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瞬間。


    屋子裏就熱鬧起來了,我要喂伯父喝藥,師姐和伯母以為我神經發作。


    二人奮力攔著不讓我靠近伯父,可我感覺她們力氣軟趴趴的,哪裏會是我的對手?


    本來就身體不好的伯父那受得了這個刺激?神智已經有些昏迷,卻隻聽見幾人要給他灌藥。


    伯父嘴裏喊著:“大郎不喝藥!快喚我二弟來!”


    我心裏還疑惑:“大郎是你小名?真不錯。”


    看著伯父本就憔悴的臉龐,黝黑瘦削的臉蛋已經有些發白,我大喊:“不要鬧了,他快不行了!”


    母女二人哪裏聽的進去,誓要保護他們家的這個主心骨不被我戕害!


    “師姐!你不是教過我,還元丹雖然不治毒,但卻有固本的作用嗎?怎麽現在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伯母一臉詫異的看著師姐,重重拍了她一下,“你這丫頭也不學好,你能有那教別人的本事?”


    師姐被拍懵了:“我今晚才認識他,哪裏教過他這些啊!”


    “剛認識的男人你就敢往家裏領!你這丫頭,也不怕是壞人!”伯母急著罵道。“還騙我是你朋友!現在你爸下不了床,你還領個瘋子回來。”


    “伯母,我不是瘋子,我叫宋洛,跟師姐是同門師姐弟,我與她在20年前就在金蓮峰上相識了。”


    師姐又嗷的一聲撲過來,“你給我住嘴!”


    伯父好像被針紮了一樣,迷迷糊糊的又說道:“金……金蓮,大郎身體好著呢,不……不喝藥。”


    “你們看,他已經陷入昏迷了,得趕緊了!”我指著伯父說道。


    伯母拽不動我,隻能氣的罵著:“不孝女,你是小鬼兒過來索命了。”


    “伯母你放心,有我在!什麽小鬼都過不來的。


    有一次我們幾個師兄弟偷拿了西門師父的伏魔鍾下山,找了個亂葬崗,那裏有不少小鬼遊蕩,伏魔鍾搖一下死一個,沒幾下就全超度完了。”我頗為自豪的說道。


    “西門……西門慶,等我二弟過來,饒不了你!”伯父牙冠咬緊,掙紮著說道。


    “伯母,伯父說什麽啊,什麽西門慶。”


    我有些納悶,我師父名為西門官人,沒聽過他改名字啊。


    等我轉過頭去,伯母已經昏過去了,師姐摟著她沉默的不說話,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個一個來,喂完伯父在喂伯母。”我安慰師姐,“伯母應該也是被伯父的樣子嚇到了,不礙……”


    “我跟你拚了,你這個瘋子!要讓我家破人亡?!”師姐嗷一下就過來就咬住我胳膊。


    “師姐你說什麽呢?我為啥要害你?疼疼疼!”


    手腕上新傷加舊傷讓我哎呀呀地咧嘴大叫。


    感覺被師姐誤會了,我心裏委屈的就要哭出來,當然也有可能是被這個女人咬的。


    但我還是忍著疼,把水灌進了伯父嘴巴,他此刻嘴唇已經有些發白,有時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臉頰,我發現體溫都有些下降了。


    雖然一邊喝一邊吐,但還是有不少藥水順著喉嚨進到肚子裏,因為我看到他的臉色開始慢慢紅潤了。


    煉丹房的師兄們手藝太棒了,我心裏連連稱讚。


    莫說是凡人,我受傷吃了還元丹效果都立竿見影。


    碗裏最後留了一口,是給伯母準備的。


    ……


    大功告成之後,我看看師姐,此刻她還是像一頭小野獸一樣,緊緊咬著我的胳膊不鬆口。


    我從小到大都未見過師姐有過這幅模樣,之間隻見過一些籠子裏的魔物在臨死前,會心有不甘的用牙齒當武器啃著囚籠,用怨恨的表情看著我們。


    師父告訴我這是無能為力的人才有的表情。


    可我的師姐天資聰穎,修行一日千裏,很少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啊!


    玄武門!你們幹的好事!


