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難道不清楚,為什麽五年前阮世佳會失蹤?”


    盛言書一點點收緊手指,方若雪整張臉都開始痛苦變形,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脖頸處的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好像下一秒就會全部斷裂。


    方若雪劇烈地咳嗽起來,心裏的恐懼鋪天蓋地,可即便是如此,她腦子裏的不甘和偏執也更加瘋狂。


    她絕不會跟盛言書承認那些事,她知道一旦自己親口承認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她要跟自己賭這一把,也是跟盛言書賭這一把!


    眸底的晦色一閃而逝,方若雪一邊咳嗽,一邊仍舊固執地搖頭。


    “咳咳,我真,真的不知道盛總您,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咳咳,五年前,我什麽,什麽都沒有做,我也,也不知道阮,阮小姐為什麽,會失蹤……”


    因為被掐著脖子,方若雪每一個字都說的十分艱難,可即使是如此,她還是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並且說的像是真的一般。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掐在她脖子上的這隻手,瞬間變得更加用力。


    再度加重的力道讓方若雪整張臉從紅變成紫,呼吸道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她甚至連咳嗽都咳不出了。


    隻要盛言書再持續幾秒鍾,方若雪就會被活活掐死。


    方若雪覺得腦袋一陣嗡鳴,連眼眶都開始充血,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咬緊了牙關,死不認賬。


    “盛,盛總,你真的誤會,我了,你說的這些事我都,都沒有做過,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方若雪說著,擠出了幾滴眼淚水,她抬手,抓住了盛言書的胳膊,滿眼悲傷地看著他。


    “跟著您的這些年,我對您從,從未有過而心,無論是公司,還是隻對你,我都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如果這樣,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那就,動手吧。”


    說完,方若雪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的確是在賭,不過這對她而言,絕不是一場毫無把握的賭局。


    她知道盛言書就算再怎麽憤怒,也不會選擇就在警察局裏對她動手。更何況,還有很多問題,如果她不親自說,那盛言書就永遠都不知道答案!


    一秒,兩秒過去,終於在第十秒的時候,盛言書鬆開了手。


    “砰!”


    方若雪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垂直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摔斷了,可是方若雪顧不得這麽多。


    她調整呼吸,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同時,她心中湧起一抹竊喜。


    她就是賭贏了!


    盛言書不會真的殺她,也不能殺她。


    眼中,有隱約的情愫在湧動,方若雪甚至在想,這是不是代表盛言書並非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比不上阮世佳那個賤人,她在盛言書心裏,也不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吧?


    懷揣著這樣的希望,方若雪伸手,試探著抓向盛言書的手,企圖繼續在他麵前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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