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無聲兮山寂寂,夜正長兮風淅淅。已是夜深月上,月光慘淡映著短草,夜色淒苦籠著白霜。山月似看透了王右丞的心事,故弄起清輝,照明他內心的迷茫與困惑。


    寄生人偶與麵具女人明顯是一夥的,它們在北極島在謀劃著什麽?


    神仙姐姐的複活與他們有什麽關係?


    200年前與自己樣子很像的人與它們發生過什麽?


    為何現在還有另外一個與自己很像的人在寄生人偶那邊?


    蛛彌勒大叔說月山大蛛妖上有“上殿三”的字,而地宮白蛇眼球上刻著“下殿八”,這代表排位的稱號意味著什麽?難道北極島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妖在麵具女人麾下麽?


    他心裏很亂,特意傳送到青城腳下不遠的小徑上踽踽獨行,很想擺脫這麽麻煩的生活,但又深知是萬萬不能了。


    空山明月間,忽然傳來了女孩的山歌,聲音嘹亮悠遠。不知是何處方言的晚唱,在浩渺的青城山裏彌漫無際,哄睡樹中俏皮的雛鳥,撫平他紊亂的心弦。


    不遠處的幾間草屋,燈火猶亮,有一女孩高高坐在堆著石頭的人力車上在支頎歌唱。


    王右丞走近瞧見她蛛網紋的裙衫,才想起小蛛女王仙兒來,便笑著說:“你唱的真好,天大的煩惱都被你的曲兒吹到天邊去了。”


    王仙兒瞄見了他,“嘿咻”地蹦了下來,甜聲喊:“黑野豬大叔,我哥哥回來了。”


    廚房的木門“哐”地被踹開,苦閑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你他娘的浪到海裏做小王八去了?!我們巴巴地等了你半夜,飯都舍得吃一口!”他說完就打了一個飽嗝。


    王右丞摸著萬仙兒的頭說:“今晚與稷下的人打了一架,於是來晚啦。”


    苦閑見他衣衫襤褸,上麵的血都凝固發黑了,大吃一驚,扯他來到屋裏端詳起來。看他渾身二三十道劍傷,雖已結痂,並無大礙,但仍拍著桌子罵道:“你告訴老子,是稷下哪個混球欺負你?!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是啪啪扇老子的臉呢!必須喚上吳起,去打這鳥東西一悶棍,給你出氣!”


    王右丞才想起這裏還住著一個叫吳起的家奴,但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苦閑臆想出來的。他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撕掉半隻雞,說:


    “是稷下火院一個叫牟玉的年輕女人打傷的我,性子恁地暴躁無常。你快快去把她捉來,咱倆把她扒光,輪番與她玩玩。”


    “牟玉是誰,老子怎麽沒聽過,是這屆新弟子裏的猖狂丫頭麽?!”


    王右丞不料他不知道小喬兒母親的本名,於是補充說:“牟玉就是文修真人啊。”


    苦閑漲著黑臉,噎在原地,許久才吐著字道:“文修真人...她...她比我厲害那麽一...點...點。這事還是從長計較...計較好了。”


    他忽又拽著王右丞的衣領喝問:“你他娘的,是不是去稷下火院做了什麽下三濫的勾當,才被這婆娘用劍戳了一頓!”


    王右丞一口雞肉卡在喉嚨中,掙紮地說:“我特喵逗你呢,你再不鬆手,我放王仙兒咬你了!”


    王仙兒張著四隻尖利的牙,流著口水看向苦閑。


    苦閑立即撒開了手,說:“老子給你這醃臢說清楚。咱們末級弟子,也是有底線的,你若真幹了什麽出格的鳥事,我可不去幫你教訓文修真人。”


    “嗬嗬,我看你也怕她”,王右丞心說。他不想將今晚的事說出去,便胡謅道:“學堂裏有個叫東方誌信的家夥,恁地猖狂,非說什麽‘稷下的劍法比青城高一萬倍’。”


    “放他娘的鳥屁!”苦閑睜眼罵道。


    王右丞又撕下一隻雞腿給王仙兒,說:“我肯定也不服氣,便與他打了一架!從下午打到剛才,打的他跪下來喊爺爺,我才回來。臨走我還丟下一句話,青城上上下下的弟子,尤其是苦閑師傅你,都是他爹。”


