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該招惹你啊陳夏,先師臨終前對我說,將來我必死於馭龍之鳳之手,我一直不明白是何意,現在明白了,這飛天夜叉是龍貓之體吧。”


    陳夏驚訝的望著他:“這麽神?馭龍之鳳呀,他是怎麽猜到的!”


    他想到的不是離薑,而是自己的大荒囚龍木,那可是真正鎮殺龍族的存在。


    至於鳳嘛,自己長的這麽帥,勉強做個鳳還是可以的。


    戰鬥結束了,來襲的白蓮教人數十七人,現在場上剩下三個,其他的全都死在這。


    除了董殷是閉著眼外,其他人都是死不瞑目,而且好幾個都是含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死去的。


    “阿夏,這三人你想怎麽處置?”


    蕭玉看著他問道,眼神中意味不明的閃爍一下。


    陳夏看向場上那三人,除了杜婉清外,剩下兩個應該是她的心腹,都是年輕的女子。


    不過這不奇怪,杜婉清作為白蓮聖母,身邊人不敢是男人,那會壞了形象,不好去忽悠教徒的。


    “杜大娘既然親手斬殺白蓮教徒,為朝廷計,本官接受你的反正,傳訊錦衣衛上報吾皇,自會安排日後之事,你看如何?”


    陳夏這話說的很正經,而且很客氣,不說投誠而是說反正,這是給足了對方的麵子。


    杜婉清美目一凝,欠身福道:“多謝橫山伯厚愛,屬下感激不盡,定不會辜負大人回護之情。”


    蕭玉輕輕哼了一聲,不滿的瞥一眼他道:“阿夏不會看上她的姿色了吧?那今晚讓她侍候你就是。”


    說著轉身就走,陳夏眉頭微蹙一下,旋即展開笑臉道:“多謝夫人海量,那我就笑納了。”


    娜木鍾欲言又止,擔心的望一眼他,見他對自己微微搖頭,遂放下心來,帶著大家打掃戰場後,黑夜陷入了寂靜中。


    陳夏帶著杜婉清三女進帳篷,但沒有跟她們同床,幾天後山穀來了幾個人,拜見他後,帶著杜婉清三女走了。


    當晚,娜木鍾跟他同房,溫存畢問出擔憂的話題道:“阿夏明知道蕭姐姐不想留下杜婉清,為何還要保下她?”


    陳夏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道:“留下杜婉清不是為了咱們,這一點你一定要分清,不管咱們玩的多瘋,一定要記住一點,我的大明的臣子,凡事必要以大明的利益為重,白蓮教跟江湖幫派不同,那是反賊,不是盜匪,杜婉清的身份,不僅值得留下她,甚至值得給她高官厚祿,隻要能剿滅白蓮教,至於她的品行不重要。”


    娜木鍾抱緊他,呢喃道:“這道理妾身知道,隻是蕭姐姐畢竟是你的正妻,夫妻和諧很重要。”


    陳夏嗬嗬一笑道:“夫妻是重要,但國之大事更重要,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是不會再想當女真之主,但也不願再為大明出力,殺了杜婉清,對她來說一了百了,但我是大明人,必須為我的同胞著想。”


    娜木鍾渾身一緊,陳夏馬上感覺到了,幽幽的歎息道:“其實你也不想為朝廷做事,這些我能理解,但請你記住,別阻礙我大是大非之事。”


    “妾身知道了,你們漢人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妾身會做到的。”


    娜木鍾跟蕭玉的最大的不同,就是不會強勢,兩女都是一方之主正妻出身,但娜木鍾更像個賢惠的妻子,而蕭玉才是皇後該有的性情。


    如果陳夏的地位、權勢能壓得住她,蕭玉會恭順的服從於他,但娜木鍾是隻要是她丈夫,她都會無條件的服從。


    別以為曆史上娜木鍾嫁給皇太極,是對林丹汗的不忠,那是遊牧民族的習慣,無可置喙。


    她是在林丹汗死後,才投降滿清的,而且在明知林丹汗大敗逃亡途中,還懷上他的孩子,就是為了給他留個後代。


    雖說蘇泰有孩子,但蘇泰本身就是女真人,跟她生的意義完全不同,她生的孩子才是孛兒隻斤氏純正的血統。


    當然,如果不是女真人統治蒙古,那蘇泰的孩子也是孛兒隻斤氏正統,可女真勝利了,誰知道將來這孩子會不會認同他是蒙古人。


    帳篷裏響起惱人的聲響,娜木鍾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才起來,嬌羞的啐一口後,被侍女攙扶著去洗漱。


    又是幾天過去了,這晚晚飯後,大家圍坐在火堆旁。


    “明天要早起,今晚大家早點歇著,不用守夜了,我讓牡丹和合喜出來照看,離薑也會關注的。”


    陳夏滿懷憧憬的,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兩輩子了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會,上輩子隻在小說裏看到過呢。


    蕭玉看他一眼,點點頭沒說話,其他人紛紛開口,氣氛還算熱烈。


    “少爺,明天你裝逼不成了,天機榜更新,少爺榮登天驕榜第一,雛鳳榜第一,雙榜都第一呢!”


