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南宮羽神清氣爽的翻了一個身之後,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已經大暗。


    他有些慌張的坐起來,突然想起來今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宴會需要參加。


    旋即穿好衣服之後,打開房間的門,愕然發現十三站得筆直,待在門外。


    海棠雲聽到房門有動靜之後,突然的從一旁探出頭,高興說“你可算睡醒了。”


    南宮羽打著哈欠說“你怎麽也不叫醒我,天都快要黑了,咱們現在趕過去想必也已經遲到了。”


    海棠雲苦笑著說“有十三姑娘在門外守著,誰敢進啊。”


    南宮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個十三的脾氣實在是太倔強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到他休息。


    “怎麽樣?在我房間睡覺感覺如何?”海棠雲跟在南宮羽身邊說。


    “好舒服啊,而且床上很香,我還想再睡一次。”南宮羽笑著說。


    海棠雲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南宮羽,沉默少許之後才說“你如果喜歡這個香囊的味道,我可以單獨給你做一個。”


    南宮羽說“可以啊,不過你不能給第二個人做,這樣就不真誠了,我要天下獨一份,不,獨二份的香囊。”


    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王大嘴從一旁溜出來,身旁跟著饕餮,“誒,老大,你怎麽從雲公主的房間出來啦?你們倆?嗯?昨晚幹什麽去了!”


    麵對王大嘴的質疑,海棠雲笑罵一聲“去你的”然後便臉色有些緋紅之後旋即快速躲開。


    看著她耳朵紅紅的,王大嘴笑著說“你倆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南宮羽說“胖子,你在瞎溜達什麽?”


    王大嘴憨笑著說“吃飽了沒事幹,溜狗來著,誒,天都快黑了,看你的樣子好像要出門,怎麽啦,又要出去殺人?”


    饕餮聽到溜狗二字,二話不說,悶聲咬住王大嘴的鞋子不鬆口。


    王大嘴早有防範,他的腳趾頭在鞋子裏麵早就縮了起來,而且這雙鞋子尺碼很大,走起路來,吧噠吧噠作響,像是鴨子一樣走路的王大嘴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嘿嘿,被咬習慣了,不得不防備,而且這樣的鞋子很適合滑雪,我最近出門巡視,都樂的不得了。”王大嘴笑著說“有饕餮作陪,我也不悶。”


    南宮羽笑著說“你倆倒是好搭檔,我現在要去城南一趟,參加一場宴會,司宗主特意給我發了請帖。”


    “哦?宴會?那是好事情啊,這事兒怎麽能少得了我。”王大嘴最近吃了太多清湯寡水,肚子裏的油水實在太少了,一下子惦記上了宴會。


    饕餮也在一旁吼吼叫了兩聲。


    南宮羽看了一眼懷空。


    懷空剛好路過這裏,低吟說“今晚我要留在府上,雖然昨晚刺客沒有來,咱們不能從此懈怠下來,該做的還是要做,你們去吧,有我在,府上不會有事。”


    “好”南宮羽回應完懷空的話,直接帶著王大嘴和海棠雲離開府邸。


    饕餮化出原形,背負三人朝著城南奔去。


    在幾人消失的地方,一個鬥笠男子突兀出現,很快隨著南宮羽離開的方向隱遁下去。


    城南。


    車水馬龍,張燈結彩。


    一路上掛滿了紅燈籠,喜氣洋洋。


    好多重要的門派都已經進入宴會之中。


    塚宗的少宗主,司承極不樂意的站在風雪之中,等待最後的一位相邀人士。


    在南宮羽出現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尤其是想起當日被懷空當街打敗羞辱的事情後,臉色都開始僵硬起來。


    “你們來此地做什麽?這裏不適合你們這些沒有名氣的門派參加。”司承站在門口攔下南宮羽。


    饕餮在一旁突然竄出來作出撲咬的姿勢,被王大嘴一下子拽著尾巴給拖了回去。


    南宮羽笑著說“你怎麽知道我進不去?”


    司承傲然說“就憑我們塚宗是主掌宴會的主辦方之一。”


    “哈哈,那這樣好了,咱們打個賭,如果我進去了,你就對著我好好道歉然後連說我是蠢豬就好了,如果我進不去,我就向你磕頭。”南宮羽氣定神閑說。


    司承神情一怔,思來想去好像是自己賺了,他輸了,隻是道歉和說我是蠢豬,對方輸了,可是要磕頭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次宴會的主要參與勢力都是名門大派,像天策這樣聽都沒聽說過的名字他斷然是不相信有機會參加的。


    而且從南疆流落而來的百花穀眾人,都沒有接到請帖。


    這就更加篤定了司承心中贏定了的決心。


    “既然你一定要向我磕頭,那我就不客氣了。”司承壞笑說。


    他正在高興的時候,突然塚宗的一位長老出現。


    “誒呀,羽公子,你怎麽才來?”南宮羽撓了撓頭,憨笑著說“一不小心睡過頭了,不好意思。”


    隨後以勝利者姿態進入宴會中,惹的司承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曾伯伯,你們怎麽能給這種人送請帖。”司承感到十分憋屈。


    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一個鬥笠男子出現。


    塚宗的曾長老就是昨天客棧裏麵讓南宮羽給予自己麵子的那個老者,他笑哈哈說“承兒,記住,咱們塚宗能夠在修真界屹立不倒,就是因為人緣寬泛,而且自古以來,靈相不分,乃是一家,你要多和南宮羽打好關係,據說北極劍客已經來到了北極,這可是很重要的消息,呃,這位閣下站在旁邊偷聽我們談話幹什麽?”


