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您這是怎麽了?”後堂,薑蟬衣想到淮徽,微微皺眉。


    掌事的瞧見她一臉愁色倒是有些不解。


    如今攬月樓的生意蒸蒸日山,人人歡喜,怎麽東家臉色這般?


    薑蟬衣回過神,搖搖頭:“無事,你們去忙了。”


    “對了,尤其要記住一件事,樓內的人每日都要輕點,凡是陌生的麵孔都不允許進入後廚。”


    掌事的知道攬月樓如今成了出頭鳥,必然是被人人盯著的下場。


    所以後廚的事情必定是重中之重。


    與此同時,攬月樓門口。


    “薑蟬衣害死我家小姐,如今還在顧家狐媚惑主,這樣的狠毒女人,還如此風光無限,我家小姐在底下如何能瞑目!”女人跪在攬月樓跟前哭喪。


    管事的瞧見這陣仗,一邊派人來把人安撫走,一邊到後廚通知薑蟬衣:“東家,門口有人鬧事。”


    薑蟬衣眉心微挑,心裏暗暗道:“終於來了。”


    “人在何處?”


    “就在門口。”掌事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外麵這麽多人都瞧著,這麽一鬧,咱們攬月樓的名聲怕是要受損啊。”


    薑蟬衣凝眉,往外走,還未到門口就聽見女人的哭聲:“就是她!”


    “薑蟬衣!你終於敢出來了!”


    女人越來越激動:“你個畜生!害死我家小姐,還魅惑顧小侯爺,你怎麽這麽狠心!”


    “我若是不能報仇,以後有何顏麵去見小姐?!”


    說著,女人站起來就衝著薑蟬衣來,手上拿著刀子。


    薑蟬衣神色微凜,佩雲卻先她一步將他往身後護住,眼見著刀子就要落在佩雲身上。


    好在影紅眼疾手快,將那丫鬟擒住。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當眾殺人!”攬月樓的人都護著薑蟬衣,將她擋在身後。


    薑蟬衣盯著這個丫鬟,自己從未見過她。


    而且極記憶裏,白芸的丫鬟可不長這個樣子。


    而且白家本就是商賈之家,後來白家觸怒了皇威,被滿門抄斬,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竄出來說自己是侍奉過白芸的人。


    樓內和樓外的看客越來越多,如此擁擠著侍奉耽誤攬月樓的生意。


    薑蟬衣拂開圍住自己的眾人,影紅隨侍跟著過去。


    “京城之內,已經沒有白家之人,你何來證據證明你是白家的人,更何況還是侍奉過白芸?”


    “再者,你說是我殺的你家小姐,你哪裏來的證據?”薑蟬衣一字一句,神色鎮定。


    絲毫難以讓人懷疑她是一個殺人凶手。


    薑蟬衣舉止自若,瞧著這個丫鬟,心中冷笑。


    “難道你殺了我家小姐的事情,知道的人少嗎?!”


    丫鬟指著薑蟬衣:“顧小侯爺,可是也知道此事的!”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顧小侯爺也知道薑蟬衣殺了白芸?”


    “顧小侯爺喜歡白芸的事情當初的確是鬧得沸沸揚揚,後來白芸意外身亡之後,薑蟬衣也的確被人告上過衙門,隻是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告上衙門?


    薑蟬衣疑惑,自己腦袋裏麵怎麽沒有原主的這段記憶?


    看來記憶是有差錯的。


    薑蟬衣心中揣摩了片刻,雖然不知道過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薑蟬衣這被子從未殺過人。


    冥府的輪回台有規矩,被推下輪回台之人,絕對不會生在有生殺之人的身上。


    若是薑蟬衣殺過一人,她便不會出現在這裏。


    “我薑蟬衣,敢發毒誓,絕對未殺害過白小姐!”薑蟬衣立誓:“若是蟬衣有任何的謊言,死後遁入畜生道,下輩子絕對不為人!”


    眾人聽聞薑蟬衣的毒誓,都深吸了一口氣。


    “薑小姐,您心腸這麽好,絕對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你!”


    其餘的人也跟著附和,於此同時,人群中跑進來一個姑娘。


    “薑小姐,我是城南張屠夫家的女兒,昨夜若不是您,我便早就被那畜生害死了!”


    眾人聽見這話,都伸長了耳朵。


    這又是什麽事情?


    薑蟬衣回頭看了一眼佩雲,眼中欣慰。


    佩雲果然沒讓她失望。


    “張姑娘,你想起來,不必跪我!”


    “不!薑小姐,若不是佩雲姑娘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是您救了我的命!”說完,她起身對眾人道:“昨夜我被城裏的王麻子堵在了巷子裏,差點......差點就出事。”


    “薑家小姐路過巷口,本可以不進來幫忙,卻帶著侍女救了我的命!”


    張姑娘滿臉感激:“你這個人說薑小姐乃是那心腸狠毒之人,怎麽可能!”


    “若是換做你,又會不會進巷子救人”張姑娘指著那鬧事的丫鬟,滿臉氣憤。


    鬧事的女人一時語癡,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這些人,都被薑蟬衣騙了!她就是一個狠毒的女人!殺人不眨眼!”


    薑蟬衣不想再與她廢話:“罷了,最近攬月樓新開張,便不與你計較。”


    “你若是真看不慣我,便走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說完,薑蟬衣眼神驟然變冷:“若是繼續糾纏,便不要怪我攬月樓不客氣。”


    “來人,送客!”


    掌事的立馬上跟前趕人:“還不快走,我們東家不與你計較,給你一個台階下。”


    “若是同行故意鬧事,可別怪我攬月樓來粗的。”


    顧斂路過攬月樓,瞧見有人鬧事,帶著小廝進來:“怎麽回事啊,鬧哄哄的。”


    “這不是耽誤人家做生意麽!”顧斂一臉嫌棄。


    看客們瞧見顧家二公子來了,紛紛縮回腦袋。


    這可是京城的一個人物,十分紈絝跋扈,若是誰惹著了顧家二公子,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丫鬟似乎也是知道顧斂不好惹的,臉上多了幾分忌憚。


    顧斂掃了一眼這個鬧事的女人:“就是你在這兒鬧事?”


    “你可知道攬月樓是我顧家的東西,要是你繼續鬧事,可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薑蟬衣忍住笑,顧斂故作紈絝的樣子,還真是有一套。


    女人頓時害怕了許些,說話也支支吾吾的:“二公子,這事你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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