    夭夭咯咯笑著做鬼臉,陳夏苦著臉教育道:“那個詞不是好話,怎麽能用在少爺身上呢?”


    夭夭驚奇的瞪大眼,不解問道:“少爺不是說,那是形容很臭屁的人的嗎?怎麽不能用呀,少爺就是很臭屁的呀?”


    陳夏哭笑不得,自己經常冒出一些新詞,夭夭從小跟著他,學了不少,可沒想到,有一天這詞會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過他更開心的是這次天機榜的變動,那一戰並沒有傳出去,但天機榜偵測到離薑的實力。


    作為契約戰寵,離薑的實力自然算到他頭上,要不是他才二十歲,連雛鳳榜還沒退出,恐怕踏天榜上都有他的名字。


    離薑就是妥妥的宗師修為,而且還是勝過好幾個榜單上的存在,蕭玉就不是它的對手,否則也不可能那麽幹淨利落的幹掉董殷。


    董殷可是踏天榜第五,兩個蕭玉也別想留下他性命,隻能讓他落荒而逃。


    反正隱藏不了自己後,陳夏也想通了,索性高調一點又如何。


    ……


    就在昨天,黃山雲穀寺,山門前早就人山人海,原本安靜的寺院今天熱鬧極了,主持了悟禪師滿臉悲苦之色,低頭誦經不已。


    雲穀寺最高修為的是他的師弟了凡,可了凡才三品武修,一身佛法倒是精深的很。


    可這度不了天下的江湖人,人家定在這裏開武林大會,雲穀寺根本無力反對。


    “阿彌陀佛,這位師兄請通報一聲,小僧福果想要在寶刹掛單些日子,還請行個方便。”


    一個滿臉圓乎乎的和尚,雙手合十的問候知客僧,知客僧一臉懵的還禮後,試探問道:“這位師兄難道不知道這幾天這裏很亂嗎?如何還在本寺掛單?”


    福果一臉平靜的回答:“小僧行走天下,正好來到這裏,見到此處清幽,想留下來參悟幾天佛法。”


    “清幽?”


    知客僧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出來,可福果一臉認真的模樣,他隻好咽下話語,點頭合掌邀請他入內。


    這是佛教徒的規矩,但凡同為佛門弟子,隻要有合理的請求,合法的身份,都必須收留掛單。


    掛單就是住在這一段時間,本寺要負責行腳僧的吃住,其實就是免費的旅店。


    這些天雲穀寺的事務,全部交給了凡打理,雲穀寺不是江湖門派,寺中僧眾極少練武的,因此知客僧根本不知道福果是誰。


    可了凡練過武,而且修為不低,怎會不知道福果的來曆,見到他被領來掛單,頓時驚喜交加。


    “竟是福果師兄,快!快去請方丈,告訴他海明禪師的衣缽傳人,到咱們寺掛單來了。”(佛門弟子,不是同門師兄弟的,見麵一律稱呼對方師兄,不關年齡大小,性別男女。)


    知客僧聞言大驚,失聲道:“破山海明禪師!”


    了凡瞪眼道:“除了這位老禪師外,還有誰?還不快去。”


    破山海明禪師,在漢傳佛教這時代的地位,不亞於藏民見到班禪和那什麽賴,那就是活佛的存在。


    老百姓或許許多不知道,那是因為漢人信仰的虔誠度跟藏民不同,但在佛教徒中,海明禪師那是活羅漢的象征。


    聽說福果是他的傳人,原本愁眉苦臉的了悟方丈,喜笑顏開的大步趕來相見,巴不得馬上開始談論經書,交流佛學理論。


    “師兄,福果師兄不僅佛法精深,還是天驕榜排名二十三位,有他坐鎮雲穀寺,咱們無憂矣!”


    了凡忙迎上去,附耳了悟方丈低語道。


    了悟一下就明白了,對方來掛單是借口,保護雲穀寺才是真的,不由的更是感激萬分。


    果然,福果跟他見禮後說道:“了悟師兄放心,小僧來時邀請了峨眉派九難前輩,她們應該快到了。”


    他這是按照江湖規矩來稱呼九難,了悟雖不知道九難修為多高,但峨眉派鼎鼎大名,那是可以跟少林、武當相庭抗禮的武林大派,更是放下心來。


    到了傍晚時分,九難師太帶著二十多個門人進入雲穀寺,一下子外麵安靜了許多。


    九難師太是官靜的師姐,不同於她的法武雙修,九難專修武修一道,踏天榜排名第四的宗師修為。


    峨眉後起之秀秦清,正是她的嫡傳弟子,這次也在隊伍當中,秦清在天驕榜上排名,還在福果前麵,排在第十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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