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我總算知道，那天你為什麽會幫我媽了。”飯後用甜點的時候，葉重闌靠在椅背上，姿態悠閑地說道。
“所以你沒有嘲笑我假裝正義使者？”南喬嘲諷地笑了一下。
葉重闌搖了搖頭，“不，我羨慕你，羨慕你的熱情，勇敢。這樣的品質，出現在女孩子身上，尤為讓人慨歎。”他若有所思地道，“我想，有很多人都羨慕你。敢於為他人所不敢為，堅持自己的想法做法，明白自己生活的意義所在。你可以做到正直而堅持，問心無愧，那些冷漠麻木的人，他們憑什麽嘲笑你？”
“嗯？”南喬略有意外他的態度。
“作為老師，我要表揚你，南喬同學，你是個正直勇敢堅強的好孩子，請保持下去。”他更想知道，她還能做到什麽地步。
南喬：“……”明明是好話，怎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這麽怪異呢？
在南喬看來，原本就不屬於正常人的葉重闌下午是抽風了，他居然老老實實帶她們去吃過午飯，又詢問了她們還有什麽想買的東西，陪著她們去，給出了合理的建議。
最後還開車送她們兩個回家。
從頭到尾都很正常，居然沒有再戲弄她，再出言調侃什麽。
在離家裏那兩扇雕花大鐵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南喬和南染就下了車，跟葉重闌道謝之後，兩人慢慢往回走去。
南染邁著歡快的腳步，手上有時候還會打個手勢，嘴巴開開合合說個不停。
南喬超人一樣兩手拎著買回來的所有書籍。
總統在她們兩個的腳邊狂搖尾巴，跳過來蹦過去，睡飽了的它活躍得很，有點興奮地讓人難以理解。
她似乎每一次見麵都會讓他有出乎意料的感覺。好像快要考試了啊……想到假期不能見到她，他的心裏似乎又湧出那種怪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麽呢？還有她今天在書城的時候最開始挑選的那幾本書……到底意味著什麽？車裏的葉重闌從後視鏡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默然一笑，驅車離去。
===
到家之後，在廚房忙著燉湯的劉媽第一個發現了南喬和南染。
她頓時急了啊，從廚房奔出來，“喬喬小姐，染染小姐，你們怎麽沒有叫老趙去接你們？自己回來了？你們怎麽回來的？沒有遇到什麽事吧？”
南染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懂劉媽為什麽這麽激動。雖然她的確是第一次坐別人的車回家，可是……不是已經回家了嗎，不都是車嗎，有什麽區別嗎？葉老師是認識的人，人很好的啊，並不是哥哥們說的可能懷有惡意的陌生人不是嗎？
南喬將裝書的袋子放下，跟劉媽簡單地說了幾句，讓她放心之後，她們兩個才又拿起東西上樓去了。
劉媽還在後麵衝著她們喊：“那我等會兒就給兩位小姐準備點水果和甜品點心送上去。”
南喬放下書，轉身，語氣平靜地說道：“染染，你先回自己房間去洗澡，順便給總統也洗一個。洗完之後再來我房間看書，我有買給你的書送你。”
“喬喬買了好多書呢，原來有送給我的嗎？是什麽書呀？喬喬真好，什麽都有我的份兒，嘻嘻。”南染歪著頭，很開心的樣子。
南喬點了下頭，“你快過去洗澡，洗完過來不就知道了？我一本本打開給你看，介紹給你聽。”
“好哦！那我過去啦，很快就回來。”南染笑眯眯的，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又驀然回頭，“哎呀，我著急看喬喬買給我的書呢，不想給總統洗澡啦，等下我讓小芬給總統洗澡好不好？”
“可以。”
“那我走啦！很快就過來，喬喬等我哦。”
南喬目送她離開，慢慢地吐出一口氣，轉身去拿了幾件衣物，腳步略微沉重地走向洗浴室。麵對鏡子的時候，她赫然發現自己的眼眶紅紅的。
莫名其妙地穿越過來之後，她最想念最擔心的就是外公。
可是她不能去想，不敢去想，害怕自己撐不下去，會崩潰掉。
外公一定也不希望她這樣。
可是今天在外麵……突然提到了外公的教導，於是她一直努力逃避不願去想的東西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很多很多壓抑已久的情緒紛至遝來，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忍住，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對著鏡子努力地上揚起嘴角，露出一點點牽強的笑意，然後，她對著鏡子裏的麵容默然無聲地說了一句：“哭起來真醜，還是笑吧。”
她就真的笑了起來。
利落地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瀉下來。
