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丞搔了搔頭說:“請光烈師兄手下留情。”


    光烈當然開心,擺手不語。


    冒頓皺著眉看牟玉,“夫人常年強行修行永駐青春的秘術,性格乖戾無常,暴躁無比。今天不能讓這王右丞白受罪了。”他遂命家奴從內殿中取出兩把劍來,說:“這一把劍曰‘煌滅’,上古奇兵,屬性為陽。在我進島十年時,師傅贈與我的。”


    他將煌滅拉開,森然的火氣蔓延在內殿,劍光甚至將燭火都蓋住了。


    光烈和小喬兒盯著劍,眼睛都直了。


    冒頓舉著第二把劍說:“這把劍叫焚寂。我曾在諸侯韓國斬殺過一頭火龍,這劍是用它最尖利的牙齒打造的的。這劍極凶,我就不拉開它了。今夜你倆切磋一下劍術,若誰贏了,這把焚寂便是他的。敗者就將煌滅拿走,當是我給的彩頭。”


    牟玉射了他一眼,說:“你還真舍得。”


    外殿裏十幾個人立時竊竊私語起來,都羨慕不已。不過一場劍術比試,敗者也能拿到上古神兵。勝者更不用說了,焚寂可是由大陸第一鑄劍師打造,用火龍骨製作的神劍,稷下火院有哪個年輕弟子不想得到它。


    小喬兒忍不住了,不顧腿傷要站起來,叫道:“我也要比,我也要比,三人掙兩把劍!”


    冒頓其實有心要感謝王右丞救自己女兒的命,但又見他不願拿人恩惠,便想出用名劍當獎勵的法子。光烈又是他年輕一輩弟子裏最看好的,今年正好又是他來島的第十年,早有意贈送他一把神劍。這法子一舉兩得,自己暗暗歡喜。


    光烈激動地渾身顫抖,看出師傅對自己的器重,心說:“這‘焚寂’必是我的了,隻可惜‘煌滅’要被青城的家夥拿走。這樣陽之屬性的神兵,給到他這樣的滓子,真是浪費了。”


    小喬兒抽出自己的短劍,單腳蹦在地上,嬌聲道:“爹爹,你這不是明擺著要送好東西給他們嘛?這兩把劍我都問你要了好幾年了,你每次都敷衍我。現在居然要大方的送給別人,你這樣不公平!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比!”


    冒頓隻動了一根手指,小喬兒短劍霎時回到袖中。他又沉聲說:“這兩把劍極凶無比。尤其是‘焚寂’,你倆拿到它的人一定要好好降服它才行。”他雖嘴上說“你們倆”,但眼睛看地卻是光烈。光烈修煉天賦奇高,火之靈力即將突破中階來到上階,他的劍術又是自己手把手教的,怎麽會輸給一個剛入島的青城末級弟子。


    小喬兒被他拽回榻上,不斷地打滾撒潑,吵著也要比武拿劍。


    光烈勸道:“小師妹,以後師傅還會給你更好的兵刃的。”


    小喬兒忽然爬坐起來,說:“光烈哥哥你平時最疼我了,是不是?”


    光烈立即點頭,“那是當然了,看到你腿傷,我真是心如刀絞。待我以後去大陸給你找藥治傷,再打一頭龍給你鑄劍。”


    “那你待會把‘焚寂’讓給我,好不好嘛?”小喬兒淚汪汪地求道。


    光烈左瞧西看,搓著手結巴起來,“這個...那個...小師妹以後你靈力到達上階了,我再...再把它給你,如何?”


    小喬兒嚷道:“平日說那些為我死、為我活的話,原來都是騙人的!”


    光烈羞赧地低聲說:“不是...不是...”


    小喬兒摟住牟玉央求起來:“母親大人,父親平時最聽你的話,你給他說說讓我也參加比劍嘛。”


    牟玉將她抱在懷裏,笑道:“那你可錯了,凡大是大非的事情,你父親的話便是鐵令,我哪能做主?”


