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老大睿智多謀,都能在兒女之事上被人欺騙,單純的老三又怎會是這些狐媚子的對手?


    她這個做娘的自然是要多操心一些。


    丌官玉感覺很無奈,歉意的看了茱萸一眼,茱萸倒是並不介意的樣子。


    他將茱萸給他的那道符籙展於國公夫人麵前,國公夫人一看不過是張符籙,臉上這才緩和了一些。


    不過還是有些嚴謹的將符打開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就怕茱萸會用符紙做幌子,寫一些不著調的話在上麵一般。


    見上麵的符文龍飛鳳舞,看不出來寫的什麽,又問茱萸,“這符是你寫的?”


    “是。”茱萸回答得很幹脆也很簡單。


    “有什麽用?”


    茱萸:“保平安,夫人可要來一張?”


    國公夫人見挑不出什麽錯處來,將那符紙隨便折了幾下,又還回丌官玉手中,道:“我就不用了。”


    茱萸也沒有強求。


    國公夫人見他們誰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輕咳一聲道:“咳,你們可說完了?”


    二人都沒有說話。


    國公夫人便對丌官玉道:“瑾禮要是無事了,便回去息著吧,長途跋涉剛歸來,路上定是沒有休息好的,我跟茱萸姑娘說兩句話。”


    丌官玉微微蹙眉,隻覺得她要與茱萸說的話,怕不是什麽中聽的話,正要開口說什麽,茱萸卻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丌官玉見此,便也隻能作罷,於是離開。


    他看得出來,母親似乎並不喜歡茱萸姑娘,若是他堅持留下,恐怕還會惹來她對茱萸姑娘的更加反感。


    丌官玉一走,國公夫人便挑剔著看茱萸道:“茱萸姑娘陪我散會步吧。”


    茱萸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


    她雖然並不是很想陪這位不喜歡自己的夫人閑逛,但如今人在屋簷下,便不得不低頭,誰讓他們家是自己的雇主呢。


    二人往前繼續走,國公夫人開口道:“我呢,也不跟你兜圈子,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什麽太白仙師的弟子,你要是想騙點錢,我可以不管,但若是你動其他的歪心思,便別怪我不留情麵。”


    茱萸:“……”


    “瑾禮雖然不在我身邊十幾年,但卻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也是我最喜愛的孩子,實話告訴你,他的婚事,從出生起,我便已為他物色好了人選,你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像你這樣的身份,配不上我家瑾禮。”


    茱萸:“……”


    見她不說話,國公夫人又不滿意了起來,“怎麽,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對?”後麵兩個字,帶了些狠意。


    仿佛茱萸要是敢說不對,她便有無數手段收拾她一般。


    茱萸想了想道:“夫人說的話,我都聽得懂,隻是我有所不明之處。”


    國公夫人高傲的道:“不明什麽?”


    她都說得那麽明白了,還不明白,是在跟她裝傻?


    茱萸淡淡道:“不明白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


    國公夫人蹙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茱萸歎了口氣,“我此次而來,不過是受家師之命,護佑貴府公子回來罷了,我與他,不過是雇主與臨時護衛的關係,您跟我提他的婚事做什麽?這跟我的任務有什麽關係嗎?”


    國公夫人聽了這話,嗤笑道:“既然如此,他已經安全回來了,你為何還不離開?”


    茱萸:“他雖然平安回來了,但而今還不是真正的安全了,我留下,亦是為了再護他幾日罷了。”


    “我國公府高手如林,自有的是人護著他,不勞你費這個心。”


    茱萸也不跟她爭辯,正好她們走到了國公府的荷花池邊,她忽而抬手,猛地朝麵前的水上扔了一道靈力,霎時間,沉靜的湖麵,便如落下巨石一般,掀起一陣衝天水浪。


    聲勢浩大,國公夫人和環兒都嚇得尖叫一聲,引來周圍守衛,“發生什麽事了?何人在那邊?”


    茱萸沒有去管那些守衛,隻淡淡問國公夫人,“如此,夫人可信我有保他的能力了?”


    國公夫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茱萸真有什麽保護她兒的本事,剛剛那一招卻是叫她不想相信都難。


    可是就那麽低頭,她有些做不到,於是故作鎮定的說道:“雕蟲小技而已,我府中隨便一個護院拉出來都會你這招式。”


    茱萸看了看那幾個跑過來的護院,眾護院擦了擦額角的汗,他們可不會剛剛那招啊。


    茱萸也沒難為人家護院,看到鱗元似乎是聽到了動靜,也朝這邊走來,便故意提高了一些聲音隻道:“如此,那想來貴府公子並不需要我的保護,我明日便離開。”


    鱗元還沒走近,便聽到了這句話,愣了一下,認出茱萸,趕緊快步過來道:“什麽?茱萸姑娘你明日便走?你走了我家公子可怎麽辦啊?那東西不是跟來了上京嗎,你一走,它不就要來害我家公子了?!”


    國公夫人聞言,立馬轉頭問鱗元,“你說有什麽東西要害公子?”


    鱗元這時候正心急茱萸要離開的事情,也沒多想這事兒告訴了國公夫人,會叫她擔心,便道:“就是那種東西,盯上了咱們公子,這次遇上了個棘手的,跟了我們一路了,一直沒冒頭,茱萸姑娘與我們一道回來,便就是為了等將那東西收了再離開,不然等她一走,公子可就危險了。”


    他說那種東西,國公夫人當然明白是指的什麽,即便她不曾見過,但一直心中挺忌諱的。


    鱗元算是國公夫人看著長大的,自是知道他的忠心,他也不擅長說謊,所以說的話是真是假,她自是一眼便看得出來。


    他能如此急著留下這丫頭,想來她是真有那本事。


    國公夫人看了看茱萸,輕咳一聲,一副勉勉強強的模樣低聲道:“既是如此,那你多留幾日,也無妨……”


    她雖然不喜茱萸,卻還是不想因著自己的自私,害了自己兒子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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