    看著師姐的表情我痛心不已,隻能把她緊緊擁入懷裏,輕輕安撫著她的腦袋,一邊輕聲誦念靜心咒。


    慢慢的師姐鬆開了嘴巴,人也平靜下來。


    師姐身上的味道跟之前有些不同,但還是讓我有些走神。


    沒一會兒,本來是給師姐念的靜心咒就成了給我自己念,因為‘二弟’確實開始造反了。


    不久我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有些想睡覺,整個失落大陸被玄武門攪得雞犬不寧,我很久沒睡過囫圇覺了。


    很快,一聲尖叫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你這個畜生!放開我女兒。”


    我跟師姐立馬站起來,我擺擺手說:“伯母,不是。我不是。”


    “現在就去報緊(警),小悠你先出去拿手機,媽拖住他。”


    “到底是抱緊還是鬆開?”我疑惑的看著師姐。


    師姐方才好像也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就要往出走。


    我也要跟著過去看看什麽叫手機。


    “畜生!離她遠一點!”


    “老婆子,吵死了,我都睡不成了。”伯父抱怨道。


    “你還睡,你女人都讓人欺負了!”


    “什麽?!誰敢欺負我女兒!我宰了他。”


    伯父猛的坐起,氣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哪裏還有之前病殃殃的模樣?


    “就是……”


    “她爸?你,你不難受了?”伯母驚訝的捂著嘴,就要哭出來了。


    聞言伯父扭扭身體,握握拳頭。


    “哎?真奇怪,雖然還是有點不對勁,但是,比以前好多了。”


    師姐興奮的撲到伯父懷裏,伯母也過去,三人緊緊抱在一起。


    看著伯父左擁右抱,真是羨煞旁人。


    就在我也想過去參與一下的時候,伯母突然問道:“不是回光返照吧,那會兒你都失去意識嘴裏亂說話了。”


    伯父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現在感覺特別有勁,還特別餓。有飯嗎?我要啃上兩塊腰子,這段時間每天吃流食,饞死我了。”


    我連忙說道:“不可,伯父大病初愈,雖然我不知道腰子為何物,但這幾天還是吃點素食為好。”


    “就是你這個兔崽子欺負我女兒?”伯父擼起袖子就要下床。


    我連忙解釋:“我是師姐的同門……”


    不等我說完,伯母就高興的介紹:“這位是神醫啊!不是流氓,也不是瘋子。”說完狠狠瞪了師姐一下。


    “他給你喝了點神仙水,你就立馬成這樣了。”


    於是伯父立馬就要下床向我道謝,我擺擺手,示意他躺下,我再把把脈。


    “嗯,不錯,脈象四平八穩,雖然根源的腎毒還未解決,但起碼吊住命了。至於腎毒,以後慢慢尋找藥材,從長計議。”


    我轉身從桌上拿出那顆泡過的還元丹,交給伯母然後說道:“每天一次,還是在清水中浸泡一下即可飲用。”


    伯母激動的點點頭:“這,這藥不便宜吧,小悠快去拿錢,家裏的錢都拿出來。”


    師姐麵露難色說道:“媽,你忘了嗎?家裏估計就剩幾百塊了,我上個月工資還了那些人,就剩點買菜錢了。”


    “啊,對對……”伯母不好意思的看看伯父,想讓他出個主意。


    伯父也不甘心的低下頭,輕輕說了句,“把藥還給人家吧。”


    “可是……”伯母緊緊握住丹藥,緊緊不遠鬆手。


    師姐有時偷瞄我兩眼,有時看看伯父。終於狠下心說道:“我們給你寫欠條,多少錢你告……”


    “這樣吧,你看家裏有啥值錢的,搬走吧,這藥對我們很重要。”伯母幾乎用哀求的語氣了,“我們家欠的錢太多了,不能再打欠條了。”


    我搖搖頭,指了指大廳裏桌子上的琉璃方塊。


    “你要那個?”師姐有些不可思議,“那個電視不值錢,還是黑白的。”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原來這玩意叫電視。


    “我就看看,不帶走。”我低聲說道。


    “什麽?”其他三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詢問我就看看?


    “你們都別在,我單獨看一會兒。”我又重複了一遍。


    聽到我的要求這麽容易滿足,三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看個怪物。


    伯父說道:“小悠,你去把電視打開,咱們三個在這個屋待著。”


    說完師姐就打開了電視,然後進了小屋關上門。


    我心跳加快,因為可以看見好多漂亮姑娘露著大腿扭屁股了,這是我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我搓搓手,確定他們沒有從門縫裏偷看。


    等了一會兒,姑娘沒有出現,而是一個大叔出來了。


    本台記者為您報道:“近日,美麗國總統出席十方會談,會議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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