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廢爐!”


    連一道天雷都扛不住!


    這都能叫丹爐?


    寧弈恨啊!


    費盡心思搶寶藥搶丹爐,如今丹爐炸了,寶藥沒了,紫心血髓丹更是沒了著落!


    他的心在滴血。


    剛剛炸了爐,青虹便走了出來。


    察覺到寧弈情緒有些低落,也不說話,就那麽站在他一旁靜靜的陪伴,這便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正當青虹皺著秀眉思索如何幫到他時,誰知寧弈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剛才的動靜有點大,沒被嚇到吧?”


    青虹不知所措,這個反轉太快了,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確被嚇到了,卻不是雷聲也不是炸爐聲,而是剛剛寧弈突如其來的關心。


    好歹也是個副將,什麽大場麵沒見過,豈能被這點聲勢給嚇到。


    隻是被他那麽直勾勾盯著,總覺的心中慌得緊,有些微妙又令人羞澀。


    連忙搖搖頭:“沒……沒有。”


    “剛才讓你找的那幾種藥材你還記得不?”寧弈問道。


    “記得,公子是準備重新煉丹嗎?”


    “嗯。”


    “你找找看是不是有缺的。”寧弈將裝有藥材的納戒遞給她,接著又補充道:“當然,那株名為血玉紫靈芝的寶藥除外,它……我另想辦法吧。”


    青虹接過納戒找了一通,最後給出的答案是,除了血玉紫靈芝外,果然還缺少了一株名為雪玉骨參的寶藥。


    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丹方中那麽多味藥材,如今煉廢了一爐之後竟然隻缺少了兩種,的確不算太糟糕。


    收了現有的這些藥材,又隨身帶了一些丹藥和功法。


    看向青虹道:“你還是照顧她們幾人吧,我得出門一趟。”


    “嗯。”


    青虹沒有多問什麽,她知道即便自己問了依舊幫不上什麽忙,應了一聲後轉身回了大殿。


    看到青虹離開,柳清風才屁顛屁顛跑了過來,身上還帶著一些傷,是先前被老丹師華安打的。


    一開口直接來一句:“寧公子真乃神人啊!煉個丹都能製造出如此強大的天地異象!”


    寧弈:“……”


    這話聽得寧弈想打人。


    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才煉丹炸了爐,這種情況對於一個十分好麵子的丹師來說,那是極大的恥辱。


    他還在那一個勁的奶!


    而柳清風似乎壓根沒察覺到哪兒不對勁,而且越奶越凶:“貧道活了數百年,可從未見過天雷是什麽樣子。


    嘖嘖!


    那威力,恐怕隻有公子才能應對的了,這要換成是貧道我,早都被轟成渣了。”


    寧弈滿臉黑線,給他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可誰知這老家夥一點沒有想要收斂的意思。


    繼續道:“就剛才嘭的那一下,貧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場麵太嚇人!而且……”


    “行了行了!”


    寧弈實在聽不下去了,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質問道:“柳長老可知剛才寧某煉丹炸了爐?”


    “這個貧道知曉,不過……”柳清風極為認真的點點頭:“不過炸爐的根源還是丹爐的問題。


    哎,本以為華安那老東西視若珍寶的丹爐定不是俗物,誰曾想竟是這般不中用。


    整個太華宗的臉麵都被他丟盡了。”


    寧弈一臉懵逼:“這也行?”


    關鍵他說的不無道理,主要是寧弈聽著心裏舒坦。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柳清風,沒想到說起話來那可真是一套又一套。


    “跟我來。”


    寧弈說完,飛身出了長清宮。


    當時煉丹過程中外麵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沒有搭理他們,還是因為騰不出手的緣故。


    尤其是那幾聲丹祖喊得那麽大聲,實在吵人。


    當然,華安他們的對話也是聽得到,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那華安應該還趴在牆頭窺視吧。


    不過當寧弈順著印象中華安窺視的方向飛去時,看到的卻是宮牆上一個十分誇張大豁口。


    “發生什麽事了?”


    這可是半丈厚的高大宮牆,相當結實,莫名其妙就出現了一個大豁口實在有些奇怪。


    “難道是剛才炸爐造成的?”


