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鏢頭,你今日身體不適,還要出來比試,就愛逞強,還不快快回去歇息。”


    薑總鏢頭看林坤尷尬,就替他找回點麵子,順便給他個台階,讓他離開。


    李鏢頭,猶豫一下,拱了拱手,轉身就走。可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轉過來。


    “謝少鏢頭手下留情,也謝謝薑總鏢頭替我解圍。我今天方知天外有天,敗了就是敗了,練就行了,功夫練好,再找回來場子,即便找不回來,也沒什麽,總是比以前進步!”


    李坤這一番話,讓林平之對李坤暗加讚歎,同時也讓林平之對福威鏢局改觀很多。原先以為福威鏢局盡是妄自尊大之輩,自己隻能另起爐灶,培養班底。現在看來,以前的看法卻是有些片麵了,福威鏢局裏還是有知恥而後勇的可塑之材。他們隻是限於環境,視野狹窄,沒有武功秘籍和名師指導罷了。


    林平之頓時有了一個好主意,讓每個的分號根據規模大小,選拔若幹名年齡在三十歲以下,基本功紮實,有上進心的人到總號去培訓武藝。


    這個臨時想起的主意,讓各地分號最高武力值提升不少,每個分號都有了兩三名武力不低於青城派弟子的鏢師,就可以避免一個分號被青城派一個弟子攻滅的悲劇重演,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次日,林平之自南昌分號出發,雇船入鄱陽湖,打算沿長江水路經漢口入漢江水路到襄陽,走陸路過南陽到洛陽。主要是陸路比較辛苦,而林平之也沒有剛出來時的新鮮勁兒了,水路安穩,還可以修煉內功。


    林平之不想委屈自己,就雇了一個中型的船隻,船艙寬闊,設施齊備。結果想法很美好,船工卻說人家最遠到九江,再遠就屬於九江船家的範圍了,除了官船、私家船隻不用遵守之外,像他們這樣的客船貨船如果到九江再往西就是搶九江船家的飯碗了,林平之隻得同意。


    四顧無邊鳥不飛,大波驚隔楚山微。


    紛紛雨外靈均過,瑟瑟雲中帝子歸。


    迸鯉似棱投遠浪,小舟如葉傍斜暉。


    鴟夷去後何人到,愛者雖多見者稀。


    一開始上船,林平之對鄱陽湖的水景很是好奇,後來就厭倦了。坐在船艙修煉內功,餓了吃點船家的飯食。


    這一晚來到九江,天色太晚,無法重新雇船,林平之也不想上岸離港尋找客棧,而這個船家夜裏行船危險在此停泊一晚,林平之決定在船上休息。


    吃過晚飯,林平之無法在船上練劍,就在船艙打坐,腦海中模擬練劍。直到月上中天,將至子夜,林平之開始修煉寒冰勁練了一個時辰,感覺有些倦了,就和衣而臥。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感覺水中有動靜,逐漸向自己的船而來。林平之輕輕抽出長劍,橫在身旁。隻聽嘩啦一聲,鐵索響動,然後兩個人摸上船來。雖然二人已經很小聲了,但林平之還是聽二人呼吸不勻,腳步沉重,看來內功很低,輕功很差,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就把長劍歸鞘。


    緊接著艙門被推開,二人進來,林平之暴起點中他們穴道,一手一個,提到甲板上,船工一路辛苦,還在熟睡。


    “你們是什麽人,來此有何企圖?”


    “我們是……”,一個人說了三個字,就被另一個人打斷,“我們是附近的漁民,最近總是打不到魚,所以想著來偷點東西糊口。請你念我們身世可憐,又是初犯,饒了我們吧!”


    看來第二個人是看自己年齡小,好糊弄,普通漁民初犯,怎麽會有飛爪百鏈鎖這麽專業的工具?不給點苦頭是不行的!


    “我這個人特別愛吃豬耳朵,連日坐船,都不能一飽口福,你們既然貧困,我就出一兩銀子,買你們的耳朵來將就一下吧!”


    說完一劍劈下,劍光一閃,第二個人的一塊頭皮帶著耳尖掉落船上。


    “久不使劍,手生了,也罷,多給你一兩銀子,這一劍我一定能隻削耳朵!”


    “大俠饒命,我說我說,我們是白蛟幫的,因為我們史幫主要招待貴客,所以命我們湊些錢……”


    “胡扯八道,好歹也是個幫派,窮到讓你們湊錢招待貴客?”


    在林平之心中,或者說在一個現代人的心中,武林豪客都是把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扔,小二,來一壺酒,切二斤熟牛肉。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們說好聽了是個幫會,其實就是一個行會,由九江普通船家組成的,官府背景的船根本不理會我們,再加上衡山派的侵奪,上層日子過得還不錯,我們這些人也沒什麽本事,就是個小嘍囉,饑一頓飽一頓吧!”


    看二人神色,似乎沒有說謊,但是這跟林平之心中的江湖差距太大了吧!


    “我們的頭目,手裏存不住錢,為了巴結幫主的貴客,隻好讓我們湊錢,我們就隻好偷點東西。”


    白蛟幫,曾在少林寺囚禁任盈盈後打算襲擊恒山派的船,易堂主和齊堂主被令狐衝抓到。林平之心中一動,對白蛟幫起了興趣。


    九江港,白蛟幫。


    林平之一手提一個人,直朝大門走去。


    “什麽人,站住?幫內重地,豈能……”


    林平之並沒有給這個敬業的門衛念完台詞的機會,直接踢中了他的穴道。


    現在大約是五點多鍾的樣子,天已經亮了,院子裏有人在打掃衛生,見林平之進來也沒人說什麽,他們隻是雜役,守門的都沒阻攔,所以他們也不理會。


    “聽說了,咱們幫主的朋友,真厲害,昨天叫了兩個女的進去。”


    “那家夥不光玩女人厲害,一手刀法著實了不得……”


    林平之繼續前走,正廳還沒有開門,從旁邊進入後院,發現裏邊花園假山布置得挺好,假山後邊有兵刃破空的聲音。


    “敢問史幫主何在?”林平之懶得一間房一間房找了。


    “何人在此喧嘩?”假山後閃出四人,原來四人正在練武。其中一人身形瘦削,臉長而尖,對林平之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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