    發現紅酥手站在身邊不肯離開,塚宗的曾長老不得不打量對方,而且他從紅酥手身上感受到很強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隻有玄皇之境的強者才可以給予他。


    八境強者,玄皇之境,整個北極翻個底朝天,也屈指可數。


    “我也是天策的。”紅酥手淡淡說。


    曾長老訝異的看向紅酥手說“閣下是南宮羽的師父?”


    紅酥手淡然說“我怎麽會是他的師父,南宮羽的師父另有其人,我隻是他的扈從。”


    說罷,大搖大擺的走入宴會之中,留下曾長老驚異的神色,“看來還是低估了天策的實力,原本隻是想要與南宮羽這樣的少年靈師交好,方便日後的合作,現在怎麽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玄皇之境的八境扈從,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麽這個天策,一定不會隻有一名八境強者,嘶,好恐怖的宗門,怎麽以前沒有聽說過?”


    宴會之中。


    人來人往,四處都放滿了佳肴美酒。


    王大嘴剛一進來,滿眼放光,一下子撲到了酒席之上,和饕餮大快朵頤,不顧形象的趴在那裏,好像是餓死鬼投胎。


    惹的旁人頻頻側目。


    不多時,一個小廝路過這裏的時候,愕然收起空空的盤子,大呼出聲“什麽人把盤子洗幹淨放在這裏幹什麽?”


    待到他看到王大嘴坐在一旁用手摳著牙齒之後,便明白了過來,隨後鄙夷的瞅向對方。


    “看什麽看?”王大嘴嗬斥說。


    小廝笑著說“你是哪門哪派的?怎麽稱呼?”


    饕餮吐出一根骨頭,還要撲向桌子上的豬肘子,被王大嘴一把抱住。


    “你快去上菜吧,不夠吃。”王大嘴朝著小廝說,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小廝輕笑一聲“等你把桌子清理幹淨了,我再上菜。”


    王大嘴大聲說“打架還有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們吃飯也一樣,等我緩緩再吃。”


    小廝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餓死鬼”然後離開此處。


    一人一獸正在休息的時候,突然從暗處鑽出來兩個人影。


    一胖一瘦的兩個人,也在風卷殘雲的吃著桌子上的美味。


    王大嘴驚異的說“連這種事情都有敵手?太誇張了吧,不行,我不能被比下去。”


    來者正是南宮雷和南宮癡。


    南宮癡心寬體胖,比之王大嘴的體型還要胖上兩圈,個頭是他的兩倍。


    王大嘴充其量隻有一米七五左右,而南宮癡的身高足有兩米五以上。


    彷佛小山一般的南宮癡,身材魁梧,健壯的一塌糊塗。


    他背上的一把雙頭錘,足有五米長,重量超過十萬斤。


    這些年過去,南宮癡的修為見長,不知不覺間已經達到了小長生境界,比之南宮羽的修為也不遑多讓。


    這突飛猛進的修為,實在是有夠駭人。


    南宮癡大腦簡單,癡癡傻傻,性情專一,專注的修煉下來,依靠眾多長輩的教導,竟然有了巨大的收獲。


    在場的人之中,恐怕隻有他的力氣最大,連玄皇之境的八境高手都要為之傾倒。


    前者依靠修為可以搬山倒海,而後者僅依靠蠻力也可以勉強為之。


    南宮癡說起來也是一個怪胎,奇人。


    吃到最後,王大嘴和南宮雷已經走不動道了。


    隻有饕餮和南宮癡還在大戰。


    鬧到最後,霸王堡的堡主不得不出麵查看。


    “南宮雷,你竟然敢擅闖宴會?”堡主嗬斥說。


    南宮雷奸笑兩聲,盤腿坐在桌子上,“老堡主,莫要動氣,我現在已經是天策的人了,你們邀請我們參加宴會,不會不讓人吃飽飯吧。”


    王大嘴摸著撐起來的肚皮說“原來你是南宮家的人。”


    “南宮家現在都快要消亡了,你還敢出現在這裏,讓雲煙閣的莫長老發現你,不把你挫骨揚灰?”暗處有人說。


    南宮雷站起來,神氣說“南宮羽是我幺弟,有他在這裏我怕什麽。”


    堡主納悶朝著身邊的一位雲煙閣長老說“天策是咱們北極的勢力嗎?”


    這位雲煙閣的長老叫莫獨,修為在大長生境界。


    莫長老陰笑著說“什麽天策不天策的,這南宮家是玄宗中宗之人,估計是家破人亡之後,留下的一些幸存者集結起來組成的勢力,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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