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把符籙貼在迎鵲身上,肯定會引人注意,他自然不能那麽做。


    他拿著符籙一邊走一邊想,得找個好時機才行。


    正想著呢,旁邊的門裏忽然走來個行色匆匆的小丫頭,那丫頭沒有注意到他,猛地便撞了過來。


    鱗元沒有防備,被她撞了個趔趄,伸手扶住對方,那丫頭趕緊賠罪,“鱗元大人抱歉抱歉,奴婢剛剛沒注意到您在這裏。”


    鱗元沒有說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直看的那丫頭滿臉通紅,嬌羞的又叫了他一聲,“鱗元大人?”


    鱗元大人一直眼也不眨的看著她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上自己了?


    不要啊,她喜歡的是嗤元大人,隻能辜負鱗元大人了。


    想著她正要開口,委婉的拒絕鱗元,卻見鱗元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神情忽然一喜,而後放開了她,轉身就跑了。


    鱗元找到了言子儀的丫鬟迎鵲之時,正見那丫頭與另外兩個小丫頭一起,其中一個丫頭手裏還端著一碗什麽東西,三人邊走邊閑聊,去的方向好像是公子的院子?


    跟在迎鵲身邊的丫頭正在拍迎鵲的馬屁。


    一個小丫頭道:“喜兒那丫頭才跟了那個山野丫頭不過兩日,就越發沒有規矩了,竟然敢那樣跟迎鵲姐姐說話,要我說啊,之前那懲罰輕了些。”


    另一個小丫頭也趕緊附和的道:“就是就是,迎鵲姐姐太過心軟了一些,竟然就潑了她一點湯水就放過她了,我當時都想給那丫頭一耳刮子的呢。”


    迎鵲雙手抱胸,走路那趾高氣揚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國公府的哪位小姐,她勾唇一笑,嗤道:“哼,若不是那丫頭原先是國公夫人院子裏的,怕教訓了她,別人說我多管閑事,我倒是想替那位什麽茱萸姑娘好生調教一下她,也免得她那般不知禮數,伺候不好人。”


    “那茱萸不過是個鄉野來的,需要什麽伺候,說是什麽大師,我看啊怕就是狐媚子大師,她往三公子麵前一站,我都感覺她是在褻瀆三公子。”


    “要我說啊,還是我們家小姐站在三公子旁邊比較般配,比那什麽來曆不明的茱萸狗魚的好千百倍,而且國公夫人那麽喜歡我們小姐,肯定也更願意讓我們小姐當她的兒媳婦的,那野丫頭便是給三公子當個妾都是不配的。”


    鱗元遠遠聽著這些話,嘴角抽了抽,這裏是國公府,喜兒是國公府的家生子,而這幾個丫頭都是表小姐那邊帶來的,並非出自國公府。


    如今這迎鵲卻是大言不慚的說要幫國公府調教丫頭?


    那兩個小丫頭還敢議論茱萸姑娘,說什麽茱萸姑娘配不上公子,他們家小姐才配得上?


    好笑死了,他們公子身陷困境,危在旦夕之時,他們家小姐在哪裏?茱萸姑娘要是配不上他們家公子,那言子儀就更配不上了。


    這言府來的丫頭都不得了得很啊。


    不對,等等,怎麽扯到了茱萸姑娘和公子身上了?都被她們給帶偏了。


    還是正事要緊。


    鱗元看了看手上的符籙,又看了看迎鵲,勾唇壞笑,而後找準時機,從三人身後接近,猛地朝迎鵲一撞,趕緊道:“啊,抱歉抱歉,剛剛沒注意到這裏有……”


    話未說完,定睛一看,他好像有些用力過猛,將迎鵲那丫頭撞倒在了地上,扭曲著身子,爬都爬不起來,看起來有些嚴重的模樣。


    鱗元:“……”


    都這樣了,黴運符是不是也沒必要貼了?


    “哈哈哈,那個,有點急事,沒注意哈。”他撓著下巴,很是不好意思。


    旁邊兩個小丫頭趕緊上前去扶迎鵲,“迎鵲姐姐,你沒事吧?”


    迎鵲痛得眼淚花都出來了,聞言,反手就給了那小丫頭一耳刮子,吼道:“蠢貨,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鱗元微微蹙眉,這丫頭這般凶狠且不識好歹,這黴運符還是給她貼上吧,讓她多吃些苦頭也是應該,於是也假意過去扶她,趁機把符籙貼她身上。


    符籙貼上去的一瞬間,鱗元便注意到,那符籙竟消失了,如此一來,旁人自是發現不了。


    迎鵲見鱗元親自來攙扶自己,趕緊甩開了另外兩個丫頭的手,隻讓他攙扶。


    “多謝鱗元大人,不過鱗元大人做什麽這般急匆匆的,奴婢的腳好像摔破了,走不了路了。”


    這意思便是想要鱗元抱她或者背她了。


    鱗元翻了個大白眼,他又不瞎,她根本沒有摔到腳,隻是扭了腰罷了。


    他將迎鵲順手一推,推給了另一個丫頭,“抱歉抱歉啊,我還有要事要去稟報……公子……”


    他不過就是想把她推給那小丫頭,讓那小丫頭扶住迎鵲罷了,誰知那丫頭手上正好端著一碗玉米排骨湯,這一推,正好讓迎鵲撞到了那湯碗之上,撞翻了一碗湯不說,還濕了衣裙。


    鱗元:“……”這黴運符那麽厲害的嗎?竟然那麽快就見效了。


    肯定是黴運符的功勞,不是他造成的……


    迎鵲見那湯撒了,臉色變得比自己摔了還要難看,“天啊,這可是小姐親自為三公子熬的玉米排骨湯,如今灑了,這讓我該如何回去向小姐交代?”


    竟然是給公子燉的?


    鱗元瞥了那湯碗一眼,然後道:“我們家公子不喜歡喝這種湯,喝了就會難受,還是讓表小姐別弄了。”


    他才不要表小姐跟他們家公子好呢,如今不過是寄住在這裏,她的奴婢都用鼻孔看人了,要是表小姐成了這裏的女主人,那往後這國公府的小丫鬟們不都被他們欺負死。


    不過他也沒有說謊,公子自去了流雲寺當了俗家弟子以後,都不吃腥葷之物了的。


    她這碗東西端過去,多半也都是被拒絕的多。


    “啊?可是夫人不是說三公子小時候很愛喝這湯的嗎?”


    鱗元道:“你也說了是小時候愛喝的罷了,我們家公子現在口味變了不喜歡喝這個。


    “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鱗元說完,轉身就趕緊跑了。


    “鱗元大人!”迎鵲在後麵叫他。


    鱗元隻當聽不見,像是後麵有豺狼虎豹追一般,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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