    寧弈一邊想著,一邊順著感應直接來到十多丈遠的地方。


    果然,很快就驗證了他的猜測。


    所經過之地出現了一條半丈深的壕溝,壕溝盡頭有一塊厚重的丹爐外壁鑲嵌在土層之中,下方還有微弱的生命跡象和淡淡的血腥味。


    正在此時,柳清風屁顛屁顛跟了過來。


    一看到丹爐外壁鑲嵌在土層之中,而且又是砸穿宮牆又是砸出壕溝,驚得他倒吸涼氣。


    “公子,這炸爐威力竟是這般大?”


    寧弈不想鳥他,主要他說出的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在罵人。


    可柳清風不依不饒,跳進壕溝用胳膊丈量一下還壕溝深度,又跳到丹爐外壁碎塊上蹦躂兩下,一個勁的吹噓寧弈煉丹術如何如何驚人。


    等等……這丹爐碎塊……


    剛剛想要提醒他這碎塊下方有人,但是已經晚了。


    “嘭——”


    “給老夫死來!”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道憤怒至極的吼聲,丹爐碎塊當場飛了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有站在上麵蹦躂的柳清風。


    隨後便看到一個渾身是傷,滿臉是血的人形東西從壕溝裏爬了出來。


    華安先前應該是被砸暈過去了,直到柳清風站在上麵跳了幾下才將其喚醒。


    模樣有點慘,一爬出來就準備開罵,結果一眼就看到站在前方的寧弈。


    “給老夫……”


    一句話罵人的話說了半截,硬生生又給憋了回去。


    嘴裏囫圇了半天突然雙膝跪地,猛地拜下,高呼:“小道參見丹祖!”


    “你認錯人了,我叫寧弈。”寧弈糾正道。


    “不!”華安滿臉是血,使勁搖頭:“您就是丹祖!丹祖請受小道一拜!”


    說完,又拜了下去。


    “行了行了,我且問你件事。”寧弈不耐煩的擺擺手,接著問道:“我需要一口上好丹爐,你可知這中州境內哪裏有。”


    “丹……丹祖,我那口爐炸了啊?”華安唯唯諾諾問道。


    “你說呢?”


    這不明白這嘛!


    而且丹爐碎片都呼你身上了,居然還在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寧弈甚至懷疑這家夥是故意損人的。


    華安一邊擦著臉上的血汙,思索了一番,突然之間猛地一蹦。


    驚呼一聲:“有!丹祖丹祖,我知道哪有了!”


    看他這反應,寧弈也點小期待,忙問道:“哪裏?”


    “玉鼎宗!”


    “大周玉鼎宗?”


    “是啊丹祖!”華安肯定的點點頭:“玉鼎宗有一口喚作三足赤眼玉蟾爐,那可是玉鼎宗鎮宗之寶,據說那口爐還是從封妖大戰中流傳下來的,不僅是丹爐,還是法寶。”


    “轟隆——”


    華安剛說完,一道巨響聲傳來,伴隨著大地猛地一震,寧弈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兩個巨大的深坑徒留原地。


    深坑內彌漫著滾股濃煙,至於華安,同樣不見了蹤影,大概是被埋進了坑內。


    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呢,寧弈早就飛出了上百裏。


    大周位於大夏以南,兩國相距萬裏之遙,尋常人一生都不會有穿越兩國的經曆,即便可以禦空飛行的修行者也不會在兩國之間隨意往來。


    而且玉鼎宗位於大周最南側,太華宗位於大夏最北側,兩地之距還要在這個基礎上增大一倍。


    以寧弈這種極限飛行速度,竟也用了兩個多時辰才到達玉鼎宗。


    此時已是夜間,玉鼎宗內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時間緊迫,寧弈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淩空來到主殿上空。


    進入宗門範圍之時,好像撞破了他們的護宗大陣,主要是速度太快完全沒有察覺到。


    這就有點尷尬。


    也不知等下他要解釋自己是無心之舉,會不會有人相信。


    果然,還沒等寧弈叫人,玉鼎宗幾位高手已經陸續湧了出來。


    警鍾聲響徹了半邊天。


    宗門內的弟子們紛紛出門查看,隻是他們也隻有遠遠觀望的份。


    幾位身著青色道袍的老者遠遠的站於寧弈對麵,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其中一人高聲喊道:“不知何方高人闖我玉鼎宗,還請報上名來!”


