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奶奶在嬰兒房的按揭窗外看著果果,她乖乖的誰在嬰兒床裏。睡得很甜,嘴角微微上揚。好像做了一個美夢似的。


    楊奶奶的眼都已經哭腫了。


    “奶奶,你別哭了。果果還需要你照顧呢。”孟菲輕聲安慰著。


    “哭著像什麽話!以後果果跟著我們過!”楊爺爺也在幾分鍾前趕來了。聽了醫生的話,整個人都震驚不已。


    饒是楊爺爺這樣的人,也想去暴打曾母一頓,讓她嚐嚐果果現在的痛苦。


    楊爺爺找了律師,要告曾母。


    “孟菲,我知道,我們家一直麻煩你。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楊奶奶有些說不出口了。


    韓醫生說了他的師傅,老伴兒說了。韓醫生那是他都請不動的人。是醫學界的泰山北鬥。而他的師傅是歐陽家的那位……


    誰能去請?


    但是,果果她還這麽小……這麽小啊!


    “奶奶,我已經給我哥打電話了,他說他會聯係的……但是……不知道他的師傅現在在哪裏……所以……”孟菲也說不下去了。


    孟楓當時說的是,不知道老頭子在哪個山旮瘩……所以希望並不大……


    “孟菲。替我們謝謝你哥,我們都明白的。韓醫生也說了,他會盡力的。保守治療一段時間,就手術……”楊爺爺那裏不知道希望渺茫。


    ……


    房熙跑出醫院的時候,楊洋早已經跑的不見人影。


    房熙趕緊開車往小叔家奔馳而去……


    剛到樓下,就來看到楊洋的手裏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來了一根鋼棍,黑著臉往上衝。


    “小叔!”房熙跑過去一把拉住楊洋,搶過他手裏的鋼棍。


    “房熙你放開!”楊洋陰沉著臉,想從房熙的手裏把鋼棍搶過來。


    “小叔,你冷靜一點。她再十惡不赦也是你丈母娘!你不可以對她動手!你可是一個老師!”房熙拉住楊洋。


    “那是你的妹妹!你是要幫害你妹妹的人?”楊洋瞪著房熙,好像房熙是他的仇人一般。


    “正因為如此,你是想她沒有爸爸嗎?你今天要去動一次手,一會抓她的警察就會把你抓個正著!曾家的人是什麽樣的你不知道嗎?他們就像蛀蟲,會死死的巴住你不放。然後告你讓你坐牢!難道現在,你不是應該陪著果果嗎?”房熙很想將楊洋打醒……


    楊洋的手慢慢垂了下來……果果……自己的果果該怎麽辦?


    “啊!”楊洋在地上抱著頭絕望的大喊。


    果果,爸爸對不起你。


    果果,爸爸沒能保護好你。


    果果,對不起……


    “小叔,不要為了不值得人去做不值得的事。在乎你的家人,你在乎的果果,都在醫院等你。我們該做的就是去給果果收拾東西。然後在醫院陪著她,現在她需要你。”


    房熙的話在楊洋,得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過了許久,楊洋這才站起來。


    和房熙一起上了樓,一進門,楊洋再次怒不可遏。


    隻見曾母和小魚正在吃飯。雞鴨魚肉樣樣有。吃的那叫一個豐盛。


    “啊洋,你回來了。果果呢?你們吃飯沒有,果果什麽時候回來,我都想她了。”小魚蒼白的臉上帶著擔憂。


    好像一個賢妻良母,擔心著自己生病的孩子。


    “你不是說,我媽天天什麽都不管嗎?今天的這些菜又是怎麽回事?吃的挺好啊你們?來,房熙看看,燉雞,烤鴨,青椒肉絲,糖醋魚。吃的多好?”楊洋笑嘻嘻的走到餐桌前,說一樣,臉就陰沉一分。


    最後一把掀翻了桌子。


    湯湯水水撒了一地……小魚和曾母嚇的後退。


    “你這是做什麽?”曾母瞪著楊洋大吼!


    “我做什麽你會不知道?你掐果果的時候你不知道?你打果果的時候你不知道?”楊洋一步一步走進曾母。就像一個羅刹般。


    曾母看著楊洋那陰森的眼神,仇恨的眼光。不由得嚇得後退了兩步……


    “我…我……”


    “你們在說什麽?啊洋,媽怎麽會打果果呢?”小魚走進楊洋,委屈的看著楊洋,淚眼迷蒙。


    “曾小魚,我不是一個好爸爸。沒能發現果果的傷,那你呢?你是一個好媽媽嗎?懷著果果的時候,你依舊穿著高跟鞋,化妝。


    生下了果果後,你也每天不是看電視,就是抱怨我媽不管你。要不然就是生活費不夠。


    你吃的不好,那也是你媽害的。你媽把給你補身體的東西都偷偷拿回了家。你卻要忍氣吞聲。可以,那是你媽嘛!


    那果果呢?她憑什麽打果果?你知道果果遭遇了什麽嗎?


    ”楊洋冷笑著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果果能遭遇什麽?我媽說了。她隻是捏了果果幾下,沒事的。小孩子肉嫩嘛。過幾天就好了。”小魚對曾母也不滿,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自己小時候也沒少挨打不是嗎?


    “就是,打幾下怎麽了。我在小魚小時候也打,還不是長這麽大?你瞪著我做什麽?我可是你丈母娘!你在這樣,你信不信我讓小魚跟你離婚!”曾母見小魚向著自己,氣焰長了不少。


    “離婚?嗬嗬……小魚,你要離婚嗎?”楊洋突然很想知道,小魚會怎麽選。自己跟曾母。


    縱然,自己很恨曾母,但是小魚依舊是果果的媽媽。……


    自己和小魚都不是合格的爸爸媽媽。但是,如果小魚執迷不悟。那麽……


    “啊洋,你在說什麽?我不離婚,我們都有了果果,怎麽能離婚呢?”小魚的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楊洋。


    “那麽,今後你不能再管曾家人!果果還在醫院,我要去照顧她。要麽你來醫院找我。要麽周一我們去離婚。”楊洋說完再也不想看曾母一眼。


    “啊洋,你不要逼我……沒有必要說的這麽嚴肅的對不對?”小魚涕不成聲。


    “果果,也許再也聽不到了。因為你媽打的她耳聾了!!!”楊洋對著小魚大吼!


    “小魚,離婚,離就離!”曾母跑過來拉住小魚的手。“離就離,我們再找一個就是了。但是這個房子,存款都是小魚的。”


    “你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找存在感啊!”楊洋陰沉著臉,一巴掌打過去。對著曾母就是幾腳。


    曾母被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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