    苦閑滿意地點點頭,顯然沒注意到王右丞話裏自己也成了“兒子”。


    “哥哥,你背著好大的一個包裹,是打獵回來的麽?”王仙兒啃著雞腿說。


    王右丞將“焚寂”送給了小喬兒,臨走時小喬兒塞給他一個包裹,說是小小的謝禮,此刻他正背著。


    “哈哈,牟玉這長著好豐滿一對奶子的女人,見我浴血打贏了那廝,居然很是歡喜地送了一包東西給我。還說著什麽‘讓這東方小子不選擇進我火院’的話。”


    苦閑道:“稷下四院麵和心不和幾百年了,每一家都想坐第一把交椅,她自然恨那猖狂的小子不拜在自己門下了。送你東西也為了是折辱他。你快打開,看看裏麵都有些什麽。稷下的家底可比咱們青城厚呢!”


    王右丞攤開包袱,裏麵是一蝴蝶圖的錦盒。錦盒裏有一琥珀樣子的玉石,裏麵立著一隻鮮豔欲滴的紅鋸蛺蝶,正撲棱著翅膀。


    “這是啥東西,它怎麽還是活的?”王右丞捧在手心說。


    苦閑豔羨地說:“這是千裏蝶,還是很珍貴的品種哩,文修真人還真大方!”


    正說著紅鋸蛺蝶從琥珀裏鑽了出來,立在王右丞指上,伸出絲喙卷上一節手指,小喬兒的聲音立時傳進了王右丞腦中:


    “小徒弟,你送我這把劍,師傅大人我太開心了。隨便挑了幾樣東西給你這個窮光蛋,以後等我腿好了再送你大寶貝!”聲音剛畢,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從指尖滲透進心神,嚇得王右丞急忙要甩開這隻蝴蝶。


    苦閑急忙製止他說:“你慌個鳥,是這千裏蝶在與你締結契約。”


    “怎麽像是妖氣啊?”王右丞吞食了不少妖氣,心有餘悸地說。


    “它不是妖,能他娘的傳信麽?你盡管放輕鬆,將這股妖氣與你體內劍氣融為一體試試,它們是被神獸山煉化過的,妖氣並不傷人。”


    王右丞點點頭,遂運起劍氣與蝴蝶妖氣碰了個麵,怎知體內劍氣一口將妖氣吃了。紅鋸蛺蝶在手指上差點跌落下來,很是畏懼地飛在王右丞頭上,繞了幾圈跑出了廚房。


    苦閑拍手說:“成了!你在心裏給它起個名字,她以後便會飛來替你傳話。你記得時不時去北極當鋪買上級花蜜喂它,不然這鳥東西會餓死的!”


    王右丞如釋重負地點點頭,以為千裏蝶會被自己吞噬成渣呢,心裏又說:“查兄的貓叫狗蛋,那你就叫小臭蟲好了。”


    小臭蟲在屋外射了一泡尿在他臉上,憤然地飛去沒蹤影,儼然很不滿意自己這個名字。


    錦盒裏還有一個滿是針腳的荷包,荷包繡著一隻巨醜無比的蝴蝶,跟個長著對翅膀的蛤蟆一樣,像是剛學針線沒多久的人縫製的。


    苦閑嫌棄地道:“文修真人的女紅也他娘的太次了!”


    這一定是小喬兒師傅做的吧?


    荷包裏裹著一顆硬硬的東西,倒出來滾在桌子上爍爍放光,竟是一枚戒指。指圈用細細的金子打成彎曲如花蕊的樣式,戒肩上鑲著一隻螞蟻大小,威風凜凜的鬼臉鳳蝶寶石。


    “哥哥,這是一枚蝶形納戒,還是枚男生的尾戒”,王仙兒吞著一隻豬腿說。


    王右丞很擔心她會被撐死,剛去奪豬腿,王仙兒立即張著四隻尖利的小牙,奶凶奶凶地看他。


    他立即縮回了手。


    荷包裏還有一張紙條,寫著“秘訣是‘蝶出照兮,勞我心物’。”


    王右丞將指環戴在左手小指,又一絲妖氣滲進體內,當然也被體內的劍氣一口吃了。


    “納戒也是妖煉化的?”王右丞詢望向苦閑。


    苦閑看著納戒好不羨慕,他知道納戒製作的原理但心裏酸溜溜地不想說,隻是道:“你他娘的戴好就是了,管這麽多幹嘛!”