    冒頓不好意思地嗬嗬傻笑。


    牟玉在小喬兒耳邊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說:“你怎麽不去求求你未來的丈夫,他一定會把劍給你。”


    小喬兒氣鼓鼓地看了王右丞一眼,趴在她耳邊說:“他哪裏是光烈哥哥的對手。而且他愛財入命,入島的時候想先上船挑禮物,反而出了大醜。怎麽會把這樣的珍寶讓給我。還有我...我又不喜歡他。”


    牟玉刮著她鼻子說:“今天娘再教你一招,學會了它保管一輩子受用不窮。”


    “什麽武功?”小喬兒興奮極了,以為牟玉又有神技要傳授自己。


    熟料牟玉低聲說:“這一招就是,如何看清楚一個男人。”她青春永在,脾氣也跟個孩子一樣,抱住滿臉通紅的女兒不讓她掙開。


    那邊已有家奴呈上兩把木劍,她立即冷臉道:“用什麽木劍,以為是在過家家做遊戲麽?!”,複又指著王右丞和光烈凶狠地說:


    “你二人除了不許用靈力,其餘全當對方是妖邪、妖怪,隻管拚死搏殺!若軟軟弱弱的,做什麽婦人之仁的小家子氣,立即給我滾出稷下火院!我稷下火院容不得一個性子矯情軟弱的家夥在這裏!”


    光烈立即俯首稱是,王右丞則怕的連一個想法都不敢有。


    冒頓心說:“外殿人多眼雜,王右丞敗了,對他太難堪了,別讓他小小年紀受這樣的虐心之苦。”於是又命令家奴將礙事的家具全都搬開,讓二人在內殿比試即可。


    牟玉抽出小喬兒袖中短劍扔給王右丞道:“你用它罷!”


    光烈則由外殿取回了自己長劍,外殿中有人咋呼不止,都在羨慕他今夜能得師傅寶劍。


    見二人麵對站定,小喬兒清脆地拍手叫道:“開始!”


    “我須一劍製服這小子,讓師娘高看我,也不負師傅的器重!”,光烈心念於此,長劍一閃已刺在王右丞麵前。


    小喬兒驚道:“好快!”


    王右丞劍氣來到六階,即便不催動劍氣入眼,各個顏色的複眼也能微微主動發揮各自本領。在他看來,光烈的這一劍慢如老牛。他微側著身子,提著短劍捅向光烈手腕。


    這一劍古拙質樸,毫無劍術可言,但光烈立即撤劍又站回在原地。


    冒頓皺著眉頭打量起王右丞,而牟玉嘴角則掛起了笑。


    小喬兒小聲地在牟玉耳邊問:“這小徒弟平平無奇的一劍,怎麽倒逼退了光烈哥哥。”


    牟玉悄聲說:“這一劍大有稷下雷院的風采,劍意無窮。你不在陣中,自然看不明白。”


    王右丞剛才的那招正是白天從死魚眼明夜那看會的。


    光烈瞄見牟玉正笑著給小喬兒講東西,心裏火大。自己天之驕子,居然讓一青城末級小子占了先手。他忽然劍走遊龍,跳殺向王右丞。眨眼刺了幾十劍。


    王右丞立在原地不動,目無表情地一一躲開。


    光烈連刺不中,自覺像個小醜,腿如長鞭掃在王右丞右腿,長劍同時淩空斬下。


    王右丞右腿攸地原地側踢,一招奪命鴛鴦腿正踢中光烈小腹。


    光烈矮住身子,手上劍勢不減,依舊劈來,見王右丞巋然不挪動一步,心說:“讓你托大,削掉你一層頭皮再說!”


    長劍落在自己額頭的那刻,王右丞忽然出手若電,一指點在光烈握劍的虎口處,反手扼住劍顎奮力一搪,竟生生將光烈的劍抓在了手裏。


    內殿中安靜極了,隻能聽見外殿弟子急於想知道結果的熙攘聲。


    光烈一招撲空,反被奪劍,心中大駭地想:“完了,完了,我居然被一個末流的弟子打敗了。”他這麽一想,沒了抵抗,小腹上立即遭了王右丞第二次側踢,“噗通”一聲仰栽倒地。


    冒頓打破了沉默,拍手笑道:“精彩精彩,王右丞小哥剛才不過看了一遍我如何將小女的劍勾回她袖中的,便立即學會還用在了實戰裏。果敢,冷靜,時機拿捏死死的,隻要出手稍差一丁點立即會被光烈砍掉層頭皮。”


    他複看向牟玉說:“夫人看人永遠那麽準,這小子果然是劍術奇才”,說著便要將“焚寂”劍扔給王右丞。


    怎料牟玉抬手阻止他說:“且慢!”,說罷甩出一隻茶碗砸在王右丞臉上喝道:


    “你勝之不武,不許用靈力,也不許用任何小伎倆!不然戳瞎你的狗眼!”


