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還在是薑蟬衣突然過來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生死簿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小侯爺該完成的任務也還是要做】


    【畢竟這也是為你好不是?】


    【要是您再拒絕任務,削減的壽命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生死簿的話讓顧昭尋多了幾分怒氣,他隱忍著道:“你不必再說了。”


    “本候做便是。”


    環視整個屋子,隻有這一張床。


    總不能讓薑蟬衣和自己睡在一起。


    顧昭尋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薑蟬衣,歎了一口氣。


    “你對本候有恩,算不得本候唐突你。”說著,顧昭尋掀開被子,將薑蟬衣抱上了床。


    生死簿捂嘴偷笑,卻見顧昭尋往門外去。


    【小侯爺,你也需要留在屋裏,你別忘了!】


    守在門口的雲暮,腦中全都是主子痛苦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小侯爺如此難受過。


    “吱呀——”開門聲才夜裏顯得十分清晰。


    雲暮回頭看見是顧昭尋,頗為訝異道:“主子?您怎麽樣了!”


    “薑小姐......”


    “雲暮,去辦一個榻進來。”


    顧昭尋淡淡開口,臉色有些不大好。


    “榻?”雲暮臉色古怪,但在小侯爺的眼刀下最後還是搬了個榻進來。


    “一側首,就看見薑蟬衣躺在小侯爺的床上!”


    “主子......這.....”雲暮目瞪口呆,尤其是床邊還有一絲血跡。


    顧昭尋冷冷開口:“我與薑蟬衣並未發生什麽。”


    “方才她為本候治療,有些虛脫。”


    雲暮舒了一口氣:“那要不要讓鶯兒來把薑小姐帶回去?”


    “不用了。”顧昭尋掃了一眼雲暮:“你出去便是。”


    “是,主子。”


    雲暮離開了房間,總是想不明白薑蟬衣怎麽喂主子治個病,竟然治到了床上。


    好在夜裏院子裏的人都被打發出了,要不然明日必然要生出不小的風波。


    可是薑蟬衣宿在顧昭尋屋裏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落在了雲氏的耳朵裏。


    翌日。


    “你說什麽?!”


    “昨天咱們的人在偷偷在牆頭看清楚了,薑蟬衣進到小侯爺屋內之後,便沒有再出來過!”


    雲氏握著手上的簪子,驟然捏緊。


    “看來咱們得早點下手才行了。”雲氏咬牙道。


    這小賤人,如今還真是有了幾分手段了,竟然還能爬到顧昭尋的屋裏。


    這麽多年,她想了多少辦法都沒有塞進去一個女人!


    嬤嬤安撫道:“主子,您莫要擔心。”


    “您不是賞了薑蟬衣一副鐲子嗎,就她那副身子,可有她好受的。”


    雲氏聞言,心情倏然好了幾分。


    “那是自然。”


    另外一邊,薑蟬衣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乏累,好似被人鞭打過一番。


    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卻是不大對勁的樣子。


    這不是她自己的屋!


    薑蟬衣瞬間坐起來,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衣裳。回頭一看,顧昭尋躺在榻上,閉眼小憩。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醒了去上朝,可是今日卻留在府上。


    看來他昨日的事情對他影響的確不小。


    薑蟬衣小心掀開被子下床,打算溜回自己的屋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到時候少不了麻煩。


    可是她才下床,顧昭尋就動了動身子,然後睜開眼睛望著她。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薑蟬衣嗬嗬笑了兩聲:“早啊,小侯爺。”


    “你昨日放學為本候壓住蠱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顧昭尋留下一句話,解釋清楚了昨日之事。


    薑蟬衣撇撇嘴,這人倒還是君子。


    “是嗎?不好意思占了小侯爺的床。”


    說完,薑蟬衣準備開溜,卻被顧昭尋攔下。


    “小侯爺?”


    “你昨日來找本候,是有事。”


    薑蟬衣頓住腳步,瞧著顧昭尋清明且冷靜的眼神,忽然想起來她昨日來的目的。


    “沒錯!”


    薑蟬衣猶豫了片刻,便直接拉開椅子坐下:“我是想要告訴小侯爺一件事。”


    “您看這個。”薑蟬衣把自己的玉鐲子遞給顧昭尋。


    “慢著。”薑蟬衣在顧昭尋快要碰到鐲子的時候突然開口。


    這人怎麽什麽東西都碰的?!


    “這鐲子有毒,您還是不要碰的好。”


    顧昭尋驟然凝眉,眼神凜冽了幾分,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你為何,置於身上?”


    薑蟬衣笑道:“要是不戴在身上,被人瞧見了,還以為是我看不起夫人。”


    “是雲氏給你的.”顧昭尋眼底放棄寒霜。


    看顧昭尋的臉色,他與雲氏之間,隻怕也不簡單。


    在原主的記憶裏,小侯爺與雲氏雖然走得不算近,還是對雲氏還算是比較客氣。


    兩邊人誰也犯不著誰,而且對顧斂還頗為照顧。


    不過現下看來,私下裏指不定有多少醃臢事情。


    “這鐲子,你留在清竹苑,不必再戴了。”


    “哦?要是被她聞起來怎麽辦?”薑蟬衣嘴角噙著冷笑。


    顧昭尋抬眸:“你來找本候,不就是要本候幫你找個理由?”


    “若是雲氏聞起來,便說是本候說的。”


    “那便多謝小侯爺了。”


    薑蟬衣打量著顧昭尋的臉色,笑道:“小侯爺可知,這鐲子上是什麽毒?”


    “與您身上的,差不多。”


    一瞬間,屋子裏的氣壓低了好幾個度。


    “也是慢性毒,時間久了身子就會宛若一具空殼。”


    顧昭尋薄唇為抿,嘴角帶著一絲血意:“薑蟬衣,本候還是小瞧你了。”


    “你想要借本候的手,除掉雲氏。”


    顧昭尋的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


    無論雲氏與他的關係如何,也是顧家之人,想要除掉顧家現在的主母,會引起多少風波是可想而知的。


    這也是為何他尚未動手的原因。


    “顧家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顧昭尋的話,在薑蟬衣的意料之中。


    他們之間的利益還沒達到完全平等的交換,不過薑蟬衣相信,會有這一天的。


    “我才不插手顧家的事情。”薑蟬衣起身:“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小侯爺。”


    “何事?”顧昭尋的態度急轉直下,語氣也有些冷。


    “院子我已經在找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搬出顧家,我想還是和小侯爺直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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