩子足夠開心,她也就滿足了。


    半個小時後,謝安河還是趕到了陳立果的家。


    給他開門的是神情冷淡的柳莎莎。


    柳莎莎說:“你來做什麽?”


    謝安河說:“我來看看他。”


    柳莎莎麵無表情的轉身:“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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