南喬抱著腦袋沉默了一會兒，又將自己收拾幹淨，換了衣服，拍拍自己的臉，走出浴室。
南染正半躺在長條沙發滾來滾去。她現在非常聽南喬的話，即使很快就洗完澡過來了，但聽到浴室的水聲，她也沒有自己去打開袋子看書，而是乖乖地等著。
帶著貓抓一樣癢癢的情緒，一直忍耐。
“喬喬！”聽到門口，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
“嗯。”南喬一邊答一邊走過來。
“喵～”
傲嬌的條條不甘示弱地叫了一聲刷存在感。
“哎呀！”南染驚喜地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貓咪，“條條居然叫了哎，我剛剛怎麽求它都不肯理我，我還拿貓糧誘惑它啦，都沒有用……”
仿佛能夠聽懂她的話似的，條條高傲地喵了一聲，姿態高貴冷豔地轉過身去，輕盈地跳上了另一個沙發的扶手上，最後傲嬌地俯視了南染一眼，蹲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壞條條！明天不給你吃貓糧啦！讓你餓肚子，哼哼。”南染哼了一聲，瞪圓了眼睛盯住條條。
南喬對這個懲罰表示讚同：“餓幾頓也好。你沒發現它越來越肥了？小心以後條條變球球，走路都要用滾的。”
“喵嗚！”條條立即睜開眼，示威似的對著南喬叫了一聲。
“哎，條條能聽懂我們說話？它好像對喬喬的話很不滿呢。”
南喬在一旁坐下，“染染，別理它了。來。”那隻貓，一直都是越理越來勁的。
總統被抱走洗澡了，否則這隻貓發現她們不理會它，肯定又會欺負那隻笨狗。
說到書，南染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頓時氣鼓鼓的，“喬喬！你很過分哦。”
“嗯？”南喬皺了皺眉，“我做什麽了很過分？”
“你今天居然對那個保安說‘我妹妹不懂事’！你才是妹妹好不好？！我是姐姐，姐姐！”南染雙手叉腰，用力地強調道。
“哈？”她完全不記得這個了。原文裏似乎沒提過這個問題。她們兩個一直都是互相叫名字的，南染又這種小女生心性，她怎麽知道南染居然比南喬大？說起來，她不是孤兒院領養來的嗎，應該不清楚出生年月吧，他們又怎麽能確定她比南染還要小？
“什麽啊！你怎麽可以這樣？！我隻是沒有讓你叫我姐姐而已，你已經占便宜了。現在居然顛倒黑白，跟別人說我是你的妹妹。我一定要告訴大哥評評理，哼！你等著。”看南喬似乎有點驚訝的樣子，南染跺了跺腳，更加不開心了。
“……”南喬嘴角抽搐了幾下，從善如流地乖乖承認，“對不起，我錯了，我當時沒想太多，隻是隨口一說。我跟你保證下次不這樣了。”
“哼。”南染一瞬間又笑得眉眼彎彎的，“好啦，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原諒你。我們來看書！”
南喬從袋子裏拿出書來，“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是給你的……”
“咦咦咦？”看著那一本本書，南染吃了一驚，迷惑地道：“等等、等等！喬喬你幹嘛買……《悟道》？《論節操的重要性》？《論罔顧人倫的後果嚴重性》？……這都是什麽書啊，喬喬你為什麽買這些給我？我不懂……”
“你不用懂。”南喬衝她笑了一下，“話說，你已經學著上網啦，也看到很多東西，聽到很多東西，現在應該不認為哥哥們的教育方式是有問題的吧？”
“唔……”南染知道哥哥們教她們似乎是錯的，但真正要說哪裏做錯了她卻又說不出來。再說她始終有點不願意相信，也不想承認，英明神武的哥哥們竟然也會做錯事情。
有問題是肯定的。
於是為難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南染還是目光堅定地對南喬點了點頭。
南喬微微一笑，“那既然他們做錯了，我們就要幫他們改正對不對？”
南染猶猶豫豫地點了下頭：“對……”
“三哥呢？”南喬突然問道。
“我剛剛抱總統下去的時候有看到哦，他在樓下衛生間裏刷鞋子。”南染眨了眨眼睛，忽然很神氣地一揚下巴，“哼，我記得自己還在生氣的，所以雖然三哥叫了我，但我沒有理他！怎麽啦？”
“我們就先從三哥起開始改正吧。”
“嗯？怎麽改正？”
“去念這些給他聽啊！我們如果去告訴哥哥們他們做錯事了，他們肯定會覺得好丟臉，然後不開心的對不對？我們去念書給他們聽。如果他們自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改掉了，那麽就不用我們提出來，讓他們太丟臉啊。對不對？”南喬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對……”南染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一時也想不到。
於是隻好點頭認同。
南喬拍了拍手，站起身，“那就對啦，我們先……嗯，這一本好了，先拿這一本去念給三哥聽。試試看，如果效果不好，我們再想其它方法。”