    原來王右丞被牟玉恫嚇幾次,心中不敢再有任何想法,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是心中無物,靈台空寂地在麵對光烈。一切應對,皆由心生,誤打誤撞地進入到一層“無我”的境界裏。在有複眼的加持下,才將明夜、黑風煞和冒頓掌院的招式全都精妙地打出。他沉浸其中,快樂無比,似乎尋找到了更加純粹的劍道。


    但被一碗茶水立即打斷了思路,他回過神來看著牟玉仿佛是一麵對著自己的照妖鏡,急忙嚇得將劍丟給光烈,顫抖地躬身說:“冒頓掌門,是俺輸了,俺勝之不武,劍俺也不要了。”


    他一緊張,連在鎮遠城說的土話都冒出來了。


    小喬兒隻見他舉手間便打敗了光烈,又聽母親說他作弊,但自己不曾見他如何使詐,覺得王右丞真是有趣至極。


    冒頓詢望向牟玉,自己也不知王右丞為何要認輸。


    牟玉卻對光烈道:“你沒有輸,起來再比!”


    王右丞剛要開口,這個要當自己未來丈母娘的女人立即如頭老虎盯住他,他隻好壓製住複眼的神技,又站在了光烈對麵。


    光烈感激地看向牟玉,心說:“師娘到底還是偏向我的。”


    王右丞再無剛才“無我”境界的樣子,反而先手製人,一招青城“橫指瑤池”率先掃向光烈。


    光烈急忙回頭,大斥:“好個率先偷襲人的卑鄙小鬼”,說罷稷下火院精妙的劍法罩向王右丞。


    王右丞與他拚了兩劍,立時落於下風。


    光烈大喊起來:“果然你剛才用了卑鄙伎倆,被師娘看穿,如今露出了劍術低下的馬腳”,他劍越來越快,一道劍光如漫天星雲籠在王右丞身上。


    “好快的一招‘夜火銀河’!”小喬兒讚歎道。


    王右丞並不說話,短劍“雪中折梅”立即揮出,在滿身的劍光裏拚了幾劍後堪堪跳開,大腿卻被剌出一道傷口,汩汩流血。


    光烈一劍得手,倒轉長劍,不給對方輾轉的空隙,劍光如流火撲向王右丞後背。


    王右丞換手持劍,倒飛在半空如一隻飛鳥,短劍鏘然格下背刺的長劍,又快速砍向光烈臉龐。


    光烈冷哼道:“不過如此!”他半跪在地上與王右丞對砍數劍。他對砍間,尚有餘力,劍如雨簇立時又戳了幾下在王右丞肩膀。


    “青城‘雁落平沙’與稷下‘萬道疾劍’!”小喬兒咋呼道。


    王右丞儼然落了好大下風,半身是血地落在地上。


    王右丞卻不停歇,彈射而至,轉動短劍與光烈拚鬥在一起。他短劍貼在對方劍刃上,蜿蜒如蛇,清輝流轉地卷向光烈手腕。


    光烈見他劍術純熟,劍法奇快,喝道:“好一招‘曲光流轉’,你且吃下我這招‘降魔杵’!”隻見他鎮定自若,深吸一口氣,在王右丞劍光攪在手腕時,手臂青筋暴漲,奮力揮劍,威嚴如羅漢,直將王右丞一劍甩在了地上。


    王右丞手臂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割傷,幾乎露骨。但他抓住了地毯,又跳殺而來,雙手握劍以青城九劍裏的“斬棘破甲”,毫無停滯地爆斬。


    光烈隻單手橫劍,硬接下他這招,手臂僅稍顫了一下。他左手做刀,捅向對方下巴。


    王右丞的劍在他劍上剌出一串火花,電光火石地削向光烈脖子,這一招正是九劍中的“尖峰削翠。”


    光烈仰過頭,隻被削掉了一縷頭發,手刀直將王右丞下巴打脫臼。但他心驚道:“這小子的劍法好快!”


