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之後,顧家薑蟬衣,一朝貴華京城。


    皇宮,淮徽坐在皇後跟前,麵色蒼白。


    皇後沉聲道:“徽兒,你這是怎麽了?”


    “這桂花糕是本宮宮裏新來的禦廚做的,味道不錯,你嚐嚐。”


    淮徽擺了擺手:“不用了母後,徽兒吃不下。”


    皇後身邊的侍女笑道:“公主,以往您對娘娘都是百依百順,今日娘娘讓人嚐一嚐這桂花糕,您怎的這般不耐?”


    淮徽這才回過神,眼底劃過一抹惶恐:“母後,兒臣方才逾矩了。”


    “我隻是恨那薑蟬衣占盡了風頭,如今京城之內她倒是成了人人吹捧的對象,徽兒卻被人嘲笑。”


    皇後將瞧著淮徽,神色並未什麽變化。


    “還是因為這個薑蟬衣?”


    淮徽知道皇後最不喜歡她這般喜怒形於色的樣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我這些日子,想盡了辦法,竟然都出不掉她,沒想到昭尋哥哥竟然這般護著她!”


    皇後手上的動作微頓。


    薑蟬衣這三個字,這些日子總是縈繞在她耳邊,這女子當真有什麽出奇之處?


    最重要的是,顧昭尋竟然這般看重她!


    “尋兒可是對她有意?”皇後柔聲道,眼底藏著一些駭人的鋒芒。


    淮徽咬牙道:“當初昭尋哥哥......”


    “的確是和徽兒說過,他.......愛慕薑蟬衣。”


    “愛慕?”皇後嗤笑一聲:“尋兒這孩子心思沉穩,這些話無非是想讓你安分一些,莫要日日跑到侯府去叨擾他。”


    “本宮和你說過,若是真想要博得顧家小侯爺歡心,便要沉得住氣。”


    淮徽忽然起身跪在皇後跟前,雙手拉住她的衣袖:“母後,昭尋哥哥向來尊重您,要不您開個金口,將我許配給昭尋哥哥可好?”


    皇後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倏然冷了幾分:“淮徽,你太沉不住氣了。”


    “若是你繼續這般下去,無論有沒有薑蟬衣的存在,顧昭尋都不會是你的。”


    “那......徽兒應該怎麽做?”淮徽滿眼祈求。


    皇後扶起淮徽:“母後答應你的,便會盡力為你爭到。”


    “至於這薑蟬衣,本宮瞧一瞧便知道了是何等人。”


    “您是想要......”


    皇後莞爾:“你將雲氏喚到宮中,今日午後本宮與她談一談。”


    “是。”淮徽臉上倏然欣喜了幾分。


    隻要還有母後,她還是公主,薑蟬衣就永遠是下等的賤民。


    誰也不能和他爭昭尋哥哥!


    顧府,雲氏招待完這些個京城官家夫人,長歎一口氣。


    “夫人,您這兩日忙於應酬,還是好生休息才是。”


    雲氏狠狠拍桌,茶盞被推倒落下,碎了一地。


    “人人都來慶賀我,誰不知道都是來巴結顧昭尋的?”


    “現在,就連薑蟬衣那賤人的位置也比我和斂兒的高,我這侯府夫人便是名存實亡!”


    老嬤嬤安撫雲氏:“夫人,無論如何,現如今也是您當家顧府不是,那薑蟬衣如今就算是明冠京城,也是要稱您一句姨娘。”


    “難道她還敢爬到您頭上?”


    雲氏死死攥著帕子:“現在薑蟬衣不再是庶民,一朝成為貴女,又待在顧昭尋的院子,日後那小畜生的翅膀豈不是越來越硬?”


    “要是被他知道......我和斂兒怎麽辦?”


    老嬤嬤瞧著雲氏這般憂心,思索片刻道:“想來薑蟬衣還待在咱們顧家。”


    “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她還沒被顧小侯爺收入房中,咱們先下手為強?”


    雲氏驟然抬眸,眼眶猩紅,眼底放棄層層恨意和狠毒:“你這個辦法不錯。”


    “但是清竹苑我和斂兒都進不去,想要她死,不是那麽簡單。”


    雲氏沉眸:“再者,她手上還有不少銀子,在她死前,也必須要將這些銀子拿到手。”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


    “什麽人?”


    外頭的小廝躬身尊敬道:“夫人,宮裏有人傳話,說是皇後娘娘宣您進宮一趟。”


    “什麽?!”


    清竹苑。


    薑蟬衣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日百花宴之後,顧昭尋的身子就越來越不好了。


    隔天便是小病大病纏身,這賀雲先生日日來,都沒見有閑工夫喝盞茶的。


    鶯兒巴巴望著旁邊的主院,著急道:“小姐,要不然您去看看吧?”


    “說不定到時候小侯爺念著您的好,便忘記了您以前的那些所為?”


    薑蟬衣揉了揉太陽穴,想起鶯兒和自己說過,顧昭尋之所以那般討厭原主,是因為原主殺害了他的心上人。


    可是她無論怎麽想,都找不著那段記憶。


    原主雖然心思深沉,卻不像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要不然這麽多年,怎麽會被雲氏蒙在鼓裏,坑騙了那麽多銀子?


    隻怕是有人故意陷害,讓她背了這個鍋。


    現如今她需要討好顧昭尋,自然還是要早日找到當初的真相,為自己洗脫冤屈才是。


    “那你給我準備一份桂花蓮子粥,我等會兒給他送過去。”


    另外一邊,賀雲從屋裏出來,歎了一口氣。


    “賀先生,主子怎麽樣了?”


    賀雲搖搖頭:“主子的身體本來已經有了好轉,可是突然又急轉直下,這麽突然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我也尚未找到原因,經年的毒素早就已經浸入骨髓,想要祛毒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況且主子先前已經有了......殞命之兆。”


    雲暮聞言,緊握劍柄:“那接下來該如何?”


    “雲暮,我定當盡力為主子醫治。”


    薑蟬衣聽見兩人的談話,心裏不知怎得也有些不是滋味。


    顧昭尋這人,命也挺慘的。


    “薑小姐,小侯爺此時正在休息,不便見客。”


    薑蟬衣提著食盒:“我來給小侯爺送點吃食,可否行個方便?”


    “不可。”雲暮攔住薑蟬衣,縱使她現如今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會放他進去。


    屋內,顧昭尋聽見了薑蟬衣的聲音,眼神稍稍一頓。


    生死簿突然蹦出來【小侯爺,您的救星來了!】


    【上次您拒絕任務,所以才遭受了懲罰,被迫纏綿病榻,隻需薑蟬衣親自照料您,您的懲罰便可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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