“好！”
“所以你沒有嘲笑我假裝正義使者？”南喬嘲諷地笑了一下。
葉重闌搖了搖頭，“不，我羨慕你，羨慕你的熱情，勇敢。這樣的品質，出現在女孩子身上，尤為讓人慨歎。”他若有所思地道，“我想，有很多人都羨慕你。敢於為他人所不敢為，堅持自己的想法做法，明白自己生活的意義所在。你可以做到正直而堅持，問心無愧，那些冷漠麻木的人，他們憑什麽嘲笑你？”
“嗯？”南喬略有意外他的態度。
“作為老師，我要表揚你，南喬同學，你是個正直勇敢堅強的好孩子，請保持下去。”他更想知道，她還能做到什麽地步。
南喬：“……”明明是好話，怎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這麽怪異呢？
在南喬看來，原本就不屬於正常人的葉重闌下午是抽風了，他居然老老實實帶她們去吃過午飯，又詢問了她們還有什麽想買的東西，陪著她們去，給出了合理的建議。
最後還開車送她們兩個回家。
從頭到尾都很正常，居然沒有再戲弄她，再出言調侃什麽。
在離家裏那兩扇雕花大鐵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南喬和南染就下了車，跟葉重闌道謝之後，兩人慢慢往回走去。
南染邁著歡快的腳步，手上有時候還會打個手勢，嘴巴開開合合說個不停。
南喬超人一樣兩手拎著買回來的所有書籍。
總統在她們兩個的腳邊狂搖尾巴，跳過來蹦過去，睡飽了的它活躍得很，有點興奮地讓人難以理解。
她似乎每一次見麵都會讓他有出乎意料的感覺。好像快要考試了啊……想到假期不能見到她，他的心裏似乎又湧出那種怪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麽呢？還有她今天在書城的時候最開始挑選的那幾本書……到底意味著什麽？車裏的葉重闌從後視鏡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默然一笑，驅車離去。
===
到家之後，在廚房忙著燉湯的劉媽第一個發現了南喬和南染。
她頓時急了啊，從廚房奔出來，“喬喬小姐，染染小姐，你們怎麽沒有叫老趙去接你們？自己回來了？你們怎麽回來的？沒有遇到什麽事吧？”
南染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懂劉媽為什麽這麽激動。雖然她的確是第一次坐別人的車回家，可是……不是已經回家了嗎，不都是車嗎，有什麽區別嗎？葉老師是認識的人，人很好的啊，並不是哥哥們說的可能懷有惡意的陌生人不是嗎？
南喬將裝書的袋子放下，跟劉媽簡單地說了幾句，讓她放心之後，她們兩個才又拿起東西上樓去了。
劉媽還在後麵衝著她們喊：“那我等會兒就給兩位小姐準備點水果和甜品點心送上去。”
南喬放下書，轉身，語氣平靜地說道：“染染，你先回自己房間去洗澡，順便給總統也洗一個。洗完之後再來我房間看書，我有買給你的書送你。”
“喬喬買了好多書呢，原來有送給我的嗎？是什麽書呀？喬喬真好，什麽都有我的份兒，嘻嘻。”南染歪著頭，很開心的樣子。
南喬點了下頭，“你快過去洗澡，洗完過來不就知道了？我一本本打開給你看，介紹給你聽。”
“好哦！那我過去啦，很快就回來。”南染笑眯眯的，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又驀然回頭，“哎呀，我著急看喬喬買給我的書呢，不想給總統洗澡啦，等下我讓小芬給總統洗澡好不好？”
“可以。”
“那我走啦！很快就過來，喬喬等我哦。”
南喬目送她離開，慢慢地吐出一口氣，轉身去拿了幾件衣物，腳步略微沉重地走向洗浴室。麵對鏡子的時候，她赫然發現自己的眼眶紅紅的。
莫名其妙地穿越過來之後，她最想念最擔心的就是外公。
可是她不能去想，不敢去想，害怕自己撐不下去，會崩潰掉。
外公一定也不希望她這樣。
可是今天在外麵……突然提到了外公的教導，於是她一直努力逃避不願去想的東西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很多很多壓抑已久的情緒紛至遝來，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忍住，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對著鏡子努力地上揚起嘴角，露出一點點牽強的笑意，然後，她對著鏡子裏的麵容默然無聲地說了一句：“哭起來真醜，還是笑吧。”
她就真的笑了起來。
利落地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瀉下來。
南喬抱著腦袋沉默了一會兒，又將自己收拾幹淨，換了衣服，拍拍自己的臉，走出浴室。
南染正半躺在長條沙發滾來滾去。她現在非常聽南喬的話，即使很快就洗完澡過來了，但聽到浴室的水聲，她也沒有自己去打開袋子看書，而是乖乖地等著。