    小喬兒憂心忡忡地說:“小徒弟,你要加油啊,千萬別死了。”


    光烈聽了,十分吃醋,劍飛快地啄向王右丞,幾乎要一舉將他的手釘在地上。


    王右丞滾落在地,左手卡主下巴,“哢嚓”一聲將骨頭複位,但手即要被快劍戳穿。他立即拄劍螺旋地跳在半空,短劍隨身轉動如收割的鐮刀,斬殺而去。


    光烈大喝:“‘杖屨南澗’雖快,我比你更快!”


    他一招“回馬槍”,長劍陡然上挑,在王右丞的破綻中劃破了他小腹。


    二人立定,小喬兒捂著嘴關切地看著王右丞,見他差點被剖成死豬,喃喃低語:“小徒弟,你沒事吧。”


    光烈毫發未損,看小喬盯著王右丞,心裏埋怨:“小師妹,奈何對他這麽關心,真是讓我失望!”


    他搓了一個劍花,以稷下火院中階的劍法“野火不盡”刺了過去。初時劍意綿綿,但越來越凶,越來越快。


    王右丞與他對拚十幾劍逐漸不支,不斷後退。但“野火不盡”的劍招,厚積薄發如深秋原野裏的漫天大火,源源不斷又威力無窮地裹向自己。即便用盡剛才所有的招式,王右丞全身依然被砍了不下十劍。


    光烈不肯放過他,眼中全是小喬兒和師娘對王右丞期許的樣子,將王右丞逼在了角落,一劍又一劍地剌開他的皮肉。


    王右丞咬著牙拚死抵抗,後背抵牆的那刻,忽然雙手握劍,任憑長劍剌在他胸口皮肉裏,舞出了華麗的圓形劍光,照著光烈兜頭斬下!


    “圓舞?!”小喬兒驚了,顯然不知道王右丞居然會青城下階的劍招。


    光烈也大吃一驚,疾速閃身。饒是如此束發笄被砍碎,他披頭散發地躲在一旁。


    王右丞立時貼上,一點寒芒刺在光烈腰窩,但劍卻被光烈用劍柄砸開。


    “你居然還會‘靈犀一劍’?!真是小瞧了你!”光烈大喝。劍刃如惡龍,劍光似獠牙,“咬”向王右丞肩膀。


    王右丞收劍揮格,將將把來劍擋掉,才避免被戳穿肩胛骨,但後背被割出整一劍的傷口來。他正要反擊,胸口遭了一腿,翻滾在遠處地上。


    小喬兒見王右丞渾身是血,縮在牟玉懷裏,擔憂地說:“娘啊,我們認輸了,你讓他們停手吧,我小徒弟馬上要死了。”


    牟玉隻是笑了笑。


    “我們?你什麽時候跟這小子是‘我們’了?!是誰天天陪你修煉,又是誰任你天天欺負,又是誰今夜滿北極島找你?小師妹,你居然跟這個不堪一擊的臭小子是‘我們’?!”


    光烈氣悶不已,以幾乎鬼魅的身形,閃在王右丞身後,長劍便搭在了王右丞脖子上。


    “啊......”小喬兒想要大呼阻止光烈割掉王右丞腦袋,卻被牟玉一把捂住嘴摟在唇邊。


    牟玉悄聲說:“我的兒,你仔細看,不要眨眼。什麽才叫做反戈一擊,於敗中取勝。”


    王右丞忽以手刀拍偏了長劍一點點,在喉嚨即將被割開的那刹那,給自己滕出了一絲空隙,攥著短劍擦著自己臉皮,貼著自己耳朵插了上去!


    光烈立時後退半步,差點被戳穿下巴,但他的長劍已甩在了半空,而王右丞已扭過了身子蹲在他側肋前。慌亂裏,他以稷下火院最快的一招“飛火流星”揮砍而去。


    王右丞暴跳而起,胸口貼著胸口,一隻手鉗住了光烈揮劍的大臂,另一隻手的短劍貼著他左臂如遊蛇而上,不給他任何反製的機會,刹那將劍砸在光烈的眼珠子上。


    冒頓及時出現在二人身側,將二人拎在手上分開,才坐回榻上。


    王右丞渾身是血,少說被砍了二三十劍,但都是皮外傷,此刻趴在地毯上呼呼喘著粗氣,但他贏了。


    光烈占盡優勢,最後被一招反殺,幾乎喪命,雖身上沒有一個傷口,但敗地徹底。


    牟玉臉上掛著笑,這結果早在她意料之內,當下摟著沒回過神的女兒問:“你看懂了,光烈如何輸的麽?”