    王右丞點點頭,從王仙兒頭上扯過一根頭發,心裏默念起秘訣。


    尾戒上的鬼臉鳳蝶隨著他心意冒處點點白光,手上的頭發須臾被戒指吸了進去。再念秘訣,納戒又將頭發絲吐了出來。


    王右丞早就對納戒垂涎三尺,當下開心地哈哈大笑。


    苦閑酸溜溜地道:“看你沒見過世麵的窮酸樣!老子根本不稀罕......”


    錦盒裏還有一本秘籍、一身疊整齊的衣服和一個盒子,再無他物。


    苦閑拿起秘籍念道:“太上玄指?”他黑野豬的臉掩不住驚詫和激動,薅著王右丞脖子大聲問:


    “你他娘的是不是答應給稷下火院做上門女婿了?!”


    王右丞大驚,心說:“你怎麽看出來,牟玉非要做我未來丈母娘的事呢?!”


    苦閑如一頭剛刮完毛的野豬,顫抖著肚腩說:“300多年前正邪兩道血戰,稷下冒頓掌院幫了咱青城天大的一個忙,青城便將這本《太上玄指》送給了他。冒頓掌院最得意的幾個弟子都不傳,偏偏給你這鳥人,難不成是看上你,要你做他們女婿不成?”


    說完他跺著腳地罵:“真他娘的瞎了眼,我哪裏長得差,不如把它給我了!”


    王右丞一把搶過秘籍,默念納戒秘訣,將它塞進去,才問道:“冒頓掌院當初幹啥了,快講講?”


    苦閑冷哼道:“呸,你這狗鳥眼看人低的玩意,我難道會跟徒弟搶東西!”說完又正了正色,以十分敬佩地語氣說:


    “冒頓掌院殺光了與自己拚鬥的魔道一部後,又一人阻擊了另外一個魔道部,才讓咱們青城最後大勝而歸。著實是經天緯地的大豪俠。聽說咱們青城一個女的還特別喜歡他,二人親親密密幾乎要結婚。但不知怎的,他後來與文修真人喜結連理,而咱們青城的那個女孩最後也不知下落了。”


    王右丞想起地牢裏,寄生人偶附在妙遠蛇屍上對牟玉極其惡毒的怨念,心說:“難道青城的那個女人就是寄生人偶?這奪丈夫之恨,確實一輩子都不能放下”,於是急急追問起來:


    “咱們青城當年與冒頓掌院在一起的女人叫什麽啊?”


    苦閑說:“我他娘的哪知道這陳年舊穀子的八卦!”


    王右丞好生失望,但抓到了一絲線索,隱隱看到了一團亂麻的線頭了,心中的苦悶稍減一些。他又抓起最後一個木盒,木盒上小喬兒也貼了一行字:調皮人偶盲盒,看小徒弟你運氣咋樣。


    “人偶盲盒,還調皮?什麽意思......”王右丞把玩起來,發現木盒是四麵封死的,並沒有可打開的小鎖。


    “切!小孩子的玩意,老子沒興趣了!”苦閑說著,抱起一壇子酒回自己屋裏去了。


    王右丞也心道這調皮人偶盲盒,不過是小喬兒在戲弄自己。身邊的王仙兒嘴裏吐著泡泡,閉著眼躺在自己懷裏,已沉沉地睡了。他遂抱著她來到了自己屋內。


    剛將她放進被窩,王仙兒睜著那隻妖丹的小眼,迷糊地說:“哥哥,我餓......”


    王右丞奇道:“你剛才差點吃下一頭豬,怎麽還會餓?”


    王仙兒重複了好幾遍“我好餓”,忽然渾身篩抖起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圓圓的臉蛋沒有一絲生氣。


    摩柯允穀在眼中提醒他說:“支撐她肉體的妖丹似乎快不行了,隻怕她要死。”


    王右丞大驚,急忙亮出綠色的複眼望向她,果然王仙兒體內的綠色汁液已經幾乎不流動了,眼中的妖丹昏暗如黑炭。


    “怎麽辦,怎麽辦?她不會真死了吧?”王右丞焦急的問。


    “不是你用妖丹強行救活了她,這樣的廢物早就該死了。待會把她扔地遠遠的,省的被人發現不就行了。”摩柯允穀說。


    “那怎麽可以?”王右丞急急運起劍氣進入右眼,眼球立即五彩斑斕地閃爍著鮮豔欲滴的八種顏色。體內的吞噬劍氣趁機又開始吞噬妖力,此時他右眼中不光有蛛彌勒的妖力,還有更多沒用劍氣分解掉的大王級蛇妖的妖力。


    他本打算用全部複眼觀察王仙兒,找找辦法來治她。怎料王仙兒忽然摟住了他,把他拽進了被窩裏,張開小嘴在他的右眼上吮吸起來。


    右眼的妖力一點點被王仙兒吞在肚子裏,複眼中的妖力慢慢流向了她眼眶中的妖丹。隨著新鮮的妖力進入,昏暗的妖丹又發出微弱的光,王仙兒體內的汁液也正常流動起來。


    “哎呀,這太好了,我眼中的妖力居然可以給她續命!”王右丞心中歡喜,臉貼著王仙兒的粉頸,聞著她女孩的體香說。


    摩柯允穀可惜地說:“真是浪費,自己吞了漲劍氣不好麽?!”