帶著貓抓一樣癢癢的情緒，一直忍耐。
“喬喬！”聽到門口，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
“嗯。”南喬一邊答一邊走過來。
“喵～”
傲嬌的條條不甘示弱地叫了一聲刷存在感。
“哎呀！”南染驚喜地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貓咪，“條條居然叫了哎，我剛剛怎麽求它都不肯理我，我還拿貓糧誘惑它啦，都沒有用……”
仿佛能夠聽懂她的話似的，條條高傲地喵了一聲，姿態高貴冷豔地轉過身去，輕盈地跳上了另一個沙發的扶手上，最後傲嬌地俯視了南染一眼，蹲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壞條條！明天不給你吃貓糧啦！讓你餓肚子，哼哼。”南染哼了一聲，瞪圓了眼睛盯住條條。
南喬對這個懲罰表示讚同：“餓幾頓也好。你沒發現它越來越肥了？小心以後條條變球球，走路都要用滾的。”
“喵嗚！”條條立即睜開眼，示威似的對著南喬叫了一聲。
“哎，條條能聽懂我們說話？它好像對喬喬的話很不滿呢。”
南喬在一旁坐下，“染染，別理它了。來。”那隻貓，一直都是越理越來勁的。
總統被抱走洗澡了，否則這隻貓發現她們不理會它，肯定又會欺負那隻笨狗。
說到書，南染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頓時氣鼓鼓的，“喬喬！你很過分哦。”
“嗯？”南喬皺了皺眉，“我做什麽了很過分？”
“你今天居然對那個保安說‘我妹妹不懂事’！你才是妹妹好不好？！我是姐姐，姐姐！”南染雙手叉腰，用力地強調道。
“哈？”她完全不記得這個了。原文裏似乎沒提過這個問題。她們兩個一直都是互相叫名字的，南染又這種小女生心性，她怎麽知道南染居然比南喬大？說起來，她不是孤兒院領養來的嗎，應該不清楚出生年月吧，他們又怎麽能確定她比南染還要小？
“什麽啊！你怎麽可以這樣？！我隻是沒有讓你叫我姐姐而已，你已經占便宜了。現在居然顛倒黑白，跟別人說我是你的妹妹。我一定要告訴大哥評評理，哼！你等著。”看南喬似乎有點驚訝的樣子，南染跺了跺腳，更加不開心了。
“……”南喬嘴角抽搐了幾下，從善如流地乖乖承認，“對不起，我錯了，我當時沒想太多，隻是隨口一說。我跟你保證下次不這樣了。”
“哼。”南染一瞬間又笑得眉眼彎彎的，“好啦，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原諒你。我們來看書！”
南喬從袋子裏拿出書來，“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是給你的……”
“咦咦咦？”看著那一本本書，南染吃了一驚，迷惑地道：“等等、等等！喬喬你幹嘛買……《悟道》？《論節操的重要性》？《論罔顧人倫的後果嚴重性》？……這都是什麽書啊，喬喬你為什麽買這些給我？我不懂……”
“你不用懂。”南喬衝她笑了一下，“話說，你已經學著上網啦，也看到很多東西，聽到很多東西，現在應該不認為哥哥們的教育方式是有問題的吧？”
“唔……”南染知道哥哥們教她們似乎是錯的，但真正要說哪裏做錯了她卻又說不出來。再說她始終有點不願意相信，也不想承認，英明神武的哥哥們竟然也會做錯事情。
有問題是肯定的。
於是為難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南染還是目光堅定地對南喬點了點頭。
南喬微微一笑，“那既然他們做錯了，我們就要幫他們改正對不對？”
南染猶猶豫豫地點了下頭：“對……”
“三哥呢？”南喬突然問道。
“我剛剛抱總統下去的時候有看到哦，他在樓下衛生間裏刷鞋子。”南染眨了眨眼睛，忽然很神氣地一揚下巴，“哼，我記得自己還在生氣的，所以雖然三哥叫了我，但我沒有理他！怎麽啦？”
“我們就先從三哥起開始改正吧。”
“嗯？怎麽改正？”
“去念這些給他聽啊！我們如果去告訴哥哥們他們做錯事了，他們肯定會覺得好丟臉，然後不開心的對不對？我們去念書給他們聽。如果他們自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改掉了，那麽就不用我們提出來，讓他們太丟臉啊。對不對？”南喬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對……”南染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一時也想不到。
於是隻好點頭認同。
南喬拍了拍手，站起身，“那就對啦，我們先……嗯，這一本好了，先拿這一本去念給三哥聽。試試看，如果效果不好，我們再想其它方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