    “寧弈。”


    幾人對視幾眼,毫無意外的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來的全都是不知所措,壓根就沒聽過這號人物。


    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無緣無故闖入宗門並毀掉大陣,這件事怎麽算都是寧弈理虧。


    不過事出有因,暫時來不及考慮那麽多。


    自報身份他們也不知曉,隻好當場說明來意:“寧某聽聞你們玉鼎宗有一件名為三足赤眼玉蟾爐的法寶,特此前來求取,隻為借用一番。”


    寧弈剛一說出那幾個字,幾位青袍之人臉色徒然大變。


    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沒等幾息,其中一位花須老者上前拱手道:“高人說笑了,我玉鼎宗沒有高人所言之物。”


    “沒有嗎?”寧弈皺了皺眉,反問道。


    花須老者一咬牙,再次肯定道:“的確沒有,還望高人明察。”


    這群人真是連說謊都不會說,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還說沒有的話簡直是侮辱人的智商。


    其實寧弈自始至終也就毀了他們的大陣,除此之外並沒有表現出別的本事,總感覺這些人有點太慫。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可以直接動用武力逼迫他們交出丹爐,不過真要那麽做了,有點不太符合他的習慣作風。


    於是指了指剛才答話的花絮老者問道:“你在玉鼎宗屬於什麽身份?”


    “不瞞高人,貧道正是玉鼎宗宗主。”


    “聽說你們玉鼎宗有一位元嬰境九階的太上長老,為何不見他出來見我?”


    “啊……”


    此話一出,幾位青衫老道紛紛退後幾步。


    要說剛才毀掉大陣是挑釁的話,那現在這直接找太上長老,不明擺著是衝著他而來嗎?


    雖然從此人身上看不出半點元力波動,但是能在一擊之下毀掉護宗大陣的,又直接打上門來,豈會是什麽無名之輩?


    眼看這些人不回話,寧弈又看向花絮老道,話鋒一轉:“你如今什麽修為?”


    “這……”


    這一問,給老道直接問蒙了。


    問別的問題可以理解,可你這一開口就問修為,這誰頂得住啊!


    即便你有著碾壓一切的實力,也不能這般欺負人吧。


    就連身後幾位老道也都紛紛腹誹:這年輕人欺人太甚!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此人來曆不明,身份不明,實力更是個未知數,萬一哪一環節出了差錯,很有可能出現大問題。


    寧弈看他們各個臉上黑的跟鍋底似的,沒來由的焦急,催促道:“問你話呢,你什麽修為?”


    明明隻是一句話,卻讓在場幾人遍體生寒,很明顯能感受到這神秘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磅礴威壓。


    慶幸剛才沒有直接對著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到了這個地步,花絮老道哪還敢有所隱瞞,連忙答道:“稟高人,貧道乃元嬰境八階修為。”


    “嗯!”


    寧弈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此乃天階上品破境丹。”


    至於他們聽到這個詞後的表現,寧弈已經懶得去看,修為越高之人反應越強烈。


    當然,他們肯定會質疑丹藥真假的問題。


    寧弈也懶得廢話,猛地向前,花須老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寧弈一把扼住脖子,十分粗魯的掰開他的嘴,將一枚破境丹塞進了他的嘴裏。


    隨後還很貼心的幫他拍了拍背部讓其盡快吞服。


    “咳咳咳——”


    花須老道被寧弈鬆開後,弓著腰發出陣陣猛咳,那陣仗,似乎要將心肝都咳出來似的。


    寧弈則抱著胳膊退至遠處觀望。


    一看到寧弈離開,其餘幾人連忙上前查看他們宗主的狀況。


    “宗主你沒事吧!”


    “宗主宗主!怎麽樣?”


    “……”


    他們總以為寧弈給他喂的是毒藥,所以眼中滿是憤怒,然而麵對這種一擊壞掉護宗大陣,元嬰八階修為的宗主在他手中如同小雞仔一般的神秘強者,他們哪敢說半句強勢的話。


    這大概就是敢怒不敢言吧……


    花須老道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一邊猛咳,一邊指著寧弈怪罪:“你你……貧道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欺辱貧道,你你……你欺人太甚。”


    寧弈不喜不怒,負手而立望著他們幾人的反應。


    讓子彈再飛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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