    王右丞聽到,立即擔心體內劍氣反噬王仙兒,於是放任劍氣肆意吞噬妖力。


    就這樣二人在被窩裏抱了一會,王右丞眼神慢慢迷離起來。他心中癢癢的,手在王仙兒細嫩的腰上慢慢遊走,隔著裙衫摩挲著她柔軟玲瓏的身軀。王仙兒吞食了不少蜘蛛和蛇的妖力,麵紅耳赤,嬌聲喘息。她吐氣如蘭,緩緩解開了裙帶,任由王右丞的手如小蛇滑進自己裙中。


    “切,讓你濫好心,被妖力反噬了吧!”摩柯允穀哼說。


    王右丞已聽不到他的聲音,一隻手緩緩褪去王仙兒的裙衣,另一隻手在如墳的軟乳上肆意揉捏。


    王仙兒兩條溫軟的白臂纏著他的脖子,粉色的唇從臉一直落在了他嘴上,香軟濕滑的舌頭舔了進來,與他唇齒纏綿地糾纏。她一雙粉白的玉腿叉在他腰上,兩團肉蒲團在輕柔地摩擦晃動。


    王右丞嘴裏吞吐起美人兒的丁香小舌,舔著她四顆尖利的小牙。手在把玩王仙兒細細的腳踝,玩弄著她一根根纖細的腳趾。帶著淡淡酸味的腳趾玩夠了,手遂劃過細嫩的皮膚,落在了如饅頭柔軟的臀上,終於慢慢按在了她最幽密的地方。


    他忽將王仙兒按在床上,兩隻手各抓著她的白皙的小腳兒,將她的玉腿最大限度地分開。


    王仙兒淩亂的頭發遮住了迷離的眼,赤紅的臉蛋歪向了床頭,嬌吐香氣地把手垂了下去。


    周公之禮欲成時,王右丞蹬掉了那隻調皮人偶盲盒。


    盲盒滾在地上,最上麵坍出圓形的小洞,一個調皮的小人偶舉著粒骰子立了上來,並機械地發出一串聲音:“嘎啦,嘎啦,六個數字說出你心裏的那個,看我會打開什麽東西送給你。”


    王右丞複又壓在王仙兒身上,一點點踢掉自己的褲子,揉捏和蹂躪手裏的一對萌乳,嘴在她粉嫩的脖頸上深吻和輕咬。


    王仙兒玉腿盤在他腰間,紅丸即將便破。


    調皮的小人偶仍不斷重複:“嘎啦,嘎啦,六個數字說出你心裏的那個,看我會打開什麽東西送給你!”


    “嘎啦,嘎啦,六個數字說出你心裏的那個,看我會打開什麽東西送給你!”


    聲音越發聒噪,妖性淫浪當中,王右丞隻盼著萬物安靜,讓他好好享受,便煩躁地吼了一句:“我要7,要7行了吧!”


    調皮的人偶落了下去,盲盒叮鈴咣當地響了一下便打開了,一隻微型的紅衣火炮玩具躺在地上。


    人偶擦燃一根木柴,點著了大炮。隨著“轟”地一聲地動山搖,一粒炮彈射在了王右丞正要挺入的身體上。


    整間草屋被炸飛,冒出蘑菇雲的火雲。熊熊大火裏,王右丞披著衣服,渾身是黑色炸傷地抱著王仙兒跳了出來。


    驚嚇裏,二人恢複了清醒。


    王仙兒不以為意,穿好了裙衫坐在地上可愛地笑著。


    王右丞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光,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火光中,木偶拽著紅衣大炮走了出來,嘴裏發出了牟玉的聲音:“就知道你這小子是風流陣中的第一名,再有下次,直接轟碎你!”說罷,玩具又合成了盲盒,不用王右丞念訣,就跳進了他納戒中。


    這原來是他未來丈母娘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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