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當時光想著突破幻境了,沒想到給老大爺造成這麽大的心裏傷害。


    這時師姐又趴到我耳邊,對我輕聲說道:“還有三個老頭子正在那哼戲曲呢,看見你抹脖子也直接昏了。”


    我撓撓頭難為情地說道:“沒那麽嚴重吧?”


    “老實人本分了一輩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殺個雞還行,你是給他們小刀劃屁股-開眼了。”師姐說道。


    我連忙握住大爺的手,說道不好意思,連連道歉。


    大爺卻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倒是還好,你出院以後去看看其他大爺吧,家屬們說是聯名要起訴你呢。”


    我轉過頭看看師姐,師姐告訴我起訴就是告狀,要升堂那種。


    我的媽啊,這我剛來第一天咋就吃上官司了?


    我求助的看向大爺,想讓他指條明路。


    師姐趴在我耳邊輕輕說道:“要不你還是招認了吧,承認你是精神病算了。”


    我就急忙說道:“啊對對,我是精神病。”


    “得了吧。”大爺澆過一盆涼水,“神經病能老盯著人家姑娘的凶器看?”


    我一臉不好意思,師姐也在旁邊掐著我的腰。


    哎呦呦,我以後非往這裏放塊鋼板不可。


    “算了算了,完事你把你那看病的本事給那幾個老頭露兩手,我跟他們也說說。”老大爺安慰道。


    一聽有戲,我趕緊誇下海口。


    “小意思,小意思。不管什麽疑難雜症,還是什麽風寒頭痛,我出馬保準沒有問題。”


    我這人就是這樣,一有開心的事就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愛說大話的毛病後來也讓我吃了不小的虧,就栽在這個老頭子身上,所幸之後也改掉了這個毛病。


    大爺白了我一眼,哼哼一聲。


    “我瞧你也一表人才,女朋友也漂亮,又懂點醫術。怎麽會想不開呢?”


    我看看師姐,此刻她也紅著臉辯解,我們隻是朋友。


    “管不了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天天的。明明手拉手卻說是朋友,鬧得雞飛狗跳又說是對象。我們那個年代這是要按流氓罪定的。”


    這句話提醒了我。


    我悻悻地笑笑,悄默默問師姐:“咱們時候能走啊,想看電視了。”


    師姐搖搖頭說道:“你這等個七八天吧,不然大夫看見你傷口好這麽快會嚇到的。”


    我隻好點點頭答應,師姐又悄聲告訴我:“正好趁著這幾天研究研究地球的文化,科技什麽的,還有他們的邏輯思維都要了解。”


    “這些看看電視差不多了吧?”我有些不在意。


    “由你吧,反正又不是我鬧笑話。”師姐無所謂的說道。


    隨後師姐背著包包就要走,我連忙拽住她。


    我詢問她:“去哪啊師姐,我一個人應付不來啊。”


    “上班啊,不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然你養我……我們一大家?”


    我這才知道上班就是掙錢的意思,也更加好奇師姐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點點頭拍著胸脯說道:“其實我也可以掙錢的。”


    這話其實有點扯淡,因為我在金蓮峰的時候每個月都有俸祿能領。


    雖然我修煉的不是很刻苦,成績不像其他師兄們那樣優異,但他們看在我師父是宗門左護法的份上總會多給我一些。


    跟師兄們出去狩獵,采集魔獸體內的魔晶也可以換取靈石。


    諸位師兄見我采集的太少實在看不過去,也會將他們的戰利品分給我一些。


    想到這裏我就一陣酸楚,迫不及待的立馬就想趕回我的金蓮峰。


    話雖然扯淡,但我是真下定心思掙錢了,有了錢才能買到製作分魂蠱的材料,讓我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否安康。


    “得了吧。”師姐一臉的不屑。


    “你這連手機都用不明白,我真怕你出去逛的走丟了,到時候我爸媽又收拾我。”


    “那你把手機給我,我用兩天就會了。”我接過話茬說道。


    師姐敲敲我的腦袋,“給了你我用什麽?你一個大閑人,又不需要聯係別人。明天我過來給你拿點書和雜誌看看。”


    我點點頭,隨後又叮囑道要圖片多點的,字太多一看就犯困。


    “我真懷疑你師父是怎麽願意收你的,我看電視裏說神仙不是看天分嗎?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師姐盯著我說道。


    我被說的的老臉一紅,有點懷疑人生。


    “你說……”本來要走的師姐坐下來拱了拱我的肩膀,“你不會是你師父的私生子吧。”


    聞言我就要和她拚命,師姐見狀也一溜煙的跑了。那老家夥哪裏有我一半的英俊瀟灑?太侮辱人了。


    不過這也提醒了我,為什麽師父就挑中了我呢?當時要進內宗的弟子那麽多,不少人天賦比我好。


    ……


    我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發呆,嘴裏哼哼著窗外大喇叭裏剛放的調調,整個病房這麽安逸的好像就我一個人。


    “小子,會下圍棋嗎?”吳老漢突然問我。


    “不會不會。”我連忙擺擺手。


    之前在金蓮峰跟我師兄們下棋從來沒贏過,被虐的心灰意冷後我也不再研究這玩意了。


    後來聽說有位師兄還從圍棋中悟道,一舉突破築基期成為金丹期修士,讓我不已,奈何實在不是這塊料。


    吳老漢已經擺好了棋盤,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自己與自己對弈。


    我看這玩法有點意思,就坐起來看他兩手互博。


    “你為啥寧肯自己跟自己玩,不去找別的老頭下啊?”我疑惑的問道。


    老頭搖搖頭說道:“他們玩的太好了。”


    我一下子好像找到了隊伍,對老漢兒也親切了一些,原來大家都是臭棋簍子。


    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我覺得這老頭不靠譜,他說其他老頭太厲害,但還是想方設法的讓他贏,所以就很沒有意思。


    我覺得這家夥太能吹牛,為啥我師兄們就不讓著我?


    “你知不知道,圍棋的圍有四種寫法?”老漢兒一邊擺棋子一邊一邊問道。


    我隻感覺這句話有些耳熟,好像許多年前有人問我知不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四種寫法。


    上次問這種話的已經被人打斷腿了,我勸你自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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