    小喬兒搖搖頭。


    光烈依然不敢相信自己輸了,隻是呆呆地看著冒頓將“焚寂”鄭重地交給了王右丞,又拍了拍自己把“煌滅”塞到到自己手中。他不敢相信自己敗了,敗給這樣一個青城默默無聞的家夥。他又看見,王右丞步履蹣跚地將“焚寂”宛如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丟給了小喬兒。而小喬兒感動地抱著這個小子,把臉埋在他滿是血的懷裏開心大笑。


    “焚寂”不是我的麽?小師妹的笑不是屬於我的麽?這個家夥,不過是僥幸而已,我靈力可以輕鬆燒死他。而我以後可以尋得更好的神兵,再把“焚寂”讓給小師妹,然後得到她的擁抱!


    對,我沒輸,我沒輸!


    光烈喪失了理智,拉開了“煌滅”,在小喬兒的驚呼裏,火之靈力燃在劍上劈向王右丞。


    冒頓抓過光烈,打掉他的劍,一掌將他拍在地上,怒喝:“比試輸了,就該光明磊落地承認!你輸就輸在自大上,一味地要跟他比快劍,反而被帶入對方的拚殺節奏裏。你又不夠專注,雜念不斷,不斷受你小師妹的影響,心神不寧的在比試,焉能不敗?!你居然瞧不出,對方早就看透了你劍招,伺機在貼近你,而你最後居然主動站在了他邊,注定要被他一劍反殺!”


    “你還輸在怕死上!這小哥還沒使出全力,我看他身上應該還藏著一手更快的劍不願示人,拚著最後去死也咬牙用青城劍法與你比試!而你卻畏畏縮縮,幾次都怕被對方砍上一劍,男子漢身上留下幾道傷疤又如何?!”


    冒頓將“煌滅”收回手裏,氣道:“比試輸了,技不如人而已,有何氣惱的?!最讓我失望的是,你居然要偷襲人家,真是令人不齒!你不配擁有這把劍,罰你去劍閣裏閉關半年!”


    小喬兒求情道:“爹,光烈哥哥他......”


    牟玉又捂住了她的嘴,命人將已癱在地上不起的光烈抬下去。


    冒頓看著王右丞,思慮了一會,說:“王小哥,你在青城做末級弟子太委屈了,不如來我稷下火院,做個甲級弟子如何啊?”


    王右丞已經沒有力氣,搖搖頭拜謝了,說:“我是芳婆婆的弟子,永遠都是青城的人,不敢高攀稷下。”


    冒頓捶手道:“有氣節!我喜歡!挖人牆角的事情,我不再提了!芳兒這孩子招了一個好徒弟!”


    牟玉看著正抱著“焚寂”歡喜不已的小喬兒,對著冒頓說:“你不必懊惱痛失這個好弟子,我剛才把小喬兒許配了他。你未來多了一個厲害的女婿哩。”


    小喬兒氣鼓鼓地說:“爹,你瞧娘又發病了!我不嫁給他,我還小呢!”


    冒頓搔搔頭,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王右丞,點點頭說:“是呢,孩子還小,婚事早著呢!我看王小哥你先回去吧,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來提親也不遲,我也留姑娘在身邊多待幾年!”


    ......


    王右丞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大殿,身後傳來幾句話,


    “爹,你剛才的是什麽話!他有心上人啦!”


    “唉,我又錯失了一個好女婿,可惜可惜!”


    “你學會怎麽看男人了麽?這家夥很不錯的,我就知道無論你要什麽寶貝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你。他和意中人成不了,早晚是我的乘龍快婿!”


    “夫人既然這麽說,那我就放心啦,嗬嗬嗬......”


    “你們!你們!你們不想著給我治腿,反而招起了女婿,我不理你們了!”


    王右丞頭上,月明星稀,風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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